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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神上身 愷撒月 4363 字 3個月前

山甲柔軟肚皮,撕裂開一道森然血口。

金光湛然中,縛仙索將一條地龍緊緊纏縛住。另一邊那修士才要閃躲,卻發覺那劍氣無窮無儘、滔滔不絕,竟生出股絕強的吸力,將他卷入其中,拋向擂台下方。

那修士才落地,天空中驟然一暗,狂風大作,萬渡山深處突然傳來成串轟然爆炸的聲音,震得這萬仞高山微微顫唞起來。

單致遠方才同那修士纏鬥,耗儘了大半靈力,尚未緩過氣來,便見頭頂皚皚雪峰,自中間迸裂開一道深穀般的裂痕。

血紅陰影在視野裡一閃而逝,快得目力難及,單致遠頓覺%e8%83%b8口劇痛,氣血衝口湧出,將衣襟染紅了大片。

同他近在咫尺處,一個發色血紅,容貌妖冶的男子正笑%e5%90%9f%e5%90%9f看他,一麵自那小修士%e8%83%b8口凹陷裡抽回血淋淋的手指,%e8%88%8c尖%e8%88%94食,柔聲道:“龍牙,我來接你。”

作者有話要說:收到吐槽說我文裡的小受多少都帶點女王的影子otz

下次要不挑戰渣攻賤受類型,先虐受再虐攻使勁折騰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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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龍牙劍魂並未回應那妖皇的呼喚,反而錚一聲清越鳴響,自劍身正中裂開數道裂痕,眼看著就要分崩離析,劍碎魂滅。

“替身符?天庭果真好算計。”血逝雙眸一暗,怒色有若岩漿鼓動,沉沉翻湧在山嶽沉靜之下,本欲奪劍的手頓時一滯,反將那劍修頹然倒下的身軀抄在懷裡。

阿桃仿若一道玄黑閃電猛撲向血逝,那猩紅身影頓時化作虛影,不過舉重若輕向側麵移動半步,阿桃便撲了個空。

那黑豹反應敏捷,立時蹬住擂台石板,翻身再朝血逝撲去,血盆大口中的獠牙閃光,有若一根根小匕首鋒銳無匹,挾起一股勁風向妖皇撲去。

血逝仍舊攬住單致遠後背,右手中一團妖力輕霧般落在那劍修被重創的%e8%83%b8膛,眼見著便止了血,那青年麵色慘白,眼皮微微顫動,眉峰緊蹙,卻仿若身陷噩夢一般,將醒未醒。唯有五指如鐵鎖一般,牢牢將龍牙緊握不放。

