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1 / 1)

仰著頭,白心染抓著他粗壯有力的手臂承受著他,儘管咬緊了牙,可那抑製不住的%e5%90%9f聲還是從%e5%94%87齒間溢出,向他表達著自己的難受。

這幾日儘管做得不算少,可依然沒法一下子就接納他的全部。

男人眼眸深邃,染滿了某種色彩,緊緊的盯著她情動之下的小臉,留意著她所有的反應。

不敢太過蠻橫,他隻得不停的%e4%ba%b2%e5%90%bb著她,試圖讓她徹底放鬆。

一場情[yù]之火,從剛開始的輕緩淺慢到最後的重急深快,就似孟浪拍打在岸邊一樣,將彼此身心的快意推得越來越高,直到巔峰——

事後,軟著身子,白心染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像撫摸貓兒一樣的撫著自己。舒坦歸舒坦,可終究是累。

有關白府發生的事,她相信他已經知道了全部。而那個地方,她或許再也不會去了。

一個沒有溫暖的地方,一個隨處充滿心機的地方,一個隨時會讓她性命不保的地方,她還有必要去嗎?

瞌睡來臨之前,她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能幫我查一查我娘葬在什麼地方嗎?明日我帶血影去一趟。”

回答她的是一個‘好’字。一個簡簡單單的字,低醇而充滿了寵溺,讓她嘴角勾勒,沉沉的睡了過去——

。。。。。。

新婚三日過去,偃墨予開始繁忙起來。早上天不亮就要入宮上早朝,且回府之後總會在書房忙個大半天才出來。

知道他工作繁忙,白心染也沒過多的去打擾他。

隻是這樣的日子,大多數時間她都是閒著的。有時候閒的慌了,又不知道自己該乾嘛,畢竟府裡還有個婆婆在當家主事,她一個外人所稱的廢物傻子也不可能到處跑。

想來想去,為了打發時間,她就讓血影在後麵弄了一處空地,又讓血影去買了一些蔬菜水果的種子,翻土種了起來。

主院是偃墨予所住的地方,沒有多餘的閒雜人等,除了侍衛,連一個貼身服侍丫鬟都沒有。偃墨予平日的飲食起居,全是由殷杜負責,可以說殷杜這個承王府的一等侍衛,是既當保鏢又當傭人,身兼數職。

而白心染嫁入承王府之後,偃墨予也沒多調人手到主院來,主要還是想為她保密,怕有些人知道她的秘密而封不住口,加之奉德王來過承王府,偃墨予更不敢馬虎大意。

所以白心染要種菜種果子,這翻土播種的事就全落到了殷杜和血影身上——

血影一如既往的任勞任怨,指她往東她不會往西,指她刨地她不敢撒種。

相比起血影的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精神,殷杜就不乾了——

“喂,女人,你說王妃這腦子能治好嗎?”穿著侍衛統領的服飾,原本該瀟灑威風的殷杜此刻%e5%b1%81%e8%82%a1坐在一把鋤頭柄上,看著麵無表情,埋頭掘土的血影,抱怨的問道。

他就沒搞明白,爺跟聖醫關係如此好,怎麼不讓聖醫給王妃瞧瞧,興許不僅能治好這個王妃的傻病,說不定還能治好天生的聾啞疾。

血影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抿%e5%94%87,收回視線,繼續專注的掘土。

“喂,我說你怎麼跟王妃一樣,成啞巴了?”對於血影的無視,殷杜相當的不滿。這個女人搶了自己在爺心中的位置不說,還冷傲得對他總是不屑於顧,憑什麼?

血影麵無表情的臉冷了幾分。

“有何了不起的?不就是在王妃身邊當名丫鬟嗎?依我看,你這當丫鬟的也未免太不把彆人當回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主子呢!”被無視到底,殷杜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血影冷眉微蹙,再繼續掘土。

自己一個人說了半天,人家%e5%b1%81都沒放一個出來,殷杜頓覺無趣,起身,拿起鋤頭發泄似的往地裡一扔,找了一棵大樹,偷懶睡起覺來。

看著那大搖大擺睡覺的人,白心染在不遠處嘴角狠抽。“......”

這人......以為她嘴巴不能說話,所以不敢告他的狀?

抓了一把種子,她朝血影走過去,然後拉了拉血影的衣服,示意血影停下來。將手中的種子給了血影,她從血影的手中拿過鋤頭,朝那些土窩裡指了指,意思就是讓血影去播種。

血影點了點,轉身離去。

看了一眼樹下開始打鼾的殷杜,白心染嘴角勾了勾,隨即埋頭,繼續血影沒做完的事。

偃墨予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傍晚了。聽侍衛說自己的女人還未回房,於是就找去了後院。

看著樹下睡覺的手下以及在土裡勞作的女人,某爺那臉頓時就黑得猶如要刮狂風暴雨似地。

這狗東西,居然讓主子做事、自己偷懶?!

