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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他現在心中一點底都沒有,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著手,可是這會兒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女子說的話,讓他對接下來的調查充滿了希望。

承王妃!

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上次嵐兒受傷,她說是她連累了嵐兒,且還說那是因為她的私人恩怨造成。

且這兩次事件,承王妃都在現場……

夏高命令完柳博裕,目光一轉,看向了那一直麵若覆冰的男人。

“承王,可有收到消息回報?”

“回皇上的話,已經派人前去搜索,相信最遲明日就會有消息。皇上且寬心,奉德王和柳小姐自身武藝都不差,想必應沒有性命之憂。”

聞言,夏高總算緩下幾分神色。掃了一眼眾大臣,心裡頓時煩躁不已。

“承王留下,其餘人等全都退下。”

“是,臣等告退。”眾人齊齊告退。麵對怒火中的皇上,誰也不想留下來當發氣桶。

隻是現在奉德王落難,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眾人又開始在心中暗自計較了——若是奉德王還能活著回來倒也罷了,若是奉德王因此遇難,那他們是不是又該為自己的前景提前做好打算啊?

隻是太子被廢,還能再被皇上冊立嗎?

到底現在他們該支持誰上位?

等眾大臣都走後,夏高將偃墨予帶去了禦書房。

“承王,朕問你,對於此事,你是如何看的?”沒有了外人,夏高一臉嚴肅,直言問道。

他不相信這個兒子什麼都不知道!

那承王妃都遇過兩次受襲了,難道他會一點動作都沒有?

站在夏高麵前,偃墨予隻是眼皮掀了掀,冷峭的臉上依舊沉冷如冰。

“回皇上的話,臣一概不知。”

聞言,夏高冷冷的瞪向他:“你還要包庇他到何時?難道讓他為所欲為將你們全都趕緊殺絕,你才願意將他供出來?”

偃墨予突然一震,抬頭迎著夏高的怒容,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見他終於有反應了,夏高哼道:“你真當朕年邁糊塗什麼都不知道?”

末了,他突然坐到龍椅上,威嚴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色,“朕早就猜到是他了。朕不說出來,隻是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就是想給他一次機會,可沒想到……他怎就下得了手呢?朕是他的父皇啊!奉德王再不濟,那也是他的兄弟啊!枉朕一生勤政愛民,自詡是位明君,可沒想到,朕所生的兒子竟是這樣的禽獸不如,連弑父殺兄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朕管了天下,可卻連一個兒子都管不住!”

說道最後,夏高的眼眶有些泛紅。

在盧雲山,他遭遇陷阱,當時還以為是奉德王演出的苦肉計,可是後來想想,奉德王心高氣傲、向來自私,苦肉計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風。

後來在途中遇襲,他就猜到是誰所為,除了在朝中的太子,其他兩個兒子都在身邊,還有誰能把行刺他的事安排得如今縝密周嚴?

如今他太子之位被廢,定是會把矛頭指向奉德王,對他來說,隻有除掉了奉德王,他才有可能翻身……這些,以為他這個皇帝老子會不懂嗎?

偃墨予抿著薄%e5%94%87,卻始終沒有開口。

夏高心痛的一拳捶在龍案上:“你說,難道真要讓朕%e4%ba%b2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嗎?”

“皇上,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奉德王再說。既然皇上都清楚這一切是誰所為,那就更應該謹慎防備才是。臣不敢幫您定奪!”垂著頭,偃墨予沉沉的說道。

他相信不用他出手,自然會有人對付那人。他本就無意爭奪帝位,既然他們要爭,他定是不會參合進去。至於皇上是否要那人的性命,這都與他無關。

隻要不損傷到他和他在乎之人。

……

承王府

邱氏重新搬回承王府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又從盛子陽那裡得到奉德王落崖的事,這喜中之喜的事樂得她同盛子陽在房裡慶賀了一下午外加一個晚上。

太子被廢、奉德王落崖,夏高兩名成年的兒子都相繼出事,對她來說,也就意味著她富貴榮華的日子就快來臨了。這怎麼能不讓她興奮的?

原本打算搬回承王府之後就進宮的她,得知奉德王落崖之後,頓時就打消了進宮的念頭。

她知道如今夏高肯定心情不好,自己這會兒去見他肯定討不到多少好處。而此刻若是她出麵去問有關承王身份何時公開的事,夏高定會對她有所不滿,甚至還會懷疑她的企圖。

於是乎,在偃墨予和白心染還未回承王府之際,她樂得跟盛子陽整日糾纏在一起,一邊享受著女人才有的快樂,一邊憧憬著自己美好的明天。

……

大學士府

白宇豪被偃墨予送回白府之後,賀蘭氏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孫子房中。

看著白宇豪脖子上的傷痕,賀蘭氏既心疼得連連落淚,又憤憤的不斷指罵某個害了他孫兒的妖女。

“豪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傻,非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呢?你看她都把你害成什麼樣子了啊?!那女人在外不檢點不說,還勾引你把你禍害得差點性命不保,她根本就是個妖女,你可千萬不要再跟她來往了啊!”

