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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 夢溪石 4603 字 3個月前

保佑平安的,子望與阿兄,你們二人正好一人一個!”

陳素微微一笑,沒有客氣:“那就多謝你了。”

陳素沒有虛言,剛來不過兩日,許眾芳他們又要走了,一起出發的還有劉遠率領的豫軍,兩者同樣要前往南陽,但對於劉遠來說,南陽隻是中轉站,他的最終目的,是鹹陽。

這次出征的陣仗很大,幾乎半城相送,張氏帶著劉楨他們%e4%ba%b2自送到了城門口,看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從他們眼前陸續行過,漸行漸遠,在視線中一點點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鮮紅的旌旗卻依舊殘留在每個人的心底。

人群中不時傳出啜泣聲,皆是那些有家人在軍伍服役的家眷。

張氏低下頭悄悄拭淚。

連劉婉和劉槿的臉上也難掩失落。

從劉遠封王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意識到,這是一條不歸路。

要麼勝,要麼敗。

沒有第三條路。

“願阿父凱旋歸來!二叔,子望,你們保重啊!”

劉楨雙手攏著嘴巴,突然喊了起來。

她的舉動像是打開一個閘門,不少人也開始跟著喊起來。

“阿狗,你要平安回來啊!”

“良人,孩子還在家裡等著你呐!”

“大兄保重啊——!”

此起彼伏,一聲聲的呐喊,寄托著一個個的期盼。

風卷起塵土飛揚起來,迷亂了他們的眼睛。

劉遠一走,府裡就又剩張氏當家作主了。

饒是再不成器的人,經過這麼久的曆練,也該似模似樣了。張氏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風範,除了一身珠翠將平凡的容貌堆疊出氣勢,她處事也可算公允,起碼並沒有苛待劉遠後院裡那些姬妾。

一年前有孕的謝姓姬妾在劉遠出發前不久誕下了一女,取名媗,而在劉遠走後不久,又傳出姬妾陶氏有孕的消息。

陶氏,便是宋弘的生母。

姬妾有孕,這個消息稀鬆平常,但也足以令平靜的水麵微微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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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劉遠對府裡的姬妾向來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的意思是他根本沒把哪個女人特彆放在心上。

但還是有例外的,這個例外就是陶氏。

在劉楨看來,劉遠看重陶氏,並不是沒有緣由的。

宋弘跟劉家沒有血緣關係,而且還寄人籬下,但他跟劉槿玩得好,學習進度也快,連孟行也沒少在劉遠麵前誇獎他聰穎友愛,順帶陶氏也就在劉遠麵前刷了存在感。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陶氏不多事,在劉遠沒有主動詢問她,或者主動去找她的時候,她也從來不會主動站出來邀寵,更不會和其他姬妾那般為了主公的一點寵愛而爭風吃醋,但如果劉遠偶爾興之所至,因為什麼事情詢問到她的時候,她又總能說到點子上,而且每每與劉遠的觀點不謀而合。久而久之,劉遠難免有種“於我心有戚戚然”的感覺,再與張氏對比,高下立見。縱然他並沒有因此對陶氏分外寵愛,但在所有姬妾之中,有時也會多去她那裡過幾次夜,又或者賞賜稍微豐厚一點。

這些事情,劉楨並沒有刻意去打聽,她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府中婢女之間閒暇無事總會聊天,阿津和桂香便從旁人那裡聽了一耳朵關於陶氏的消息,然後又興衝衝地跑過來告訴她。

劉楨無法揣測張氏的心情,畢竟她不是當事人,但想必不痛快是有的,否則也不會每回看到宋弘和劉槿在一起玩的時候都是冷冷淡淡的,但她現在的忍耐能力估計已經長進了很多,否則按照以前的張氏,說不定是要做出什麼惹惱劉遠的事情來。

現在起碼府中上下還保持了表麵的寧靜。

陶氏有孕的消息傳到前方,聽說劉遠還挺高興的,送家信回來的時候還順帶提到了陶氏,說若是誕下男兒,就取名為桐。

信中沒有提到若是生了女兒又要取什麼,估計對於劉遠來說,如果是女兒,那等回來的時候再取名也不遲了。

這個事情讓張氏很不高興,想當年她懷著劉槿的時候,舉家還在貧困線上掙紮,不僅如此,因為劉遠得罪了縣令,他們不得不帶著幼兒避往山中餐風露宿,張氏一直覺得劉槿之所以性子柔弱,跟他幼年時的遭遇是有很大關係的,可是劉遠卻並沒有因此多愛他幾分,反倒總是責怪這個兒子膽小怯懦,這讓張氏非常不滿。

結果現在一個姬妾連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就已經得到了賜名的殊榮,在外人看來,這就是恩寵的體現。

再看那封家信,除了寥寥幾句話,唯一涉及兒女的內容,就是讓劉楨多幫襯張氏管理豫王府,還有就是為陶氏的孩子取名。

張氏怎麼都想不明白,陶氏貌不驚人,也不像那些姬妾一般妖妖嬈嬈,到底是哪點讓劉遠另眼相看?

