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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玉天寶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的說道:“歲寒三友剛剛說,玉羅刹已經暴斃身死……”

霜晴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把那根精致的素銀簪子輕輕的放在桌上,想了想,才輕聲問道:“那天晚上打傷咱們兩個的人,就是玉羅刹吧?不會是旁人?”

玉天寶點點頭,肯定道:“是,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的武功,說起來,我的功夫,還有些是他教的……”

霜晴繼續問道:“玉羅刹既然身為西方魔教的教主,他為什麼要躲著歲寒三友?”

玉天寶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可惜,霜晴正低垂著頭考慮事情,並沒有看到。

略微沉%e5%90%9f了一會兒,玉天寶才繼續輕聲道:“少教主雖然地位崇高,在西方魔教中更是萬人之上,但是,將少教主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卻也從來不少。”

霜晴想了想,疑問道:“為了爭權?”

玉天寶有些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歎息道:“是啊!教主早就說過,羅刹牌是教眾聖物,持有者,便是下一任教主。而羅刹牌,早在少教主年幼之時,就被教主送到了手裡。在教中,少教主其實一直就像是一個靶子一樣,這次他才一入關,就出了意外,被人害死,我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霜晴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道:“可是,這和玉羅刹躲著歲寒三友有什麼關係?我確信,歲寒三友遠不是玉羅刹的身手。”

玉天寶似乎有些走神,他怔怔的望著燭影搖曳的一點燈火,許久,才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來,雖然%e5%94%87角是笑,眼睛裡空茫無措的哀戚,卻仿佛是在哭。他的聲音很輕,很細微,許久,才有些喃喃般的低語道:“我猜,他在布一個局。而少教主,不過是這個局中必死的一個棋子……”

雖然玉天寶說得語焉不詳,霜晴卻是一點就透,有些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玉羅刹在利用少教主的死,算計西方魔教內的人?少教主遇害後,他分明也出現在了關內,甚至於,少教主死的時候,玉羅刹明明知道卻坐視不管?所以他才需要躲避歲寒三友,不讓人發現他的行蹤?那可是他的%e4%ba%b2兒子!”

沉默了一下,霜晴繼續道:“難怪你知道少教主意外身死的事情,寧肯被西方魔教追殺,也不去向玉羅刹解釋清楚。”

玉天寶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古怪的笑容,輕輕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e4%ba%b2兒子什麼的,誰知道呢……”

霜晴仔細想了想,突然定定的看向玉天寶,沉%e5%90%9f片刻,才緩慢的開口道:“我剛剛聽到了歲寒三友的話,他們說玉羅刹是因為少教主身死,哀慟過度才會暴斃的——”說到這裡,霜晴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譏諷的冷笑,繼續道:“可是,在少教主死後,那位哀痛過度的教主玉羅刹分明還有工夫追殺你我兩人呢!”

玉天寶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聽到歲寒三友說教主身死,我就是因為不確定他們所說的教主暴斃而亡的時間,才會突然間變了臉色的,等到問清楚是在少教主出事後,玉羅刹就再也沒現身過,我就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了……”

霜晴微微挑眉,驚奇道:“若是玉羅刹暴斃之事是真的,你還很傷心不成?”

玉天寶怔了一怔,然後對著霜晴緩慢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似乎有些自言自語一般的苦笑道:“他……他畢竟還教過我武功什麼的,而且,他以前對少教主、還有對我其實都挺不錯的……”

霜晴輕輕的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拍了拍玉天寶的肩膀,無奈道:“我明白了,玉羅刹雖然無情,你卻不能無義是吧?”

玉天寶似有幾分**的望著燭火搖曳,靜默無語。

霜晴見狀,也不再多問什麼,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輕聲道:“反正,人若死了,總是會念著那人的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玉天寶其實是影帝+紈絝子弟+孝順孩子,大概……

聽到歲寒三友說玉羅刹暴斃那會兒,他是真驚著了。他比玉羅刹有人情味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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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醉湖三十春

`p`*wxc`p``p`*wxc`p`  夜裡,撲簌簌的雪花便已經停了。到了早上,冬日的陽光映著地麵上的銀白,愈發顯得亮燦燦的。

霜晴走下樓的時候,發現陸小鳳已經在下麵的桌子旁邊坐著了,丁香姨正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而坐在陸小鳳另一側的一個女人,竟然是方玉香。至於想要滅口的歲寒三友,則是已經不見了。

——風流浪子陸小鳳終究還是心軟的,以他憐香惜玉的性子,讓他看著丁香姨死在歲寒三友手裡,未免也太為難他了些。

霜晴走過去,也隨意的坐在了桌邊,然後直接招呼著夥計上些飯菜,吩咐好了之後,才看向陸小鳳,問道:“昨晚那個陰陽童子,有說出什麼嗎?”

陸小鳳端著手裡空著的茶杯,晃了晃,然後說道:“我想到了青衣樓、紅鞋子、白襪子,還有昨天出現的那個黑帶子!”那些曾經驚心動魄的往事,此番想來,卻已經在記憶中慢慢沉澱,變得平靜了下來。

霜晴怔了怔,有些困惑不解,便直接疑問道:“青衣樓和紅鞋子我知道,白襪子和黑帶子是什麼回事?”

