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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說話的?那女人若不是‘白心染’,為何又與白心碧長得如此相像?

皺著眉,偃墨予越想越是不解,就似繞進了一團迷霧中,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白心染在某一天突然變正常了!

白翰輕一直都想巴結自己,如今更是說通了母%e4%ba%b2,想將白心碧嫁到承王府來。既然他想巴結自己,那就如他所願好了。至於他要娶的人......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拿白家的族譜有何用啊?”殷杜一臉不解加愁雲滿布的望著書桌後斂目且神色沉冷的男人。

回過神,偃墨予掀掀眼皮,掃了一眼過去,放在桌上的手指輕叩在桌麵上,突然說了句:“本王%e4%ba%b2自為你們挑選主母人選,如何?”

“......?!”殷杜駭然,指著主子手中的白氏族譜,顫唞,“爺,你彆逗屬下玩樂了,白家這一代成年女子就白心碧一人,你有何好挑的?難不成你還想養個白家的幼v女在府上當童養媳?更何況你明知道白翰輕心思不純,你還要娶白家的女人,爺,不是屬下多嘴,你這樣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突然的,偃墨予手掌在桌上一震,隻見白家族譜直直的朝殷杜腦門飛過去。

殷杜敏捷的躲過,並快速的將白家族譜用兩指夾住,得意的朝坐上的男人露齒一笑:“嘿嘿~”

爺每次都來這招!

“將族譜送回白府,天亮之前回來!”男人麵無表情的下令。

殷杜怔了怔,頓時一臉苦相,這次什麼廢話也不說了,直接揣起白家族譜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不到,爺分明就是惡整他!可惡......

天亮之後

下了早朝,偃墨予剛準備去禦書房,就碰到剛從京外回來的三皇子奉德王夏禮珣從花園另一頭過來,看樣子,似乎也是去禦書房。

目光在其完好的雙%e8%85%bf上掃了一眼,偃墨予客氣的打招呼:“一年不見,奉德王%e8%85%bf疾已愈,真是可喜可賀。”

夏禮珣一身蟒袍,優雅矜貴,狹長的眼眸時常半眯著,總給人一種疏離而傲慢的印象。

看著麵前玉冠絕姿、論氣質一點也不輸自己的承王,夏禮珣突然勾%e5%94%87笑道:“托承王的福,本王這%e8%85%bf疾才能好的如此快。”

看似笑意,但偃墨予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奉德王也是去禦書房?不如同去?”

聞言,夏禮珣突然收起了笑意,下顎微微抬高,拒絕道:“不了,既然承王找父皇有事要議,那本王就不去打擾了。晚些時候再去向父皇請安也是一樣。承王請吧。”

沒有勉強,偃墨予略微頷首,負手朝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夏禮珣忍不住的磨了磨牙,放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該死的承王......

禦書房內

夏高從太監手中接過偃墨予呈上來的折子,隻是看了一眼,就合上,龍顏上布滿了不解:“承王這是何意?”

昨日他才向自己坦白有意中人,今日一早就向他奏請賜婚,對方還是大學士府中的千金。照理說,那白府的嫡%e4%ba%b2女也算勉勉強強配得上承王,可是......

這變心是不是太快了?

“啟稟皇上,臣昨日回去思量一番,覺得皇上的話甚是在理,婚姻大事理應門當戶對,加之臣母%e4%ba%b2對白府小姐十分喜歡,臣見過此女,的確合臣心意,故而特奏請皇上,望皇上替臣做主,賜下這門%e4%ba%b2事。”偃墨予神色上雖沒多大的變化,依舊冷冷清清,也看不出一絲喜樂,可低沉的嗓音卻讓人聽出了他幾分認真和執著。

聞言,夏高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像話嘛!若是他執意要娶那山野村女,他才覺得頭疼。

放下手中奏折,他眼底多了一抹慈愛,說道:“你與白府小姐的婚事,眹也十分看好。不過眹也不能強迫白家嫁女,此事眹需問過白卿,方能給你答複。”

偃墨予拱手施了一禮:“那臣就先謝過皇上了。”

私事說完了,夏高接著就轉到了公事上。

“茅山村一事,你可有加急處理?”

偃墨予點頭:“回稟皇上,臣已經著手處理了。”

夏高頗為滿意,道:“說與眹聽聽。”

“是。皇上。”偃墨予肅嚴垂眸,緩聲道來,“經臣了解,茅山村的村民多數並不知道冶煉兵器之所,對走私兵器一事也是一無所知,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借茅山村的地勢來掩飾兵器坊。臣並未派人進茅山村大肆搜索,隻是讓人監視起茅山村的每一戶村民。如今茅山村已被羽林軍團團圍困,各道路皆被封鎖,不讓任何人進出。如此一來,除了茅山村的村民能自給自足不受影響外,其餘之人在不日後定會因斷糧而主動暴露行蹤。兵器坊定會不攻而破。”

“如此甚好。”聞言,夏高滿意的點點頭,深沉的眼眸中也帶著濃濃的讚賞。“近日你可再去茅山村一次,務必督促好羽林軍,儘量不要為難無辜的村民,至於參與者,定要嚴加懲處,若有當眾逆反者,殺之。不用回來向眹稟報!”

