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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子雅已經住進了承王府,跟承王之間的關係就不言而喻了。即便承王不想娶,也不能不為子雅的名節負責。

那承王妃簡直就是個草包、廢物!這麼容易就被自己給唬住了,看來以後子雅的事她都可以少操點心了,這麼笨的一個女人,憑子雅的能耐,難道還對不了嗎?

就在金貴妃為自己的侄女徜徉美好的未來之時,突然外麵響起宮人的傳報聲——

“皇上駕到——”

聞言,金貴妃趕緊起身,並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邁著高貴優雅的步子朝門口走去。

看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她臉上堆著端莊的笑福身行禮:“臣妾恭迎皇上。”

跟在她身後的宮女們也同時跪在地上齊聲行禮。

“平身!”夏高剛毅的龍顏帶著冷意,淡淡的掃過眾宮人,一身帝王之氣驟顯,不怒自威,“你們都下去。”

寢宮裡就隻剩下金貴妃了。

夏高也沒落座,而是冷眼瞪著她,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怒意:“金萍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借朕旨意擅自行事,你可知罪?!”

看著夏高龍顏上的怒色,金貴妃心中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再聽夏高的怒聲,她頓時就跪在了地上,佯裝不解的問道:“皇上,不知臣妾犯了何罪讓皇上如此惱怒?”

“你還敢跟朕裝糊塗?”見她不知所錯,夏高眸色越發淩厲起來,“朕問你,可是你讓那子雅公主住進承王府的?”

金貴妃美目中快速的浮出一絲水汽,楚楚動人,顯得格外委屈:“皇上,不是您同意了讓子雅嫁給承王為平妻的麼?臣妾不過是想讓子雅同承王多接觸接觸以增進感情罷了。”

聞言,夏高更是惱怒不已:“朕何時同意讓子雅公主嫁給承王了?朕不過是說先打探承王的心思再做決定,何時答應訂下這門%e4%ba%b2事了?你不同朕商議就擅自做主將人給送入承王府,反過來還指責朕的不是,金萍兒,你可有把朕放在眼中?!”

好不容易才把兒子給認回來,被這女人一搞,現在兒子鬨著要同他斷絕父子關係,這一切全都是這女人的錯!

金貴妃被怒吼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裡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美目中的水霧快速的凝聚成淚珠子,一顆一顆順著眼角滾落,顫唞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息怒,臣妾不是有意的。是臣妾誤解了您的意思,臣妾知錯了。臣妾沒有彆的心思,臣妾隻想促成這樁婚事,好讓皇上不用%e4%ba%b2自為承王的事操心。”

身為四妃之首,金貴妃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知道皇上麵硬心軟,不能同他逆著來,如果試圖掩飾和狡辯,隻會讓皇上更加厭惡和憤怒。

果然,見她知錯認錯,夏高神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他心裡也在想著解決的辦法。

可是該怎麼才能解決?

那子雅公主都已經住到承王府去了,現在若是讓人將她接回來,這似乎有些失禮。

可是讓她在承王府繼續住下去,那那對小夫妻不得一直記恨他?

“金貴妃,此事朕暫且給你記一過,現在朕命令你,去說服那子雅公主,讓她自己離開承王府。以後沒朕的旨意,若是你再敢胡亂行事,下次朕定不饒你!”

冷著臉,沉聲的命令完,夏高甩袖離去。

他現在還得去想個法子把那對小夫妻哄一哄……

金貴妃起身,看著那明黃色身影離去的方向,不由的捏緊了雙手,晶瑩的水眸中浮出一絲冷意。

哼!

現在人都住進承王府了,她傻了才會把子雅勸出來!

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就不信,承王還能推卸。

皇上要是再問起,她就說子雅不願離開,到時他們也沒法。皇上總不能為了此事與他們金陵國鬨僵吧?

……

而在承王府中

金子雅被管事安排在偏院中住了一宿,原本以為當天晚上就會見到承王,結果都第二天中午了,都沒見到承王回府,於是就派自己的貼身丫鬟去找管事詢問。

對於這個大有來頭的公主,總管事周伯自覺沒法應酬,就讓殷杜前去。好歹殷杜是承王府的護衛頭領,論膽量,怎麼的都比他這個老頭子大吧?

殷杜不好推拒,隻得硬著頭皮前去見這個突然出現在承王府的公主。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男子,金子雅揚著下巴問道。那聲音雖然溫柔細潤,可一身榮華外加高雅的姿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傲氣。

“回公主的話,小的叫殷杜。”殷杜低著頭將濃眉皺得緊緊的,清俊的臉龐上少了平日裡的嬉笑,此刻顯得尤為嚴肅。

對於麵前這個看起來美豔動人但氣勢逼人的公主,他一點好感都升不起來。

人家王妃這麼受寵,還從來沒擺過高姿態。這公主又不是承王府的主子,隻是客人罷了,居然比主子的氣勢還強。

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公主到承王府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爺最近在禮部主事,明明就是負責接待這些外國使者的,怎麼接待來接待去,接待到自己府中來了?

