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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心染的同時,張開的嘴巴正準備喚人,突然間臉上殷切恭敬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見了鬼一樣,兩張臉頓時慘白慘白的。

“怎麼、怎麼是你?!”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的驚呼道,一副難以置信的摸樣。

她們是老夫人安排在小姐身邊的陪嫁丫鬟,昨日是小姐和承王殿下成%e4%ba%b2的日子,今日這個白府的廢女怎麼出現在承王府的主院之中?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小姐、小姐去哪了?

“大膽!”血影上前一步,突然冷聲喝道,“兩名賤婢,虧你們還是我們王妃的陪嫁丫鬟,居然這般尊卑不分!如今你們的主子乃是我們承王府的妃子,你倆卻蔑視我們王妃的身份——”

淩厲的視線掃過不遠處值守的侍衛:“來人,將這兩名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拉下去,杖責五十!若死了,直接扔出承王府,若沒死,將人送回白府!”

聞言,兩名丫鬟何止白了臉,簡直被嚇得渾身顫唞起來。

“你、你一個奴才,居然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你……”

一旁的侍衛什麼話都沒說,按照血影的指示,兩人一組,各架著一名丫鬟走了。

白心染抽了抽嘴角,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是你們王爺交代的?”

血影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王爺有令,對王妃不敬者,先殺後稟。”

“……?!”這句話白心染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讓她不服都不行。那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才會讓一個丫鬟拿著一句命令可以肆意的定奪彆人的生死?

不過這種拿‘%e9%b8%a1毛當令箭’的做法,她還真有些喜歡上了。

瞧瞧,多威風!

什麼時候她也能如此囂狂一把?

歎氣,她默默的走出房門,走在了陌生的廊道之中——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她,可是她感覺得到,昨日肯定是出過什麼事。

明明她梳妝打扮好,可偏偏血影卻將她打暈,當她出現在承王府的時候,身上被人下了軟筋散……

一個正常的婚禮,用得著把新娘子整成這樣嗎?

她又沒打算逃婚,那男人不該如此做才對。

那這其中到底是為了什麼?

出嫁之前,她聽到白夫人張氏向血影說起過會安排陪嫁丫鬟的,礙於血影不讓人接近她,可禮數又不能少,於是張氏就說讓陪嫁丫鬟出嫁當天陪在她身邊就可。

剛才那兩名丫鬟,看到她吃驚的摸樣,很顯然,她們並不是她的陪嫁丫鬟。

‘怎麼是你?’回想到這一句話,白心染腦海閃過一絲恍然,隨即眼底迸出一抹冷光。

該死的!難不成那倆丫鬟是白心碧的人?

難不成昨日想要嫁到承王府來的人是白心碧?!

否則該怎麼解釋白心碧的丫鬟出現在承王府中?

想到昨日有可能發生如同自己猜想的事,白心染捏了捏手,盯著一處虛空的地方咬牙切齒。

白府,你負了白心染十八年,讓她由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飽受%e4%ba%b2情拋棄之痛,艱難如狗的活著,最後導致她在絕望中溺死水中,這筆債,她替白心染記下了。

她們曾經同名,如今同身,既是如此,那這筆無情的血債她就替她受下。

如今你白府不知醒悟,當真把她當做又聾又啞的傻子來欺負,還想著借婚事來將她推入火坑、嫁給一個世人不齒之人。

新債、舊債,都是債,她會討回來的!

陷入沉重情緒的白心染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身後之人納入了懷中。

“對不起,今日本該在房中陪你的,臨時有要事需處理……身子如何了?可有什麼不適?”男人溫柔的嗓音像風一樣刮在白心染耳旁,令她微微顫栗。

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房中,哪怕隻是看著她靜靜的睡覺,心裡也是滿足的。他承認昨夜對她是有些過分,要得有些狂野,可情難自製,他也沒法。

對於他的解釋,白心染沒啥可說的。畢竟他身份在這裡擺著的,一個王爺,肯定不可能遊手好閒,但對於他後麵兩句關心的話,她忍不住的抬腳狠狠的踩在他腳背上。

腳背有些痛,可偃墨予卻揚高了嘴角,深邃的眼眸中蕩漾著饜足的笑意。

“先隨我去母%e4%ba%b2那裡請安,稍後我再陪你回來歇息,可好?皇上準了我三日假期,你可有想過我們如何度過?”攬著她的肩,他低頭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顯得有些無趣。他有沒有假跟她關係都不大吧?

