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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災 朝溫暖 4407 字 3個月前

過,事實上這種狀態從安嚴告訴自己那件事便已經開始,她以為曾經是他放棄她了,可是當她自憐自哀的時候,卻從來不知道,他正麵臨著生死難關。

難怪,難怪陸爺爺要那副口氣對她說話,從前他一直對她慈眉善目,想來她傷透了他們的心吧!所以寧願不要見到她,不要再想起,就能不再難過了對嗎?

不遠處有電話亭,她放進一塊硬幣,靈活的輸入手機號碼,原以為早已忘記,卻原來是記得清清楚楚。

她心底驟然升騰起一股類似於害怕的情緒,如果他早就已經換號了怎麼辦?

幸好,電話響了幾秒便已經接通了。

“你好,哪位?”

他富有磁性的熟悉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安楊鼻尖一酸,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哪位?”那邊重複一遍,聲音也提高幾度,耐心已經到達邊緣,陸以莫隨即準備掛斷電話,這個電話號碼隻有家人朋友才有的,也僅僅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或許隻有打錯的情況,那邊低低的呼吸聲傳來伴著壓抑的喘氣,陸以莫腦門一跳,突然想到了什麼。

篤定的問:“安楊?”

已經不需要再說任何話,身份已經明晰,她的哭泣聲終於放開來。

“安楊,怎麼了?”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口氣滿是緊張,向來麵對她,他早已失了一貫的冷靜自持。

“對不起……”許久,她伴著哭泣,重複著。

“安楊,你在哪?”

“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事到如今,她僅僅想要跟他說一句那遲來的對不起,可是對不起能說明什麼,你說對不起,不代表彆人一定要回答沒關係。而你說了,除了僅僅讓你心底覺得好受一點,彆的還能代表什麼嗎?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雖然她知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經了。

接著她掛斷電話,整個城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這個世界這麼大,她隻是其中一粒微不足道、低到塵埃的微塵。

可是再卑微渺小又怎樣?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而你不知道,你再渺小,或許在彆人心中卻是整個世界。

她邊走邊哭,腳步歪斜,跌跌撞撞,活似喝多酒的酒鬼般,一邊抹著眼淚,風很快將臉吹得又乾又疼。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身後的卻的車子卻一直刺耳的鳴笛,安楊皺眉,回頭有些不悅。

直到車子熄火停下,從車上走下一個身材瘦削,英俊優雅的男人,她睜大眼,眼裡滿是驚訝,剛剛不久還跟她通話的人,此刻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麵前。

他微微挑高一邊眉毛,臉色不明的盯著她,安楊在這樣目光注視下低下頭來,她在雨下站了許久,發絲上已經滿滿的籠罩著白茫茫的雨絲。

他的心卻在剛剛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經曆了焦慮痛苦難安的過程,他將來電顯示號碼交給張曉謙,讓他立馬查出那個號碼的具體地址,夜晚了還這樣打饒人好事,他這個老板還真是罪過罪過。

她使勁眨了眨眼,仍舊是不敢相信,仿佛像一場夢般,他又這樣飄然而至,許久靜默,兩人這樣對視,如古老的黑白無聲電影,任這世界馬革裹屍,而我隻想與你共享黃昏。

“上車吧。”他皺眉看著她發絲溼潤的水霧。

上了車,卻沒有發動,車內的暖氣很足,時光緩緩流逝。

“說吧?怎麼回事?”

“沒有,就想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她嗓音仍舊哽塞。

他轉首,冷笑著盯著她,拖長音調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晚給我打電話弄得%e9%b8%a1飛狗跳,就僅僅為了跟我說聲對不起。”接著看著她淚盈於睫的模樣,突然想到什麼,“等等……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她鼻子一酸,眼淚快要湧了出來,曾經一直糾結於那句,如果真的愛我,那為什麼不讓我留下?而今才發現一切都隻是個錯。

可是哪有怎樣?如今她早已不在他的世界裡,明明他早就大步向前,過著跟她無關的幸福生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出了車禍,不知道你差一點死掉。”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我仍舊愛你。

他收斂了笑意,俊臉深沉,“你怎麼知道?難道說你現在知道了,所以覺得對不起我?”

“對不起……”她仍舊呢喃。

他這才注意到她整個人都在顫唞,臉色也異常蒼白,鼻尖冒著汗珠,他一摸,額頭燙的嚇人,不由惱怒,大吼,“你在發燒知道嗎?”

他迅速啟動車子,一路直飆至陸宅,邊開車邊打電話問陸家的家庭醫生,他記得今天是爺爺的循例檢查,他應該還在的。

回到家,罔顧所有人驚奇的打量,抱著她進房間,而且是自己的房間,要知道,平時他是不準任何人進自己房間的。

戴著大的黑框眼鏡的中年醫師姓張,他好奇的打量著床上的女人,是挺漂亮,但比她漂亮的也不少,臉色很蒼白,臉頰又帶著異樣的緋紅。

“我是心內科,真是的。”不滿的抱怨道。

安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頭腦已經清醒了許多,她起身,陸以莫整個人躺在藤椅上,身上蓋著薄毯,下頜有著青色胡茬。

本想再給她加一床毯子,隻是還未近身,他已經睜開了眼,安楊仿佛做壞事被當場抓住般的難堪。

“你醒了?”

