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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當然也是京中貴婦們巴結的對象。且這還不止,她也有愛好的,那便是寫話本、編故事——她性格活潑、想象力很豐富,編出來的故事甚至比盧潛編的還要曲折動人。雖說她的文筆遠遠比不上盧潛,可勝在劇情新穎,大白話一樣的寫法反而讓許多讀書不多的貴婦貴女們看得如癡如醉,天天追著她要續集、要新話本,讓她可有成就感了。

夏侯宣跟這兩個妹子從小一起長大,看她們各有各的愉快生活,自然很高興。

“對了陛下,陳姐姐什麼時候回來?我的下一個故事是以她和紀將軍為原型的,特彆想跟她交流交流。”

兩個妹子悠悠閒閒地坐在草地上,跟夏侯宣聊了幾句日常瑣事,然後秀怡就趁機問出了這個問題。

“快了,北燕已定,他們再不回來也沒事可乾了。”夏侯宣微笑道。

陳淑瑤已經嫁給了紀彥平,但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待在家做個貴婦人?她硬是要跟紀彥平以及陸淩兩兄弟到北燕去打仗,夏侯宣便索性封她為昭武將軍,隨她高興去。

由於紀家當初在南下問題上站錯了邊,所以除了紀彥平以外,夏侯宣毫不客氣地打壓了整個紀家,很是給他們吃了一個大教訓,所以他們既乾涉不了紀彥平的婚事,也管不了陳淑瑤……說起來,他們跟紀太後還真是有些同病相憐呢。

話說紀氏自從被接回來以後,仍是養尊處優的太後,夏侯宣把她安置在慈和宮裡,讓人好生伺候著,從物質上來講,什麼也不短她的,但旁的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強勢的夏侯宣當然不可能讓紀氏乾涉朝政,而他的“內眷”又隻有齊靖安一個人,齊靖安難道會去陪紀氏玩宮鬥麼?彆開玩笑了,遍數後宮,皇後根本懶得理會太後,太上皇也完全當紀氏不存在,眾人更不會讓小太子和她碰麵,就連宮女太監也不歸紀氏管,而是由王總管來統一管理,所以紀氏有多寂寞,可想而知。

寂寞是一把看不見的刀子,其威力不容小覷。尤其是對於紀氏這種有野心的女人來說,失去了權力、沒人理會她,簡直比真的拿刀割她的肉還要讓她難受。這種寂寞還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冷暴力”。

兩年多的冷暴力,讓紀氏仿佛熬過了二十年那麼長的時光,看起來老得特彆快,真是奶奶輩的樣子了。她憋了一肚子的悔恨和惱怒,卻是無處傾訴,也無處宣泄,沒有人知道,紀氏對自己做過的某一件事特彆後悔,那就是當年她暗下狠手弄死了徐貴妃母子!如果他們母子倆還在世的話,這時便也會住在宮裡,至少還能跟她說說話,就是跟她鬥嘴鬥心眼也好啊,哎,真是悔不當初……

恐怕就連夏侯宣都想不到,眾叛%e4%ba%b2離的紀太後竟對曾經的敵人都懷念起來了,不過那又怎樣呢?反正夏侯宣是完全不在意她了,就連夏侯卓偶爾進宮來,也不會去探望她。明明有兩個%e4%ba%b2兒子,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爺,可紀氏這個當娘的卻混成了這樣,又能怪誰呢?

不過,說起夏侯卓,他的事兒就來了——便在禦花園裡和樂融融的時候,秦連橫匆匆小跑過來,湊到夏侯宣的耳邊說了一件事:某個俘虜兼人質打上了常樂王的主意……

“鄭其英?”夏侯宣眉心微蹙地思考了一陣子,冷笑道:“他這是心知自己命不久矣,就想去騙我哥哥?”

活捉了鄭其英以後,夏侯宣並沒有急著殺他,因為當時那北燕國主還在負隅頑抗,留著鄭其英,用處肯定有——後來也證實了這一點,正是因為有鄭其英這個人質在,所以這兩年間,連續有好幾撥那種身穿黑衣的北燕死士來到了大魏京都企圖救人,殊不知夏侯宣早就有所安排,彆看鄭其英在京城裡有一定的自由度,事實上他被暗探們看得可緊了,以致那些黑衣人來多少死多少,直至近來,再沒有黑衣人出沒了,想來已是消耗殆儘了。

而至如今,北燕全境都已落入大魏掌控,北燕國主也已死了,鄭其英是徹底沒用處了,夏侯宣又怎可能饒過他?即使皇帝陛下真把姓鄭的給忘到腦後去了,皇後也不會忘的,每夜都能看到心上人的傷疤啊……

所以鄭其英急了,便找了個單純好騙的目標……

哎,一波平一波起,看來皇帝和皇後的生活永遠都會多姿多彩呢。

第99章 番外明君賢相新時代

眼前是一片廣闊的操場,夯實的泥沙地在豔陽的照耀下呈現出暗紅的色澤,像是灑過鮮血的戰場,似會讓人不自主地出幾分肅穆的感官。

場上,兩個年輕人正騎著戰馬、穿著戰甲,真刀真槍地拚鬥著,打得塵土飛揚、好生激烈。

操場的四周圍都是階梯式的看台,其中三麵看台上,約有三四百個年輕人在觀著戰,他們邊看邊議論,偶爾也會為場上的人叫好鼓勁。而坐北朝南這一麵看台上,則是坐著一群中年人,他們也在觀戰、也時而議論,還拿著紙筆寫寫畫畫,應是在記錄著什麼。

便在此時,一群素質不凡的侍衛簇擁著一個華服青年走下過道,來到了坐北朝南的看台上,那群中年人見了華服青年,忙不迭地要行禮,卻被華服青年擺手製止了,且這華服青年還指了指下方的操場,示意他們繼續觀戰。

中年人們互相對視了幾眼,紛紛露出了局促的表情,還有些欲言又止。可華服青年卻並不理會他們,隻頗有興味地觀看著場上的拚鬥,直到那兩個年輕人分出了勝負,他才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這看台上正在擦汗的某人——

“楊卿,那個得勝的小子,姓甚名誰?他的槍術非常紮實,定是狠下過一番苦功的。像這樣刻苦的年輕人,其它科目也應是學得不差的……可你之前呈給朕的優秀學員名錄上,卻似乎並沒有他?”

