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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要虐待下人,而是她很好奇到底誰更厲害。

血影什麼武器都沒帶,不知道她會怎麼打獵。

而殷杜雖然背了弓箭,可身手不一定勝過血影。

再加上他希望這兩人能努力點,多打些美味回去。否則指望她,估計隻夠她一個人吃的。

皇上可是下了令的,多勞多得,若是不勞而獲者,不給吃的。若是狩獵最多者,還有獎勵呢。

聽了她的話,血影麵色如常。

倒是殷杜有些不滿的回了嘴:“王妃,你這樣不是明擺著讓屬下被人看笑話麼?”

白心染斜眼看他:“讓你們比賽,怎麼就成笑話了?難道你怕輸?”

聞言,殷杜黑了臉,在馬背上挺了挺腰板:“王妃,我一個大男人,豈能輸給她一個女人?屬下隻是覺得這樣的比賽贏了也不光彩,彆人會笑話屬下欺負弱小女子。”

“噗!”白心染忍不住的笑出聲,再看看麵無表情的血影。

弱小女子?

她就沒看出血影哪點弱、又哪點小了。

那丫取人性命的時候可比殺什麼都還要血腥帶勁,現在讓她去殺幾隻獵物,估計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行了,你彆貧嘴了,趕緊給我打野味去!”在殷杜的馬兒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一腳踹向了那馬兒的肚子。

隻聽馬兒一聲嘶鳴,像是受驚一般瘋狂的衝了出去。而殷杜雖然沒被摔下馬,可卻忍不住的叫喊了起來——

“王妃,你太不厚道了!你怎麼踢我不踢她啊!”

白心染看了看血影,嘴角勾著笑。

血影突然揚起馬鞭,將馬兒驅使了出去。

隨著兩人消失在前方,白心染‘嗬嗬’的直笑。這就是自覺與不自覺的區彆……

看著女人頗有些無賴的舉動,偃墨予也是覺得好笑,停下馬兒等到白心染的馬靠近時,突然傾身伸長手臂,單手將她拽到了自己所騎的馬背上。

“乾什麼啊?也不怕撞見熟人?”白心染背上還背著長長的杈杆,害怕不小心碰傷到身後的人,她趕緊將杈杆取下來握在身前。

這對偃墨予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自己的女人有何抱不得?

有血影和殷杜在前方狩獵,他們根本不用操心晚上沒東西吃。白心染索性跟他騎著慢馬在林中晃悠著。

突然一匹快馬從遠處駛來,偃墨予眼快的將其喚住。那馬背上的人眼力見還算好,見是承王相攔,立即勒馬停下。

白心染看了過去,隻見來人一身鎧甲,看樣子是名將軍,不過神色顯得有些焦急。

“出何事了?”偃墨予冷聲問道。在這林中,如此狂奔,不是追趕獵物就是有急事發生,直覺告訴他應該是後者。

來人也沒下馬,有些慌促的回道:“啟稟承王,皇上在前方五裡地遇到陷阱,幸得奉德王以身護駕。”

偃墨予渾身一震,瞪大眼眸:“那皇上可有受傷?”

“皇上隻是受了一些驚嚇,暫無大礙,不過奉德王卻被陷阱所傷。”

聞言,偃墨予突然吐了一口氣。隨即勒緊韁繩,夾緊馬腹,奔了出去——

……

一處空地上,遠遠的就看到有不少人,且都圍站在一團。

夫妻倆從馬上下來,偃墨予讓白心染牽好韁繩,沉著臉大步的走了上去,撥開了人群。

人群中,隻見奉德王正在讓軍醫給包紮傷口,其褲管卷高,膝蓋以下一片血肉模糊。看傷勢,應該是被密密麻麻的利器所刺。

“皇上,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也顧不上什麼君臣之禮,偃墨予隨口問道。

夏高扶著受傷的兒子,聽到偃墨予的聲音,抬起頭,冷肅的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冷的說道:“有人蓄意要取朕的性命,好在奉德王及時出現,將朕救了下來。”

聞言,四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出聲半句,眼底皆是駭然之色。

方才大家都是分散狩獵,根本就沒看到事情經過。大家趕來的時候就見奉德王已經受了傷,見皇上神色不悅,大家也沒敢多問。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有人竟想在此謀殺君王!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薄%e5%94%87,見軍醫暫且替夏禮珣包紮好了傷勢,突然蹲下`身子,朝身旁的人低聲道:“將奉德王扶上來。”

聞言,不僅四周的人傻眼,就連夏高和夏禮珣都有些愣了。

“杵著做何?想等著奉德王出事嗎?”見眾人呆愣不動,偃墨予沉著俊臉冷聲斥道。

離他近的幾人這才回過神,趕緊將兩隻腳都受傷的夏禮珣給抬到了偃墨予背上。

夏高在後麵看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在看向前方兩個兒子的時候,神色顯出一抹複雜。

白心染低著頭,牽著馬跟在眾人身後,見大家都隨著自家男人走了,她沒有跟上去,而是將馬兒栓在了一棵樹邊,然後去了不遠處的案發地點。

在案發地,讓她頗為意外的是見到了另一名同她一樣打扮的‘小太監’,正趴在一個坑洞旁左看右看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白心染沒隱身,而是走了過去。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這裡是案發地,既然皇上說是有人蓄意謀殺他,那她就要懷疑對方是否是來破壞現場的。

見白心染走過來,那‘小太監’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白心染反問道:“你又來做什麼?”

