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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抽個不停。她知道這家夥的德性,你越是搭他的話,他越是會沒完沒了。

偃墨予隻是冷著臉說了一句:“回府將她的東西收拾妥當立馬送去宮中,本王回去之時若發現還有她的蹤跡,你就給本王去軍營磨練一年!”

聞言,殷杜哪裡還敢再廢話,領了命直接回承王府了。

殷杜一走,兩人剛覺得耳根子清淨了,突然又聽到外麵咋咋呼呼的叫罵聲。

且還是男女對吼的那種。

且聲音還十分的熟悉。

且似乎鬨得還挺大。

兩人也沒敢再坐下去,起身走出了小雅間,放眼望出去,簡直不得了——

外麵是酒樓的大廳,剛剛他們來的時候大廳裡還散坐著不少客人。可此刻,大廳裡的客人不知蹤影,就剩一男一女兩人惡鬥在一起。

兩人的打鬥不僅比的是拳腳功夫,而是還比誰的暗器凶狠。這些暗器不是彆的,正是大廳裡的桌椅板凳——

眼看著比世界大戰還精彩的場麵,白心染嘴角都險些抽歪了。

這兩隻奇葩,是不是非弄得個你死我活才高興啊?

上輩子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的冤仇,這輩子才會鬨成這樣。

滿地的殘桌斷椅,空中隨時飛躍的桌椅板凳,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讓人驚歎彼此的武力指數。

“姓夏的,你個王八蛋!老娘今天不殺了老娘就跟你姓——”柳雪嵐鐵青著臉暴吼著,明顯氣得不輕。

這個王八蛋太卑鄙了!

她不過就是跟宇豪偷偷的出來玩而已,正好自己眼裡進了沙子,然後宇豪幫她吹了一下眼裡的細沙,哪知道這王八蛋突然冒出來,什麼話都沒說就將宇豪給打暈了。還殺氣騰騰要殺了她。

這能不讓人氣憤嘛?!

“柳雪嵐,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背著本王做出這種事,你還有理了?!本王今日非掐死你不可!”這可惡的女人,簡直就是不要臉!他幾日沒出宮了,今日難得出來一趟,聽到手下說這女人在這裡,他急急的趕過來,哪知道就見到這女人跟那叫白宇豪居然在%e4%ba%b2嘴。

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e4%ba%b2到了一起!

那嘴巴可是他%e4%ba%b2過的,她居然敢讓彆的男人碰,他今日要不好好收拾她,搞不好過兩日他倆都要睡一塊了!

兩人這邊鬥得暴戾又血腥,而在某個角落裡,一個中年男子時而抬起頭張望,時而低下頭不知道做什麼,隻隱約聽到有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在這充滿叫罵打鬥的大廳裡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白心染好奇的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還不躲遠一點,不怕他們砸到你嗎?”

“啊!”那中年男子被她突然一拍,頓時驚呼了起來。

白心染這時才看清楚他手中拿著一把算盤,那劈裡啪啦的聲音正是這算盤發出來的,再看中年男子的穿著,顯然就是這裡的掌櫃,不由得有些汗顏。

“大叔,你這是做什麼?”

“姑娘,你看我這、這裡……嘿嘿……”中年男子指了指大廳的狼藉不堪,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算盤,很明顯,就是在計算自己的損失。

“這兩人以前是不是經常在你這鬨事啊?”白心染好奇的問道。她腫麼感覺這掌櫃貌似很興奮的樣子?自己的地盤被毀不應該是傷心很難過嗎?

至少應該出去吆喝兩句‘彆打了’才合情合理吧。

“看姑娘的樣子是認識他們倆的?”掌櫃不答反問道。

白心染點了點頭。

掌櫃看了一眼那邊交戰中的兩人,突然感慨的說了道:“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以前是那女的追著男的打架,現在居然反過來,成了男的找茬了。”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調侃的問道:“大叔,可是賺了不少銀子吧?”

聞言,那掌櫃趕緊將手中的算盤捂住,似乎害怕被人看到上麵顯示的數目一樣,對著白心染嘿嘿的笑道,“也沒賺多少,都是那位客官主動賠償的,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從來不訛詐人的。”

白心染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等到那兩人打得氣喘籲籲,她才開口朝柳雪嵐打了聲招呼。

聽到她的聲音,柳雪嵐這才把目光投了過來,並興奮的飛到了白心染麵前。

“心染,你這幾日都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問你們府中管事的,打死都不告訴我你的下落。”

白心染隻是笑了笑,沒回答她,見某個男人跟著追了過來,她一把將柳雪嵐藏在了身後。

“奉德王這是做什麼?都說好男不跟女鬥,你瞧瞧你這樣,就不怕彆人背後說你笑話?”不是她要多管閒事,而是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據說皇上已經幫這位高大上的王爺挑選好了未來的奉德王妃,可這廝居然還纏著雪嵐不撒手,這不是逼著雪嵐去做他的小妾麼?

