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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何,奉德王作為皇子,他的生死都該由皇上來定奪。

柳雪嵐垂下眼,點了點頭:“不管奉德王是死還是活,隻要你儘力了,我都不會怪你。以後我的婚事我也沒有任何異議了,你覺得該如何就如何吧。”

她累了,乏了,煩了,沒有那麼多心思再去對一個男人糾纏了。

既然不能嫁個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嫁一個喜歡自己的……

……

而皇宮之中,太子夏允浩正對著兵部尚書大動肝火。

“好你個鄧超義,本宮派人去搜查奉德王府,你竟敢派兵阻攔!連本宮都不放在眼中,你可是活膩了?”

“啟稟太子殿下,並非下官有意要阻攔太子殿下查案,而是此事事關奉德王聲譽,下官認為還是等皇上回京之後再行定奪。更何況,太子殿下您說有奉德王犯案的罪證,可是卻遲遲不願拿出來示人,現在將奉德王打入了天牢不說,又要派人去搜查他府邸,這事要傳出去,也極不服眾啊。”鄧超義一臉嚴肅,說得振振有詞。

聞言,夏允浩一張美人臉險些被氣得扭曲變形。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就是他聽聞得來的,要真有真憑實據,他早就呈交給父皇了,還會讓奉德王逍遙自在?

如今父皇不在京城,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隻要能進入奉德王府搜上一搜,哪怕沒有罪證,他也已經準備好了罪證,到時,就算奉德王有千張嘴,他也解釋不清楚!

現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了,哪知道這鄧超義卻突然帶兵把守奉德王府,不讓任何進府一步。

“鄧超義,本宮令你立馬將人給撤下,否則彆怪本宮將你同奉德王一起治罪,你可知你這樣的行為是在包庇奉德王?”

鄧超義麵色有些難看。這太子表麵為人謙和,實則鐵石心腸,不僅想設法謀害其兄弟,甚至連他都要遭誣陷,這是一個儲君該有的德行?皇上以仁治國,上%e4%ba%b2臣,下愛民,就算冤案也很難有一件發生,可這太子倒好,沒冤案都要整出一宗冤案來,實在是讓人無語至極!

“太子殿下之令,恕下官不能遵從,下官還有事,就不打擾太子殿下了,下官告辭!”鄧超義拱手施了一禮,隨即挺直了背,轉身頭也沒回的走出了禦書房。

看著那走出去的背影,夏允浩氣得一拳頭砸在龍案上。

“太子殿下,您看現在該如何是好?奉德王府如今被這個鄧超義的人封鎖了,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這要如何把那些罪證送入奉德王府?”在夏允浩身後的太監見沒人了,趕緊站出來問道。

“哼!”夏允浩半眯著眼,憤憤的冷哼了一聲,“這鄧超義也太不識抬舉了。自以為手中掌管著一部分兵權,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他私下與承王還算有幾分交情,想必此事定是承王交代他做的。”

太監不懂:“太子殿下,這承王不是被我們軟禁在承王府了麼?他是如何通知鄧超義的?”

夏允浩眸光忽閃,嘴角忽的揚起一抹冷笑。下麵的人來報,說是隻見到承王但卻沒見到承王妃,這其中的答案還用說嗎?

那個女人……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女子!等他收拾了奉德王,再來對付承王,哼……

沒有理睬太監的疑惑,夏允浩突然問道:“奉德王此刻在天牢如何了?”

太監躬身回道:“回稟太子殿下,奉德王自進入天牢起就一直沉默不語,並未有任何過激的言行。”

夏允浩冷哼:“想必他是想等著彆人去救他吧?他可真是會做夢!既然我們進不了奉德王府,那就把人召回來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們不搜查奉德王府了?”

“那鄧超義以為阻攔了本宮,本宮就拿奉德王莫可奈何,哼,他未免太小看本宮了。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提前了結了他,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看著夏允浩抹脖子的動作,太監了然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把奉德王弄死在天牢裡,再弄出一出畏罪自殺的戲碼,這有何難的?

承王府

偃墨予靜靜的在書房裡坐了一天,平靜的麵容之下,目光卻不停的望向房門口,已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卻沒有等到女人的歸來,縱使他再沉著,心裡也生出了幾分不安。

直到書房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看著安然回來的女人,偃墨予幾步上去就將她抱在了懷中。

“為何去了那般久?”

白心染吐了吐%e8%88%8c頭,一臉的心虛:“對不起,我去的時候不知道兵部尚書府在那兒,又不敢名目張膽的問路,所以就迷路了。”

聞言,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就忘了,她平日裡很少出門。

心裡的石頭突然落了地,他低頭捧著白心染的臉頰,有些急切的將她口勿住。似乎這樣汲取著她的氣息,才能徹底的化解他心中的不安。

良久,兩人才分開,白心染有些%e8%85%bf軟的靠在他懷裡,看著他同樣安然無恙,心裡也踏實了。

“對了,太子的人沒有硬闖進府吧?”

