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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也?會變得更加得心?應手,很多低階修士因?為?不得其法,就算他們扔到靈力充沛的地方,也?很難物儘其用?。

但?是許栩可以保證,如今她吸取靈石裡的靈力時,已經能做得一滴不漏了。

很好,很強大。

“她一般要?這樣多久?”楓眠看她始終保持打坐的姿勢,“我都替她腿麻了,你確定三天之後她還能正常直立行走?”

長淵起身也?不確定。

以前修複靈脈時總是會有些?節外生枝,尤其是北境那次,被兩個萬物塔跑出來?的妖物折騰了大半天。

許栩還從?未如此專注長久地做一件事情。

“隨她吧。”長淵隻吐出了三個字。

楓眠被他現在這種聽之任之的放縱上了一課。

若有所思道:“也?許我真的該跟你學學,要?給對方空間,尊重?她的意見,說不定阿蕊對我就不會避之不及了吧?”

“想多了。”

長淵低頭撿起地上掉落的靈石,順手扔回了許栩身旁的箱子裡。

“我單純是管不了她,沒那麼多複雜的理由。”

“……好吧。”楓眠認命地點頭。

有點幸災樂禍地說:“你好歹也?是靈獸的主人,沒想到地位混得比我還差啊?”

“我們天天在一起形影不離,你呢?”

楓眠:靠,殺人誅心?啊。

“許栩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你呢?”

楓眠:噗,二血。

“她身邊除了我沒有其他的男人,你呢?”

楓眠:絕殺。

“好好好,你牛逼,你厲害,你能閉嘴嗎?”

長淵贏得輕輕鬆鬆,扳回了一局,從?旁邊的武器架中挑了把趁手的長劍,雖然沒有碧瑩的靈氣?,但?也?夠用?了。

拎著劍站在綠油油的林中,他突然間反應過來?。

楓眠對霍蕊的感情是實打實的愛慕之情。

他方才在那裡比個什麼勁兒啊。

除非,他對許栩也?是……

少年頓時心?緒雜亂,滿腔情緒如同一團麻,他想直視,卻又?不知從?何處開始處理,那種陌生的情愫幾乎充盈了整個大腦,像是被人兜頭一棒,打得他頭暈眼花。

他雖然已經經曆了一百五十多年的風風雨雨,但?那僅限於誅殺邪修,拯救百姓,至於男女之事,他還是第?一次接觸。

完全地陌生,陌生到有點害怕。

不諳□□的少年在此刻被自己的笨拙所激怒,境泊山叢林掩映,風一過,便掀動層層樹葉摩攃的聲音。

好吵,好煩。

長淵在原地呆愣了一炷香之久,最終,提起那把陌生的劍,轉頭走向了另外的方向。

他需要?做點彆的事情,來?分散下注意力。

深夜,繁星點點,山風從?洞口吹到了許栩的背上,她感到有一絲絲的涼意。

此時她才終於回神?,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靈脈裡靜悄悄的。

已是淩晨,許多修士都回去休息了,隻有外麵駐守的仙盟弟子們,還在兢兢業業地防範邪修突襲。

主要?是防止對方半夜投翔。

楓眠抱著扇子倚在一塊大石頭上,坐著睡著了,頭不停地下墜,幾乎要?倒栽蔥摔到地上。

要?不要?喊醒他,這是個問題,許栩覺得,作為?一個善良的人,肯定是選擇要?的。

但?是好想看看他出糗的樣子啊,然後用?攝靈珠記錄下來?,拿回去給師姐循環播放。

於是她陷入了沉思,站在那裡思維發散。

楓眠的甚至如同壞掉的不倒翁,馬上就要?趴地了。

此時,手裡拖著一根長繩的長淵走進山洞,便目睹了這一幕,男人抱臂沉睡,身體東倒西?歪,而紅衣少女則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含情脈脈。

長淵:!

他才出去一下午的時間,怎麼差點被人偷家了。

於是便將手裡的繩子狠狠拉過來?,另一端不知道綁著什麼沉重?的東西?,引得駐守弟子紛紛驚歎。

許栩聞聲,扭頭便看到長淵臉陰的快要?滴水了,然後身後如同慢鏡頭回放似的——

出現了一串狗?

這些?狗此時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都耷拉著舌頭兩眼翻白,一隻串著一隻,被長淵無情地在地上拖行。

她數了數,大概有十七八隻。

長淵表情冷若冰霜,將那串狗扔在地上,然後抽出那柄沾滿了血跡的長劍,用?力扔在楓眠的麵前,發出極為?響亮的“哐啷”幾聲。

“嗯?嗯?嗯?什麼炸了?”楓眠從?睡夢中驚醒,因?為?頭搖得像撥浪鼓,於是徹底失去了平衡,在許栩失望的眼神?中臉著地地趴下了。

許栩心?裡失落,事發突然,她還沒來?得及掏出攝靈珠啊。

沒辦法給師姐找樂子了。

但?是這個表情落在長淵的眼裡,自動演化成了“心?疼”“後悔”等一係列莫須有的情緒。

他緊緊抿著唇:“我把邪修老窩端了,這些?鬣狗我也?都綁了過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

“啥?”楓眠滿臉是土地爬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串鬣狗,“你大下午閒著沒事跑出去人家老巢乾啥?”

