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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愛成災 朝溫暖 4378 字 3個月前

ping,

I dreamed I held you in my arms。

When I awoke dear I was mistaken。

So and I hung my head and cried。

…………”

安楊心尖微微發麻,一股不能言說的疼痛漫上鼻尖,幸好房間燈光昏暗,沒人注意到角落的她。

“you are my sunshine。”那個印章,仍舊被她細心保留著的,字跡入木三分,蒼勁雋永,仿佛一筆一畫刻進了靈魂深處,烙印在骨髓。

從她此刻的方向看過去,他長身玉立站在那裡,一隻手習慣的滑進褲袋,顯示屏的燈光在他身上搖晃著,形成斑斑駁駁的光斑,側臉深邃堅毅,線條明晰。

安楊起身,一陣昏眩傳來,她趁著眾人沉醉之際起身向衛生間走去,用冷水潑麵,想要用冰冷徹骨的溫度喚起幾分冷靜。

她看著鏡子裡那個蒼白著臉色的女人,搓了搓臉頰,水漬順著手縫隙流了出來,腦海想不起任何其他的,這是安楊嗎?

她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跌跌撞撞的高跟鞋的敲擊聲,這層樓今天都被包了下來,她回頭,便見沈憙捂著嘴,臉色蒼白的已經衝了過來。

一陣乾嘔,安楊拍了拍她的背脊,沈憙似乎在發抖,身體瑟瑟顫唞,喝多酒就是難受,安楊是確有體會。

“好點了嗎?”

沈憙點點頭,用冷水洗了洗,此刻看著頗狼狽,發絲淩亂的垂落下來,沾上水濕噠噠的吊著,精致的妝容已經花了。

安楊扶著沈憙出來時,沈瑋和陸以莫已經在走廊外等了小半會兒了,兩人似乎正在進行什麼話題,看到她們出來迅速將手裡的香煙掐滅。

沈瑋從她身上接過喝的醉眩的沈憙,嘴裡嘲笑道:“不能喝還喝這麼多,真是。”

接著看了看安楊,意味不明的微笑著,“那邊都散場了,我先送她回去了啊,拜拜楊楊。”接著轉向陸以莫,順便說道:“以莫,待會你送安楊回去吧。”

安楊還不待說一句話,自己都已經被安排好了。

她苦澀的笑,她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懂他這個人了,明明做著那些傷害她的事,卻又為什麼要表現的一副深情,仿佛自己受傷的模樣呢?

靜謐悄寂的走廊,此刻沒一絲聲響,陸以莫皺眉,“你要站多久?”

安楊隻得跟著他的腳步,因為有他強大的身體的前方為她擋去了那些心底的恐懼,出了酒店,室外的冷空氣迎麵吹來,她情不自禁的身體顫唞。

陸以莫皺眉,安楊偷偷觀察了眼他的表情,似乎今晚他已經皺了無數次眉。

“跟著我吧。”

“嗯?”

“跟我一起去取車吧。”他重複。

安楊愣愣的點頭,事情似乎朝著自己不可預料的軌道滑去,直到車子滑行離開,她才回神,或許是外麵太冷了,所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安楊悶悶的報了地址後一直半眯眼閉目養神,卻一直感覺渾身不自在,最後將車裡的歌放開,“close to you ”

她聽了幾句,卻越來越煩躁,索性又關了,陸以莫這才看了過來問:“怎麼關了?”

“唔,按錯了。”

陸以莫狐疑看著她又將音樂打開,這首歌對於安楊來說太熟悉了,曾經他一字一句教著她唱會的,她英語一直不好,這首歌算的上以前她最熟悉的英文歌了。

回憶總是這樣不期而至,當她以為都快要忘記的事情,原來,至始至終,從不曾忘……

小區門口前安楊便叫他停車了,她飛速的跳下車,他也走了下來,隔著車的距離叫住她,“安楊,對不起。”

安楊皺眉,“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那晚的事情,對不起。”他斂眉。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願的,你不是說了嗎?你情我願的一掖情而已。”她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他,長身玉立,很認真的說。

陸以莫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現世報”、“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話。

看吧,看吧,不是不報,隻是時間未到。

他皺眉,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覺得異常刺耳,甚至刺得心疼,不是撕心裂肺,卻不能忽視。他隻是生氣,生氣她由始至終的態度,冷漠疏離,仿佛當他陌生人。

雖然他打心裡決定奪回這個女人,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纏在自己內心的糾結中無法自拔。

舍不得,割不下,要如何割舍?那早已是長在自己身體的一塊肉,連著骨髓,混著血肉,早已是密不可分的%e4%ba%b2密。

他想要說那不是他的真心話,可是內心的糾結不甘,怎麼去說,他拉不下這個臉。

“再見。”她轉身對他瀟灑招手,向遠處跑去。

轉身的刹那,淚水已經崩潰,眼底一片水光,豆大的淚水順著指縫流了出來,她胡亂的抹掉不爭氣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偶好勤勞啊~~都快佩服自己了

☆、第二十二章

周六,從睡夢中醒來,隻記得做了許多的夢,夢裡似乎伴著歡笑和淚水,醒來卻想不起一丁點。

經曆了幾天灰蒙蒙的天氣,今天難得的已經放晴,陽光和煦溫暖,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舒服極了。

