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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亦楓起身,臉色有些黑:“不信我你還把我叫來做何?哼~”

豈有此理,竟敢懷疑他的醫術。

彆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

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微揚起下顎,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房間裡,獨留下一男一女。

沒有了女人的聲音,偌大的房間有些死氣沉沉,特彆是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沉痛的氣息,更是讓這個房間陷入了壓抑之中。

“染兒……”將女人連人帶被的抱到自己懷裡,他抬手撫上那睡夢中都還褶皺的秀眉,心疼更是無法形容。

回想起初見她時的情景,他知道她過得挺苦。

真正讓他無法割忘的就是那幾隻%e9%b8%a1蛋。為了他這麼一個陌生人,她居然一隻也沒吃,全給了他。

是什麼樣的心境能讓她在那種地方停留?

是什麼樣子的苦難日子造成了她如今瘦弱不堪的身子?

早知道,從她回京那一刻,他就不該把她留在白府,這一陣子,因為白府的人,她也被迫的折騰……

他是有一定的責任,對那些人太過仁慈、太過放縱了!

就連她嫁入承王府,都還有一些不安分的人該死的跑來叨擾她的清淨!

……

白心染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熟悉的俊臉,還有那豐眉緊蹙,似擔憂、似認真的神色。

小腹上有股熱流直往她身體內鑽入,漸漸的蔓延到全身,讓她渾身舒坦得直哼哼。

她眼底閃出一絲詫異。他居然用內力給自己調經?

肚子裡熱烘烘的,沒有了痛經時的抽痛感,此刻她隻覺得渾身像是被注入了能量。

“醒了?”見她睜開眼,清澈透亮的眸子直直的望著自己,偃墨予收回內力,隻用大手掌在她小腹上揉壓起來。

他一出聲就讓白心染想到自己暈過去之前的事,頓時白眼一翻,有些彆扭的扭開頭。

看女人換姨媽巾的男人,她怎麼想怎麼彆扭!

“血影。”許是猜到她心裡彆扭,偃墨予淡淡的勾了勾%e5%94%87,隨即朝門外喚道。

待血影將熬好的藥汁端進房,他才將女人的身子翻過來,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將她上半身撐起來。“這是專為你調理身子的藥,以後每日都要按時服用,直到你身子好了為止。”

看著血影食盤裡黑乎乎的藥汁,光是聞著就刺鼻得讓人發嘔。但白心染隻是愣了愣,隨即接過碗,閉上眼睛皺著眉頭,一鼓作氣的將又苦又臭的藥汁給咽了下去。

她早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可是因為茅山村條件差,她沒法調養身體。這會兒有人專門給自己調理身體,她自然不會拒絕。

身體乃革命的本錢,她還不至於矯情到因為藥苦就拒絕醫治自己。

“咳咳咳……”她算是將藥汁灌在自己嘴裡的,灌得有些急,導致被狠狠的嗆了一口。

背上一隻大手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白心染穩住了咳嗽,剛準備說聲謝謝,突然,一塊糕點出現在她嘴邊。

她沒有猶豫,張口含住。順便感激的朝男人投去一眼。

血影無聲的退下。

房間裡再次安靜起來。

白心染想到他有可能給自己換姨媽巾的事,還是有些尷尬和彆扭,微微紅了耳根,她將視線扭向了彆處。

“謝謝。”肚子沒那麼痛了,她知道都是他的功勞。

偃墨予歎了口氣。

轉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這種事?”

聞言,白心染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這種事很光彩?”

偃墨予有些冷臉:“我是你夫君,有何不好意思說的?”

“女人也有秘密的好不好?”

“彆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對我你還有何秘密?”

“拜托,我也有個人隱私的。”

“該死的!你敢再給我說一句‘隱私’試試?!”偃墨予是徹底的冷臉、黑臉加臭臉。

“……”看著那張快要吃人的臉,白心染閉嘴沉默了。

不說話總行了吧?

偃墨予狠狠的瞪著她,不滿她又‘裝死’的樣子,手掌按著她瘦弱的雙肩,他頭一低,有些凶悍的%e5%90%bb上了她的%e5%94%87,啃咬起來,很明顯是有些撒氣的味道。

被他%e5%90%bb得%e5%94%87齒都有些發疼,白心染原本想推開他,可一想到先前他焦急、擔心的摸樣,抵在他%e8%83%b8口的手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纏上了他的脖子,仰高下巴,任由他發泄似的啃咬。

她的服軟,讓偃墨予漸漸的放輕了動作。眸光由冷變暖,俊臉也逐漸柔和下來,扣著她的後腦勺,擠入她檀口中的大%e8%88%8c也溫柔起來,挑逗著她小%e8%88%8c,輕吮汲取。

兩人就這麼%e5%90%bb了許久才分開。

將她有些發軟的身子摟在懷裡,他似安撫小貓一樣由上到下撫摸著她的背。

“以後有何事都要告訴我,不可讓我再擔心,知道嗎?”