就是閒著沒事,才會去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長淵也?沒想到,自己會像個神?經病似的,憑借敏銳的五感,愣是靠著判斷狗屎的味道來?源,找到了邪修們的棲身之所。

他衝進去,將那些?邪修殺的殺,傷的傷,然後在山洞的最裡麵找到了瑟瑟發抖的鬣狗家族。

“那不是挺好的嗎?”許栩好奇地去看那些?鬣狗,確定它們隻是被打暈了,“他幫你們鏟除了難纏的邪修,你們應該謝謝他呀。”

楓眠無語望天:“我跟你說過,這群狗屢戰屢敗,壓根不是我們的對手吧。”

“好像是吧,”許栩道,她修了一整天的靈脈,累得頭昏昏沉沉,“可是他們不是罵人很臟嗎?長淵殺了他們,你就可以睡個好覺了呀。”

隻能說,年輕???人,想得太簡單了。

楓眠有點想發脾氣?,但?是看到長淵那張死人臉,又?有點不太敢多說話。

鬼知道這位大哥受了什麼刺激,大白天地跑去掏狗窩。

“邪修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把這群殺了,還會再來?一群,但?是誰又?能保證,新來?的邪修也?這麼好對付呢?萬一給我空投幾個高?階邪修,那我豈不是涼涼了,”他試圖解釋,“雖然這群鬣狗很麻煩,但?總比讓我打不過要?好吧?”

本來?他在這裡的工作難度曾經是一顆星。

現在因?為?長淵的熱心?腸,境泊山的危險程度馬上就要?重?新定級了,這就好比你有一個非常容易對付的甲方爸爸,你每個月靠著對付這位就能拿工資和?獎金。

現在,老板掀桌了,自己不吃飯誰都彆想吃,把傻瓜甲方趕走了。

你即將麵臨加班猝死和?丟掉飯碗的風險。

誰能不瘋啊?

許栩這時候才明白過來?,白天楓眠對他們講述的這群邪修的“缺點”,其實都是優點,他不是真的在吐槽,他是在凡爾賽!

人家北境那可真是拚了命才堪堪能保住靈脈,而楓眠在這裡隻需要?被罵幾次,然後被空投幾坨狗屎,就可以坐等零賣修複成功,然後回仙盟升職加薪了。

她理解,但?她無所謂。

“那怎麼了,反正我們修複完靈脈就要?走了。”

長淵本來?還在愧疚自己的魯莽,此時聽到許栩事不關己地撇清,突然心?情大好了。

她原來?一點都不在意楓眠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男的臉都氣?綠了,她還在高?高?興興地哼小曲呢。

長淵很好哄,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整個人豁然開朗。

他雖然對愛慕彆人這件事不是很熟悉,但?是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緒,叫做吃醋。

於是他看著楓眠的臉,便覺得順眼了幾分:“那個,不然我把這些?鬣狗再放回去?”

“你在過家家嗎?你說放回去就能放回去?你看它們還能活幾天,這要?是放回去,它們通風報信去,援兵豈不是來?得更快?”楓眠恨他有個豬腦子。

這家夥怎麼現在看起來?憨憨的,做傻事說傻話,莫不是圍剿獸潮的時候被妖獸踢到了腦袋?

“沒你說得那麼誇張,我心?裡有數,當時為?了將它們帶回來?故意沒下死手,”長淵走過去,力證清白,便從?地上拎起了一條狗,“你看……”

而那條狗,本來?被打暈了就難受,半死不活地渾身疼,此時突然被人倒吊著拎起了,隻覺得五臟六腑都泛著股惡心?。

他睜開昏沉的雙眼,正對上長淵的黑眸。

鬣狗毫不猶豫地張嘴,靠著身體的靈活,核心?收緊,直接彎折起身體,朝著他勁瘦的手腕咬去。

天選之狗,絕不認輸,就算是死,也?要?扯下敵人的一塊肉,這才算死不足惜。

可惜,鬣狗的能力來?源於群居生活,單體並沒有什麼攻擊力,不過是煉體初期的小嘍囉罷了,哪怕他展現了最快的速度,也?還是快不過金丹的長淵。

他感受到了來?自鬣狗嘴巴的臭味,幾乎是在一瞬之間,拎著狗尾巴狠狠以肩膀為?圓心?掄了一大圈,然後緊急脫手。

鬣狗的牙齒和?他的手腕隻有半指距離,可卻隔著生與死的距離。

它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汪”一聲。

就被甩到了石壁上,狗頭朝下,緩緩滑落,癱軟在地上。

死得很徹底。

“很好,又?死了一隻,”楓眠麵露微笑?,眼底波瀾不驚,朝著心?虛的長淵鼓掌,“鬣狗殺手,非你莫屬。”

長淵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我也?是不小心?。”

“你真的很容易不小心?,”楓眠幽幽地說,然後扭頭問許栩,“你靈脈修複得怎麼樣了?”

許栩撓撓頭:“可能還需要?幾天。”

“能快點嗎?”楓眠問。

許栩搖頭:“我就這速度,怎麼?你很著急啊?”

“是啊,很急。”

仙盟長老搖起了他那把耀眼的金扇子,夜涼如水,他卻氣?得汗流浹背,這次不是耍帥,他是真的心?裡著火了,“我想讓你們趕緊的,從?哪來?回哪去。”

把這兩個家夥關進萬物塔,可能是仙盟有史以來?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

楓眠現在合理懷疑,那裡麵的所謂上古妖獸,根本不可能鬥得過他們,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天生絕配!

第93章

在楓眠的壓迫之下,許栩用了七天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打鬣狗,終於將境泊山靈脈上的瘴氣驅逐一空。

靈脈終於得以呼吸,靈力形成盤旋風眼,在場修士們都忍不住大口呼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