安路已經早早的在客廳裡耍了幾關遊戲了,早餐隨便一個三明治解決,她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書桌上開始畫圖,最近接了幾個雜誌社的圖稿單子。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e8%83%b8懷抱負的人,隨遇而安,做什麼都沒有做的很出色,似乎一切都弄得一團糟,不過有門技術總是餓不死的。

坐了幾小時卻毫無頭緒,手頭的素描薄倒是撕了好幾頁,看著窗外的樹木光禿禿的枝椏已經冒出新綠的枝葉,青翠欲滴,泛著勃勃生機。

手裡的鉛筆在紙上勾勒著,寥寥幾筆,一個熟悉的側臉曲線便已躍然紙上,安楊苦笑,看來畫的最順手的還是他了吧。

“媽咪。”安路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桌子邊上,他偷偷瞄了眼她手裡的紙張。

“怎麼了?”

“這個人是誰啊?”

“沒有,隨便畫的。”

中午帶著安路出去吃午飯,在小區外的小餐館裡,這個像團白雪般的孩子很是引人注目,幾個人輪番著想要%e4%ba%b2密一番。

“小朋友,你爸爸呢?”人群中有人問道。

安路看了看安楊,臉上表情不明,小嘴撅著,不知道是不是委屈,安楊突然有些難過。

“媽咪,為什麼我沒有爸爸?”回去的時候安路突然很認真的問。

安楊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他現在已經有自己的認知觀,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引導他,彎下腰,“安路想要個爸爸嗎?”

“媽咪會給我找個爸爸嗎?”他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寫滿了期待。

“那安楊想要誰給你當爸爸呢?”

“媽咪,我看到過一個叔叔,長的太好看了。”他突然想起什麼的大叫。

安楊苦笑,這人這麼小年紀都以貌取人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好習慣。

周一安楊吃過飯後,便接到了安嚴的電話,事實上,她很是驚訝。

“姐。”

“什麼事嗎?”她的語氣略冷淡。

“今晚能不能回家一趟,有很重要的事。”

安楊輕按太陽%e7%a9%b4,眉心緊蹙。

“有什麼事電話說吧。”

“電話說不清,我想要當麵對你說。”

晚上安楊還是去了,下班後將安路帶到唐瀟那裡,她直接打的去的,說實話她恨死了自己的心軟,唐瀟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家一如既往,開門的阿姨已經認識她了,直接請她進去。

客廳裡,安家一家大小都坐在那裡等著,楊茹坐在首位上,下麵依次坐著安嚴和安心。

她以為是有什麼事的,結果一直沒人開口,很平靜的吃著晚餐,隻是安楊食不下咽。

“這菜吃不習慣嗎?”楊茹問。

“沒有。”

飯桌上一直很安靜,隻有碗筷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一股沉悶的氣氛很是壓抑。

飯後上了些甜品,都是安楊曾經喜歡吃的,甜而不膩,如果不是在這裡看到,她都已經忘了,曾經最喜歡吃的東西原來已經很久不曾嘗過了。

“楊楊,搬回家住吧。”

安楊抬頭迷茫著看著楊茹一張美麗的臉孔,這張臉仍舊美麗而有光澤,怎麼也不像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

“不用了,那邊離我上班挺近的。”她解釋。

“那沒事可以常回家,你回來都不回家兩次,像什麼話。”她嬌嗔斥道。

安楊默默的點頭。

晚飯後安楊要告辭,安嚴去送她,現在這個時間,外麵是沒有車的,況且這裡平日本就很少有出租車進來。

下車前,安嚴叫住了她,走到她麵前緩緩的,沉重的說:“對不起,姐。”

安楊皺眉,挑起一邊眉毛,輕笑,“直到現在我還是想要問你,一直以來我沒有一點虧欠你的地方,為什麼當初你要那麼說。”

昏黃的路燈,他眼底滿是痛苦,搖頭,“對不起。”

安楊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卻又篤定的口氣,“你喜歡沈憙?”

他猛然抬頭,有驚訝,慌亂閃過。

安楊深吸口氣,她真是笨,居然到現在才看出來,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她喜歡陸以莫,沒錯吧?”到如今,事情已經完全明朗。

她現在甚至不敢想象,曾經她將自己的那點小幸福在沈憙麵前炫耀,她該怎樣的難過,而她居然還要做到笑著開導她,打趣她,而自己簡直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原來,她曾經的幸福已經妨礙到了這麼多人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他捂著臉,一遍一遍的重複著,聲音怪異,昏暗中,安楊看到有水光從他指縫中滑了出來。

“這麼多年我都很自責,當初是我不懂事,才會害了你們,要不然,你可能也不會走。以莫他也不會出車禍,他告訴我他在那裡等你,不過,後來他是直接送進醫院的……”

他的語調斷斷續續,但安楊還是聽懂了,“什麼意思?車禍?誰出車禍了?”

“你走的那天,他說要等你,可是……”

安楊呆若木%e9%b8%a1,許久,她擦了擦眼睛,“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那些讓人崩潰的話不想要再聽到,心臟仿佛一寸寸的受著絞刑。

跌跌撞撞的跑走,失魂落魄的關上門,將自己整個人陷在沙發裡,頭腦眩暈,思緒紛亂。

兩天後,夜晚,外麵下著蒙蒙細雨,安楊沒打傘,凹凸不平的道路上有些積水,有時濺起一身的汙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隻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