看著她一鼓作氣將那些苦澀的藥汁喝下去,他知道她定是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的,否則哪會乖乖的配合?

就是因為這樣,他心裡才更加不好受。

有沒有子嗣他不管,但他不希望她有事,哪怕一點點事,他都不允許!

臉頰靠在他%e8%83%b8口,感受著他身體的溫暖,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白心染心中的暖意越來越濃,隻覺得突然間肚子也不那麼疼了。

……

第二天,偃墨予原本是想派人送折子去宮中請假,但被白心染給製止了。

男人的緊張有些誇張過度,讓她哭笑不得。

這多大的事啊?隻要是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難不成為了女人這點事,他連工作都不要了?

這說出去,彆說她沒臉見人,估計他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偃墨予是真不想離開她半步,昨天白天擔憂了一天,晚上女人時好時壞,折騰了他一晚上,女人用的東西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反正光是看著那些殷紅的血漬,他就沒法入睡。

折騰了一晚,哄了一晚,早上服過藥,眼看著女人稍微不喊疼了,他哪裡放心離去?

不過想到奉亦楓對他交代的一些話,他也沒敢和白心染爭執,梳洗一番,換上朝服,還是去了宮裡。

早朝完畢,他是迫不及待的往承王府趕。

聽到血影說她還算安穩,倒也鬆了一口氣。

隻是聽到血影說起季家太夫人來過之後,他頓時就冷下了臉。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以後這些人直接攆出去就可,再讓他們進府叨擾王妃,本王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人,同樣將你一並治罪!”

“是。小的尊令。”血影麵色如常的抱拳應道。麵無表情的臉就跟銅牆鐵壁做成似的,任何雷雨風暴都拍打不動。她不但沒絲毫懼色,反而接著回了一句,“爺,王妃已經下令趕人了。”

聞言,偃墨予有些詫異:“王妃如何說的?”

血影從手中取出一卷宣紙,攤開呈在偃墨予眼前。

隻見宣紙上郝然出現兩個碩大的字——滾蛋!

大概猜到這兩字的意思,偃墨予突然勾起了%e5%94%87角。

隻是看著那兩道筆墨簡單、筆鋒娟秀的字體時,他多少有些意外。甚至是有些驚喜。

“這是王妃自己書寫的?”

“是的,爺。”血影點頭。

聞言,偃墨予眼底浮出一絲溫柔,將那張宣紙拿到自己手中,認真看了兩遍,然後緩緩的卷起來,放入了自己袖中。

他聽說過她的事,知道她上過學堂,而且還是和他們的學堂不一樣的學堂,隻是這算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寫的字,沒想到她寫得還算不錯。

雖然落筆缺了一些氣勢,但娟秀、耐看,也算得上是手好字。

“下去吧。”收好宣紙,偃墨予淡聲吩咐道。

正準備轉身抬腳進門,血影突然在他身後說道:“爺,王妃還未用早膳,說是要等您回來一起用。”

頓住腳,偃墨予點了點頭:“把食物都送到房裡來。順便告訴殷杜,本王今日無空,謝絕會客。若有事求見者,讓他們三日之後再來。”

“是。”血影退下了。

白心染從晚上到早上,就沒睡過安穩覺。或許是服用了藥的原因,肚子疼得沒那麼明顯了,可依舊斷斷續續的抽痛,讓她剛想睡,又被疼得睡不著了。

看著男人神色嚴肅的回房,她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示意他過來。

“可還是難受的緊?”將她手臂握住放回被褥中,他低頭看著她沒有多少血色的小臉。

白心染擠出一抹苦笑,以前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她倒不覺得有多難熬,反正那幾天痛過去就好了。可現在身邊多了一個人,她就覺得挺難受的,為自己,也為身邊的這個男人。

明明是她姨媽駕到,該難受的是她,可偏偏這男人就跟他自己快要生孩子一樣,讓人啼笑皆非外,也著實的被他感動了一把。

隻是這樣影響到他的心情和生活,她多少還有些不適應。心裡愧疚感也是一把一把的。

“墨予……”第一次,她認認真真的喚起了他的名字。

偃墨予渾身一僵,似是被什麼觸動,讓他眸光深邃火熱了起來。

俯下`身,他摸著女人蒼白無力的臉頰,低聲呢喃:“再喚我一次?”

“墨予……”白心染也沒吝嗇,但隨即緊接著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像昨天那樣把我弄暈?”

“……?!”偃墨予嘴角抽搐了一瞬。隨即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你以為被點%e7%a9%b4是好事?”

昨日見她難受至極,他心疼得沒法才點了她睡%e7%a9%b4,昨日奉亦楓那廝已經提醒過他,不可再用此方法,否則容易導致她氣血逆流,到時隻會加重她的病情,起到反作用。

白心染有些失望,默了默,她從被窩裡伸出手,將男人溫熱的手掌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