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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太子自己做的事,難道不敢承認,還要你去幫他找替罪羊?”那太子可真是個挨千刀的人!為了除掉奉德王,居然搞出這麼一個大攤子,事後又裝模作樣的要人查案,他難道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恥嗎?

柳博裕聽到她的問話,突然歎了一口氣:“此次火災,想必與太子無關。”

柳雪嵐鄙視的嗤笑:“太子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幫著他說話?”

柳博裕見她誤會,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太子讓徹查此事,也是想給皇上一個交代。畢竟皇上不在朝這些日子是太子監國。而天牢和刑部又是重要之地,出了如此大事,皇上若是知道,定要追究太子監國不力之責。往小的說太子或許會受罰,往大的說太子之位或許都會不保。我之前也是有些懷疑是太子所為,但後來仔細想想,太子即便再沒腦子,也不可能去做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除掉了奉德王又如何,他的太子之位難道比奉德王的性命還重要嗎?所以,我不覺得此次大火事件是太子所為。”

聽著他的分析,柳雪嵐突然整個人怔愣起來。不是太子嗎?那又是誰?

兩處不在同一個地方,卻又同時失火,這根本就不是巧合……

是他……

有可能嗎?

見自家女兒發愣,柳博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突然又說道:“那白宇豪似乎挺喜歡你,今日還派人到府裡下了請柬,邀請你後日去南湖遊玩,為父想你這幾日心情不好,應該出去多走走,順便也同那白宇豪多接觸接觸,於是就替你應下了。你若無事,就回房去吧。隻要後日記得赴約就行。”

按理說男女成婚之前不應該見麵,可因為兩家家主同在朝中為官,平日裡也有來往,對於子女之間的相互交往,柳博裕似乎沒有管束太多。更何況是麵前這個女兒,根本就不能拿其同其他女子想比,因她自小流落在外的緣故,性子不管如何教導,都帶著幾分散漫和隨性。

加之他為了防止柳雪嵐悔婚,有意要讓兩人多接觸,好讓白宇豪這個未來的女婿儘早走進柳雪嵐心中,以取代奉德王的位置,不得已,就想出讓兩人約會的戲碼。

當然,柳雪嵐是不知道他在背後的算計,聽到柳博裕的話,也沒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走出書房時,柳雪嵐還有些失神。腦海中一直都在想著某些不解的疑問。

隻是想著想著,她突然抬手拍起了自己的腦門,暗罵起自己來。

真是個不要臉皮的,難怪人家不喜歡你,他都死了你還惦記著他乾什麼,眼前有個好男人正等著自己,自己也該收拾一下心情,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了。

沒準,那白公子當真能入她的眼呢……

至於那王八蛋……既然死了,就讓他見鬼去吧!

而此刻正在某一處聽屬下回報消息的男人,突然很失形象的在屬下麵前打了個噴嚏,頓時,驚得正在彙報消息的屬下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他居然不小心看到了自家爺的糗樣……

郊外

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林蔭小道上

這幾日下來,要說白心染體會最深的是什麼,那就是她突然發現自己武功極差。

特彆是在看到柳家小姐的身手之後,她更是深深的感到自卑。

“墨予,你說我這武功還能往上長嗎?”兩人一邊尋找著某些蹤跡,一邊隨意的聊著天。

偃墨予牽著她的手,聽著她的問話,側目睨了她一眼:“這樣足夠了,有為夫在,不需要你增長武藝。”

見過那柳家小姐的身手,他慶幸自己的女人還沒達到那樣的境界,否則他想要挨她身,豈不是每次都要費一番功夫?

有這些精力,不如用在彆地方,比如兩人同塌而眠的時候……

白心染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某個男人私心作祟甚至思想很齷齪,估計這會兒會一巴掌將其拍飛。

“我看血影身手不錯,改天我讓血影教我。總不能遇到點事就要靠你保護吧?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某爺目光看向前方,淡聲說道:“血影自身殺氣太重,不適合教你。”

“那殷杜呢?”

“殷杜是男人,教你更為不妥。”

“那你呢,你就不能教我幾招必殺技?”

“為夫平日都較為繁忙,沒空教你。”把她教會了對付他嗎?

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他才不會做。

“……”白心染突然停了下來,白眼球使勁的往男人射過去,“你什麼意思?這個也不合適那個也不合適,要不你找本書我自學得了!”

正規課程不能上,她搞函授自學總行了吧?

“咳~”偃墨予突然輕咳了一聲,再回頭時,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溢出一絲心疼:“為夫不想你太辛苦。等你身子養好以後再說,可行?”

白心染撇了撇嘴。她現在不過就是提議一下罷了,這男人,他若是沒耍心眼,她跟他姓!