這華服青年,自然就是夏侯宣。今年已是他登基的第八個年頭了,久居高位令他周身上下的威勢更甚,即便他是用一種平平淡淡的口%e5%90%bb來問出這番話的,也把那楊某人嚇得夠嗆,趕忙小跑過來跪在他的腳邊,又是請罪、又是解釋,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總之是滿頭大汗。其他人也都是戰戰兢兢的,甚至不敢多喘幾口氣。

“原來他是韋氏子弟……”

聽過楊某人的解釋以後,夏侯宣了然地點了點頭,並從記憶中翻出了一件頗為久遠的往事來:太子逼宮,韋氏獲罪,男丁儘數伏誅,婦孺皆入奴籍……及至如今,八、九年過去,當年的孩子都長大了,甚至可以上馬打仗了,想想還真有些唏噓呢。

心念微動,夏侯宣似笑非笑道:“可朕在三年之前便已廢除了奴籍,韋氏子弟與其他學員也無甚區彆吧?都是憑真本事考入學院的,評定優良也該看真本事,難道楊卿你竟是按照他們的身份背景來做出評定的麼?”

聽皇帝陛下這麼一問,姓楊的頓時汗如雨下,連連叩首道:“懇請陛下明鑒,全院上下僅此一例特殊,都是臣自作聰明,臣知罪、知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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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宣不置可否地說:“你有罪無罪,監察司自會告訴朕的,現下就不必多言了,還是繼續觀看實戰考核吧,可彆把其他人的成績也給弄錯了。”說到這裡,他就徑自走下看台,往學舍那邊去了,徒留下癱軟在地的楊某人和麵色各異的其他教員們。

這裡是“皇家將領學院”,顧名思義,就是為大魏批量培養低級和中級軍官的地方。

夏侯宣和齊靖安都是名譽院長,偶爾還會來給學員們上一兩堂公開課,所以每年招新考試的時候,總會有成千上萬的青年才俊洶湧而來,擠破頭地想當天子門生。

更何況,不止帝後二人,柱國大將軍陸天石、威武大將軍淩遠和榮麾上將軍紀彥平等簡在帝心的將軍們也都是名譽教員,而且他們來此授課的幾率可比帝後二人頻繁得多,還經常與學員們麵對麵地交流,若能得到他們的青眼,自是前程遠大,所以皇家將領學院是絕對不會缺少生源的。

還值得一提的是,這學院裡有一批比較特殊的常駐教員,多年以前,他們基本都在樞密院裡供職。後來夏侯宣撤掉了樞密院這個機構,為了避免這些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反彈得太過厲害,皇帝陛下便把他們全部安排進了皇家將領學院,分門彆類地教授學員們軍事理論——理論嘛,可不就是他們最為擅長的玩意兒麼?

所以說,這所學院的師資力量當真強大,入學考核不容易通過,畢業考核更是困難。當學員花費幾年的時間完成學業並通過考核之後,便會被收入軍中,一開始就是百夫長甚至校尉,起點當真不低。至於最後能不能為將為帥,那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由此可以想見,先前那個名叫韋明吉的年輕人不僅能夠入學,還能%e8%84%b1穎而出,絕對付出了很多的艱辛。夏侯宣素來愛才,自是不會吝嗇於給那小子一個機會。

至於出身背景,那很重要麼?皇帝陛下讓%e4%ba%b2衛把那韋明吉帶到一間空的學舍之內,與之進行了一番%e4%ba%b2切的交談。單看那年輕人激動萬分並欣喜若狂的表現,就知道他早就已經被洗腦了,妥妥的。

要知道,思想品德課可是皇家將領學院的重頭戲,教材由皇帝陛下%e4%ba%b2自編寫,並由監察司的秦連橫司長委派專人負責講課,務必要把每個學員都給洗腦成忠君愛國的“好同誌”,從此為國為民奮鬥終生……

所以無論那韋明吉是否罪官家族出身,都無關緊要。更何況韋氏一族也不是夏侯宣判罪的,都是上一輩人的事了,早就過去了,也該給他們平等的機會了。

在離開皇家將領學院之前,夏侯宣又在全體學員麵前做了一個簡短的公開演講,明確地告訴這些年輕人,他們畢業得正是時候,剛好可以趕得上國家的一次大規模用兵——對象是西域諸國。

自夏侯宣登基以來,穩步擴張便成了大魏的基本國策之一。這一國策在剛頒布的時候還遭到了很多的質疑,可就在三年前的開泰五年間,大魏的第一支海軍和第一批海上戰船麵世,首戰對象是東海外的一個島國。輕鬆告捷之後,大魏收獲了豐富的金銀礦藏和海產品,外加幾十萬身材矮小卻吃苦耐勞的奴工,不僅充實了國庫,令大魏的老百姓們得到了減稅的實惠,夏侯宣還趁勢廢除了本國子民的奴籍……

於是從那以後,舉國上下都對對外擴張充滿了興趣,而官紳士族們更是明白到了這樣一個道理:想讓自己的國家更加繁榮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