看著黑麵而來的男人,白心染扭頭再看了一眼樹下睡得憨香的男子,心裡險些都笑翻了。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將女人手中的鋤頭丟開,偃墨予冷著臉瞪了她一眼,隨即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誰讓你%e4%ba%b2自動手的?”他壓低了聲音。

白心染看了一眼樹下睡得跟豬一樣的人,淺淺的笑道:“我這不是閒的發慌嗎,要不明天你也來試試?”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一巴掌輕拍在她%e5%b1%81%e8%82%a1上。

冷冷的掃了一眼樹下的手下:“想如何處罰他?”

白心染‘哼哼’的笑了笑,嘴角扯出一抹得意。

敢說她腦子有問題.....

梨院裡

雖然邱氏一直沒法安插自己的眼線到主院中,可也能從管事的那裡多少問出一些主院的事。

得知白心染在後院開辟了空地要種瓜果蔬菜,邱氏嚴肅的神色一如既往,倒也沒表現出有什麼不滿。

“老夫人,您看這王妃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份當回事了?她可是蜀夏國堂堂的承王妃,怎麼能與鄉野村婦一般?這要傳出去,豈不是丟咱們承王府的臉麵?”那個傻女人可真是夠蠢的了,榮華富貴在身,她不知道享受,還去鋤土耕地?

邱氏淡淡的瞥了一眼說話的麗容,嘲諷的哼了一口氣:“承王府還有臉麵麼?自從娶了那個女人開始,承王府就已經沒有臉麵了。”

麗容心中一喜,有些期待的看著邱氏:“老夫人,這王妃也實在太不像話了,即便人傻了一些,可也不能任意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她這般做,簡直就是沒把您放在眼中。”

她的嫉妒,邱氏不是看不出來。但這也隻能怪她不爭氣,連個傻子都比不過。

“也不能全怪那白氏不懂事。”她自認為頭腦清楚,還沒到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

“老夫人......”

“那白氏自幼在山中長大,生活習性自然如那些村婦一般俗不可耐,想必她還不適應這承王府錦衣玉食的生活。自從知道予兒要娶那麼一個聾啞女開始,我啊就沒抱什麼好的希望。予兒他是為了報恩才將那女子娶回府養著,我也不好為難於她。”

那白氏如此也好,反正都是個傻子般的人,該讓人笑話的早就讓人笑話了。她要的也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媳婦,隻要不礙她的事,不破壞她的事,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看在予兒的麵上容忍那麼一個人。

‖思‖兔‖在‖線‖閱‖讀‖

麗容自然聽出來邱氏對白心染的偏袒,隻是對於這麼一個又聾又啞的傻子霸占了承王妃的位置,她卻怎麼都不甘心。

主院那地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去的,就算是老夫人,如果去的頻繁了,也會惹來王爺的不快。她們這些做妾室的,更不可能隨意的進出那裡。

原本她們還想著新王妃進府以後可以借著每日晨昏定省的時候去與王爺見麵,哪知道王爺如此護著那個女人,連給老夫人請安這個身為兒媳理應做的事都給罷免了。

這樣下去,她們這些女人還有何用處?

不能接近王爺,老夫人肯定不會再喜歡她們,到時讓她們全都滾蛋,那她們下半輩子該如何生活?

不,她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老夫人,王妃在後院耕作,賤妾可否去看看?”有了初步的計劃,麗容就覺得應該先去接近對方。

邱氏揮了揮手,也沒阻攔,似是隨意的說道:“你們都是予兒的女人,去看看那白氏也是可以的。”

麗容心中一喜,趕緊拜彆:“那賤妾就先退下了。”

看著麗容離去的背影,邱氏眼底閃過一絲冷色。這些個女人,也太沒用了,若是連那個廢物都對付不了,她是該考慮考慮換一批新人了......

後院

殷杜欲哭無淚的立在土裡,展開雙臂,如同稻草人一般。心裡那個悔啊——

不就是偷懶睡個覺嘛,王爺居然如此罰他——讓他在地裡守夜!

王妃也是,為何王爺來了,都不叫醒他的?

唉,遇到個啞巴女主子,真是他們做手下的不幸!

早膳過後,白心染帶上血影去了後院。昨日隻把蠶豆播種了,今日還得再開墾一些土壤,她準備種點大白菜。

承王府的夥食那是真的好的沒法形容,可以說她是幾輩子都沒見過那些吃的。有些東西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可是再補身的東西吃多了也不行啊,天天上火,也難受。種點蔬菜吃吃,正好可以刮刮她肚子裡被山珍海味養出來的腸油。

一到後院,遠遠的就看到地裡像木樁子一樣佇立的身影,勾了勾%e5%94%87,暗罵:活該!

看著走過來的兩名女子,殷杜趕緊朝血影點頭訕笑:“血姑娘,幫我向王妃求求情,請她向王爺說說,饒了我唄?”

白心染徑自從殷杜身邊走過,連頓都沒頓一下。

血影冷冷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王妃有耳疾,她聽不到小的求請。”

殷杜一聽,頓時焉了氣。是啊,他怎麼就忘了,王妃根本就聽不到任何聲音,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過,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可是,沒有王妃求情,王爺根本就不會輕易的饒過他。雖然他是練武之人,整個通宵不眠不休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可是爺說要讓他在這裡站崗十日,不準離開一步。

十日啊,這不是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