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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村裡的聾啞姑,耳朵聽不到嘴巴也不會說,您問她沒用。”

男子瞪了白心染一眼。村長的話他自然相信,畢竟村長也是在幫他們主子辦事,不可能背叛他們主子的!

“問了好幾戶人,都沒影!簡直就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他還飛天了不成?!村長,你說該如何辦?這人要是找不到,主子怪罪下來,可彆說三爺不幫你,畢竟這是你管轄的地方,人是在你這裡不見的!”男人冷著臉,頗有些傲慢。

村長眉頭皺的緊緊的,一臉都是褶子,聽到男人的話,趕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再找找吧,人既然進了我們茅山村,那肯定就在某個地方,隻要仔細找,定是能找到的……我們再去下一家問問看。”

男人歎了一口氣,似是不情不願的跟著走了。

看著村長走遠的背影,白心染微微蹙起了眉。

她現在所霸占的身體,在兩年前除了吃喝拉撒外,是真的聽不到外界的話,也不能出聲跟人交流。在這閉塞窮困的山裡,就似活死人一樣的過日子。

十二歲之前,有個女人照顧她,她知道那不是她的%e4%ba%b2娘,隻是一個照顧她的人,可是最終那女人受不了這裡的貧窮,走了。留下十歲的聾啞女在這裡獨自生活,靠村民接濟施舍過日。

兩年前,她重生在溺水的聾啞女身上,但因為某些原因,她不敢暴露自己是正常人,隻好裝聾作啞的過日子。

從那一天起,她代替著白心染感受這世間的冷漠%e4%ba%b2情、感受著這裡村民的和藹善良,感受著一切一切這原本不屬於她的生活……

茅山村,算是被蜀夏國遺忘的一個村落,加之這裡險山環繞,造成了這裡閉塞落後。二十餘戶村民在此生活,雖不富裕,可勤勞善良,衣食也是自給自足……

白心染就疑惑了。

村長怎麼跟外麵的人打起交道來了?還是帶刀的……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要找誰。因為這個'誰'看容貌裝著就知道不是茅山村的人。

想到這,白心染突然跳開身,因為她發現自己%e5%b1%81%e8%82%a1下沒動靜了。

拋開紅薯葉,果然,男人已經昏了過去,隻是怎麼昏的,她暫時不追求,反正探到男人還有呼吸,她也就放心了。

將男人全身上下模了一遍,發現其身上除了一封信外,還有幾十兩散碎的銀子。

見到手中的東西,白心染兩眼中全是星星,一閃一閃的,彆提多耀眼了。

將信和銀子都放回男人懷中,她這才一邊掐著男人的人中一邊拍打他的臉。

“醒醒!快醒醒——”

片刻後,男人悶咳著緩緩的睜開眼。

見狀,白心染也不跟他囉嗦,直言問道:“你想要我救你嗎?”

男子眯著眼,視線冷冷且充滿防備的掃了一眼四周,見隻有她一人,繃著痛苦得像便秘一樣的臉,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可以救你,不過你要把你身上的銀子都給我。”這才是她的目的!

她白心染什麼都缺,但最缺的就是銀子。

她不能一輩子生活在茅山村,她也不想一輩子都做一個又聾又啞的傻姑。家族的冷漠,讓她也不想回去認祖歸宗。

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沒有安全感的地方。

可素沒有銀子……

這男人有銀子,可是她不能為了這點銀子就殺人滅口吧?若是偷了他的銀子呢,又害怕將來遭報複。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願的交出銀子……

男人劍眉微蹙,淩厲的視線卷著一股陰氣,在白心染白淨的臉上掃來掃去。

不過最終還是輕咳的點了點頭。

白心染心中猛樂,眸光璀璨如花,不等男子同意,她摸到男子懷中將那裝著散碎銀子的袋子取了出來,在手中掂了掂,喜不勝收。

等到天黑

白心染將男子扶著進了自己的土坯院子。

“汪汪汪~汪汪汪~”

守家的小黃狗突然衝了過來,朝著陌生男子狂叫起來。

就在白心染剛準備訓它,讓它安靜一些時,隻聽小黃狗'嗚咽'的叫了一聲,隨即嘭倒在地上,連片刻掙紮都沒有,直接'永世長辭'了——

“旺財?旺財?旺財?!”顧不得扶那一出手就奪了她狗命的男人,白心染瞬間撲過去,抱著小黃狗哭了起來,“我的旺財啊……你怎麼就這樣離我而去啊……沒了你,你讓姐姐一個人如何活下去啊……我苦命的旺財啊……你咋不把姐姐一起帶走啊……”

“咚”的一聲,男子突然倒地——

二: 拿自己的洗澡水做飯,不嫌棄

翌日一早

白心染從小灶房裡出來,手裡端了兩個缺口的粗碗走進臥房。昨日她好心的將自己的木板床讓出來,睡了一宿的地鋪,忽然發現,原來地鋪比木板舒服。

見男人已醒,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左手的粗碗放在男人身側,然後將一雙竹筷擱在碗上。

他的傷是在大%e8%85%bf上,她已經幫他縫合、包紮好了,手沒問題,所以吃飯肯定不需要她喂。

聞著空氣中的肉香,男人看著身側粗碗裡的東西。

視線最後落在粗碗的缺口上,帶著幾分冷硬的薄%e5%94%87忍不住的抽了抽。“......?!”