換了以前的張氏,定是要等劉遠回來之後向他抱怨的,但現在她知道這樣也沒有用,所以已經學會了忍下這口氣,然後發泄在彆的地方。

比如說操辦劉槿的五歲生辰。◢思◢兔◢在◢線◢閱◢讀◢

以前家貧沒有條件,現在有條件了,張氏不願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幼子,不過劉遠現在率領大軍深入鹹陽,她也不好過於張揚,所以隻是發了帖子請交好的女眷,為劉槿辦了個生辰小宴,又將自己的娘家人都請來。

現在的豫王府已經不是當初剛剛入主潁川郡,連一幫家養樂伎都沒有的土包子了,他們遷到邾縣之後,張氏就命人細心挑選了一幫伎子養在府裡,這不算窮奢極欲,而是當時有點檔次的人家的標準配備,要是沒有這些,連宴會都舉辦不起來,是要惹人笑話的。

張氏的地位今非昔比,如今天下雖有楚帝,但世人皆知楚帝隻是被人操縱的提線木偶,他也還未立後,豫王妃三個字在衡山郡就意味著不遜於皇後的權勢,彆說張氏辦宴,人人都擠破了頭,以能赴宴為榮,即便是沒有被邀請到的,也要送上厚厚一份禮物。

張母和張氏小妹趙張氏上次來的時候,張氏還隻是郡守府的小君,如今搖身一變,檔次上了好幾級,王府的富麗堂皇,人來人往的喧囂熱鬨,甚至是張氏身上氣質的轉變,都令她們目不暇接,看花了眼。

趙張氏更是連連咋%e8%88%8c,她從未想過自家阿姊還能有如今這般被眾星捧月的好日子,心中不由暗恨當年不是自己嫁到劉家,麵上卻還要同他人一般奉承討好張氏。

前來赴宴的女眷一般都帶著兒女,劉楨作為長女要負責招待,劉槿作為宴會的主角,也要開始學會讓這些小夥伴都能賓至如歸,宋弘則陪伴在劉槿身邊,作為半個劉家人被正式介紹出去,當然礙於劉遠沒有人敢會什麼難聽的話,大家還紛紛誇讚豫王仁義,妥善照顧宋留的血脈雲雲。

等到宴會結束,張氏才終於得以有空單獨接見自己的母%e4%ba%b2和妹妹。

雖然這場宴會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雖然作為主人,難免忙累,不過現在的張氏已經能夠在人前表現得遊刃有餘了,與從前局促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劉楨與劉槿宋弘便一前一後走進來,三人先向在座長輩行禮,然後劉楨道:“阿母,阿質與我們約了一道出去玩耍,我們這便出去了。”

張氏看到宋弘便心覺不快,嘴上卻道:“何不喊上阿婉和阿妝?”

劉楨笑道:“阿婉與阿妝今日自要與她們的朋友出去逛街,我們是要到城外去射箭。”

張氏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們就去罷,記得早些回來。”

三人離去後,趙張氏就問:“阿姊,我聽說陶氏有孕了?”

張氏看了她一眼,“不錯。”

趙張氏駭笑道:“阿姊,你可真有容人之量,那陶氏不過一姬妾,宋弘還非王上的%e4%ba%b2子,卻竟能在府裡住下,聽說他的待遇還與阿槿他們一樣?”

張氏不悅:“這是王上的決定,哪有你置喙的餘地?”

趙張氏哎呀一聲:“我這不也是為阿姊抱不平麼?”

張氏今非昔比,輕易不會受她撩撥,隻睨了她一眼:“那就多謝你了。”

趙張氏噎了一下,隻能住嘴。

旁邊張母道:“我自進王府以來,就聽說王上寵愛陶氏,還未知陶氏腹中是男是女,就已經寫信回來為其命名了,可有此事?”

張氏隻能道:“確有此事。”

張母歎道:“阿雲,你少年時便倔強,如今性子也未改多少,依我說,王上再喜愛那陶氏,她也隻是個姬妾,當不了正妻的,你可彆為了此事與王上爭鬨,須得柔順一些才好,王上那等人,不是你能拿捏的。”

張氏被戳到心病,她將左右屏退,便不再掩飾心情,當著母%e4%ba%b2的麵泣道:“阿母所言,我又何嘗不知,如今又有何人敢違逆王上,何況是我?我隻是見他看重陶氏,孩子都還未生下來,名字就已經取好了,想當年我懷著阿槿的時候,都未曾有此待遇呢!”

張母不是個精明厲害的,聞言隻有跟著女兒一道唉聲歎氣的份。

趙張氏就道:“阿姊也忒好心了,你才是堂堂豫王府主母,怎的卻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依我看,陶氏那孩兒生不生得下來還是兩說呢!”

張氏嚇了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張氏笑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