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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墨汁布在了她乾淨的臉頰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懵懵的看著靠近她的男子,眼底充滿了一絲膽怯,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退,退到了偃墨予的腳邊。

她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和不安被兩個男人都收入眼中。

夏禮珣並未再靠前,而是在幾步外止住了步子,冷傲的眼眸看向矮桌上所畫的東西,那比女人還紅豔的薄%e5%94%87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紙上——大大小小的一群烏龜!

“奉德王請見諒,賤內生性膽小,不習慣與人接觸,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奉德王莫怪。”麵無表情的朝夏禮珣抱拳施了一禮,偃墨予彎腰,從懷裡拿出一塊整潔的方巾,對著那張沾了墨汁的小臉擦了起來,然後又將人從地上拉起,按在了自己懷裡,用廣袖將人遮了大半,還溫柔的在其背上拍著,試圖安撫懷中人兒的樣子。

看著夫妻倆人如此,夏禮珣眯了眯眼,隨即淺聲笑道:“承王嚴重了,是本王唐突嚇到承王妃罷了。”

頓了頓,他突然好奇的問道:“聽父皇說承王妃曾經救過承王,讓承王心生感激和憐憫,所以才娶其為妻?”

“是。”這些話本就是自己說出去的,偃墨予大大方方的承認。

“承王不愧是承王,其善心真叫本王折服。承王妃亦然,自身都有殘病,卻還能對承王施救,這份純善真是讓本王欽佩。”

聞言,偃墨予微微蹙了蹙眉,不過卻麵不改色的說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白心染將臉埋在他%e8%83%b8膛上,嘴角狠抽。“……?!”

好惡寒有木有?

狀似饒有興致的看了矮桌上烏龜圖幾眼,夏禮珣這才收回視線,朝偃墨予輕笑道:“本王今日是特意來補送賀禮的,不想卻打擾了承王和承王妃的恩愛,望承王莫要見怪。本王想起府中還有事需處理,這就不多留了。”

說完話,他朝門外拍了拍手,一名小廝恭敬的進入,走到偃墨予身前,雙手將一禮單奉上:“承王殿下,這是我們王爺的心意,請您笑納。”

“奉德王有心了。”沒有推辭,偃墨予伸手接了下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禮單上的內容,朝夏禮珣禮貌的點了點頭。

“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說著話,夏禮珣的目光若有似乎的掃了一眼白心染。

“殷杜,送奉德王。”捕捉到他異樣的目光,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將女人摟緊了一分,抬聲朝門口的殷杜吩咐道。

直到書房安靜下來,房門被外麵的侍衛關好,白心染才從偃墨予懷中抬起頭來,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

“怎麼了?”抬高她的下顎,看著她深鎖的秀眉,有些不解。

“這奉德王的聲音我在茅山村聽過。”白心染搖了搖頭,喃喃低語起來,“可是不對啊,那人聽說是個瘸子,這奉德王分明就是個正常人啊……”

想了想,她隨即又肯定的點頭,“我敢確定他就是那個人!”

“哪個人?”

“你不知道,在茅山村,有個有錢的公子來養傷,還特彆喜歡薄荷,我們村裡幾乎家家都種了薄荷,全都是為了他。後來自從你來過之後,那人就沒有再出現了。我敢肯定奉德王就是那人。”

聞言,偃墨予挑了挑豐眉:“為何如此肯定?”看她的反應,不像是見過奉德王的。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熟。雖然我沒見過那人的樣子,可是我經常去他家裡為他送薄荷,聽過他在房間裡說話。而且……你沒聞出來嗎?奉德王身上的薄荷味很濃”

“他的確在茅山村住過一段時日。”

白心染詫異:“你怎麼知道?”

問完之後,她突然瞪大眼,“難道你們想要抓的走私兵器的幕後主使人就是他?!”

在茅山村,那人就是一個頗為神秘的人物,而且愛好又獨特,想不讓人記住都難。難怪自從他來了茅山村以後,那人就失蹤不見了。

見她自己明白過來了,偃墨予也沒再多做說明。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他相信走私兵器一事皇上也是懷疑奉德王的,隻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這事就隻能擱置著。

“染兒,以後這人你儘量避他遠些,知道麼?”想到某些事,偃墨予出聲提醒道。

“為什麼?”

將她攬在自己懷中,“你在茅山村住過的事已不是秘密,想必奉德王也知道,今日他到府中來,怕是有另一番原因。”

白心染也不傻:“你是說他今日來承王府,最主要的是目的就是來試探我?”

偃墨予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點了點頭:“私建兵器坊並走私兵器,此事還無人知曉是奉德王所做。就連我,也沒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幕後之人。他所做之事乃是殺頭大罪,自然不會給彆人泄露他秘密的機會。如今他見你非正常人,所以不會提防太多,若是他一旦發現你乃正常之人,想必他會想儘一切辦法殺人滅口。”

其實茅山村的人都是證人,若想要取證,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旦實施這個計劃,茅山村的人怕是會無一存活。

想必皇上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故意囑咐他不要為難無辜之人。

而今,走私兵器一事已是一樁無頭案,而他自然也不會為了破這樁案子去犧牲自己心愛之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他都要杜絕!

