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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的去招惹是非,吃虧的始終是自己。權衡再三,她才決定將聾啞身份偽裝到底的。這具身子以前雖然是個聾啞女,可是卻是個偽裝高手。不,應該說她是個天才人物才是。能偷偷的自學一身武藝,且不讓任何人發現,這難道還不是個天才?

隻可惜人無完人,天才也是可憐的。這具身子的主人不出事,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下去,耳不能聽嘴不能說,且六%e4%ba%b2無靠,從小孤苦伶仃,有何幸福可言?憑著這身子的記憶,她知道,這具身子的主人溺水前有過輕生的念頭,所以才……

如今她借著這具身子活下去,說實話,她除了想隱姓埋名過生活,真的彆無所求。這具身子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一個正常人。而她也不想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所以她才想另找一個地方……

閉著眼,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待人離開後,她緩緩的睜開雙眼,卻見床頭邊放著一碗白米飯,米飯上堆著幾塊昨夜炒過的羊%e8%85%bf肉。

抹了一把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將粗碗端了起來,哽咽的咽下。

其實她知道他不屬於壞人一類,若是白家的人,那在知道她會說話後,再找上門來的不應該是他,而是白家的人。他要害自己,早害了。

一下午,白心染待在房裡沒出去,屋外沒聽到任何聲響,她猜人應該離開去辦他的事去了。

茅山村到底有何秘密,她是真的不想管,說她忘恩負義也好,說她不思圖報也罷,她就是不想插手。

俗話說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若一個人真是本本分分過日子,何至於得罪朝廷?

何況,她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她能幫得上什麼忙?

晚上,男人沒有再出現,白心染就如自己所說那般,將剩菜剩飯熱過之後,吃了下去。一下午的時間,她漸漸的調整好了心態。

沒有什麼可畏的,那男人看樣子也不會在茅山村呆得太長久。

等這段日子過去了,自己也就安生了……

第二天,她與尋常一樣,拿著一把砍柴刀就上山了。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灶台上多了一隻死兔子,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弄來的。她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她隻知道有好東西儘管吃就是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本就清貧潦倒,若是還矯情的推拒,那就是傻X了。

這一次,她走的有些遠,差不多走了半個時辰才停下。

將砍柴刀彆在腰上,她輕盈的身體起起落落,穿梭在樹林之中,尋找枯枝,一旦發現,凝神運氣,素手一擊,就見一截枯枝落入樹下。尋到下一處,如此反複,片刻時間不到,地上劈劈啪啪的掉了好些被她內力折斷的樹木枯枝。

直到覺得差不多足夠了,她才收回掌風,落下地,將地上的枯枝慢條斯理的揀到一堆,找了一跟藤條將枯枝捆綁起來,扛在肩上就準備回去——

“站住!”一道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你是何人,來巫山做何?”緊接著另一道聲音又起。

白心染似是沒聽到一般,扛著一捆木柴繼續往前走。

“站住!問你話呢!”兩道聲音緊追不舍,片刻之後,兩名身著盔甲的男人越過她,將她攔下,神色極其不善的打量起她來。

白心染佯裝被驚了,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巫山?”有一人再次嚴肅的問道。

看著他蠕動的嘴巴,白心染搖了搖頭,然後將肩上的木柴放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朝兩人張著嘴巴,看似要表達什麼,但卻是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見倆人不解,她又把動作做了一遍。

“你是啞巴?”其中一人問道。

“你是聾子?”另一人問道。

兩人問完之後相視一眼,皆有些不信。

白心染還是驚恐的對著他們又指耳朵又胡亂比劃,小嘴張合不停,似乎想表達什麼,可偏偏一個音都沒漏出來。

“不管你是聾子還是啞巴,闖入巫山都得跟我們去見王爺!走——”其中一人嚴肅的說著話,然後朝另一人示意,“王爺交代過,不能放掉出現在巫山的任何人,她看著傻裡傻氣,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讓王爺定奪吧。”

另一人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兩人也不再多問一句話,一人架著白心染一隻胳膊就往山下走。

白心染一頭黑線,這就是當啞巴當聾子的結果……

沒察覺到兩位官差有任何不軌心思和歹意,她索性跟平日一樣,佯裝傻氣的跟著兩人下山——

巫山腳下,數百名身著盔甲的人正嚴肅以待將一條密道口團團包圍起來。

“啟稟王爺,已經派人前去探過,裡麵設有密室,被隱藏在此的人大約有二十來名。”一名將軍摸樣的人抱拳對著麵前風姿卓絕的男人回稟。

男人輕蹙著濃眉,肅穆威儀,盯著那一人高的幽深密道,良久,才沉聲下令:“務必要活口,問出所藏兵器在何處。”

已經下令封山,這些人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飛不出這茅山村!