莫不是這公主想嫁給爺,所以才入住承王府?除了這個原因,他還真想不到其他原因。否則哪有未婚女子隨便住彆人家的道理?

上次那柳小姐雖然也是跟爺和王妃同住在彆院中,但人家柳小姐是為王妃受傷,王妃為了感激她才讓她住下的。

哪像這個公主,不請自來。

“殷杜,本宮問你,承王殿下為何昨夜沒回府?”金子雅柔潤的嗓音中帶著一股特有的傲慢。

殷杜眉頭皺得更緊。他隻負責承王府和主子的安危,因為他沒有進宮的資格,所以爺進宮都不會帶他前往,除非是特殊情況讓他喬裝打扮混進宮裡,他隻知道爺在宮裡忙,哪裡知道爺為何不回府?

“回公主的話,小的不知。”

金子雅娥眉輕蹙:“那承王殿下何時回府?”

“回公主的話,小的不知。”%e8%85%bf長在爺身上,他哪知道爺何時回府,更何況爺把王妃也帶在了身邊,什麼時候回來這更說不準了。

金子雅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她聽姑姑說了承王最近都在宮裡忙碌,可沒人告訴她承王居然不回府。那她到承王府來有何用?

不過轉眼想了想,她又覺得沒什麼,承王就算再忙碌,這畢竟是他的府邸,他總不能一直都不回來吧?

“行了,你起身吧。”見問不出什麼,她淡聲的說道,美目中浮出一絲輕視。

“謝公主。”殷杜起身,規正的站著。

“本宮初來,對這四處都極為陌生,既然你是負責看守這承王府的,那正好,今日你就陪同本宮四處走走,帶本宮熟悉熟悉各處。”

聽著她的吩咐,殷杜嘴角抽了抽。這什麼意思?敢情公主真想把承王府當成她的家啊?

偷偷的瞄了一眼那美豔而又顯得冷傲的女人,他暗自歎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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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承王府東麵到西麵,甚至連後院,殷杜領著金子雅以及她的丫鬟都一一走了一遍,近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差點沒讓殷杜吐血,可某個公主卻一點都不顯疲累,反而對每一處都極為用心的參觀。

最後在一處十字路口,金子雅才停了下來。

“殷杜,那是何處?為何這麼顯眼的院子你不帶本宮前去?”纖纖玉指指著主院的方向,冷傲中帶著不悅的嗓音在殷杜耳邊響起。

殷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低頭如實回道:“回公主的話,這是我們王爺和王妃所住的地方,沒有王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主院,所以小的才沒帶您前去。”

聞言,金子雅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承王殿下和承王妃是住在一處的?”

“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爺就王妃一個女人,難道還要分房睡?

隻怕王妃同意,爺都不會同意。

金子雅沒再開口多問,隻是腳步邁出,妖嬈的身影欲朝主院的方向走去。

見狀,殷杜麵色陡然冷了下來,快速的行到她前方將她攔了下來:“公主請留步。”

“嗯?”金子雅有些不悅的瞪向了他,很明顯不滿他的阻攔。

“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主院,否則一律杖斃處死!”對於主院的規矩,殷杜不敢馬虎,見金子雅明顯要前去,頓時收斂了幾分卑微,神色變得冷冽起來。

“大膽!”聞言,金子雅也冷下了臉,“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竟敢阻攔本宮的去路?”

“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違背!”這是承王府多年來的規矩,就連老夫人在府中的時候也都按例遵從,不敢惹惱了爺,更何況這公主還是個外人!沒爺的同意,彆說你一個公主了,就算皇上來了,估計爺也不會讓步,區區一個公主,%e5%b1%81都不是!

聽殷杜的口氣,金子雅頓覺顏麵無光,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侍衛攔路、威脅,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正當她準備開口,打算訓斥殷杜為自己立立威風之時,突然看到一抹嬌小的身影大搖大擺的從主院的大門口走了出來。

頓時,她惱怒的指著那抹身影朝殷杜冷聲問道:“不是說不準任何人進入嗎?那她是誰?”

殷杜是背對著主院大門的,聽到金子雅的話頓時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一頭黑線密密麻麻的直往下掉。“……?!”

這柳家小姐是何時來的?

而且她是怎麼進去的?

就在他百思不解之際,柳雪嵐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殷杜,你家王妃呢?去哪了?我怎麼到處找都找不到人啊?”

“……?!”殷杜汗顏。大小姐,沒看到他在這邊忙嗎?居然還跑來添亂。

“殷杜,她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承王府?”聽到柳雪嵐的話,金子雅美目半眯,冷傲的看向柳雪嵐,那逼問的姿態顯然把自己已經當成了承王府的主子了。

“……?!”殷杜暗自唾罵,歎了口氣,才指著柳雪嵐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