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1 / 1)

訕訕地蹲了下來,抓住小豹給它擦毛。小豹天生跟尋序不對付,被他擦毛,全身都不得勁,尋序說:“你老實點兒,亂動我就不管了。乖一點,我就給你念個乾水咒。”

小豹果然不動了。尋序扔了手裡的毛巾,吹了個口哨,小豹身上的毛發果然乾了。徐寧洗著螺蚌,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麼本事?”

“這我以前也用過啊,你忘了?”尋序以前留長發的時候,每次洗完頭發懶得擦,都是念乾水咒的。

徐寧想一想,好像是那麼回事,他都給忘了,他抬頭看了一下尋序的頭發:“你頭發又有點長了,什麼時候去剪了吧?”

尋序甩甩腦袋:“又要剪了嗎?哪天去剪吧。對了,我以前剪下來的頭發呢?你給我收哪兒了。”他記得徐寧沒有賣的。

徐寧說:“我把它和羊首放一塊兒了。你要頭發乾嘛?”

“不乾嘛,就問問。”隻是想起了那段和徐寧不怎麼對付的日子,好像自己那時候還挺欺負他的,不過他家徐寧心地善良、任勞任怨,所以才能包容他的存在。

徐寧突然說:“你剛來那會兒拽得二五八萬的,真叫人討厭。”

尋序嘿嘿笑:“有麼?”心裡暗道壞了,秋後算賬來了。

果然,徐寧瞪圓了雙眼:“怎麼沒有?掐了我幾次!”

尋序將脖子伸過來:“來,給你掐回來。”

徐寧看了看他的脖子,又看了看自己沾滿泥水的手:“我才不那麼神經病呢,苦大仇深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掐人,這是瘋子的行為。”

尋序睜著無辜的眼看著徐寧:“那時候,你把我當瘋子?”

徐寧笑了起來:“不然怎麼解釋呢?”

尋序心說,我一世的英名就這麼給毀了,我當時怎麼就跟吃錯藥了似的,那麼凶巴巴的呢,早知道就不那麼拽了,最後還是落在他手裡,被他記在心裡,要笑一輩子了。

徐寧正在用刀子剖生蚌殼,將蚌殼剖開,裡麵的肉用刀子刮下來,然後洗乾淨,直接炒或者燙熟,滋味鮮美,跟吃豬肚似的。當然,也可以先帶殼燒熟,蚌殼自動裂開,將裡麵的肉取下來也行,但是這樣不如取活的那麼鮮美。徐寧說:“你不是說這個蚌殼裡有珍珠?你自己來弄吧。”

“好,我來。”尋序洗了手,拿著刀子,小心地劃開蚌殼的邊沿,然後用手用力掰開。

徐寧探過頭來:“珍珠在哪兒?”

尋序用手指摸了摸,最後在蚌殼邊上摸出一個指頭大小的硬|物來,用水衝洗乾淨:“你看,是不是顆珍珠?”

徐寧看著尋序手裡的那顆珍珠,張圓了嘴,這顆珍珠真大,直徑足有2厘米,並不是平常看到的珍珠那麼渾圓,而是有一個小小的蒂狀突起物,看起來就好似一滴眼淚,顏色是肉粉色的,散發出柔和的珍珠光澤。“真是一顆珍珠誒,這麼大的珍珠,要長多少年?”

“我也不知道,年頭應該不短了。”

徐寧說:“這是自然形成的珍珠,非常稀少,這顆珍珠應該值不少錢。”

尋序笑道:“當然值錢,等我拿去配上就更值錢了。”

徐寧問:“你要配什麼?”

“暫時保個密。”尋序買了個關子。

徐寧心想,肯定跟他在樓上種的那些藥材有關,到底要乾什麼,他卻不知道。

尋序問:“這蚌殼肉怎麼吃?”

徐寧說:“中午吃火鍋吧,你再去撈點蝦上來。等阿森回來了,我們再吃飯。”現在天氣也漸漸涼快了,雖然還不到吃火鍋的季節,但也不怕上火燥熱了。

周樹森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就跟在泥裡滾了一圈出來的一樣,這家夥還樂得嘿嘿笑,看樣子非常享受剛才的經曆。徐寧看他抓的魚,都不是什麼大魚,但是桶子底上卻臥著一個圓形的家夥,徐寧吃驚地說:“咦,你居然抓了一隻鱉?”那鱉看起來有七八兩重,也不算很小了。

周樹森嘿嘿笑:“可不是嘛,為了和人搶這隻鱉,摔了一跤,不過值啊,總算是搶到了。”

徐寧笑著點頭:“運氣不錯。你這鱉怎麼處理?自己吃還是拿去賣了?”

周樹森說:“當然自己吃,要買還沒處買呢。”

“中午咱們吃火鍋,阿森你來片魚吧,你手藝比較好。”

“行,等我洗個澡再來。”

蚌肉火鍋的滋味非常鮮美,這個連周樹森都沒吃過,說實話,徐寧也是頭一回吃,尋序就更彆說了。味道真是挺不錯的,尋序吃得非常高興,聽說晚上還有鱉吃,興奮勁就更彆提了,嘿嘿,終於又可以吃到鱉了。徐寧看他咧嘴傻笑,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心裡暗暗啐了一口:個色胚!