白心染撇了撇嘴,故意說道:“那我豈不是真要一輩子裝聾作啞?”

知道她這話裡帶著幾分試探,偃墨予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掐了掐她小巧的鼻頭:“你若不想裝下去了,可隨時告訴我,我自會替你想辦法。”

聞言,白心染聳了聳肩:“那還是算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心裡歎了一口氣,不過偃墨予也沒有再說什麼。以前他倒是希望他能恢複正常,至少不會讓她在外人麵前那般委屈。可今日奉德王來府一事給他提了個醒。

如今的她絕對不能以正常人麵貌示人……

彎腰,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就往書房外走——

“喂,乾什麼啊?”白心染小聲的驚呼道。

“為夫難得休沐,想好好陪你。”男人眼底帶著某種邪肆的光,說的話卻是體貼入微。

陪她?怎麼陪法,白心染不是不知道。

儘管有些咬牙,甚至恨不得咬上他兩口,可心跳卻莫名加速……

……

一轉眼,三日回門的時間到了。

尚書府

某間新房之中,女人獨坐窗台之下暗自垂淚。如花生豔的神色不複存在,儘管摸樣依舊精致絕色,可那眉眼間的氣色卻猶如吸多了鬼氣似的,黯沉無光,婀娜的身子也顯得有些頹喪無力。

知道的當她是個才過門的新婦,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家女兒哭喪守孝呢。

三日,短短的三日,從新婚當日被人沾汙身子的噩夢開始,她就猶如掉入了地獄深淵。

賀鳴沒有將她失貞的事說出去,她知道,他不是為了保護她的名節,而是為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在外人麵前,他雖然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妻子,可是背著所有的人,他卻暴露出他畜生的本性,不拿她當妻子不說,還變著花樣在床上極近的淩辱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好幾次,她感覺自己都險些要被他玩弄死了。

那些冷冰冰、硬邦邦的東西侵犯她的身體,是那麼的惡心、那麼的讓人生不如死……

這才新婚初始,她卻感覺到死亡的來臨。是屈辱、也是痛苦。

可是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在他變態的行徑之下。

她要活著!

活著報複那些讓她陷入地獄深淵的人!

不知道在窗台下坐了多久,直到有丫鬟進來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

“二少爺叫你出去,他人已經在大門口等你了,彆磨磨蹭蹭的,小心二少爺讓你自個回白府。”丫鬟對她冷漠的說著話,言行舉止非但沒有半點恭敬,反而帶著一股子不屑和傲慢。

二少爺說了,這個女人就是個賤人,不必給她臉色,讓她們想怎樣就怎樣,要是她敢不從,就直接休了她,讓她滾回白府。

短短的三日,白心碧已經見多了丫鬟無禮的嘴臉。

剛開始她惱怒不已,動手打了一個丫鬟,結果那丫鬟跑到賀鳴跟前哭哭啼啼的告了她一狀,賀鳴為了替那丫鬟出氣,不但當著丫鬟的麵打了她一頓,最後為了安哄那名丫鬟,竟然當著她的麵與那丫鬟苟合在一起。

那一幕幕惡心的畫麵到現在都還存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想到就犯惡心。

也是從那時開始,她才知道原來賀鳴的風流成性不是謠言,他們院子的丫鬟,基本上全都被賀鳴給占有過了身子!

好在她並不是喜歡賀鳴,而且發生了被強暴的事,她更是對賀鳴沒有一分好感,所以在麵對這群丫鬟的時候,她除了心裡覺得惡心之外,倒也沒有情敵間的仇恨。

被賀鳴打了一通後,她才明白到自己的處境,於是再有丫鬟無禮挑釁的時候,她幾乎都含淚咽下,逼著自己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畢竟這個地方不是她一輩子要待的地方,如果一時的隱忍能換回自己的自由,那隱忍一時又如何?

早晚有一天,她要將賀鳴加給她的屈辱一並討回來!

她一定要加倍的討回來!

今日是回門日,白心碧沒想到賀鳴會主動陪她回去,不過轉頭一想,她還是能想明白的賀鳴的做法。想必他也是為了堵住彆人的嘴巴,才會如此‘通情達理’……

在尚書府,賀正州及其夫人月氏還算喜歡她。興許兩人都知道自己兒子的本性,所以每當白心碧前去請安時,夫妻倆對她都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在夫妻倆麵前白心碧自然不敢說賀鳴對她淩辱的事,一來是女子的矜持讓她羞於對外人開口。二來,她知道是自己失貞在前,才會遭受賀鳴的報複和淩辱。她若是將實情說了出來,那她失貞的事也會暴露出去。

不管如何,她定是不會讓這件事被外人發現,否則即便有白府為她撐腰,她也會無臉見人。

馬車上,賀鳴懶洋洋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