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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新人已經準備妥當,就請幾位暫且先出去,我們王妃不喜歡有人在身邊候著。”不知什麼時候,血影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幾名丫鬟婆子都是白府的人,早就聽說了血影在白府動手殺人的事,膽戰心驚的為白心染收拾妥當後,聽到血影的話,猶如獲刑被釋放一般,各個埋著頭趕緊退出了房門,留下這主仆兩人在房中。

白心染見人都走了,暗自歎了一口氣。

看著身上豔麗的喜服,摸著頭上精致華麗的鳳冠,她轉頭看向麵無表情的血影:“血影,你說我要是逃婚,能逃得掉嗎?”

說到底,她還是不想嫁人。

那男人對她是什麼心思,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嫁得很虧。

沒有正兒八經的戀愛經曆就算了,可是連對方一句‘喜歡’都沒聽到過,就要她嫁人,為對方操持家務、為對方生兒育女,這怎麼想怎麼讓她覺得虧大發了!

雖然這個時代很多女人結婚之前連對方長啥摸樣都不知道,她好歹還知道彆人的長相,可是畢竟她不是這時代的人,她沒法想象自己跟一個半陌生半熟悉的人在一起同床而眠的情景。

且對方還有好多女人,她這一嫁,簡直就有點犯賤的節奏……

兩世清清白白的她,馬上就要被豬拱,尼瑪,這事怎麼想怎麼讓她憋屈。

她可以要求對方不是處男,可好歹娶她的時候也得清清白白吧,這他媽的腳踏N隻船……一想到那頭豬被N個女人用過,她心裡仿佛就有根巨刺卡在心窩上一般,讓她咬牙切齒的難受。

就在白心染思緒神遊之際,突然,一道疾風從身後襲來,她猛的睜眼,可惜終究是晚了一瞬,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脖子下方猛然一痛,讓她眼前頓時一黑,失去了知覺——

……

吉時到,白夫人張氏帶著喜婆前來接新人上轎。

兩人進入房中,見新娘已經收拾妥當,且已用喜帕遮好麵,手中也捧著吉祥物,幾名丫鬟婆子守在房門邊,看樣子已經是等候多時了。

知道麵前的新娘有些特殊,那能說會笑的喜婆此時也沒說什麼,隻是和張氏相視一眼,點點頭,兩人就上前一人一邊攙扶著身穿大紅喜服的新娘出門。

幾名丫鬟婆子緊隨其後離開了白心染所住的院子。

新娘子也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儘管看不到臉,可動作呆愣,還不小心踩了喜婆好幾腳。

眼看著走出院子,張氏突然想到什麼,回頭朝一名丫鬟問道:“你們可有見到那叫血影的人?”真是奇怪了,平日裡那叫血影的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個廢女身旁,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被問話的丫鬟向她行了一禮,應道:“回夫人的話,那叫血影的姑娘說她先一步回承王府,就不隨新娘出嫁了。”

聞言,張氏默了默,覺得也在理。她是男方派來的人,自然不能同新娘一起出嫁,這與禮數不合。

打消了疑惑,她和喜婆攙扶著白心染領著丫鬟婆子走向了白府主院——

氣派的白府大門口,已經停好了兩頂大紅花轎。前來迎%e4%ba%b2的是兩支氣派的隊伍,鑼鼓響天,鞭炮陣陣,加之圍觀看熱鬨的百姓,一時間,白府的大門口熱鬨非凡,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京城裡兩名最出名的男子同時娶%e4%ba%b2,又娶的同一家的閨女,這熱鬨誰不想看?且今日的男方一個是深受皇寵、位高權重的承王,一個是平日不修德行、臭名昭著的賀家二公子,光是這名聲差彆就足夠吸引百姓議論的了……

不多時,兩名身穿大紅喜服被喜帕遮蓋了容顏的新娘,在喜婆的攙扶下一前一後的出現——

在鑼鼓嗩呐聲中,兩頂喜轎朝東西方向背道而去——

……

尚書府

今日的賀家熱鬨非凡,%e4%ba%b2朋滿座,一片歡樂喜慶。

要說今日的主角賀鳴,論相貌,也不俗,高鼻濃眉,英俊瀟灑,也算是能迷倒女人的人物,論氣質,從小錦衣玉食的他自然是高雅矜貴的,隻不過,此人身上紈絝之氣較重,特彆那眉眼之間,總是隱含著幾分邪氣,讓人很難將他與‘正派’二字聯係起來。

不過今日的賀鳴,喜袍加身,春風滿麵,托今日大喜,一改風流浪蕩的形象,倒也生了幾分正經。

對於這樁婚事,最興奮的也就屬他了。京城裡,誰人不知大學士白府家千金的才情,那容貌絕色,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他可是想了好幾年這位白家小姐,如今終於能娶到佳人,不管是尚書府的麵子還是他賀鳴的麵子,那都是賺足了的。

隻是眼看著拜堂的吉時已到,卻遲遲不見喜轎進門。滿堂賓客倒沒覺得奇怪,但賀鳴的父%e4%ba%b2賀正州卻覺得有些不正常,已經派人去大門問了好幾次,都說喜轎還未到。

“爹,不用擔心,離吉時還有兩刻鐘,來得及的。”作為今日的主角,賀鳴倒顯得從容鎮定。畢竟這成%e4%ba%b2不是兒戲,他也不相信白府會出爾反爾、不把女兒嫁過來。反正這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隻要稍稍等待片刻,等拜堂之後就可以跟新娘子好好洞房了。

要說賀正州不急,那還真是假的。畢竟這門%e4%ba%b2事白家答應的太突然,且婚事還有些倉促,他還真有些擔心白府會反悔不把女兒嫁過來。今日賓朋滿座,連太子殿下都賞臉到府中準備觀禮,若是出了差錯,他們尚書府的麵子可丟不起。

父子倆剛說著話,就見府中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來,且麵色慌張的到賀正州耳邊低語了幾句,隻見賀正州突然一臉震驚——

“什麼?!”