“這是何物?”

碗裡的東西有紅有綠,還有白色的塊狀物,那濃稠的湯汁幾乎不能稱為湯汁,連漿糊都比不上。

白心染坐在他不遠處的矮凳上,正準備夾一筷子香噴噴的肉片送嘴裡,突然聽到男人發問,且一副不敢下嘴的樣子,她趕緊塞了一塊肉片到嘴裡,才對著男人解釋道:

“放心吧,沒毒的。我要下毒的話也不會救你,直接一鋤頭把你砸了,然後挖個坑埋了就好,何必把你往屋裡搬?我家沒啥吃的,就這點米粉了,你將就吃吧。”將肉片咽了下去,她又接著道,“怕你吃不下去,我還特意給這菜取了一個名字,叫‘魚香肉絲’。怎麼樣,聽到這名字是不是很有胃口?”

男人,若仔細的看去,定能發現他剛剛打了一個寒顫。視線更是盯著粗碗裡的東西不放,並坐起身,拿筷子攪了攪碗裡的東西。

“為何沒魚沒肉?”

白心染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那紅薯粒你可以當成是肉,米塊你把它看成是魚就好了。有什麼好挑剔的?能有吃就不錯了。”

下一頓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男人眯起了眼,冷颼颼的望向了她的碗。

“你吃的是何物?”

白心染夾起一塊肉片,在空中揚了揚。“狗肉啊!”

男人臉有些黑。“......?!”昨晚他可是瞧見她為了那隻狗哭得死去活來的,怎麼還吃上了?

“為何我沒有?”看著自己身側的粗碗,那低沉的嗓音有著濃濃的嫌棄和不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見狀,白心染沒好氣的回道:“我吃旺財是為了超度它,你是殺它的凶手,要是你吃了不是罪孽更重?何況她是我養的狗,我吃了它,也表示我對它深深的不舍,從此以後天涯海角我都與它永不分離。”歎了口氣,看著被自己挑出來的骨頭,憂傷的感慨道,“我可憐的旺財,生前沒吃過一頓肉、沒啃過一根骨頭,眼看著我如今能吃上一頓肉了,它卻沒有福氣享受......哎!”

男人剛剛端起碗,突然的雙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險些碗都掉地上去了。

黑眸看過去,冷幽的眸光就跟在觀察一名怪物似地。

白心染見他一直盯著看,害怕他撲過來搶,趕緊起身去了外麵,端著碗坐到堂屋的門檻上,嚼著碗裡香溢四射的狗肉,津津有味。

等她吃飽後回去,見男人身側的碗已經空了。什麼話也沒說,她默默的上前將粗碗端走。

“替我打水,我要洗澡。”

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命令的味道從身後傳來。

白心染回過頭,一臉的鄙視:“你傷口才被我縫好,現在還不能沾水,要不發燒我可沒藥醫治你。將就將就吧,我們村乾淨的很,一兩個月不洗澡也不會長跳蚤的。”

聞言,男人繃得緊緊的臉差點裂成碎片。冷幽的視線盯著白心染就跟瞧見了她滿身跳蚤一樣,何止一個嫌棄能形容的。

“打水來!”男人冷漠著臉,開口命令道。

白心染瞬間笑了,走過去,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道:“我灶房裡就隻剩半桶水,你確定要用來洗澡?先說好,這地方用水可是要走五裡山路,我這人懶得很,不會天天去打水。你要是不嫌棄中午我拿洗澡水做飯,那我這就去給你把水端進來。”

說完,她作勢要走。

“等等!”

背後,男人極度低沉、極度壓抑、極度冷幽的聲音傳來,“我不想洗了!”

中午,白心染做的紅薯羹。就是把紅薯煮熟後將其攪爛,然後摻水一起再煮,把水燒開,攪一攪就盛到碗裡。煮出來的紅薯羹就跟芝麻糊一樣,不過卻是紅黃紅黃的顏色,比早上的‘魚香肉絲’更有看相。

男人終於沒有再多說一句了,一連喝了三大碗。

下午,白心染扛著鋤頭又到了地裡繼續刨紅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給驚到的原因,一下午,她總是下意識的往身後看。

昨天挖地挖出一男人,不知道今天挖地會不會挖出一個兒子......

不是她自個瞎想,而是她對老天爺已經無語很多次了。

她都能靈魂穿越,萬一老天看她孤苦伶仃,送個兒子來陪她呢?

出於對老天爺的不信任,白心染能做的就隻有一件事——使勁的挖紅薯。

要不然真有兒子,估計也得餓死......

一下午,白心染就在地裡胡思亂想的度過。

晚上,是和中午一樣的紅薯羹。

由於狗肉吃多了下午嗓子發癢,晚上的紅薯羹裡她特意將紅薯葉切碎煮在了羹裡。美其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