白心染揚了揚嘴角,試探的出聲:“彆不是奉德王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落下什麼證據,所以讓你來給他掃尾巴的吧?”

聞言,那‘小太監’突然變了臉,看著白心染的目光陡然淩厲起來:“你彆在這裡血口噴人!奉德王才不會做這種缺德的事!”

白心染心裡冷笑。那廝連兵器都敢走私,還說不做缺德的事?

沒錯,她就是懷疑這次事故是奉德王故意搞出來的苦肉計!

昨晚奉德王半夜出現在林中,誰知道他是不是來布置陷阱的?

而且這個女人暗戀奉德王,自然會站在奉德王那一邊替他說話。

見白心染明顯不信,且目露懷疑,‘小太監’更是有些火了:“哼!還不知道這些事跟承王有關係沒?”麵前的人在來時,她就知道對方是承王的人。這會兒出現,肯定是不壞好心。

頓時,白心染也冷臉。“你也彆在這裡血口噴人!有本事大家各自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女的真可氣,竟然懷疑她家男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人家奉德王對她都沒意思,她還眼巴巴往前湊。這會兒還想包庇奉德王,對她有什麼好處?

昨夜他們莫名的出現在這裡,搞不好都是一夥的!

不過這些想法也隻是白心染的猜測,畢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到底是誰設的陷阱、是誰想要皇上的命。

那‘小太監’似乎也不想鬨事,見白心染趴在地上查看情況,她索性也跟著趴下,隻不過眼睛卻是盯著白心染。

“喂,你發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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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沒理她。

這一個土坑,看其土壤被動過的痕跡,應該是才挖不久。

土坑下麵還有嫩草,是被人從上麵經過,將其踩下去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不遠處也有一團類似的草叢。

起身,去了拴馬的地方將打獵用的杈杆拿在手上,朝那一團草叢走了過去。遠遠的,她將長長的杈杆伸了出去,並使了幾分力,果然,那草叢連著上麵一層土壤陷進了一個土坑裡。

她走過去,用杈杆將草和土刨開,發現坑底放著放著一塊木頭,木頭上滿滿的都是又尖銳又長的鐵刺。

看著這種東西,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特麼的太缺德了!若是被這些東西刺穿腹部,估計喝水都要漏水!

‘小太監’一直跟在白心染身後,白心染看哪她就看哪,白心染走到哪她就走到哪,可跟了半天她愣是什麼都沒看懂。

“你到底看出什麼了?是誰弄的這些東西?”

白心染無語的回過頭,這才正眼看她。在馬車上的那幾日,這丫都是盯著外麵犯花癡,她根本沒正眼瞧過她的樣子,這會兒挨得近了,她才發現原來對方長這樣。

一張娃娃臉看著就跟沒成年似地,大大的眼睛、翹翹的鼻子、紅紅的櫻桃小口,膚色也是嬰兒似地紅潤,對方身高也不高,和她差不多,一米六的樣子,不過身材比她長的圓潤,不像她是根竹竿似地。

這樣的女子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個孩子,如今聽到她發問,白心染更加確定她就是個孩子。

這裡的確是被人做了手腳,且還做得格外精心,若不是仔細看,根本不容易發現那些草和土有什麼異樣,就似真的長在坑上麵的。

皇上他們騎得是馬,自然不會仔細去留意腳下這些細微之處。

不過要問是誰弄的?

這些坑裡又沒有寫著作案人的姓名。她若是知道她還用在這裡嗎?

這丫估計也是個二缺的人,否則不會瞎了眼去喜歡那隻土豪孔雀男。

懶得理她,白心染轉身就準備回去牽馬。

“喂,我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回答啊?”‘小太監’伸手將白心染攔了下來。

白心染歎了一口氣:“你與其在這裡與我說話,不如回去看看他,看他有事沒。”

聞言,‘小太監’突然垮下了臉,撇嘴,似有些委屈的說道:“他都不想看到我……”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抬起頭,目光探究的看著白心染:“你怎麼知道我跟他……”

白心染嘴角揚了揚,“你倒貼得這麼明顯,還不許彆人看出來?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幫他說話”

聞言,小太監也不糾結了。畢竟她的事在京城早就不是秘密,人家知道也很正常。

聽到白心染的反問,她努了努嘴:“他是沒什麼好的,高傲成性,脾氣又壞,可是我就是喜歡他。”

看得出來對方的心思單純,白心染也沒跟她裝深沉,直言說道:“可是人家不會娶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