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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 夢溪石 4549 字 3個月前

理智的話,就該一開始吧曹丕選為繼承人,但事實是在曹衝沒有死之前,曹操曾經想越過曹丕和曹植,直接立曹衝為世子,當時曹衝上麵還有好幾個兄長。後來曹衝13歲早夭,曹操對曹丕說:這是我的不幸,但是你的幸運,曹丕後來自己也說了:若使倉舒在,我亦無天下。

當然現在劉遠根本還沒有立太子的意思,談這些為時尚早,隻不過俺想和大家說,人心是世上最難測的東西,很多事情都是靠人心來衡量的,如果事事都能按照利益最大化的趨勢來發展,那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糾紛煩惱了。

2、關於宋弘的才智,之前很多童鞋覺得他那麼小是不可能那麼聰明的,正好說到曹衝了,就順便說一下,三國誌裡說他“生五六歲,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所以其實比宋弘誇張的牛人是很多的。

3、豐縣曆史上是漢代才置縣的,還有其它一些地方也是這種情況,這裡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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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但凡領袖人物,或多或少,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人格魅力,而效忠他的人,也並不全是奔著利益而去的,許多人為了實現自己能夠改變天下的理想,而他們認為劉遠是那個可以實現他們理想的人。所以一般情況下,劉遠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人,他生性豪爽,該放□段的時候能比任何人都要禮賢下士,否則他的身邊也不可能聚集了這麼一班忠心耿耿,肝腦塗地的臣子,最後還把江山也打過來。

但龍都是有逆鱗的,跟在劉遠身邊有一定時間,對他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封完自己的老娘,封完早死的老婆,就是不提自己老爹的事情,所以聰明人都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

縱觀以前的曆史,一般都是老子當了皇帝,將皇位傳給兒子,又或者兒子作為開國皇帝的時候,老子已經死了,像劉遠這樣當了皇帝之後,上頭還有一個老爹和兄長的情況,實屬少見,若說劉遠是皇帝,劉薪理應也得到一個皇帝的榮譽稱號的話,那麼問題就來了。

如果劉薪是“名譽皇帝”,那麼按照周禮傳下來的嫡長子繼承製,繼承皇位的應該是作為嫡長子的劉馳才對,而不是現在的劉遠!這麼一算,隻會越算越亂,難道劉遠真願意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哥哥去坐?彆開玩笑了!

所以像宋諧安正這些人,大家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誰也不樂意提這件事,去當那個惹怒劉遠的冤大頭。

現在這個不長眼的人換成了劉遠的兄長劉馳,即使劉馳現在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地方長官也不敢攔截皇帝哥哥的奏疏,所以奏章順利地就到了劉遠這裡。

於是小朝會上,當劉遠拿著這封奏疏,讓內宦從頭念到尾時,平素熱鬨的宮室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有誌一同地正襟危坐,低頭裝死。

劉遠登基之後,朝堂上下也頗有幾分新朝氣象,新朝承襲秦製,撇開象征意義多於實際意義的大朝會不說,小朝會的氛圍向來十分熱烈,眾人為了一條賦稅的舉措,往往也能爭得口乾%e8%88%8c燥,而這種場合皇帝並不是一定要出席的,有時候就由丞相宋諧主持,大家達成統一意見之後,再由丞相上報給劉遠,皇帝不在的時候,一般大家吵架的熱情也就沒那麼高漲了。

而今天,當宦官抑揚頓挫地將那卷奏疏念完的時候,竟然也沒有一個人出聲表達自己的觀點。

劉遠也沒有詢問百官的意思,他聽完那封奏疏,久久不言。

然後,冷笑了一聲。

百官:“…………”

冷笑是什麼意思?咱能彆冷笑嗎?聽著好瘮人!

作為丞相,宋諧不能不出聲了:“陛下息怒……”

劉遠笑了:“丞相多慮了,我又不怒,何必息怒?”

“……”以宋諧的口才,竟也有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窘迫感。

這種時候,作為劉遠從前的結拜兄弟,現在的寧鄉侯兼太常安正就要站出來安撫陛下了:“陛下,以劉馳之才,大抵寫不出這樣的奏章,興許是有人從旁蠱惑慫恿,懇請陛下下令徹查,免遭有心之人利用。”

好麼,這番話更加高明,一下子就把兄弟倆的家庭內部矛盾提升到陰謀論的高度了!

眾人聞言,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誰知道劉遠卻似乎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不必,我與阿父許久未見,也該儘儘孝道了,丞相這就使人安排罷。”

當劉遠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意識到,他要玩一場大的。

當年劉遠從潁川郡前往邾縣時,劉家人也都跟到了邾縣,後來劉遠又從邾縣到鹹陽,再從鹹陽到宛縣,劉家人不願再跟著奔波,就留在邾縣當地住了下來,等到劉遠當上皇帝,劉家人覺得還是老家好,就重新回到了向鄉的老家,此時他們的身份早就不同以往,一人得道,%e9%b8%a1犬升天,不止周圍鄰裡,連長社縣和向鄉當地的官吏也對劉薪和劉馳恭敬有加。

劉薪飄飄然之餘,就開始盼著皇帝兒子什麼時候來把他接到鹹陽去享福。

結果等來等去,也沒等到來自鹹陽的旨意。

劉薪開始有些不解,慢慢地變成憤怒,他沒想到兒子竟然敢將他扔在這裡不聞不問,難道當了皇帝,就想連老爹也不成了嗎?

