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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裡琢磨了半天,她叫人去偏院將小妾麗容叫到了自己院子裡,認真教導了幾句,就帶著麗容往主院去了——

五十六: 作死的麗夫人

午膳過後,白心染趴在床上,手指無聊的摳著身下絲滑的床麵。這都好幾天了,她都沒出過房門,日子比那些坐月子的女人還過得憋悶。

可看著在桌邊認真辦公的男人,特彆是桌上那一本本奏折,到嘴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人家為了她都把睡房變成辦公室了,她還怎麼好意思告訴他她無聊得快發黴了?

絲滑的床單在她指甲不斷的戳撓之下,眼看著都快出現一個洞了,而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血影的聲音。

“啟稟爺,老夫人來了,正在大廳裡等您過去。”

手中的墨筆並未放下,隻是頓了頓,男人掀了掀眼皮,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子清冷:“帶老夫人過來。”

血影應了一聲‘是’後離開了。

白心染愣了愣,隨即扯住被子把頭蒙住,婆婆來了,裝死得了。之前她就對這所謂的婆婆無感,自從知道這邱氏是個老處女後,她更是無感。

但她知道,隻要邱氏的秘密不被揭穿,那在名義上,她就是自己的婆婆。再怎麼不待見,也得接受人家的到訪。

床上女人的舉動,讓偃墨予無聲的歎了口氣,想到什麼,他眸光突然黯沉起來。

他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可是看著她這般摸樣,他心裡極為不樂意。他想,或許他該讓她提前‘恢複正常’了。

免得有些人不識好歹,一味的欺軟怕硬!

沒多久,血影推開房門,邱氏走了進來,跟著她一同進來的還有花容月貌的麗蓉。

“母%e4%ba%b2來了?”偃墨予從奏折上抬起頭,但卻並未起身,而是朝血影遞了個眼神過去,“給老夫人看座、奉茶。”

看著桌上那小山高般的奏折,再看了一眼床上鼓鼓的一團,邱氏微微蹙眉,不過也沒說什麼,血影端來軟凳,她也沉默的坐了下去。

“賤妾給王爺請安。”麗蓉在邱氏坐下之後,彎膝福了一禮,那嗓音溫柔得似一江春水,要有多柔有多柔,要有多膩有多膩,要有多媚有多媚。

其他幾人聽著是什麼感覺不知道,但蒙在被褥裡的白心染聽了那就是一身%e9%b8%a1皮疙瘩。

今日的麗蓉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娥眉杏眼,腮嫩如脂,朱%e5%94%87性感,薄衫裹身,不管是妝容還是身段,那美中都帶著幾分誘惑人的妖嬈。特彆是那雙精心描繪過的杏眸,溫柔深情,似春水在裡麵流淌,此刻正飽含羞澀的半垂,似乎隨時等待著某個男人的愛憐。

可惜,某個男人在邱氏坐下之後連眼皮都沒再掀過,更彆提正眼看了。冰冷的聲音自他薄%e5%94%87中溢出,不帶任何感情v色彩--

“起來吧。”

麗蓉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抿了抿%e5%94%87,溫柔的站到邱氏身後,一雙美目一直都留在那冷漠的男人身上。

邱氏接過血影奉上的香茶,抿了一口,才開口說話。

“予兒,母%e4%ba%b2聽聞這幾日染兒身子不適,可有請大夫來看過?好些了嗎?”

因為她的話,幾道目光齊齊的落在床上那鼓起的被褥上。

一絲冷意從偃墨予眸底劃過,抬頭,他對邱氏淡淡的點頭:“謝母%e4%ba%b2關心,染兒身子抱恙如今已是好了不少。”

邱氏歎了口氣:“母%e4%ba%b2知道你愛妻心切,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你瞧瞧你,連處理公務都寸步不離,這般下去,母%e4%ba%b2真怕你身子骨吃不消。”

偃墨予抿著%e5%94%87,並未答話。

邱氏斜眼掃了一眼身後的麗蓉,嚴肅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慈愛:“母%e4%ba%b2可是關心你,你可彆嫌母%e4%ba%b2太嘮叨。畢竟我們偃家還得靠你才能支撐下去,你可不能把自己身子給累垮了。母%e4%ba%b2瞧著你這裡連貼心做事的人都沒幾個,這怎麼能行呢?以往你嫌人多鬨雜怕影響到處理公務,可如今你院裡多了個需要照顧的人,怎麼說也該多讓幾個貼心的人留在這裡伺候你們才是。”

邱氏一邊說著一邊留意偃墨予的反應,見其並未有任何不喜之色,於是頓了頓又接著道,“你是男子,就應該以大事為重,這照顧女人的事哪能需要你%e4%ba%b2力%e4%ba%b2為的?這說出去,對你的名聲也有損,實在是不妥之舉。母%e4%ba%b2這般說,不是對染兒有何意見,隻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這才不得不過來提點你一些罷了。染兒這孩子,母%e4%ba%b2看在眼中,也是心疼、憐愛的……你看我今日特意將麗蓉帶過來,就是想讓麗蓉留在這邊,替你照顧染兒。她是你的妾室,照顧染兒算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且她是女子,怎麼的也比身為男子的你細心些吧?”