“爹,出何事了?”眼見父%e4%ba%b2神色異常,賀鳴好奇的問道。

有賓客在場,賀正州四處掃了一眼,冷著臉壓低聲音朝老管家命令道:“還不快派人去找!快去!”

老管家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賀正州又趕緊將兒子拉到人少之處,麵色難看的低聲道:“有人來報,說喜轎到了東街口,卻發現新娘不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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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兩處婚禮

“什麼?”聞言,賀鳴紅光滿麵的臉突然黑了起來,邪氣的眼底也露出幾分凶色,“爹,都這個時候了,難道新娘子還反悔不成?”該死的,要真是這樣,他定是要把那女人抓來活活弄死!

賀正州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皺著眉頭低聲道:“前去迎%e4%ba%b2的人說新娘是上了喜轎的。你先彆急,為父已讓人出去查看到底發生何事了,你且先去把賓客穩住再說。”

。。。。。。

就在賀家背著眾賓客私下派人尋找新娘的下落時,此刻在一處幽僻的宅院之中,一名身穿大紅喜服的女人被人綁在床上,頭上的喜帕早已不翼而飛。精致絕色的臉上,雙眼被一條黑巾蒙住,而女人張著嘴巴,扭動著身子,卻是半個音調都發不出來,片刻之後,她感覺有人靠近,將她衣物一件件剝離——

女人精致的容顏上布滿了恐懼,奈何雙手伸展被綁在床頭柱上,縱然拚勁了全力,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身子上傳來的涼意和接觸到的陌生溫度,讓她驚懼惶恐,卻是怎麼都擺%e8%84%b1不了這猶如噩夢般的一切。

為什麼她會這樣?她現在到底在哪?

她記得明明是坐在喜轎之中前往承王府的,可是為什麼此刻卻被人莫名的綁了起來。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是誰?是誰!

誰在輕薄她?到底是誰在輕薄她?

當撕裂的痛意從身下傳來,蒙在女人臉上的黑巾突然被淚液浸濕。可不管女人如何掙紮、麵容如何驚恐無措,都無法改變這猶如‘鬼壓床’的一幕……◢思◢兔◢網◢

不!她的清白……

到底是誰在奪取她的清白?

此刻的女人腦海裡隻想著一件事——她的清白沒了!

今日是她嫁到承王府的日子,她還沒有同她心儀的承王殿下拜堂,她的清白之身應該是屬於承王殿下的……

可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帶給她的痛意卻清清楚楚的提醒著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

此刻的承王府

同樣的賓客滿座,熱鬨非凡。

八抬大轎落在氣派的承王府大門口時,突然從大門之中走出數名身穿盔甲、手持長矛的人將大門外圍觀的人群驅散。

原本想看熱鬨的百姓一看這架勢,誰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帶著失望紛紛離去。

沒有了閒雜人等,一名侍衛頭領這才朝八名轎夫冷麵揮手:“把轎子抬走!”

一陣風襲來,吹起大紅的轎簾一角,若是此刻看熱鬨的人還在,定會發現喜轎之中空無一人……

而此時,在通往喜堂的路道上,被紅帕蒙著頭的女人緩緩的睜開眼,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大腦裡一片渾濁。

好在一左一右有人攙扶,才不至於她跌倒無法走路。

眾人都知道承王殿下今日娶的女人乃是白府的一名身殘之女,即便新娘此刻的步伐蹩腳不雅,也無人覺得不對勁,相反的,凡是看著新娘出現的人,都用著一種羨慕的眼神關注著。

能與承王殿下成婚,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是何摸樣,都注定她是承王妃,這座府上的新主人。就算有笑話的,那也隻能偷著私下笑話,誰敢不要命的跑到承王府來打承王的麵子?

耳邊一陣陣喧鬨的聲音,吵得白心染頭痛不已。可偏偏她像是突然長了軟骨似地,除了有些微弱的餘力之外,其他的力氣一點都使不上來。

遠處的鞭炮聲,近處的人語歡笑聲,眼前遮住視線的紅布,讓她漸漸的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今日貌似她要和那個男人成%e4%ba%b2。

可是為什麼血影會將她打暈?

她隻不過開了句玩笑,又沒真打算逃婚,用得著把她打暈嗎?

被人扶著一路聽著喜鬨的人聲,最後停在一台階處,垂眸,突然看到一雙大腳出現,喜慶的靴子、喜慶的袍角,還有那靠近的熟悉的氣息。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不安的心神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過程,就跟白心染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