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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她望了過去——

隻見對麵的布莊裡,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婦人正在挑選布匹,中年男子的手搭在女子的肩上,兩人舉止%e4%ba%b2密,且眉目傳情,看起來就似一堆恩愛無比的夫妻。

可看著白心染蹙皺的秀眉,她就有些不解了,正準備再次開口,突然就被白心染拉著拐進了旁邊的巷道裡。

“心染,出什麼事了?”不就是一對夫妻嗎?有什麼好看的?

白心染對她搖了搖頭。

總不能告訴她剛才那個婦女就是自己的婆婆吧?

那個男的,白心染一下就記起來了,叫‘聖僧’的!

去盧雲山的前幾天那男的出現在主院裡,就是他把東叔擠去了後院,雖然後麵她去了盧雲山,再加上這陣子她和墨予都住在彆院與其他人分開著,但那個男人她還不至於忘記掉。

可邱水豔什麼時候跟府裡的管家搞一起的?

還是說那管家來承王府之前兩人就搞在一起了?所以那男人才一進府就當上了承王府的管事。

不得不說看到這一幕,白心染心裡相當的意外。

這深宅大院的女人的確是有些孤獨,她能理解邱水豔空虛寂寞的心情,可當真看著偷情這檔子事在自己眼皮子下,誰都會產生好奇心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婆婆’,這事怎麼說都跟她有點關係吧?

“血影,跟著他們,晚上等我回去的時候向我報告。”白心染看向身後的血影,使了使眼色。

“是。”血影也沒多問,應聲離去。

“他們是誰啊?”柳雪嵐一頭霧水,看了半天還是沒看懂白心染的反應。

“雪嵐,不是說要帶我去賭場嗎?你是老手,今日可得帶我多去贏幾把才是。”看著對自己好奇不已的柳雪嵐,白心染笑著轉移了她的思緒。

正是因為有她在,她才不敢%e4%ba%b2自跟上去瞧個究竟。畢竟邱水豔明麵上的身份在那擺著的,肯定不能讓外人發現她和男人偷情的事。且看這丫頭好奇不已的樣子,她敢保證,她要是跟了上去,那這丫頭肯定也會跟著她去。

反正有血影前去她放心得很。

聽到白心染提起賭場,柳雪嵐果然一下就興奮起來了。

拉著白心染邊走邊說:“心染,你放心,跟著我包管你贏!而且我告訴你,這家賭場跟彆的賭場不一樣,他們賭的不是牌九骰子——”

到了所謂的賭場,白心染才徹底的明白柳雪嵐的話。果然跟其他的賭場不同,且不是一般的賭場——

這裡賭真不是牌九骰子,而是搏擊!

那高築的擂台上有兩人正打得你死我活的!

台下的人有的屏住呼吸大眼突突的看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似的,有的則是在下麵放聲的呐喊助威……

就在白心染感慨著台上的打鬥有些血腥殘暴的時候,突然有名男子走了過來。

“柳無腰,今天又打算來贏錢了?”男子的嗓音沙沙的帶著幾分戲謔。

白心染回過頭看去,隻見那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額頭上還有道很顯然的疤。

柳無腰?她嘴角抽了抽,看向柳雪嵐婀娜的小腰。這誰給她取的名字?她爹知道不?

“怎麼,今天還帶了朋友來?”男子見白心染看過來,挑眉繼續朝柳雪嵐問道。

柳雪嵐嘿嘿一笑,那兩朵梨渦看著就像個單純的孩子,可說出來的話卻老腔老調:“楊哥,今日又得借你台子用一下了!”

那男子勾%e5%94%87笑得有些痞裡痞氣:“我還怕你不用我的台子呢!”

柳雪嵐頗有些傲性的朝那男子點點頭,隨後看向白心染:“心染,你準備壓多少啊?”

白心染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裡賭一把,自然就不會舍不得腰包裡的銀子。從腰間裡摸出一個錢袋,朝她遞了過去:“我隻有五十兩,你看著辦吧。”

柳雪嵐也不含糊,接過錢袋子數都沒數就走向了旁邊一間用竹簾遮擋的小房間。片刻之後她得意洋洋的從裡麵走了出來,跟著白心染一起望著高台之上。

台子上的搏鬥已經結束,其中一個人像死狗一樣的被人拖下台去,下麵圍觀的人有歡呼叫好的,也有歎氣罵娘的。

看著空空的台子,白心染見很多人並沒有離開,猜到或許還有下一場,她正準備問柳雪嵐這賭場的規矩,可當她剛轉頭的時候就見柳雪嵐忽然運起輕功飛向了高台之上——

“……?!”白心染瞬間愣了。

看著台上突然出現的人,台下的人頓時就有人歡呼起來了——

“快看,柳無腰來了!”

“是啊!不知道今天又是誰倒黴跟這個女魔頭比?”

“管他是誰呢,趕緊去押注吧!”

“……”

聽著人群裡的聲音,白心染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想了。她知道這柳家小姐身手不錯,可是……

看著台上那長著娃娃臉的女人,怎麼看怎麼都像個孩子。

看看這四周高呼的聲音,很明顯,這丫頭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跟人搏擊決鬥了。

尼瑪,這哪是一個高門大戶的小姐,丫的就是一街頭女漢子!