兩人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麵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停了下來,偃墨予帶著她直接飛到一棵大樹之上,刨開一枝遮擋視線的小樹杈,看著不遠處的一群黑衣人。

“都仔細的聽好了,他們幾人定是藏在這附近,你們要挨著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這一次一定要將他們找出來!”一領頭的黑衣人麵露戾色,冷冷的命令著。

其餘十來個黑衣人領命之後正準備分散。

而這時,偃墨予突然一腳蹬在了樹杈上,惹的他們所在的大樹沙沙作響。

而他則是快速的帶著白心染飛遠了——

“那邊有動靜,快追!”隻聽黑衣人中有人高聲喊話。

一瞬間,十幾個人快速的朝有動靜的那處趕了過去——

就在黑衣人全都追趕著‘動靜’而去後,某處大石後麵,一道不男不女的嗓音響了起來:

“皇上,您怎麼樣了?”看著手臂流血不止的夏高,德全急得都紅了眼眶。還從來沒見過皇上受如此重的傷,都是為了救他所致。

“不礙事,這點傷還不會要朕的命。”夏高一臉沉著,眸底更是布滿了陰霾。倒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而是眼下的處境。好似他們走到哪都會被人發現,明明三日就可到達京城,如今都第五日了,他們卻還未到達城門口。

也不知道前方還有多少人在等著取他的性命。這一次,他注定是凶多吉少,隻是不知道奉德王和承王他們如何了,他們有到京城嗎?

他沒想到這一次離京,會有這麼險惡的事等著自己。

自己死了倒沒什麼,可他還沒能同承王相認,他不想留下這些遺憾……

若是老天有眼,這一次能讓他%e8%84%b1離險境,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要昭告天下承王的身世……

血影正為夏高包紮傷口,一路上,她都冷漠無言,或許是夏高這一路的經曆太過刻苦銘心,讓他麵對血影的時候突然收斂了自身的威嚴霸氣,多了幾分為人長輩的和藹。

“血影,朕將你送給了承王妃,你還能如此護著朕,朕深感欣慰。朕和承王妃接觸不多,但朕看得出來承王妃乃是性子隨和之人。若是將來你想解除誓盟,或許求助承王妃,說不定她會同意。”

血影沒有抬頭,隻是很清冷的回道:“皇上多慮了,血影從未想過要自由之身。血影的今日乃皇上所賜,縱使血影如今侍奉在承王妃身側,但血影定是不會忘記皇上的恩德。”╩思╩兔╩在╩線╩閱╩讀╩

夏高歎了一口氣。以前吧,他倒是欣賞她沉冷的性子,如今,他突然覺得頭疼。跟這種油鹽不進的人說話還真是吃力……

“若你將來想要嫁人,就去求承王妃,她或許能賜你一段良緣。”

“回皇上,血影從未考慮過要嫁人。”

殷杜在一旁觀察著四周情況,耳朵聽到兩人對話,頓時就想笑。礙於夏高在場,他隻好憋著笑將臉扭向彆處。

皇上還真看得起這女人!

也不看看這女人長什麼樣子,還嫁人呢,就這樣比男人還凶狠的女人,誰敢娶?

嫌命長不是?

這女人也太不知道謙虛了,就她那見什麼都敢殺的德性,還說不想嫁人,恐怕是找不到人嫁吧?

就在殷杜竊竊嘲笑血影之時,突然眼角的餘光瞥見兩道身影朝他們飛來,他猛的一驚,正要通知夏高等人時,突然間%e8%83%b8口一痛,一塊小石子打在他%e7%a9%b4位上將他整個人定住。

順利落地,白心染拍了拍%e8%83%b8口。好險,要不是她提醒自家男人要先將某個愛嘮叨的屬下定住的話,這會兒怕是他的驚呼又把敵人給引來了。

殷杜看清楚來人,一臉的哭相,可惜自己連啞%e7%a9%b4都被點了。

白心染走過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們剛把人引開,你不準咋咋呼呼的,知道不?否則彆怪我們把你扔在這裡。”

殷杜使勁的眨眼,算是聽懂了她的話。

偃墨予歎了口氣,走過去抬手在他身上點了兩處。

“咳咳咳~”殷杜一解%e8%84%b1,趕緊閃得遠遠的。不讓他說話,他站遠點不就成了?

“皇上,你沒事吧?”看著夏高被包紮的手膀子,白心染上前問道。

見是夫妻倆,夏高眸底露出激動:“你們怎麼會在此?”

偃墨予沒有答他的話,而是上前將他從草叢墊上攙扶起來,低沉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同染兒暫時引開了他們,待他們在前麵尋不到人,怕是會折返回來。”

除了血影麵無表情看不到任何情緒外,德全也顯得格外激動,趕緊要給兩人行禮:“奴才拜見承王、承王妃。”

白心染將他扶了起來:“德公公,在外不必多禮。”抬頭,她看向了夏高,“皇上,前麵的路怕是不容易過去,現在我們隻能退去盧雲山。”

“去盧雲山?”夏高有些不解。

白心染點了點頭:“皇上,你們從這條道上經過,想必那些人已經在道路上做好了埋伏。如果繼續前行,怕是凶多吉少。眼下我們隻能退回盧雲山,再想辦法尋找回京的路。”

要折返回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