她實在有些看不慣這種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的男人。

看著夏禮珣卷著一身戾氣走過來,柳雪嵐頓時就冷下了臉。

“心染,這王八蛋剛剛把宇豪給打暈了!”

聞言,白心染皺了皺眉:“那他人呢?”

柳雪嵐指了指某間雅房:“我把他放裡麵了。”

而這時夏禮珣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著柳雪嵐的鼻子就罵道:“柳雪嵐,你還要不要臉?!你背著本王做出那種事,你還有理了?”

“你做什麼事了?”白心染扭頭朝身後女人好奇的問道。

柳雪嵐攤手,有些咬牙:“我什麼事都沒做,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突然就衝了過來將宇豪給劈暈了。”

“你還什麼都沒做?”夏禮珣一臉的怒意,眸底噴著熊熊烈火,怒瞪著某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你竟然讓他%e4%ba%b2你,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做?”

噗!

白心染突然就樂了。

看著麵前殺氣騰騰的男人,她嘲諷的笑道:“奉德王,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雪嵐就要嫁給我三弟了,人家未婚男女%e4%ba%b2%e4%ba%b2我我的,礙著你什麼事了?”

夏禮珣眸孔瞬間斂緊:“她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誰敢娶?”

“嗬~”白心染一臉的鄙視,“我可是聽說皇上已經準備給奉德王賜婚了,貌似你未來的王妃不是雪嵐吧?你不去守著你未來的王妃,你整天纏著我未來的弟妹,你到底想要多少女人?”

聞言,夏禮珣臉黑得不行。看向柳雪嵐的目光突然有些閃躲起來。

片刻後,他朝白心染恨道:“她嫁給了本王同樣是你弟妹!”

“本王可沒你這種丟人的兄弟。”而正在這時,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偃墨予突然開口。

白心染看了一眼過去,突然哧哧的笑了起來。

想想還真是,不管雪嵐嫁給誰,貌似都會成她弟妹。看來她們還真有猿糞啊!

回過頭,看著突然不發一言的男人,白心染歎了歎氣:“奉德王,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更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如果喜歡一個人,就尊重她,放手或許是一種幸福,更何況你並不缺女人,不是嗎?”

說完,她拉著柳雪嵐去了放白宇豪的那間雅房。

看著那漠然離去的身影,夏禮珣攥著拳頭卻沒有跟上去,隻是幽深的眼波不斷的翻騰,似卷席著濃濃的雲霧。←思←兔←網←

放手?

不缺女人?

偃墨予從他身旁走過,頓了頓腳突然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邁腳也離開了他的視線,隻是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在他耳邊——

“本王有你這般優柔寡斷的兄弟可真是丟臉。”

……

第二日,在宮中,白心染路過禦花園,很意外的‘碰’到了正在花園裡賞花的某公主。

這次,她並沒有穿太監服,而是穿著一身代表著她身份的華服。

兩人各自帶著宮女朝對方迎麵而去。

白心染本來想裝作不認識,直接走過去,但就在錯身的那一瞬間,突然一條胳膊擋住了她的去路。

“承王妃,本宮有些話想同你說說。”

白心染抬眼望去,嘴角輕勾:“貌似我們不熟。”

那天被金貴妃打著皇上的旗號坑了一把,她自認活該。但知道自家男人強硬的態度以後,還有人想坑她,門都沒有。

裝傻她都能裝,裝逼她同樣能裝。

金子雅沒想到白心染跟那天的態度完全不同,甚至比起昨日小太監摸樣的她,今日的她一身華服高貴典雅,甚至連神色都變得多了幾分傲氣,說話也沒前兩次那般客氣了。

蹙了蹙娥眉,她緊緊的盯著白心染的臉,有些明知故問的問道:“承王妃似乎對子雅很是不喜?”

“對啊。”白心染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公主居然連這個都看出來了,說明眼力還不差。”

“你!”聞言,金子雅頓時就冷了臉。她沒想到這女人還有如此不客氣的時候。

那天她和姑姑去找她的時候,她可是很溫柔大方的,就算是昨日,她也是沒這般兀傲不羈,看來她還真有些小看了這個女人去!

“承王妃不喜子雅,是因為子雅要嫁給承王殿下的緣故麼?”

白心染冷冷的白了她一眼,然後再斜著眼角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子雅公主就這麼有自信能嫁給我們王爺?”

說到自信,金子雅無視白心染的無禮打量,優美的下顎抬了抬,垂著眼眸反過來打量著比她矮了半個頭的白心染,傲然的問道:

“承王妃都能嫁給承王殿下,難道本宮比不過承王妃?”

噗!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如果按這個道理,那麼她家男人的老婆數都數不清了。

見她一臉的鄙視,金子雅咬了咬牙,湊近了白心染耳旁:“承王妃,本宮會讓你知道你與本宮之間的差彆在何處?識相的就知難而退彆自找其辱,興許本宮以後還能容得下你。”

聞言,白心染冷眼迎視著她美目中的挑釁和威脅:“怎麼,公主這是在威脅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