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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的氣氛又要冷下來,霜晴正認真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把話題扯到唐天儀妻子所說的葉孤城調?戲她上麵去,葉孤城卻突然眉梢微擰,冷冷的開口道:“你背上背著的是什麼?”

霜晴微微一怔,旋即意識到,自己剛剛與唐天儀和唐天儀的妻子交手後,匆忙離開之時,並未將手中紅色的羅傘和羽扇血影天宇舞姬收起來,而是直接放在了背負雙劍的位置上……

葉孤城這等愛劍之人,自然看的出,霜晴背上紅色的羅傘和羽扇,分明是像雙劍一樣被她負在背後……

劍客背劍自然是司空見慣的尋常事,可是,把一柄紅色的羅傘和一柄傘麵扇麵質地都完全相同的羽扇背在背後,就著實有些惹眼了。

霜晴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後,若無其事的將羅傘和羽扇拿到手裡,並且,直接將羅傘撐在了頭頂,人在傘下,衣袂飄然,如詩如畫。霜晴微微莞爾一笑道:“沒想到壩上草原的陽光竟然會比江南等地熾烈這麼多,走在路上陽光有些刺眼,故而也就一直撐傘了,隻不過剛剛施展輕功,就把手中的傘收了起來。”

至於另一支手中紅色的羽扇,霜晴沒說,不過,葉孤城要是認為她是因為天氣炎熱所以給自己扇

扇子,霜晴倒也樂見。

葉孤城沉默半響,才冷冷說道:“你撐傘,執扇的動作,竟是和你手中握劍的舉止完全無差。”

“……”從來這麼拿血影天宇舞姬、早就拿慣了的霜晴若非葉孤城提醒,自己還沒注意到這麼個細節。

看到霜晴一時間啞口無言,葉孤城冷若寒星的般的眼睛裡,竟似飛快的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般,可惜,那抹笑意卻稍縱即逝。

葉孤城繼續冷道:“扇骨和傘骨,皆是海外精鐵所製,傘麵和扇麵的絹綢,亦非尋常凡品,這樣的羅傘和羽扇,若是從不習武、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尋常女子,怕是想要拿起來都很困難!”

“……”葉孤城冷冷淡淡的話語說完,還十分輕巧的在頭頂撐著羅傘,另一隻手中也輕輕的拿著羽扇的霜晴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再想起第一次在杭州城外的小茶肆中偶遇葉孤城時,自己說的自己所學乃是劍舞……

霜晴簡直快要哭出來了,隻得喃喃自語般的低聲念叨著:“我學的雖然是劍舞,但是好歹也算武了……”

葉孤城並未在此事上繼續多加置喙,霜晴也算稍稍鬆了口氣,可惜,一時之間卻更加不知道怎麼把話題換到唐天儀的妻子身上去了。

而葉孤城雖然沒有說破霜晴當初小小的文字遊戲含糊其辭,但他的注意力,依然還是放在了劍上,或者是說,被霜晴當做劍的羅傘和羽扇上。

葉孤城一雙眼睛如同寒星一般,專注的盯著霜晴手中的血影天宇舞姬,冷冷道:“這柄東梅問雪的羅傘,還有你手中扇麵為山河國色的羽扇,海外精鐵的骨架完全相同,絹綢傘麵扇麵、連同上麵的題畫,也明顯是同一人所做,換言之,兩者本就是一起的。而你,又本就擅使雙劍!”

霜晴突然抬起頭來,愉快的嫣然一笑,盯著葉孤城的眼睛,語調極其輕快、近乎興高采烈的認真解釋道:“對啊,它們兩個本就是一起的呀!它們兩個合在一起叫做血影天宇舞姬,我學的是劍舞,這就是跳舞的時候用的呀!你看這傘和扇子漂亮吧!”

“……”這回換做是葉孤城啞口無言了。

憑借葉孤城的眼界,既已看出了霜晴手中的羅傘和羽扇皆為海外精鐵所製,自然也就明白了,這兩樣東西雖然看似美妙華麗,更是毫無刀劍之鋒刃,但是,就憑霜晴是用手拿雙劍的姿勢握著這傘柄和劍柄,以及其製作材質亦為可以鑄造鋒利兵器的海外精鐵,葉孤城也已經斷定了,這看似華美的血影天宇舞姬分明也是雙劍,一種極為特殊的、外觀絕對令人意想不到的絕世雙兵!

趁著葉孤城無言以對之際,霜晴總算是搶到了對話的主動權,當下便微笑著,十分坦然自若的換了個話題說道:“白雲城遠在南海飛仙島,葉城主怎麼會隻身一人遠赴北國壩上草原?”

葉孤城冷冷道:“你也在此地。”

“……”霜晴點點頭,認真道:“是,我也在此地,真要細說起來,我會在此地,或許還與葉城主有幾分關聯。”

葉孤城稍稍麵露詫異之色,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霜晴。

霜晴眨了眨眼睛,突然飛來一筆的問道:“葉城主可還記得蜀中唐門的大公子唐天儀?”

葉孤城點點頭。

霜晴又道:“那你可曾見過唐天儀的妻子?”

葉孤城沉默半響,良久,才冷冷說道:“江湖上並未傳言,唐門四大高手的唐天儀已經娶妻。蜀中唐門大公子的婚事,總不該這般平靜,唐家竟是連一個客人也未曾邀請!”

霜晴聞言頓時愣住,訝然道:“唐天儀並未娶妻?”

