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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摸樣。

如今的她,身為四妃之一,其身份高貴不言而喻。今日的一切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所以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多大的驚喜,相反的,給她最大‘驚喜’的人卻是這個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進宮這幾日,她一直都還在摸索後宮的形勢,皇上對於他的這些妃嬪,幾乎是雨露均沾、並沒有獨寵哪一位後宮娘娘,所以這後宮之中算是楚皇後最為尊貴、手中掌握的權利也最大。

眼看著太子已死,楚皇後已經沒有子嗣傍身了,她還想著要找個機會將這個女人從皇後之位上拉下來,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做出謀殺君王之事,這讓她如何能夠不興奮、如何能夠不驚喜的?

還以為這楚皇後有多難搞定呢,畢竟她娘家的勢力在朝堂之上也不弱,可沒想到她居然自己挖墳把自己給埋了。

這豈不是老天都在幫她的忙?

如今鬨出這麼一出,這楚氏的皇後之位還能保得住嗎?

等到楚氏被廢,這後宮定是會再立新後,到時……哼哼!

如今的形勢,皇子之中就奉德王和承王最受皇上喜愛,可惜奉德王母妃早就香消玉殞了,自然就不可能來爭奪這後位。

依照承王如今受寵的程度,她邱水豔難道還不能被冊立為後?

儘管她的身份隻是掩人耳目,可是既然皇上能將她冊立為妃,又為何不能冊立為後?

不讓她做皇後,這都有些說不過去!

讓跟隨的眾宮女退下之後,邱氏緩緩的朝被捆綁的楚皇後走去。如今的她,比之在承王府,更加雍容華貴,精致的華服讓她的氣質都更為冷傲起來。

帶著一抹嘲諷的微笑,她挺直了背高傲的站在了楚皇後身前,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頹廢得如活死人般的女人。

“皇後娘娘,聽說您得了失心瘋,您可還記得我?”

聽到聲音,楚皇後緩緩的抬起頭,空洞的目光漸漸的回神,在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她蒼白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厭惡。

“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老朋友啊。”邱氏勾%e5%94%87狀似%e4%ba%b2切的笑道,“好歹我們也認識了二十多年,如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夠不來看看你呢。”

“無恥的女人!”楚皇後突然咬牙切齒的罵道。

這二十多年,邱氏時常進宮,原本以為她隻是來討好自己。可沒想到她居然是皇上養在宮外的女人!

甚至還替皇上生了一個兒子,這兒子還不是彆人,而是被皇上極為看重的承王。

原來這一切,她都被蒙在鼓中,直到皇上頒布詔書宣告承王的身世,她才幡然醒悟,自己居然做了二十多年傻子。

難怪皇上對承王那般與眾不同,難怪這女人時常進宮接近她,原來這女人是為了拿接近她做幌子,實則是暗中接近皇上,與皇上私下來往!

這樣的女人還不夠無恥嗎?!

聽到她對自己的辱罵,邱氏傲慢的‘哼’了一聲。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誤會了她和皇上的關係。

不止她誤會,就連全天下的人都誤會了。

當然,這些誤會她自然不會去解釋,畢竟正是因為這些誤會才讓她有了今天的地位。她若是向彆人泄露出她和皇上、和承王之間的關係,那她還能有地位可言嗎?

“皇後娘娘,本宮可是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可彆給臉不要臉。難怪外麵都在傳你得了失心瘋,沒想到還真是,見人就咬,這可不是你身為皇後該有的德行啊。”

“滾!本宮不想看到你,你給本宮立馬滾出去!”楚靈頓時激動起來,但因為手腳被綁,隻能扭動身子試圖掙紮起來,看著邱氏打扮得高貴無比的樣子,她臉上既有憤怒也有恨意,甚至連瞳孔都猩紅起來,長長的頭發披散在她身後,隨著她身體的扭動搖擺起來,一身白衣加上憤怒無比的臉,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陰森、猙獰。

“哈哈……”邱氏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張狂得意又飽含了諷刺,“楚氏,原來你如此喜歡這個地方啊?放心,沒人與你搶的。本宮還要坐你的那個位置,才不稀罕這裡呢。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冷宮裡待著吧,等你被砍頭那天,本宮再去刑場為你送行,哈哈……”

她現在最期待的就是皇上的廢後詔書,隻要這楚皇後被廢,那她坐上皇後之位就是指日可待了……

等到承王接掌了皇位,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後……

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

……

夏高受傷,白心染和偃墨予兩人在宮裡短住了兩日才回府。

兩人剛回到承王府不久,就接到奉德王府送來的請柬,說是為了感謝夫妻倆出手相救,在京城最大的醉仙居設宴要款待他們。

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夫妻倆隨即坐著馬車前往醉仙居。

在一間裝修得高雅氣派的房裡,夏禮珣早就讓人備好酒席等著人到來。

看著那從頭到腳佩玉鑲金、且用那雙高傲的眼睛斜視他們的男人,白心染一進門就覺得眼疼無比,再看看他們夫妻倆簡單的出行裝,頓時就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這廝絕對是故意想在他們麵前炫富的!