陸以莫從藤椅上站了起來,伸伸了手臂,說老實話在這上麵蜷縮了一晚真是腰酸背疼,“去洗漱下吧,準備吃飯了。”

接著準備下樓,看了看她,“浴室裡有新的毛巾牙刷。”

她愣愣的點頭,早餐是在陸家用的,陸爺爺一直很平靜,上一次那個對她疾言厲色的人仿佛不存在,甚至溫聲細語的問候她。

安楊實在是受寵若驚,連連點頭。

今天陽光異常的好,昨夜的一場雨,洗去了角落的塵埃,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以莫,你今天不上班嗎?”陸爺爺問。

“現在還早,爺爺。”

“幫爺爺把房間的外套給拿來一下吧。”他笑,連胡子都在微微顫唞,對於這個孫子,是真的疼進了骨子裡麵。

陸以莫無奈,隻得回去,花園裡風景不錯,他拉了拉安楊的手臂。

“你還怕我會吃了她嗎?”他怒斥,很是生氣。

陸以莫這才姍姍離去。

他當然不會吃了安楊了,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才短短時間就又在一起了,他不是不生氣。

“你前麵答應我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嗎?”他臉色很不好,語氣自然也很是嚴厲。

安楊無話可說,有什麼可說的,多說無益,自己做的錯事,就要自己承擔後果的。

“對不起。”

“哼。”他冷哼一聲,“彆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以莫就是心腸軟,我可不會。”

“爺爺。”以莫的聲音響起,兩人很自覺的中斷了談話,他好奇的打量了下兩人:“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接著話鋒一轉,“叫司機送楊楊回去吧,這樣也不像話。”

安楊知道此刻是該告辭了,不好再多留,直接起身,“麻煩您了,再見爺爺。”

“我送你吧安楊。”

“不用了。”安楊拒絕。

等到安楊走後許久,陸以莫靜靜的喝了口茶,看著遠方藍色的天空,“爺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還是決定跟她在一起。”他的語氣裡帶著不讚同。

“沒錯。”他點頭,這個決定從來都不曾變過,反而愈演愈烈。

“爺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她對我很重要,我在意她,那是我的底線,爺爺,可不可以為了我不要去為難她。”

“為難她?到頭來,我倒是落得個罵名了。”

“爺爺,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難道爺爺就不重要了。”他怒目而視。

陸以莫扯%e5%94%87一笑,“怎麼會?”

怎麼比較的出來,在他心中,他們都是他的%e4%ba%b2人般重要,沒了誰都會讓他心裡如生生割去塊血肉般痛苦不堪。

中午,成業辦公樓的十七層,陸以莫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俯視整個城市,身心愉悅,拿過一邊的手機,慢慢的編輯短信,“中午一起吃飯吧?”-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張曉謙輕輕的敲門聲裡麵的男人沒聽到,他果斷的直接推門進去,看到陸以莫居然在跟人發短信,嘴角輕輕上揚,看的出心情不壞。

“今天心情很好嗎?”

“何以見得?”他反問,坐會辦公椅上。

“老板高興,全公司員工的福利。”他戲謔。

陸以莫隨意瞄了他眼,壓力太大,算了,識相的閉上嘴吧。

“你是在發短信嗎?”他仿佛見了天大的怪事般。

“有問題?”他抬眸威脅的看了他眼。

“沒……沒。”張曉謙訕笑,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有事?”

張曉謙算是聽出來了,自己是人品多差啊,居然這麼不受這家夥歡迎。

“中午有飯局。”

以莫皺眉,“你代我去,我中午需要私人時間。”

“你也要私人時間?”

他不是一向都沒什麼私事的嗎?

“嗯哼?”陸以莫挑眉。

“沒,好好,我下去了。”他點頭哈腰沒出息的退出房間。

恰這時,電話短信提示音響起,他接了過來,揉了揉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好。”

張特助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驚叫,難道說萬年鐵樹居然開花了,看來公司的女員工們又要心碎一地啊!

陸以莫駕車去安楊工作的地點,離市中心頗遠,安楊出來跟著保安打招呼,便看到路邊的人正等著她。

“想吃什麼?”以莫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唔,我可不可以說想吃你做的?”她笑,心情很好,特彆是看到他。

原本隻是開個玩笑的,倒沒想到他會真的答應,陸以莫開車去了自己公寓,兩人在附近超市買了許多食材。

趁著陸以莫挑選魚的時間,安楊順便去拿了幾袋薯片放進了購物車。

他們現在這樣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要說合好了,卻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要說沒合好,卻相處的很是融洽。

“中午吃清蒸魚還是酸菜魚?”以莫一邊問,一邊看著還需要買什麼東西,順便扯了扯某人的頭發,防止她得意忘形走丟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扯我頭發?”她憤怒的衝他齜牙咧嘴。

“跟小孩子沒差彆。”他冷冷的回應。

“哪裡跟小孩子差不多?”

陸以莫揚起一抹怪異的笑,一隻手摩挲著下巴,眼神示意了下她%e8%83%b8`前,“那裡跟小孩子差不多。”

安楊羞憤欲死,他是說自己%e8%83%b8小嗎?可是哪有那麼小,也還可以啊,她簡直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