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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殿下一聲,說老婆子我很想這個外孫女,若是承王殿下放心老婆子,可否請你們王妃到我們府中小玩幾日。畢竟我們也是一家人,這些年來知道她在外麵過得很不容易,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她回來了,我們也想儘多的彌補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血影微微蹙眉:“老太太為何不直接去求見王爺?”

老太婆歎了一口氣:“老婆子自知有愧,無顏麵對承王殿下。這不,所以才想托姑娘你幫忙說說話。你是王妃身邊的人,相信承王殿下定是信任你的,你說的話承王殿下肯定能聽得進去。”

在一旁的白心染嘴角冷冷的勾了勾。這番話說的還真是動聽……

血影依舊是那個麵無表情,站得筆直猶如木樁子,臉上沒有一絲鬆動的痕跡:“老太太的心意,我替我們王妃心領了。若是你誠心邀請我們王妃,可以去拜見我們王爺,向他當麵請示。”

老太婆精明的眼中閃過一些黯色,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好說歹說,貌似人家都這副樣子,像沒聽懂似地。

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背影,老太婆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不甘,不過卻也沒再強求了。

“我這次過來實在是愛孫心切,有些唐突了。看著你們王妃過得如此好,我也總算放心了。老婆子我這就回去了,改日有空,我再送上拜帖求見承王殿下。”

血影還是那個老樣子,冷冷冰冰的送客:“老太太慢走。”

老太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白心染,臉上的不甘更是凝重。

有侍衛領著她出了承王府,就有一名丫鬟摸樣的人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老夫人,如何了?見著承王妃了嗎?”

老太婆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看起來有些淩厲,冷著一張老臉冷哼道:“那個廢女,見與不見有何關係?主要是她身邊的那個人,實在是讓人可恨。”

丫鬟不解的追問:“老夫人,承王妃身邊的人不願意幫咱們說話嗎?”

老太婆咬了咬牙:“看來這事還得我%e4%ba%b2自去見見承王才行,興許看在我是那廢女外祖母的麵上,承王會給我這個麵子。”

為了孫兒,不得已,隻能她%e4%ba%b2自出馬了。

那廢女不能聽又不能說,求她根本沒用。

該死的,她女兒當年怎麼就生下這麼一個廢物!

承王府裡

白心染見血影終於將人打發走了,這才懶洋洋的坐到了椅子上,一臉清明,絲毫不見半點傻樣。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傻,人家給你你就收下唄。”好笑的盯著血影調侃。

“小的不敢。”血影嘴角微抽。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真笨!唉,她是沒給我,要是給我的話,我肯定就收了。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大筆銀子就這麼飛了。”

血影再次抽了抽嘴角。“……?!”她能說收受賄賂是無恥行為嗎?

對於老太婆所求的事,血影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麵前的這個女人能聽會說,還輪不到她到王爺麵前去嚼%e8%88%8c根。

白心染皺了一會兒眉頭,突然對她招了招手:“我那外祖母家底到底是怎樣的,你去幫我查查。”

對於白心染吩咐的事,血影很清楚明白。之前查白府的人也是這樣,她知道這個王妃對這些所謂的%e4%ba%b2人沒有印象,想要探個底那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偃墨予回房,白心染原本都把白天那位所謂的外祖母忘了,結果他倒是先問了起來。

“今天可是有人到府中求見你?”

白心染抖了抖眉:“你怎麼知道?”

血影今天一直都在她身邊,應該沒機會向他說才是。

“殷杜說的,他在府裡碰到季家太夫人了。”

白心染撇了撇嘴。那叫殷杜的小子嘴巴可真大。

原來這具身體的母%e4%ba%b2姓季。

既然他都知道了,白心染也沒打算再隱瞞,想到那老太婆賄賂血影時的情景,她忍不住的勾%e5%94%87笑了出來,並將這事說給了他聽。

末了,她搖頭無奈的歎息:“你說這些人可笑不可笑?”

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偃墨予自然而然的就將她與那些所謂的%e4%ba%b2戚劃分開來。

看著她一臉的嘲諷,他也勾了勾%e5%94%87,反問道:“你可知道為何她要那般做?”

白心染想了想:“那老太婆的目的可是想討好你,跟我貌似沒關係吧?”

看起來那老太婆是來認%e4%ba%b2的,可是這種認%e4%ba%b2,還真他媽的搞笑。

偃墨予抿了抿%e5%94%87,幽深的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色。“那季太夫人的長孫犯了點事,已經被刑部收押,她找上你,不過就是想通過我,看是否能將她孫兒放出來。”

白心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那老太婆要賄賂血影,還讓血影幫忙說些好話,就是想博得她男人的好感,從而看在%e4%ba%b2戚的份上幫他們一把。

詫異的看向男人:“你怎麼知道她的目的?”

偃墨予如實道:“她走之後我讓殷杜去查過。”

原來如此。白心染沒再說話,在梳妝台邊解著頭上的發髻,讓一頭黑絲順滑的披在肩後,然後解著外衫往床邊走。

爬到床裡側,她盤%e8%85%bf坐著,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跟刑部可熟?”