葉孤城也有些驚訝,似乎是驚奇於霜晴竟然對江湖上周所周知的事情竟然全然不知。

看到葉孤城麵上的表情,霜晴也立刻反應過來,唐天儀那個唱作俱佳演得一手好戲的妻子,或者說是這樁所謂的婚事,怕是還另有玄機!再想起看那院中的布置和搭理,唐天儀的妻子明明是久居此地。按理說,唐門大公子的妻子,豈不應該是住在蜀中唐門?

再想到昨日在唐天儀來張家口後,卻是住在了客棧裡,而非那院中同他的妻子一起,這般行事,著實古怪……

正是細雨過後,空氣和泥土裡還有幾分潮濕,又是傍晚時分,壩上草原的晚風輕柔而舒適,攜著雨水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心曠神治。

天邊的晚霞漸漸散去,傍晚的夜幕,終於降臨了。

路邊的兩人相對而立,默言無語,一片靜默之中,似有晚風輕柔繾綣。

一襲白衣勝雪的劍客豐神俊朗,神情間仿若遠山上的冰雪般,隻有亙古不化的寂寞和孤絕,卻也縝密沉穩,這個人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柄稀世名劍一般,鋒利挺拔,劍氣四溢!

他的雙眼並不漆黑,卻如同寒星一般明亮,然而,當他認真的注視著一個人時候的專注神情,卻讓人不由得為之心中一動……

撐傘的女子神色溫雅,五官精致,雋美如畫。她的%e5%94%87角微微含笑,即使身上披著長長的披風,將整個人都裹在了披風下麵,依然掩不住其美妙婀娜的身形。

東梅問雪的羅傘傘柄處,垂著長長的紅色流蘇,被風吹起,輕輕的拂過那女子白皙纖細的手指間時,襯得愈發美麗明晰。

葉孤城深深的看了一眼霜晴手中紅色的羅傘和羽扇,卻不知,當她的手中握著這樣奇特的“雙劍”之時,霜晴的劍法又該是怎麼樣一番難得的景致……

霜晴對唐天儀、唐天儀那個妻子,以及現今江湖中的蜀中唐門,都並不了解,如今,既然碰巧遇到了葉孤城,自然也就起了向他打探這其中消息的心思。

心中暗下決定之後,霜晴也就坦然相告道:“不滿葉城主,霜晴此前曾與唐天儀在客棧之中相遇,後來又有一小廝急匆匆的跑來,告知唐天儀,唐天儀的妻子正在家中尋死覓活,起因皆為被葉城主調?戲……”

這話說到後麵,即使明知道裡麵有問題,直接對著葉孤城講,霜晴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愈發小聲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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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性情孤絕冷漠,神色間宛若遠山上的冰雪的葉孤城驟聞此言,一時之間也有些微微蹙眉。

葉孤城冷冷道:“唐天儀的妻子不在蜀中唐門,怎麼會居住在張家口!”

霜晴也露出一個十分微妙的笑容來,有些嘀笑皆非的輕聲道:“還不隻如此呢!我先前和唐天儀、以及他的那位妻子起了些小衝突,唐天儀的妻子朝我扔了一把毒針之後,直接就把自己的雙手弄得鮮血淋漓,還字字血淚的控訴我,說我和當年滅她滿門的仇家有舊,至今還不肯放過她一個弱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血影天宇舞姬裡,傘麵是梅花,這個比較清晰,而扇麵我實在是看不清楚,隱隱約約覺得是一朵花和一大片紅色的景致orz……

至於文中提到的“山河國色圖”,其實就是牡丹圖啦0.0

ps:有沒有一種霜晴跟城主告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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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腥風血雨八一八

杭州城外的寺院中,一間禪房裡正燃著香,嫋嫋香氣襲來,卻讓人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

難得%e4%ba%b2手烹飪素齋的苦瓜大師還在寺院的廚房裡忙碌著,而在禪房裡,花滿樓早已經沐浴熏香,靜坐在那裡等候著。

這間小小的寺院裡,除了苦瓜大師外,還來了幾個人,幾個絕非俗客,縱使在江湖上也稱得上聲名遐邇的人。

花滿樓於禪房內靜坐,黃山古鬆居士和號稱圍棋第一,詩酒第二,劍法第三的武當長老木道人正在院中對弈,峨嵋掌門獨孤一鶴靜立於竹林中,聽著晚風拂過的樹葉聲。

寺院的晚鐘聲清脆,伴著蒼茫的暮色,悠悠的傳來。

院中的竹林隨著晚風輕輕搖曳,紅塵之外的小小寺院中,卻已經有一個人帶著一身的臭氣,撲在了竹簾後的飯桌上,正獨自一個人狼吞虎咽著。

“這和尚忒偏心了!”木道人看著正要把所有素齋都吃光的陸小鳳,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好了請我們吃飯,卻把所有的齋菜都送到陸小鳳的麵前了。”

瞬間,所有人都笑了,黃山古鬆居士、木道人還有花滿樓還正在打趣一番,獨孤一鶴已經自顧自的落座,抄起筷子,搶下最後兩塊素火%e8%85%bf下肚,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平素都在關內,總有機會來苦瓜大師這裡吃素齋,我一個久居關外峨嵋山的人,難得來江南水鄉一次,還是先填飽了肚子要緊!”

“這道士忒狡猾了!”木道人又深深的歎了口氣,也飛快的拿起來筷子,轉眼間,已經是三塊素鴨子下肚,哈哈大笑道:“我可不上當,我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