“臣遵旨!”

。。。。。。

不日之後,同樣在禦書房,大學士白翰輕被宣入宮覲見。

“白卿,聽聞你府中有嫡女一名,年方雙十,美貌過人、才情出眾,可有其事?”

白翰輕點頭,躬身謙虛的回道:“皇上,小女笨拙,那些都是外人對小女的謬讚而已。”

夏高挑眉:“這麼說你當真有一雙十還未出閣的女兒了?”

白翰輕再次點頭:“是!”

夏高眼底帶著一絲喜色,麵上卻依舊嚴肅:“那如果眹給你女兒賜婚,你可同意?”

白翰輕略帶緊張的小心問道:“皇上隆恩,是微臣一家的福氣......恕微臣鬥膽相問,不知皇上為小女選中的是那戶人家?”

見狀,夏高也不再繞彎了。既是確定了白府有這麼一個嫡女,又是承王看中的,這門%e4%ba%b2事在他心中自然也就成了。於是朝白翰輕直言道:“眹有意要將你白府嫡女許配給承王做妻,不知白卿意下如何?”

聞言,白翰輕不僅鬆了一口氣,甚至還大喜過望。這正是自己求都求不來的婚事,如今被皇上%e4%ba%b2自提出,他豈能不同意?!

跪在地上,白翰輕朝夏高磕了一頭,歡喜的謝恩:“微臣替小女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到白翰輕走之後,夏高讓宮人研磨,正提筆呢,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忘了問白氏女子的名字——

放下墨筆,他將承王的奏折重新打開,看著奏折中所寫的名字點了點頭。

白心染......

八: 被關在門外

承王府

邱氏得知偃墨予%e4%ba%b2自向皇上奏請賜婚,且對方就是白家嫡女,心裡總算是滿意了一回。趕緊召來府中各管事下去籌備聘禮。△思△兔△在△線△閱△讀△

而白府中,白翰輕回去將皇上欲為其女白心碧賜婚一事一說,白府上下也是喜色連連。最高興的莫過於白心碧了。

生在大學士府的她,從小嬌生慣養,自然就養成了眼高一切的心性。一般官宦子弟幾乎都入不了她的眼,不是嫌其家族勢力單薄,就是嫌棄對方相貌,挑來選去,結果到了雙十年歲還是閨中少女。

她看好的人除了幾位成年的皇子%e4%ba%b2王,然後就是承王了。可惜幾位皇子%e4%ba%b2王早早的都有了正室,她不甘做人妾室,最後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承王身上。誰都知道承王府中隻有幾名小妾而沒有正妃,且承王不但在朝中得勢,其受皇上的寵愛幾乎壓過了所有的皇子%e4%ba%b2王。

這般人俊勢大的男人,誰不心儀?

而經過打聽,得知承王的後院幾乎都有其母%e4%ba%b2邱氏在為其做主,於是白心碧就讓白府繼室、她的後娘張氏前去遊說邱氏,沒想到邱氏一眼就相中了她,並也同意兩家聯姻。

那天近距離的和承王見過之後,白心碧就有些神魂顛倒了。那天承王的態度讓她不知所措,也極為忐忑不安,沒想到這才幾日,爹爹就帶回來這樣的消息。

而且還是皇上%e4%ba%b2自主婚、做媒,這樣的殊榮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從今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羨慕嫉妒她呢!

想到這些,白心碧難掩心中的幸福,第三次忍不住的問其父白翰輕:“爹,您說皇上何時下旨啊?”

白翰輕心中高興,也不厭其煩的回道:“再等些時日吧。承王這陣子有要事在身,聽皇上的口氣,要承王處理好了手中要事才會頒布旨意。”頓了頓,他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如花似月、有著傾城之姿的女兒,佯裝斥道,“你一個大姑娘家的老追著這事不放,也不怕人笑話?皇上都開了金口了,難道還能作假?你就乖乖回房待嫁吧!”

白心碧被說的紅了臉,可嘴上卻不服:“爹,我看你就是嫌棄女兒,巴不得女兒早些嫁人,對麼?”

白翰輕瞪了她一眼。

倒是坐在下手位的繼室張氏笑著開口了。

“老爺,這是我們白府的大喜事,你就讓碧兒高興高興吧。”

張氏的幫腔非但沒讓白心碧感激,反而暗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白翰輕朝張氏看了過去,也佯裝斥道:“你還幫她說話,你看她那得意忘形的勁,哪裡像是閨中女子才有的,都是你一味的慣著她。”

張氏抿著%e5%94%87淺笑不語。

白心碧視線在兩人臉上掃過,暗自冷哼了一聲,隨即朝白翰輕不冷不熱的說道:“爹,那女兒回房了。”

說完,也不給張氏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唉~”白翰輕搖了搖頭,突然伸手將張氏的手握住,歉意的道,“那孩子就是這個脾氣,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張氏苦澀的搖了搖頭。作為繼母,不是她壓過繼女,就是繼女壓過她。她倒是想成為前者,可惜後院還有一位高堂在,處處維護著這唯一的嫡孫女,讓她莫可奈何。

誰讓她是續弦進府的!

“好了,碧兒總算能嫁人了,以後再無人與你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