“太子現在對付奉德王都分身無乏,他還沒有傻到要同時對付兩人。”

白心染點了點頭,隨即將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聽說奉德王被太子抓去天牢了。鄧大人派人將奉德王府保護了起來,現在就是不知道奉德王在天牢裡怎麼樣了。”

偃墨予擰緊了眉:“此事我暫且幫不上忙。現在就看奉德王他自己的造化了。希望這幾年他費心培養的勢力並非嚎頭。”

他是能救出奉德王,可這是他不能見光的勢力,若是因為奉德王而將自己的一些事暴露出來,這個時候怕是正中太子的下懷。

況且,他也不相信奉德王是個願意白白挨打的人。既然他能被太子從府裡‘請’出去,那麼他定是有自救的本事。否則,就算以後他要坐那個位置,他也不會服他……

“墨予,我們現在要做什麼?”白心染抬頭問道。既然他說不管奉德王那就不管吧,反正那廝也欠揍,吃點苦頭就當鍛煉身體。

“我們收拾一下,入夜之後就出府。”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皇上讓皇上先回宮。

白心染點了點頭,隨著他一同回了房。

而在梨院裡

邱氏得知奉德王被抓的消息,頓時喜悅不已。

她最想看到的也就是那幾個皇子之間互相殘殺了。這樣,等那些人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宣布予兒的身世,到時予兒就不用麵對那麼多阻礙了。

而她到時也能借著予兒的身份站在高處,就算是皇後,怕是也要讓她幾分。

因為夏高曾經說過,若是將來找到機會將予兒的身份公布於眾,看在她辛苦養育予兒多年的份上,會給她一個妃嬪的身份,偽造他們當年有一段舊情,隻有這樣,才能對世人解釋得通予兒的來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除掉那些想跟她爭名奪勢的人。比如說那個姓白的女人!

……

而在天牢之中

夏禮珣褪掉了一身錦衣華服,身穿一件囚服靠坐在石牆邊。就算此刻當了階下囚,那自身的冷傲和風華也照樣展露無疑。

至少在某個‘小太監’進來看到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不怕死的摸樣。

獄卒打開了牢門,放了一名小太監進去。隻聽到小太監尖著嗓子喊了一句:“奉德王,奴才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給你送吃的!”

彆人聽不出小太監的聲音,但對於夏禮珣來說,這聲音聽了好多年,哪怕就算她嗓子真變了形,他也聽得出來。

冷傲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他愣了一瞬,轉頭看向獄卒,冷聲道:“本王要用膳,你等全都回避!”

那獄卒撇了撇嘴,有些不悅的走了。誰喜歡看一個死囚犯吃東西?這多半都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餐,看了都讓人晦氣。

看著獄卒離開了,小太監才一%e5%b1%81%e8%82%a1坐在鋪了乾草的地上,從食籃裡取了幾樣吃的放在夏禮珣腳邊。

“吃吧。”

夏禮珣紋絲不動,甚至連看她的目光都是斜視的,更彆說說話的語氣了,除了厭惡就沒聽出一點兒其他情緒:“本王說過,不想看到你,你如此陰魂不撒,彆告訴本王你想陪本王送命?”

柳雪嵐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都快要死的人,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誰要陪你送命了,我今日來看你最後一眼,也是想給自己做個了斷,算是報答你當年的施舍之恩。這樣即便你死了我也不覺得還虧欠你什麼。而且這一餐算是慶賀我要成%e4%ba%b2了,怕你死了沒機會喝我的喜酒,所以提前給你送來。”

聞言,夏禮珣突然眯起了眼。很快,他突然哧哧笑出了聲:“就你這樣的還想著嫁人?是哪家公子哥不長眼睛要娶你這麼個悍婦?”

這一次,柳雪嵐並沒有絲毫怒氣,也沒有再對他凶神惡煞,而是很平靜的看著他那張嗤笑自己的俊臉,揚%e5%94%87笑得自然而又甜美,露出兩朵可愛的梨渦:“你還真彆說,還真有那種不長眼睛的男人看上了我。而且對方還是大學士府的長子,我家那個柳老頭跟我說,那男人長得也算不錯,聽說是喜歡我所以才主動上門提%e4%ba%b2的。其實想想,這樁婚事我還真是賺大了。就我這樣的身份能做彆人家的正室還真是我上輩子積德才有的。

我啊這輩子就想有個人疼我,那柳老頭雖說疼我寵我,可終究不可能陪我一輩子,如今能有個男人說喜歡我願意娶我為妻,我覺得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一半了。加以時日等我們夫妻倆多相處相處把感情培養深了,興許我的人生就更完美了。”

看著她自然展露出來的笑容,聽著她平和的講著話,夏禮珣莫名的就處在了呆愣中。等到他自己反應過來失態之後,他眸底閃出一絲涼意,甚至還有些不置信的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在聽到她如此平靜的說著‘夫妻倆’三個字時,突然心中莫名的發悶。

柳雪嵐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自然是真的,難道你以為我拿成%e4%ba%b2這種事來刺激你?嗬~我明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犯得著刺激你嗎?”

“為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