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飛燕欺騙於他,憑花滿樓的善良和大愛,卻能依然溫柔依舊,對於性格好得甚至有些讓人覺得不真實的花滿樓,霜晴也實在是無法言語了。

此時,除了一聲歎息,怕是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霜晴走到距離陸小鳳和丹鳳公主最遠的對麵靠窗的一張空桌旁,吩咐“又一春”的夥計隨便上點吃的東西。

趙大麻子燉的狗肉早就被陸小鳳他們一行人給吃完了,店裡的酒也被他們喝得差不多了。不過霜晴純粹隻是過來吃個飯順便打發一下時間,也沒什麼其他的要求,夥計隻是上了一碗簡簡單單的陽春麵,霜晴徑自坐在桌邊,用筷子輕輕的戳著上麵蛋清滾圓、蛋黃還有些流汁的荷包蛋,倒也覺得有趣。

霜晴坐在桌邊,微微低著頭認真的吃著桌上那一碗陽春麵,一頭濕漉漉的墨色長發垂到腰際,還一直在緩慢的滴著水珠。透過陽春麵上氤氳的熱氣,有些瞧不真切她沉靜溫柔的臉。

窗外風雨交加,驟雨傾盆,瓢潑般的大雨就像是一串串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的落在地上,遠處的樹木,在這片茫茫水霧中,都變得模模糊糊了。

霜晴就坐在桌麵,連綿的雨水多多少少總會有一點濺到她的桌上、白皙的手指間,霜晴也不在意,隻是安靜的吃著那碗麵。不看窗外的雨,也不看屋內的人。

霜晴一言不發,花滿樓也不再說話,就連一向性格跳%e8%84%b1的陸小鳳,都顯得沉默了下來。酒家裡一片靜謐,隻餘窗外的雨聲。

窗外的驟雨,隔斷了行路的人,也隔斷了行人的路。

然而,在這漫天雨聲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疾馳而過的馬蹄聲!

正在馬廄裡一邊躲雨一邊啃霜晴剛剛才給它挖的馬草的踏炎烏騅耳朵動了動,把嘴裡沒嚼完的甜象草直接就吐了出來,突然發出一陣高聲嘶鳴,驚得那陣正往這邊飛奔而來的數十馬匹的蹄聲陡然間變得有些淩亂。

轉眼間,那一行人已經縱馬經過了“又一村”的外麵,與屋子的窗口擦身而過之際,那幾個身著青柴衣、白笠帽的人已經揚手將數枚暗器擲了過來,那速度快得駭人,竟發出一陣與空氣摩攃而起“嗖嗖”怪聲。

霜晴躲過一道穿窗而過的烏黑暗器,帶有火紅色孔雀羽的雙劍鸞歌鳳舞已握於手中,縱身從窗口躍身而起,踏炎烏騅已經衝到了窗外,載著霜晴飛奔而去,趕在那“硝磺霹靂彈”圍繞著“又一村”炸開的火焰之前,追趕剛剛那一行投擲暗器之人。

有人在雨中縱聲狂笑,大聲呼喊:“陸小鳳,這隻不過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若再不識相,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暴雨傾盆而下,雨聲喧囂,轉瞬間,那人的聲音幾乎已經離得很遠,漸漸不能分辨。

然而,剛剛吃飽喝足的踏炎烏騅想要追上幾匹已經在雨天奔馳許久的良馬,又豈非隻需片刻功夫?

霜晴的身上幾乎已經全部濕透了,眼睫上都沾了幾點晶瑩的水珠,踏炎烏騅的身上,大顆的水珠也順著光亮油滑的鬃毛甩在後麵。

望見了前麵最後一人的身影,霜晴從踏炎烏騅的背上飛身而已,遠遠的一招雷霆震怒打在那青柴衣、白笠帽騎著的馬匹上,隨即又用劍心通明封住其經脈。

原本飛奔的馬瞬間無法動彈,直接摔到在地,馬上的人也由於經脈被封,施展不出輕功來,隨著馬匹重重的摔在地上!

瞬息之間,霜晴已經施展輕功“暗香掠影”飛身輕飄飄的落到了那人身邊,借機一劍刺入那人的琵琶骨,廢了那人一身武功,怕那人又是死士服毒,先卸了這人的下巴,然後才在雨聲中輕輕說道:“用火藥暗器砸丹鳳公主和陸小鳳那個白長了一雙眼睛的家夥也就罷了,你知道屋裡都還有誰,就敢狂言燒了整個酒家?”

作者有話要說:霜晴還有保護花滿樓的任務呢~居然敢砸價值三百金的花滿樓,這事絕對不能忍!!

原著裡,霍天青給陸小鳳的信:

朝朝有日出,今日之約,又何妨改為明日之明日。

人不負我,我又怎能負人?

金鵬舊債,隨時可清,公主再來時,即弟遠遊日也,盛極一時之珠光寶氣,已成為明日之黃花。

是以照耀千古者,惟義氣二字而已。

天青再拜

霍天青真的是很有魅力的一個人,可惜和花滿樓一樣,竟然喜歡上了上官飛燕。

陸小鳳那個同樣不長眼的是跟丹鳳公主搞曖昧。

上官飛燕和丹鳳公主是一個人,上官飛燕一人分飾兩角,大家都懂……

這三個在原著第一部堪稱最有魅力的男人,和上官飛燕之間糾纏不清,然後上官飛燕喜歡霍休那個麼一個老頭子,古龍先生的設定,真心令人歎為觀止,深深拜服……

第27章 冰心劍指江湖

霜晴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霜晴微微一怔,踏炎烏騅圍著她繞了兩個半圈,突然伸出前%e8%85%bf踩在了地上那人的胳膊上。