“承王能賞臉前來可真是本王的榮幸,今日本王定是要陪同承王多飲幾杯才是。”

一見麵,夏禮珣就笑著主動寒暄,隻不過那%e5%94%87角的笑意有些生硬。

偃墨予抿著%e5%94%87沒回他,隻是貼心的將白心染牽著落座,將她安置在自己身側。

看著他那貼心的舉動,夏禮珣冷傲的眸中閃出一絲嘲諷。

對於他隨時流露出來的傲氣,夫妻倆似乎已經習慣,也就當沒有看到。兩人回府本就還未用午膳,有人請客,自然就沒拒絕,見桌上食物還算豐盛,偃墨予主動的將幾碟白心染喜歡的菜肴移到她身前。

白心染隨即朝他笑了笑,也沒客氣,開始動筷。

兩人自然而有默契的舉動,就似在家裡一般隨意,仿佛對麵那冷傲成性、用眼睛斜視彆人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似地。

對於眼前的這桌酒菜,白心染吃得心安理得。為了對麵那隻驕傲的孔雀和柳雪嵐,他們夫妻倆的確是用了心的,派人去搜救不說,還連著好一陣子沒睡踏實,這份恩情就算奉德王不記得,她也會給他記下的。

被夫妻倆無視得徹底,夏禮珣那臉色明顯就有些不好看起來。看著女人一點都不講理的吃相,他嘲諷的勾了勾%e5%94%87。

“承王妃牙口可真好!”

“噗——”一口菜頓時從白心染嘴裡噴出。

下一刻,隻聽到對麵某個男人磨牙的聲音。

看著被自己噴得一身穢物的男人,白心染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冷意。姐就是故意的!

尼瑪,敢罵姐是牲口!

見對麵男人變了臉,她趕緊撲向身旁偃墨予懷中,似是不敢見人一樣,委屈的說道:“墨予,人家不是故意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夏禮珣被噴得一身穢物,那臉黑得就如同潑了濃墨,再聽女人說的話,隻差當場吐出一口血出來。這女人會不會道歉?應該是向他道歉才是!

“奉德王還請見諒,拙荊這兩日胃口有些不適,想必是這菜肴讓她不喜,所以才冒犯了奉德王。”摟著自己女人,偃墨予正色的朝對麵解釋,隻是在垂眸的一瞬間眸底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

夏禮珣嘴角抽了抽,看著夫妻倆婦唱夫隨的樣子,心裡火大,可又不好發出來。一身光鮮耀眼、貴氣無比的衣服已被毀,他隻好黑著俊臉,冷硬的說道:“兩位先慢用,本王去去就回。”

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麵上,他才不會大費周章的請這兩人吃喝。

這女人上一次威脅他說要將他丟到糞坑裡,這一次又吐他一身穢物,可真是夠氣人的,早知道,那一次抓她的時候就該把她掐死!

看著高貴無比的男人黑臉離開,偃墨予才將白心染的頭抬起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道:“調皮!就不怕把那廝惹惱了找你麻煩?”

“找我麻煩?難道你就袖手旁觀?”白心染鄙視的看著他。

偃墨予瞪了她一眼,隻是含笑的眼眸卻是充滿了寵溺和縱容。他自然不可能讓彆人欺負到她頭上,那廝向來嘴臭,給他一些教訓倒也不為過。

白心染看了一眼門口,見無人,才又說道:“你瞧他那副德性,明明是他請我們吃飯,卻拽得跟個什麼似的,還罵我是牲口,噴他一身算是便宜他了。”頓了頓,她辦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看要不這樣,我們倆聯手把那廝拖出去狂揍一頓如何?”

偃墨予哭笑不得。不過心裡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

而就在他們隔壁

看著滿桌豐盛的菜肴,柳雪嵐有些受寵若驚,“宇豪,你這麼破費做何啊?就我們兩人,這些根本吃不完。”

坐在柳雪嵐對麵的白宇豪靦腆的笑了笑,執起筷子給她碗裡夾了一塊肉片,溫聲道:“你這陣子受了這麼多苦,我也是想為你壓壓驚,讓你補一補。”

柳雪嵐心存感激,關心的問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聞言,白宇豪眼底閃過一絲窘迫,不過卻也沒隱瞞:“我娘給我的。”頓了頓,他一臉認真的看著柳雪嵐,“嵐兒,你放心,等我參加科舉考試取得功名之後,我一定努力的賺銀子,不會再向爹娘開口的。”

柳雪嵐滿意的對他笑了笑。她知道他是個很有想法、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執意同她來往。男人窮不怕,最主要的是要有努力奮鬥的心。否則哪怕家裡再富有,也會被敗光的。

兩人安靜而溫馨的用著美味的食物。

直到一抹身影踏入房門——

“柳雪嵐!”某個男人要牙啟齒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溫馨。

兩雙眼睛同時望去,皆是一驚。柳雪嵐更是放下手中筷子,起身站在了白宇豪身前,冷眼看著某個不請自入的男人。

“你來做什麼?沒看到我們在吃東西?”

夏禮珣袖中的手‘哢哢’作響,那冷硬的俊臉此刻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