聽到賀蘭氏的話,白宇豪皺著眉頭,趕緊為柳雪嵐辯解:“祖母,你多心了,嵐兒她並沒有害我,是她救了我,要不是她,我這會兒怕是都回不來了,您怎麼能這樣說她呢?”

聞言,賀蘭氏頓時冷了臉,訓斥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著那妖女說話,你是不是想氣死祖母啊?你是我們白家唯一的根脈,怎麼能娶那樣的女子為妻?她這都還未過門呢,就把你害成這樣,她若是進了我們白家,那不是更讓我們白家不得安生?你也不想想,若是你因為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白家可怎麼辦啊?你讓祖母怎麼有臉去見白家的列祖列宗!”

白宇豪的臉有些難看。可麵對這個向來喜歡咄咄逼人的祖母,他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隻好將目光求救似的投向自己的母%e4%ba%b2張氏。

張氏會意的點了點頭,朝賀蘭氏溫柔的勸道:“母%e4%ba%b2,您說的有些嚴重了。老爺說她見過那柳小姐,覺得和豪兒還是挺般配的,雖說外麵傳言柳小姐性子不怎麼好,可畢竟是高門大戶家的小姐,有些小性子也屬正常。聽豪兒說,他們這段時日的相處還是挺不錯的。如今豪兒大了,自是會分辨得出好壞,您就讓豪兒自己做主吧。”

聞言,賀蘭氏淩厲的朝張氏瞪了過去:“怎麼,你是在指責我一把年紀了辨不出好壞嗎?有你這麼當娘的嗎?自己兒子的事居然一點都不上心,你這樣分明就是在縱容豪兒犯錯!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對得起我們白家給你的一切?你對得起我們白家的列祖列宗?”

見張氏被訓,白宇豪皺著眉頭有些急了:“祖母,母%e4%ba%b2她是為我好,您怎麼能怪她呢?你要再這樣蠻不講理,孫兒可是要生氣了。”

賀蘭氏見母子倆同時來氣她,頓時氣惱得不行,放開丫鬟攙扶的手,坐到椅子上就開始抹眼淚,哭得那叫一個委屈:“祖母事事為你著想,沒想到如今你大了,卻如此這般不懂事,不敬祖母也就算了,現在還夥同你母%e4%ba%b2一起來氣祖母,你們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中,如今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你連祖母的話都聽不進去……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你們這樣做,分明就是想逼死我啊!”

張氏蹙眉,眼底翻滾著冷色,最終選擇沉默不語。

白宇豪%e8%83%b8口起伏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眼看著還有兩月不到就要成%e4%ba%b2了,祖母卻一再的反對這門%e4%ba%b2事,這些都還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嵐兒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心裡早就沒有了方寸。

想著那個隨嵐兒跳下懸崖的身影,他心裡更是……

……

彆院中,白心染等到天黑才等到偃墨予從宮中回來。

看著男人一臉的沉重,她心裡也是不好受。

“皇上說什麼了?”

偃墨予微微搖了搖頭,將她帶到軟榻上兩人並肩坐著,這才道了一句:“無事,你不用擔心。”

白心染歎了一口氣。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出了這麼大的事,論起來他們夫妻責任最大。若不是他們要去南湖,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墨予,要不讓我去找他們吧?”

“不行。”偃墨予想都沒想的拒絕道。他寧願自己涉險也不可能讓她去!見女人臉上寫滿了擔心和不安,他將白心染抱到了自己%e8%85%bf上,輕言哄道:“你放心就可,我派去搜尋的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比一般侍衛身手要好得多,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將人找回來。你安心等消息就是了。”

白心染皺著眉頭勉強接受他的話,想到什麼,她突然問道:“那柳大人呢,他怎麼樣了?”

依照柳大人對女兒那般的寵愛勁兒,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偃墨予抿了抿薄%e5%94%87,才道:“皇上讓柳大人徹查行刺劫持一事,柳大人這會兒怕是忙著四處調查,沒空傷心才是。”

聞言,白心染眉頭皺得更緊。這還用查嗎?被他們抓的那些黑衣人已經全部都招了!

就算查到了福德王頭上又怎麼樣,隻要皇上有心想包庇他,一切都會成為%e5%b1%81,風一吹就過了。

這一晚,夫妻倆都沒怎麼睡著,第二天天不亮,偃墨予就起了,白心染一晚上沒睡踏實,見他起床,她也要跟著起床。

“天色還早,你跟著為夫這麼早起來做何?他們的事今日就會有消息,你安心等著就是。”穿戴好後,看著起身穿衣的女人,偃墨予趕緊將她抱回床上去。

白心染皺著眉:“你這一去宮中就是一整日,我在家也心煩,不如你就帶我去宮裡?”

偃墨予看著她臉上的倦意,當即就拒絕:“我早朝之後就回來,不會久留宮中,你聽話,在家安心等我便是。”

架不住他的霸道,白心染隻得目送他離開房門。

天亮之後,她實在抵不住困意,這才睡了過去,臨到午時,剛起床,就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