這熟可不是指的認不認識,而是關係好不好。

聽懂了她的話,偃墨予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著她上了床,他也開始解著衣袍跟著上了床,然後側躺著身子看著她:“刑部尚書賀正州乃是太子的人,雖與我沒有紛爭,可也沒過多交集。”

那意思就是不熟了?

白心染這才想起:“對了,那賀家不是白心碧的夫家嗎?”

那季老太婆怎麼不去找白府相救?按理說她還是白心碧的外祖母呢。

撚起她肩上的一縷發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繞著,偃墨予閒適而慵懶的把玩著她的墨發,嘴上不急不緩的回著她的話:“季家和白家多年前就失和,兩家老夫人當年矛盾頗深,如今形同陌路,季家自然不會去找白府的人相助。”

白心染撇了撇嘴:“那我還是白府的人呢。”

偃墨予眯著眼瞪了瞪她,抬手掐了掐她翹挺的鼻子,糾正道:“你現在是我的人!”

“……?!”白心染嘴角輕抽。心裡暗罵了一句‘霸道’。㊣思㊣兔㊣在㊣線㊣閱㊣讀㊣

“那季老太婆的孫子犯了何事要被刑部收押?”按理說,季老太婆是她的外祖母,那她的孫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可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去承認有這幫%e4%ba%b2戚。

不是她無情無義六%e4%ba%b2不認,而是這些人對她這具身子無情在先,現在即便她回來了,他們也依舊想著法子利用她,這樣的%e4%ba%b2戚她可不敢要!

“三日之前,那季高達失手殺了一名少年,原本以為對方隻是一名普通人,季家就準備花些小錢將事情私了,沒想到對方乃是翰林院張大人家的小公子,張家不肯就此罷休,於是就告上了刑部,讓刑部派人將其收押,因行凶的凶器被季高達銷毀,而他也拒不承認自己殺人。所以刑部就將此事擱置了下來,此時怕是在四處搜尋罪證。”

“原來如此。”白心染聽得津津有味、格外認真。畢竟以前因為工作的緣故,她接觸最多的就是刑事案件。

看她感興趣的摸樣,偃墨予想到了她的本事,突然問道:“你喜歡擺弄死人?”

“……?!”聞言,白心染一頭黑線。白了他一眼,“誰沒事喜歡擺弄死人啊,我也不過是因為以前職業的關係,懂一些罷了。”

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住,他細細的摩攃著她小巧的指關節,眼底有絲疼惜溢出:“為何不怕那些東西?”

白心染吸了一口氣,眼神帶著一絲飄渺看向虛空的地方:“有何好怕的,我覺得法醫是個很神聖的職業,人死了沒法伸冤,可是我們卻能夠幫助死人說話,為他們死後伸冤。”

“還有呢?”看著她這副摸樣,他心疼更深。

“在世人眼中,或許%e4%ba%b2情是最偉大的,可是在我眼中,%e4%ba%b2情就如雲煙一樣,小時候我很幸福,因為每天我都跟許多同齡的孩子一起玩樂,可是長大了,懂事了,我才發現,其實我是最不幸福的孩子。剛開始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遺棄的那會兒,我還渴望著%e4%ba%b2情,渴望著父母有一天能來接我,可是漸漸的,我心灰意冷了,也從來不抱希望了。後來我考上了法醫學專業,自從做了一名法醫之後,我覺得吧,其實死人比活人更有感情。我寧願天天與死人打交道……”

這是她心裡深處最見不得光的地方,第一次,她將這一塊地方掏出來擺在了彆人麵前。

淚不知不覺的從臉頰上滑落,%e5%94%87邊濕濕的,她下意識的吸了一口,那是鹹鹹的,澀澀的味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說出這些以後,心裡某一處地方好似輕鬆了不少。

將她撈到自己身上,偃墨予拿臉蹭起了她的臉,蹭掉了她臉上的濕意。他希望她在他麵前卸下`身上的盔甲,全心全意的接納她,可是每一次觸及到她的內心深處,他就莫名的心疼和不舍。

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女人,沒想到會有那樣的經曆。而現在,擺在她麵前的%e4%ba%b2情,比起那對遺棄她的父母,更加讓人不恥!

“彆怕,你還有我。”他在她耳邊低喃哄道。

白心染心裡放空了不少,連帶著心情也輕鬆了不少,推了推他,認真道:“我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

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他輕拍著她的背,寵溺的神色再明顯不過。“在我麵前,我倒希望你能脆弱一些。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去計較,交由我就可。”

他當然看得出來她並非是那種軟弱無能的人。

她看似弱不禁風,可骨子裡卻堅強無比,她能進能退,有著許多人都沒有的韌性,就連他,在這一點上都做不到她那般。

彆看她總是一副隱忍之態,這不過是她的自我保護,這樣的女人無疑是聰穎的,卻也是招他心疼的。

看著他對自己展露出來的柔情,白心染暖暖的牽嘴笑了笑,主動在他%e5%94%87上落下一%e5%90%bb。

正當她準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