於是劉薪和長子劉馳一商量,決定由劉馳寫上一封信,將劉遠罵一頓,讓他快快來接老父。

但劉馳覺得家信可能沒法引起劉遠的重視,直接就寫成奏疏的形式,送到鹹陽。

他們並不知道發現在鹹陽朝會上的一幕,自從奏疏發出去之後,劉家人又等了半個月,終於等到來自鹹陽的使者。

被派來接劉馳的使者是安正,照理說以他的官職不必%e4%ba%b2自前來,不過要接的對象比較特殊,是皇帝的%e4%ba%b2生老爹,丞相宋諧是足夠尊貴了,可宋諧跟劉薪父子本就沒什麼舊情,再說丞相日理萬機,事情比起皇帝隻多不少,讓他丟下一堆要務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劉遠也不可能放人,所以也隻有安正最為合適了。

安正一見劉薪,就大禮拜見:“劉家太公可還記得我?”

劉薪雖然跟小兒子不%e4%ba%b2,但是對當年跟在劉遠身邊的安正和許眾芳也還有幾分印象,聞言想了想,就道:“你可是安子英?”

安正笑道:“多勞太公惦記,正是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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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薪道:“安家小子也有出息了,聽說如今也是有爵位的人了!”

安正:“太公記性好,我也隻是有幸得陛下眷愛,所以封了個鄉侯。”

劉馳在一旁冷笑道:“他對著不相乾的人倒是大方,對我們這些至%e4%ba%b2,反倒忘得一乾二淨。”

安正仿佛沒有聽到其中的嘲諷之意,依舊笑道:“阿兄言重了,此番陛下命我前來,就是為了接太公和阿兄去鹹陽的呢,不過也無須著急,你們什麼時候收拾好,我們便什麼時候再啟程罷。”

婁氏道:“自從聽說鹹陽來了人,我們便已經著手收拾,如今大抵都收拾得差不離了,即刻便可上路了!”

有些人上了歲數也不會變得更加慈祥,比如婁氏,雖然她竭力露出和善的笑容,但當漂亮有神的眼睛布滿皺紋而且變得下垂時,年輕時的活潑利落現在反而成了淩厲懾人,更讓人生不出%e4%ba%b2近感。

站在婁氏身後的是劉馳的妻子於氏,以及兩人的子女,劉承和劉姝。

劉承如今已經成婚了,長子劉樂也已經三歲有餘,幼子劉欣還不會走路,被妻子雲氏抱在懷裡。

劉姝比劉楨大一歲,剛剛行過及笄禮,本來應該成%e4%ba%b2了,但於氏一直覺得自己的女兒會有大造化,不肯給她訂%e4%ba%b2,隨著劉遠的地位步步高升,劉家與富貴顯赫的人家結%e4%ba%b2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了,劉馳也覺得妻子的話有道理。

現在劉遠成了皇帝,劉姝是劉遠的%e4%ba%b2侄女,再沒有比這更近的關係了,好不容易盼到來接他們去鹹陽的人了,於氏再一次覺得自己當初的堅持是有先見之明的。

原先劉家在向鄉的日子就可稱得上小康,這些年張氏管家,沒少給他們送東西,這也是經過劉遠首肯的,雖然他不喜歡劉家的人,可血緣上畢竟有著割不斷的牽絆,總不能自己吃香喝辣的,然後讓自己老爹一家苦哈哈地過日子吧,從這一點來說,劉遠做的還是沒什麼可指責的。

所以婁氏和於氏等人早就不必穿著尋常人家穿的荊釵布裙了,連帶雲氏在內,女眷穿的都是絹綢所製的衣裳,劉姝則是上身粉黃□淺綠色的窄袖襦裙,腰上係著一根與上裳同色的娟帶,兩種亮眼的色調在她身上渾然相和,越發顯得少女身姿窈窕,清麗秀致。

這樣的少女,便是放在貴人遍地的鹹陽城,也是毫不遜色的。

難怪於氏會如此自信。

安正聽了婁氏的話,便笑道:“那可正好,若是太公身體無礙,我們今日就可啟程。”

劉薪很高興,他當然希望能早點見到皇帝兒子。

劉馳突然問道:“子英可聽說過姬平和姬郢?”

安正點點頭:“同朝為臣,自然認得。”

劉馳道:“不知如今二人是何官職?”

安正道:“姬氏兄弟原是項羽舊臣,後來棄暗投明降了陛下,陛下仁德,擇才而用,如今姬平位列九卿之一的大鴻臚,姬郢則為尚書丞。”

劉馳道:“姬家與我們本是同鄉,姬家兄弟如今身在鹹陽,思念家中老父老母,寫信讓家人前往鹹陽與他們團聚,既然子英與他們有同僚之誼,不如一道上路,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他剛才之所以先詢問姬平和姬郢的官職,就是怕他們的身份太低,雖然姬郢的官職略低,但好歹還有個九卿之一的哥哥,與他們同行,也不算辱沒了劉家。

安正一聽這話,臉上簡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