而在此時,有人前來稟報。

“啟稟王爺,在巫山上發現一可疑女子。”

偃墨予側目,沉冷的看著前來稟報的人,“帶上來。”

十一: 初%e5%90%bb沒了

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盔甲男人架著,白心染一點內力都不敢使,從山上到山下,道路崎嶇不平,這半拖半拉的也夠她皺眉喊苦的了,一路上腳尖都不知道撞了多少石子。

待行至山下,還未等站定,就被兩人同時一推,她重心不穩,頓時跪趴在地上,膝蓋一痛,她又不敢出聲,隻能死咬著牙關將眉頭皺的緊緊的。

抬頭時,驀然愣了——

居然是他!

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偃墨予也是愣了那麼一瞬,特彆是看著女人狼狽的出現,那臉上自然流露出來的痛色,讓他目光陡然一沉,淩厲的瞪向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見他神色驟變,以為是這個闖入巫山的女人造成的,其中一人嚴肅恭敬的說道:

“啟稟王爺,小的們在巫山上發現這名女子,但她卻跟小的們裝聾作啞。小的們懷疑她的身份,所以將其帶來,驚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王爺?

白心染仰頭,看著身前高大健碩,一身綾羅,矜貴又威嚴的男人,心裡有著小小的震驚。知道他身份不俗,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偃墨予背在身後的手暗自攥成拳,目光冷冷的盯著兩名侍衛,下令:“將她帶至本王休息之所,本王稍後要%e4%ba%b2自審問!”

這女人,不在家呆著,跑巫山來做何?

那天問她是否一同前來,她不來,這會兒卻被人當疑犯逮到……

倆侍衛愣了愣,雖然沒明白承王殿下為何要將人帶到他休息之所,但也沒多問,再次上前將白心染架著離開。

看著她那削薄瘦弱的身體被倆男人架著,偃墨予麵色更是沉冷得可怕。

“魯將軍。”轉身,對著先前那名頭領吩咐起來。

“屬下在。”

“讓人嚴加把守,明早天亮之前,務必將裡麵的人引出密室。為避免對方使詐,命令下去,不準人擅自進洞。至於巫山內外,還需加派人手,嚴密搜查。”

“是。王爺。”

吩咐完,偃墨予蹙緊眉頭,抬腳就朝自己臨時休息的地方大步而去——

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離巫山不遠處的空地上,搭建了許多臨時用的帳篷,四周還有身穿盔甲的人在巡邏。

白心染被兩個侍衛推進了其中一間帳篷內。

片刻後,聽到兩名男人恭敬嚴肅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王爺,人已帶到,就在裡麵。”

“下去!”男人的聲音又冷又沉的傳來,聽不出來半分喜樂,隻覺得很嚴肅。

男人的身影一進帳篷,就將不算大的空間占去了一大半。

白心染坐在地上,仿似沒看到他一般,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膝蓋。

突然手臂被人挽住,將她身子強硬的從地上拉起來。

“嘶——”腳板心落地,她忍不住的痛%e5%90%9f了一聲。剛才下山的時候,就那兩人架著半拖半拉,一點力都不敢使,腳上的布鞋本就破舊,一路踢著那些石子,腳尖此刻癢癢的發疼。

“還知道痛?”男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白心染心有不喜的一把推開她,單腳立地蹦出一米外,看也不看他一眼,又坐到地上,%e8%84%b1下破鞋,板起自己的腳心檢查。果然,布鞋已經被劃破,腳板心有著厚厚的繭子,雖然沒磨破皮,但腳指尖已經紅了。

看著他對自己的疏離,偃墨予臉都黑了。

這才一晚不見,就裝作不認識他了?!

走過去,這次他沒再開口說話,而是帶著幾分強勢的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白心染咬牙不說話,隻是冷眼瞪著他。

被他放到乾淨的榻上,她隨手又趕緊推了他一把。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和他保持距離。

“……?!”偃墨予黑著臉,都想將她痛打一頓了。

受傷了就受傷了,居然還逞強!

蹲下`身子,他將女人捂著腳丫子的手拿開,想將她%e8%85%bf放直。

“乾什麼啊你!”白心染咬著牙,用手按住膝蓋。

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在揉膝蓋,這會兒瞧見她的動作,偃墨予也不管她會不會生氣,坐在她身側,直接將她雙%e8%85%bf放自己%e8%85%bf上,然後將那破破爛爛的褲管子往上推。

白心染頓時就不樂意了。這人是想占她便宜不成?

害怕外麵有巡邏的經過,她也不敢像自己家裡一樣又吼又叫,隻能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碰自己,順便再把自己的雙%e8%85%bf從他%e8%85%bf上解救出來。

偃墨予冷著臉,見她不願意給他看傷處,心裡也不由的橫了起來,她抓他的手,他也反手去抓她的手——

於是乎,兩人就這麼你抓我、我抓你的對持上了。

一個不願開口,一個是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