隨即一個紅甲的武修轟然降落,擋在血逝身後,手持一柄烏金大錘,揮舞時虎虎生風,重重錘打在阿桃肩側。

那黑豹劇痛怒吼,身子被一錘砸出擂台百丈開外。

與此同時,萬渡山地動山搖,天空驟然變暗,有若一縷黑煙自萬渡山開裂的雪峰中徐徐升騰而出,化作一團黑雲,遮天蔽日,暗無天光。

黑雲沉沉壓下,妖風狂嘯,那黑雲靠得近了,方才顯現出是成片的猛禽,密密麻麻,數目不知凡幾。一眼望去,隻見羽翼連成雲海,令眾修士膽寒不已。

通身羽翼漆黑,尖喙與雙眼、雙爪血紅若染,體型小的不過寸許如鴉雀,大的高逾數丈仿佛巨雕——正是凡界已數百年不見蹤跡,最愛食人肉的鬼渡鳥。

眾修士被殺了個猝不及防,被那鬼渡鳥啄瞎雙眼、撕扯手臂,小的黏在身上吞噬血肉,大的直接叼住人往嘴裡吞。

一時間鬼哭神嚎,俱是人間慘象。

萬渡城侍衛卻也不含糊,立時整隊,又派人專門整頓各門派修士,經曆最初的傷亡與慌亂之後,共同抗敵。

萬渡城主的命令亦是來得極快,傳訊靈符有若煙花一般自黑壓壓鳥群中間突破,渾厚嗓音響徹天地,將那噪雜鳥鳴也壓下——宗派大會第三輪比試,便臨時改為了斬殺鬼渡鳥。

這片鬼渡地獄之中,唯有血逝一身猩紅,懷抱的劍修卻著了蒼綠長衫,翠竹一般。

那妖皇居高臨下,俯瞰那群嘔啞嘲哳的妖禽源源不絕向眾修士襲去。不多時擂台與地上便被黑羽紅爪的鳥屍蓋滿。

戰鬥卻剛剛開始而已。

人與妖皆在征戰中受到磨練,弱者死去,強者求生。

這一日正是六甲負責守衛,如今座下三名星官皆被妖獸死纏。六甲在單致遠甫一受傷時便要衝上,卻被那地龍阻止,費了好大功夫才滅了地龍,單致遠卻已落入妖皇手中。

他待要奪回那凡人時,便被那重創了阿桃的血甲武士擋住了去路,幾招之內,手中的劍正刺中了那武士%e8%83%b8膛。

那武士通身盔甲皆有若火焰燃燒,明紅刺目,麵色泛青,卻難掩昔日俊美。滿頭銀發淩亂飛揚,雙眼卻漆黑無光。

被六甲一劍刺穿%e8%83%b8膛,卻不痛不癢,提起烏金錘當頭砸下。

六甲隻得抽劍後撤,避其鋒芒。那武士的傷口卻不見有鮮血湧出。六甲見狀,神色更是有若風暴將至一般陰沉,“你將赤城王煉成了傀儡?”

血逝仍舊專心治愈傷口,牢牢吊住那凡人一線性命,聞言隻是輕描淡寫道:“靈梟生前是本座的人,死後自然是本座的傀儡。”淡然口氣,仿佛不過是品評今日所嘗的靈茶。

眼見得單致遠死灰的麵容漸漸有了些許活氣,血逝方才轉頭看向同赤城王傀儡廝殺一處的六甲,含笑道:“多年不見,閣下實力大減。可是在天庭過慣了養老日子了?”

三界平衡法則,為阻止仙神兩界在脆弱凡界大肆破壞,故而眾星官下凡皆被剝奪大半實力。

如今……卻被這妖魔鑽了空子。

六甲心中焦急,麵上卻依舊閒庭信步,冷道:“斬妖除魔儘夠了。”隨即劍氣銳利,當空一斬,便有成千上百的鬼渡鳥慘叫墜地,灑落一陣血雨。

凡間金丹、元嬰、甚至化神的大能皆在趕來降妖除魔,萬渡山下的大地震動卻愈加劇烈。

血逝嘴角帶笑,赤紅的雙瞳卻冰冷,正是笑意不達眼底,望向六甲道:“你還在等天庭軍趕來?前月本座攻打衝虛至道二山,莫非是閒極無聊打著玩不成?”

六甲終於動容,手起劍落,一劍斬下赤城王左臂,恨聲道:“你將天門——關了?”

神界同凡界素來涇渭分明,故而唯有一條通路,便是衝虛、至道二山所夾的天門。

月餘前方才有一場慘烈大戰,雙方死傷無數。如今山下岩石、泥土、樹根下染的鮮血痕跡,依舊蒼顏斑駁。

那蜿蜒乾涸的血跡滲入地下,竟形成了一個連接兩山的大陣。不知怎的就被啟動,頓時七色靈光照亮半個天空,一道雪白的石門頂天立地,狠狠砸下,將兩山中間的通道堵個嚴嚴實實。