白心染正考慮著要不要將她給喊下來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身後有異樣,下意識的她回過頭去看,頓時就驚了——

自她身後出現了十來個黑衣人,沒有蒙麵,但清一色表情陰冷,目光銳利,且全都注視著她,還不等她開口,就見這十來個人朝她圍攏了過來——

前方顯然已經沒有了路,後方全被賭博的人給擋了道,白心染冷著臉縱身快速的一躍,就衝那高台之上躍去。

柳雪嵐站在上麵,很明顯的發現了下麵的不對勁,見白心染跳到她身側,她趕緊拉著她問道:“怎麼回事?”

白心染皺著眉搖頭:“我也不知道,趕緊跑——”

見黑衣人跟著飛了過來,她拉著柳雪嵐就往人群裡飛,四處亂躲。

一時間,偌大的賭場內突然就亂了套。

黑衣人不僅將白心染當目標追逐,且有人擋道的,幾乎一個都沒放過,一時間,整個賭場像是屠場一樣,死傷頓時一大片。

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倒下,白心染心都繃得緊緊的,放開柳雪嵐的手朝著空當的地方飛過去,試圖將黑衣人全都引走。

“心染!”柳雪嵐也是同樣震驚,即便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可突然在他們眼前死了這麼多人,心裡多少也有些震撼,甚至是憤怒。

眼看著白心染徒手被黑衣人包抄圍住,她想都沒想到的縱身飛了過去,並率先向黑衣人出手。

起初白心染也隻想著以逃為主,但見黑衣人窮追不舍,且怎麼都甩不掉,心裡也不由得有些惱火了。柳雪嵐打了個開頭,她也不乾示弱,索性乾脆跟人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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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那些黑衣人殘暴不仁的殺其他人,可在對付白心染的時候卻很明顯的看得出來並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不但白心染自己察覺到了,就連柳雪嵐同樣也察覺到了,這讓她們倆更是不敢掉以輕心——人家擺明了是要活的!

“大朗——你在哪兒?”

突然一道女聲從賭場門口傳來,緊接著一個女人匆匆跑了進來。

原來這個女人是打算來賭場逮自己的丈夫回去的,結果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彆人說裡麵說有人行凶殺人了,女人想都沒想的就衝了進來急著要尋找自己的丈夫。

突來的女聲讓白心染晃了一下神,特彆是在看到女人背上還背著一個晃著小胳膊小%e8%85%bf的孩子時,她猛得斂緊瞳孔,幾乎是用儘了全部的力氣來躲避黑衣人的圍捕以及用最快的速度飛向那女人。

而同時,在她不遠處的柳雪嵐也是奮身飛向了女人,在一名黑衣人長劍落下之際伸開手臂將女人抱住——

“雪嵐!”白心染一腳踹向了那舉劍的黑衣人。

看著柳雪嵐背上噴出的鮮血,她趕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而被柳雪嵐救下的那個女人被嚇得目瞪口呆,當背上的孩子被眼前凶殘的場景嚇得哭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朝門外跑。

而此刻,柳雪嵐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從腰間摸出一顆黑色彈子狠狠的砸在了自己腳邊,頓時一股濃烈的黑霧像變魔術似地快速的在她們四周蔓延——

……

彆院裡

偃墨予自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書房,因夏禮珣同他一道回來,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自家女人。直到殷杜慌裡慌張的闖進書房他才知道白心染出去了——

“王爺,不好了!王妃出事了!柳家小姐受傷了!”殷杜推開書房門就焦急的說道。

他這一嗓子不僅讓偃墨予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連對麵的夏禮珣也猛得跟著他起身。

“怎麼回事?”偃墨予冷硬的問著話,可卻沒耐心聽殷杜解釋下去,人已經走向了門外。

夏禮珣蹙著濃眉也跟了上去。

房間裡

白心染麵對著男人的冷臉,心虛的將今日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不過見某隻傲慢的花孔雀也在場,她自動的省去了邱氏與管家%e4%ba%b2密在一起的片段。

“血影呢?去何處了?”偃墨予氣得不輕,從見到白心染開始,那臉色就沒暖過,拉著白心染左看右看就差沒把她%e8%84%b1光了來檢查一遍。

白心染撇了撇嘴,暗中朝他使了眼色,示意他趕緊把礙事又礙眼的某人給攆走。

“奉德王,今日拙荊出了些亂子,本王不便陪你,至於你所提之事,改日本王再給你答複。”收到自家女人的暗示,偃墨予朝夏禮珣拱了拱手,算是下逐客令。

誰知夏禮珣非但不走,反而徑自走向了床榻邊,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床頭,朝夫妻倆抬了抬下顎:“無事,你們夫妻有事儘管去忙,本王留下來看看這女人死沒有。”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這人是不是太陰損了?

難怪雪嵐會移情彆戀,就這種自傲自狂的男人,誰喜歡誰倒黴。

柳雪嵐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