不等偃墨予開口,麗蓉從邱氏身後站出來,朝偃墨予溫柔的行了一禮,柔聲的說道:“王爺,賤妾得知王妃姐姐身子不適,也很是擔心。賤妾願意留在主院伺候王妃姐姐,懇請王爺莫要拒絕賤妾的好意。賤妾一定儘心儘責的伺候好王妃姐姐。”

邱氏滿意的點了點頭,和藹的附和道:“予兒,難得麗蓉有這片誠心要為你分擔勞累。你就允了吧?母%e4%ba%b2知道你不喜歡人多噪雜,也就不另外多派人過來了,想必以麗蓉的貼心和懂事,應該不會讓人失望才對。”

偃墨予薄%e5%94%87緊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垂斂,並未投向對麵一唱一和倆女人身上,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冷滯,讓人沉悶又壓抑。

邱氏蹙著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垂眸似在沉思中的男人。

麗蓉更是緊張的在袖中掐起了自己的手心。其實讓她來伺候那個廢物,她是百般不願,可是她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一個近身接近王爺的機會。她又怎麼能錯過這大好的機會呢?

反正那女人聽又聽不到,說又不會說,她不過就是做做樣子伺候她罷了,若是找到機會,她定是要好好整整這個廢物女人。

霸占了承王妃的位置不說,還獨霸著王爺,讓她們一群女人全都獨守空房,一具破身子罷了,如今居然還讓王爺%e4%ba%b2自守著她,憑什麼?

這廢物比街邊的乞丐還不如,憑什麼與她們爭王爺的寵愛,還獨霸王爺這麼久?!

空氣似乎在漸漸的凝固,良久過後,男人抬眸,目光清冽,毫無半點情緒顯露,看向邱氏,薄%e5%94%87輕啟:“母%e4%ba%b2的好意兒子替染兒收下了。主院正好缺名丫鬟,既然母%e4%ba%b2如此體恤兒子,兒子自然不會拂了母%e4%ba%b2的好意。就讓麗容留在主院吧,以後血影負責白日值守,她則負責夜間值守。”

邱氏似乎很滿意,連嚴肅的神色都變得柔和起來。“既然我把人留在主院了,需要如何安排予兒自己做決定就可。”

麗容從方才的忐忑不安,到此刻,心中已是狂喜不已,一雙水眸激動得看向對麵風華峻峭的男人。

王爺讓她值守夜晚,那以後……

就比如王妃身子不適的這幾天,她豈不是就有侍寢的機會?

想到此,麗容臉上染上了一抹嬌羞,水眸中也充滿了期待,恨不得朗朗白日趕緊過去,讓天黑提早到來。

邱氏在房裡,慈愛的叮囑了一些話,又坐了一盞茶時間,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說好讓麗容值夜班伺候白心染,血影按照偃墨予的指示將麗容給帶去了下去,讓她回自己的院子裡收拾好東西搬過來。

麗容自然是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等房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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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氣惱的一下掀開了被子,露出她憋紅的小臉。抬眼,就看到男人眼角上揚,含笑的站在床頭看著她。

她冷冷的閉上眼,轉過身背對。

“可是生氣了?”她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偃墨予想猜不準都很難。坐在床邊,他長臂將她撈到自己懷裡,以指代梳替她梳理起有些淩亂的發絲。“可是在怪我沒有將人攆走?”

白心染心口悶痛悶痛的,一想到那些女人或許跟他有關係,她心裡就說不出來的難受,甚至很想甩開他,一走了之算了。

“知道我介意她們的存在,為何還要將人留下來?嫌我煩想要換新人就明說,我不會霸占著你這地兒,隨時離開都沒問題。”她不是矯情,她是真心想要走。饒是他對她再好,她也沒法接受他跟其他女人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

之前是因為那些女人並未出現在她麵前,她可以忽略,可以當她們不存在,可現在要她時時刻刻去麵對這些女人,隨時都被提醒他不屬於她一個人,她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聽到她動則就要說離開,偃墨予沉下了臉,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子氣。

想著她這幾日身子不適,摸著她冷漠的臉頰時,他又忍不住的軟下了語氣,認真道:

“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白心染閉上眼,不打算與他爭執。這種事關原則的事,她隻要一個結果,爭執什麼的不是她的作風。

“你以為我將人放在主院,是為了讓其他女子作陪?”

“……”

看著她一副逃避摸樣,偃墨予好氣,可是又不敢隨意向她撒氣。這女人乖起來的時候還算善解人意,可要是拗起來,那就是一頭倔牛。

抬起她削尖的下巴,他一口咬在她紅%e5%94%87上,逼著她睜眼看他。

白心染咬著牙睜開眼,眼底有著怒意,甚至還帶上一絲冷漠和疏離。

兩人自上次吵了架之後,這才好了沒多久,偃墨予自然不會讓她再裹上那層陌生疏離的外衣。

眸光放軟,他認真的凝視著她,低聲道:“母%e4%ba%b2這個人,想必你也看得出來,若是今日我拒絕了,明日她或許又會想些法子讓人接近我。與其這樣,為何不順著她先答應下來?我同你說過多次,那些女人與我毫無關係,為何你總不信?”

白心染冷冷的瞪著他:“我吃醋,難道也不行?”

偃墨予哭笑不得。“哪有人吃醋動不動就要鬨分離的?”

“我就這樣,怎麼了?!”冷哼一聲。

偃墨予氣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上次你離開是我有錯再先,就不與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