“背著我做了這麼多事,你現在才來征求我的意見,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偃墨予突然啞口,深邃的眸光突然有些閃躲,不敢直視她探究的眼神。

“你給我說實話,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陪嫁丫鬟看到我會那麼吃驚?”將他閃躲的神色收入眼中,白心染心中已經確定了一半自己的猜想。

如今事情已塵埃落定,偃墨予也沒覺得有何可瞞的。就算現在瞞著她,等過兩日回門之時,肯定也會被她看穿。

抿了抿%e5%94%87,他收斂了溫柔和笑意,視線陰沉沉的看向一側,緩聲道來:“白老夫人蓄意讓你們姐妹身份互換,意圖讓白心碧嫁入承王府、讓你嫁到尚書府。”

聞言,白心染眯起了眼,看著他冷峭迷人的側臉,心裡猶如波浪翻滾。雖然猜到有這種可能,可當真知道真相時,她還是無法做到坦然從容。

“你早就知道那老太婆的心思了對不?所以之前你要我到承王府來住,昨日又讓血影將我打暈,就是怕我破壞你的計劃?”

收回視線,偃墨予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底再次多了一抹溫柔,抬手撫上了她消瘦得讓人心疼的小臉,點頭:“不告訴你,隻是不希望你被她們影響了心情。你是我的女人,我自是要保護好你的安危。”

這話,隱隱的帶著一絲霸道。可此刻在白心染聽來,就如同一粒石子撞擊著她的心口,讓她心口猶如平靜的湖麵蕩起了一層淺淺的漣漪。

安危?從小到大,不管是哪個白心染,都沒有體會到被人捧在手中的感覺。彆說安危了,能吃飽喝足,就已經算是人生大幸了。

這個男人眼底的溫柔和在乎不似作假,而她也想不出他作假的理由。

在外人看來,她是廢物、是草包、是能給人帶來災禍的掃把星,他一直糾纏這樣的一個人,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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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我真的那麼重要?”第一次感覺到被人捧著,不心動那是假的,她又不是冷血動物。

麵前的女人,雖然清瘦,卻掩飾不住她精致的摸樣,除去她看似柔弱的皮相,在她身上還有一種彆人沒有的特質——她的韌性和堅強。

這一點,早就茅山村初遇她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那樣的環境,還能讓她保持著一份樂觀的心,他知道,她很不容易,就是因為這份不容易,讓他欲罷不能,越加的想要和她接近。

褪掉茅山村的那一身破爛糟糕的形象,此刻的女人麵容秀美、有著屬於自己的俏麗傲色,更讓他欣喜的是此刻居然看到她小女兒似的嬌羞樣子。

四目相對,他深邃的眸光凝視著她探究的眼神,不由得揚高了%e5%94%87角,心思一動,他低頭吮上了她小巧香軟的紅%e5%94%87。

“我從未如此在乎一個人……染兒,試著接受我,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給我,好麼?”

他一%e5%90%bb結束,白心染雙%e8%85%bf有些發軟,要不是腰間有他的手臂將她摟住,她險些都快站不穩。

嘴裡還有屬於他的味道,鼻尖裡吸入的也是他的味道,對上男人深情的摸樣,她大腦又有些空白起來。

貌似從昨天與他發生關係之後,這種情況就時常出現。她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是好還是不好,但麵對這男人越來越甜言、越來越深情的樣子,她心就沒法平靜。

這個男人太出色,出色的讓她覺得不真實。要不是一身被他在床上折騰出來的酸痛提醒著她,她都要覺得這一切全是虛幻的。

對於他問話中的含義,她不是不懂,隻是說起感情,對她來說還沒找到那種踏實感,她如何能答應他?

長卷的睫毛顫了顫,她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不是要去見你母%e4%ba%b2嗎?趕緊去吧。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從他手臂裡掙%e8%84%b1開,她低著頭站到他身後。

歎了一口氣,偃墨予神色黯淡了一瞬,他知道他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既然人已經是他的了,他自然會耐心的等她,等她徹底的放下某些包袱和疑慮,將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他。

執起她纖細如蔥的小手,將其包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之中,抬腳,他領著她朝梨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皆是保持沉默。

梨院裡

邱氏坐在廳堂裡,喝著麗容沏的茶,除了神色一如既往的嚴肅外,倒也顯得耐心十足。

“老夫人,新王妃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這都什麼時辰了,居然還不過來給您敬茶。這才進門第一天,您看她到底是何意思啊?”站在邱氏身後陪了她一早上的麗容顯得就沒那麼耐心了,動人的臉上全是為邱氏著想的神色。

抿了一口香茶,邱氏側目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隨即放下茶盞,用絲絹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這才說道:“那白氏自小就在鄉野裡長大,能知多少規矩?我聽人說她回白府以後,連生活都無法自理,全靠彆人打點,就這樣的,她若能來看我,我都知足了。何況今日一早,予兒就派人來傳了話,說有要事處理,要晚些才能帶人過來。”

麗容暗自扁了扁嘴。說實話,她也看不出這老夫人對那新王妃到底是怎麼想的。哪有婆婆看著兒子娶一名廢物居然還無動於衷的?

“老夫人,新王妃的過去已經不是秘密了。可如今她嫁到了承王府,我們是否該找人好好教教新王妃府中的規矩?您看啊,雖然大家都挺能理解新王妃的,可是承王府畢竟不是其他普通人家,新王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承王府、代表著王爺,若是不加以教導,萬一以後做事不小心失了分寸,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