陸小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方玉香。

丁香姨咬了咬嘴%e5%94%87,氣惱的彆過臉去,方玉香則是對著霜晴點了點頭,然後才解釋道:“白襪子和這件事無關,而黑虎堂裡麵的香主舵主們,身上全都係著一條黑色的腰帶。”

霜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陰陽童子、還有歲寒三友解決了的那幾個殺手身上,的確都係著黑色的腰帶。

“黑虎堂?和玉羅刹並稱西北雙玉的那個飛天玉虎?”玉天寶略帶詫異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過來。

霜晴聞聲抬起頭,笑道:“你知道他?”

玉天寶沿著樓梯走下來,微微頷首,隨意道:“略有耳聞。”

看到桌子旁邊已經坐了四個人,玉天寶站在那裡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善如流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桌子旁邊,對著霜晴招了招手笑道:“那邊沒位置了,來坐這邊!”

霜晴見狀,旋即也起身坐了過去,把這邊的這張桌子留給了氣氛古怪的陸小鳳和丁香姨、方玉香三個人。

陸小鳳有些眼巴巴的望著笑意盎然的玉天寶,無奈的歎了口氣。

玉天寶一邊隨意的擺著桌上的碗筷等店裡的夥計上早飯,一邊不怎麼在意的解釋道:“玉羅刹和飛天玉虎並稱西北雙玉,甚至在江湖上素來有著‘西方一玉,北方一玉,遇見雙玉,大勢已去’的說辭,不過說來也巧,偏偏這兩個人的長相和樣貌,竟然從來不為人所知。”

霜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飛天玉虎的武功呢?也和玉羅刹一樣厲害?”

玉天寶古怪的笑了笑,輕聲道:“我猜他比不過玉羅刹。”

還沒等方玉香反駁說飛天玉虎的強大和可怕,陸小鳳已經回過味來了,一臉震驚的看向霜晴,%e8%84%b1口而出道:“你遇見過玉羅刹?你知道他的武功深淺?”〓思〓兔〓在〓線〓閱〓讀〓

霜晴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雙手交握輕輕的放在桌上,歎了口氣,尚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玉羅刹很厲害……上次若不是碰巧,差點就死在他手裡了……”

聽到霜晴這麼說,陸小鳳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當下就忍不住勸道:“還是中原武林平靜點……”停頓了一會兒,陸小鳳繼續道:“這次從拉哈蘇回來,我送你回揚州吧?”

霜晴聞言,有些忍俊不禁的莞爾一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陸小鳳依舊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道:“一個人行走江湖,免不了會遇到危險啊!”

霜晴單手托腮,眨了眨眼睛衝著他笑道:“說得好像那個四海為家的風流浪子不是你陸小鳳似的!”

陸小鳳還要強調,直接道:“那不一樣!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和男人比?”

玉天寶突然插了一句道:“那個,陸兄,我說句實話,你彆介意,碰見玉羅刹那種高手,他不會因為你是個男人就對你手下留情的……”

陸小鳳呆了一呆,旋即還想要繼續分辨,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玉香突然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陸小鳳的話語,意有所指的柔聲道:“說起來,玉羅刹都已經死了,再提起他也沒什麼意思了。”

霜晴笑著微微挑眉,似乎頗感興趣的問道:“那提起誰來比較有意思?還活得好好的飛天玉虎?”

方玉香笑道:“說起飛天玉虎來,丁香姨知道的,說不定更清楚呢!”

丁香姨的臉色變了變,若不是因為正當著陸小鳳、霜晴和玉天寶這三個高手的麵,她說不定已經站起來和方玉香大打出手了。當下,卻依然忍不住譏諷道:“介紹我和飛天玉虎認識的人,可是你方玉香呢!我的好表姐,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他認識得更久、更熟悉!”

玉天寶和霜晴擺明了是看戲的態度,發現丁香姨和方玉香竟然是表姐妹之後,霜晴頗為好笑的眨了眨眼睛,隻覺得這出戲更有意思了。

方玉香也笑了,她的笑容看起來很溫柔,眼睛裡卻帶著好不掩飾的怨毒,甜笑道:“我和他的確早就認識了,可是,我就算和他認識得再久,又怎麼比得上小表妹你這個飛天玉虎的枕邊人呢?”

正巧這時,客棧的夥計已經端著盤子把早飯送上來了,玉天寶一邊把盤子放在桌上順手的位置,一邊忍不住用誰都聽得到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為了一個飛天玉虎爭風吃醋呢這是?陸兄可真可憐!”

方玉香和丁香姨同時被哽得說不出話來,就連陸小鳳的臉色都有些發綠了,偏偏玉天寶連眼神也沒有瞥過去一個,隻是專心致誌的開始低頭吃飯。

霜晴手裡拿著瓷勺一邊輕輕的攪了攪碗裡的粳米粥,一邊忍不住低頭悶笑。

此時,霜晴和玉天寶坐在一張桌子旁,兩個人都微微低著頭,好像十分認真的吃著早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