頓時,地上那個人也發出一聲極為慘厲的哀嚎聲。

霜晴用鸞歌鳳舞的劍尖把那人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摸出來的一個火藥暗器挑飛,才飛出去沒多遠,那一枚“硝磺霹靂彈”已經在漫天雨霧中無聲的炸開,掀起一大片火光,幾乎照亮了陰沉沉的天幕。

“你該不會是想和我同歸於儘吧?”霜晴微微彎□子,低頭憐憫的望著地上那個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滂沱大雨中,帶著些霧氣迷蒙般的水意。

雨水順著她早就濕漉漉的墨色長發彙聚成涓涓細流落下,身上紫色的思無邪衣裙也早已經濕透了,不過外麵披著的那件素色披風,雖然也是**的,但是至少能稍稍掩蓋住衣服因為雨水而全部貼在身上而顯露出來的窈窕身影。

地上那身著青柴衣,白笠帽卻早已經被掀翻的人琵琶骨被刺穿,他的武功已經廢了,加上他剛剛又拿出暗器來,對硝磺的味道十分敏[gǎn]的踏炎烏騅更是直接踩折了他的手臂骨。

那人狠狠的盯著霜晴,奈何下巴被卸了,卻說不出話來。

霜晴也不再多說話,又為安全起見,卸了那人的一雙胳膊後,才打算把人帶回去,卻在這時,一道近乎鬼魅的身影從遠處閃現而來,幾乎是瞬間,已經飄到了霜晴身前一丈遠。

那是一個身材很魁梧的人,他的頭上帶著個鬥笠,微微低垂著頭,把整張臉全部遮擋住了。

霜晴手執雙劍鸞歌鳳舞,上麵火紅色的孔雀羽也被雨水浸濕,翻著冰涼而冷然的水光。霜晴微微蹙了蹙眉,看見這個輕功卓絕在傾盆大雨中依然飄然自若,泥濘的地麵上竟然連一個淺淺的腳印都沒有留下。

這人的肩上還扛著根半長不短的細竹竿,竹竿的另一頭上,還挑著一串亂七八糟的人手——那些人手透著一股冰冷的蒼白,傷口處的刀鋒平滑而整齊,顯然是用最鋒利的刀一下將其砍斷的……

那些手上的血跡早就被這真突如其來的暴雨衝洗乾淨,那種失血後的蒼白就像是精致而慘白的蠟像,完全不似活物……

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司空摘星?”霜晴雖然看不到來人的臉,卻也認得出來,這人的魁梧的身材、以及身上的衣物,赫然便是剛剛還給她上了一碗陽春麵的“又一村”的老板趙大麻子!不過,霜晴在最初的微微一怔之後,眼睛裡反而流露出了幾絲淡淡的笑意,她開口叫出來的名字,卻令那人都吃了一驚。

“你竟然認得出我來?”易容成趙大麻子的司空摘星身影一晃,已經出現在了霜晴的麵前,幾乎和她臉對臉,中間隻隔著一寸的距離。

霜晴眨了眨眼睛,然後果斷的後退了一步。近距離對上那麼一臉的麻子,那景象,果真有些駭人。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司空摘星也不繼續往前湊了,但是還是不依不饒的纏著霜晴,想要問個明白。

霜晴偏偏不回答他,隻是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愉快笑意。

“那個——”霜晴指了指司空摘星肩膀上扛著的竹竿,還有竹竿上挑著的一串用褲袋綁起來的白慘慘的十幾隻手,“是從剛剛那夥放火的人身上砍下來的手嗎?”

“不錯!”司空摘星答道,然後咧著嘴一笑,“我現在就是頂著趙大麻子的身份,有人來燒他的房子,我當然得替他出氣!”

霜晴眨了眨眼睛,認真的說道:“剛剛遠處那陣淒厲的慘叫聲,就是你追上了他們後,砍他們手的時候發出來的!”

司空摘星點點頭:“不錯!在他們來時,我就已經知道了,索性直接趕在了前麵的樹林裡等著他們一行人!卻不想你從後麵居然也能追上一個!這家夥的運氣倒是不錯!”他低頭瞥了一眼剛剛騎馬跑在最後,被霜晴抓到結果反倒保住了一隻手的青柴衣、白笠帽的一員。

“你想多了!”霜晴突然用鋒利的劍尖指了指地上那人一側的胳膊,“他的手也沒有保住,踏炎烏騅在他胳膊上手上踩了好幾腳……”

“它叫踏炎烏騅?”司空摘星頗感興趣的看向這匹在雨水傾盆而下之時,更顯毛色光亮的黑馬,“是匹好馬!比剛剛那群人的十幾匹馬加起來都要值錢!”

霜晴笑了笑,拍了拍正有些焦躁的想要伸腳踹對它品頭論足的司空摘星的踏炎烏騅,“你是要把那群人的十幾匹馬全部賣掉?”

司空摘星的語氣裡滿是理所當然,道:“他們把趙大麻子的房子燒了,當然要賠償房子的錢!”

“那些馬賣了之後,足夠再蓋一家‘又一村’的房子錢?”霜晴好奇的問道。

“應該夠了吧……”司空摘星呆了一呆,他知道那些馬能賣多少錢,卻不知道趙大麻子重新蓋一家“又一村”具體要花多少錢!

“若是錢不夠的話,你有法子?”司空摘星突然開口問道。

霜晴略顯矜持的緩慢點了點頭,一雙漆黑的眼睛裡,卻盈滿了愉快的笑意:“那是趙大麻子的房子,這些人想要燒的,卻是房子裡的陸小鳳,而不是房子,對不對?”

司空摘星點頭,讚同道:“對,當然對!”

“燒房子的人已經每人賠給趙大麻子一隻手,一匹馬,若是還不夠房子錢,就該由導致‘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