一層蛛網般光影密密麻麻鋪陳開來,貫徹天地,罩在衝虛至道山頂,向山兩邊無限延長。更是將這神界通往凡界的唯一出入口堵得密不透風,連蚊蚋也鑽不過來。

無數往來兩界的祈願、祝禱、傳訊靈符,亦是紛紛沾在蛛網上頭,被銀色蛛絲纏住,漸漸吸收殆儘。

天庭軍就連六甲的警示也未曾收到,就已被擋在凡界之外。

妖皇本就是四凶之中第一狡詐之輩,如今倒是整個天庭都被他耍了。

那擂台終於裂開,赤城王一條手臂跳動兩下,滾落到裂痕之內。

血逝依舊抱著那凡人劍修,足下方寸之地仿若山嶽拔地而起,露出一顆碩大頭顱,鐵灰鱗甲密密覆蓋,眼、耳、鼻細小若孔,隨著愈升愈高,砂石泥土、枯枝敗葉漸漸自身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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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展露出了狹長%e5%90%bb部的尖銳鋸齒,背生雙翼,每一節脊柱皆突出一根深灰色的棘刺。

正是上古妖獸,應龍。

血逝笑道:“走吧。”

那妖獸喉間深沉,低鳴作為應和,有若山穀龍%e5%90%9f一般渾厚回蕩。頭頂托著血逝,探出細長頸項,隨即是一對強壯前肢,足有四、五人合抱粗細,有若撕開紙片一般將殘餘的擂台推開,沉沉向前邁了一步,不知是踩了鳥屍還是人屍,爪子邊緣濺出一圈血漿。

六甲怒道:“休走!”

才欲衝過去,耳邊一陣勁風傳來,六甲險險避開,臉頰已被刮下一層皮,鮮血淋漓淌下,更顯得觸目驚心。

赤城王少了條手臂,麵色卻分毫不變,青灰平淡,依舊對六甲窮追不舍。單手揮著烏金大錘,招招皆是致命的雷霆之勢。一時之間,六甲竟是被他纏得%e8%84%b1不了身。

那應龍終於露出了全貌,眾修士亦是發現了那巨大妖物,有若一群小蟲般在它足下奔走、頭頂飛旋。那妖物卻驟然撒開四爪,發足狂奔。仿佛一座鐵灰色小山移動起來,每一爪踩下皆激起一片血水,步步血蓮,奔馳之際,震得整個山腳都隨之顫動不已。

漫天的鬼渡鳥仿佛也收到了命令,不再一味攻擊,而是吃飽喝足般四散離去。

一頭足有五丈的鬼渡鳥王閃電般掠過,血紅鳥爪牢牢勾住赤城王靈梟的肩頭,要將他帶走。

六甲自然不允,一劍斬下那隻鳥爪。鬼渡鳥王慘厲嘶鳴,又換了另一隻鳥爪重新抓了赤城王要逃走。

千千萬萬隻鬼渡鳥聽從嘶鳴聲,從四麵八方襲來,仿若化作一座羽毛山嶽,將六甲牢牢包圍在其中。

一名修士坐在鬼渡鳥王背上,遙遙望著滿地屍骨,笑容滿麵。萬渡城侍衛正將鳥屍搬運開,尋找救治幸存者。

萬渡城主閉了生死關,勾陳被困在深宮,其餘人不足為懼。這時機果真挑得極佳。

此時一道傳音不耐煩傳來,道:“你若要留著等死,切記自爆元神,若是被人搜魂,反倒壞了本座大計。”

那修士嗤笑道:“若非得了本魔尊協助,你哪裡能進行得如此順利。血逝,若要過河拆橋,也要看你本事。”

一麵反%e5%94%87相譏,一麵仍是拍拍鬼渡鳥王後頸翎毛,那黑色巨鳥扇動翅膀,刹那便自萬渡山頂消失了蹤影。

說來漫長,那一戰實則不過小半柱香工夫便結束了。

鬼渡鳥來得迅速,散得也迅速,待各地支援的大能趕來之時,唯見方圓百裡,流血漂櫓,屍骨堆積如山。零落的幾隻鬼渡鳥,早已不成氣候。

鬼渡鳥重現,擾亂眾生之事,立時傳遍凡界。

而修煉請神術的修士便發現了另一件恐怖的事,凡界同神界的聯絡,斷了。

無論如何焚香禱告、誠心拜祭,神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