至於吃完鱉後尋序怎麼樂嗬不必細表。過了兩天,徐敬山給徐寧打電話,告訴他堰塘要開標了。徐寧趕緊揣上一筆錢上村委會去了,他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承包上,但是幾千塊定金肯定是少不了的。尋序和周樹森都跟去看熱鬨。

到了地方,徐寧發現與會的有不少陌生麵孔,便問早就到場的大伯:“伯伯,怎麼好多人都不認識,不是我們村的?”

徐敬山彈了一下煙頭:“對,很多外麵的人。上一個包堰塘的老板也不是我們村的,是鎮上的。”

徐寧心想,看來競爭力還很不小。“去年堰塘的價格是多少?”

徐敬山說:“一年四萬,這還是十年前的價格。”

徐寧心說,真不便宜啊,現在物價飛漲,隻會更貴一些。徐寧就問:“伯伯你估計多少錢能包下來?”

徐敬山說:“現在暫時還不知道底價。一般來說,比底價高個一萬塊錢左右,應該就差不多了。”

徐寧心想,那麼大個堰塘,不清塘底的話,算一年產出一多萬斤魚,毛收入有個七八萬,刨除成本,一年能賺個兩三萬,看起來是不多,但是主要是長期收益啊,所以也還是劃算的,要是自己承包來養蝦和鱘魚,就更劃算了,所以徐寧對這個堰塘是勢在必得。

村裡乾部看見了徐寧,便跟他打招呼:“徐寧,你也想承包潛龍堰?”

徐寧笑笑:“我來看看。”一般來說,本村的魚塘都該由本村的人承包才是,輪不到外人來插手。但是村民也有村民的想法,承包的人越多,價錢就抬得越高,於他們是不吃虧的,何樂而不為。

不多時村長公布了底價,底價是三萬五,不設上限,這個低價已經比十年前高了快一倍了。徐寧心想,加一萬,四萬五?能拿下來嗎?然後拉著尋序、周樹森和徐敬山去一旁商量。

徐敬山說:“我覺得四萬五就夠了。你彆忘了,之前的老板是四萬塊錢都不願意承包了,嫌貴。”

周樹森說:“照徐寧剛才分析的,一年毛收入在八萬左右的話,我覺得四萬五也足夠了,不然怎麼賺錢啊,白乾活了。”

尋序說:“徐寧你準備出多少?”

徐寧想了想:“我準備湊個整數,五萬。”

徐敬山眉頭一跳:“你這樣比去年都還要多一萬塊,不行,太貴了。你有沒有算過本錢啊?你彆想著你賺錢容易,拿錢打水漂啊。四萬五已經撐死了。”

徐寧一想也是:“那好吧,就聽伯伯的。”

徐寧拿著紙和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和價錢,回頭問尋序:“就這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尋序看了看,拿過筆來,他已經會用阿拉伯數字了,將個“5”字改成了一個“6”字,徐寧笑了起來:“行,聽你的。”

徐寧將紙投進標箱裡,然後等著公布答案,他覺得尋序改的數字,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因為他是個神仙嘛,說未卜先知太誇張了點,但是彆人寫什麼數字他還是能看到的吧。

結果唱票的時候,徐寧並不是最高的,他是第二高的,最高是一個隔壁村的人,他出了五萬五。徐寧有些意外地看著尋序,那意思是你怎麼沒看出來。尋序抓抓腦袋,說我是憑感覺的,並沒有看人家寫的多少。

標價已經出來,塵埃落定,徐寧有些失望,他可是誌在必得的,兜裡揣的那些錢都沒花出去。回去的路上,徐敬山說:“五萬五標下來,那是個傻子,他一年就守著那口塘,一年能賺個萬把塊都不得了了。”

徐寧想一想,也對,自己的價錢不可能高於五萬五,他本來打算頂多隻出到五萬的,這樣也拿不下來,就算是尋序會作弊,看到對方的五萬五,自己也未必會出一個比他更高的價錢,因為根本就不值這個價了。

徐寧心想,那些歐洲鰉還是在空間裡待著吧,以後再說。結果第二天,村乾部就過來找徐寧了:“徐寧,潛龍堰你還要嗎?”

徐寧有些詫異:“不是給那誰包走了嗎?”

村長略有些尷尬地笑:“那人昨天交了兩千塊錢定金,然後今天過來說不包了,要退租。”

“怎麼呢?”徐寧問。

村長嗬嗬笑著說:“我估計他老婆嫌貴,不同意,今天早上過來,脖子上還有抓傷,兩口子在家打了一架。”

徐寧笑了起來:“那意思是他不包了,這堰塘讓給我包?”

“對,你要是想包的話,就讓給你。”

“價錢呢?”

村長說:“就照你昨天出的那個價啊。”其實村長心裡很緊張,如果徐寧不願意接招,那麼就隻能進行二次開標,其餘競標的人都不是本村的,還真不好找,一般來說,二次開標的價格通常都會壓得很低。

徐寧笑了笑:“那好吧。四萬六是吧?多少年的合同?”

村長說:“十年啊。”

徐寧說:“我想要十五年的合同,村長覺得行嗎?”

村長咬咬牙:“行,就十五年。”

於是雙方當場簽合同交租金,徐寧家現在隨時都有幾萬塊錢現金,交一年的租金還是很容易的。

簽完合同,徐寧上了後山,揚著手裡的合同跟尋序嘿嘿笑:“走,去咱家堰塘看看去。”

尋序詫異:“怎麼又變成咱們家的了?”

“嘿嘿,這叫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也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