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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自己也曾開玩笑的在心裡想過,在眾多仙子中,她或許是個異類吧?雖然是八仙裡唯一的一位仙姑,卻又似乎沒有給人帶來什麼分彆。她的豪氣,她的義氣,她身上透露出的英武,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女子。

但當初的何仙姑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巾幗不讓須眉也罷,不似她愣柔情似水也罷,她隻是在努力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這樣的自己很自然的,也沒什麼不好。這種想法就如同紮根在她的身上,就算入了凡塵,成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她也還是那般。從來出去都是她忙著保護好薛沁,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需要誰來保護。就算要覓一個良人,她想要的,也是一個能與她一起開懷、瀟灑的人……

回憶起往昔後的何素女也曾問過呂洞賓,若是沒有前世種種,他會喜歡她嗎?沒想到呂洞賓隻是大笑著敲了敲她的頭道:“你可看見那百花叢裡,有嬌弱柔美的杜鵑,也有外剛內柔的薔薇,可誰又能說薔薇就不比杜鵑美麗呢?傻仙姑,你不知道,你的真性情才是最打動人的。何況,你的溫柔,彆人看不出,我卻是瞧得一清二楚!”

何素女撫摸著那把銀劍,眼裡慢慢流露出曾經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神仙眷侶

數月前的皇城風波已經結束,腥風血雨後皇都連天氣都變得陰霾。朱榑在被貶為庶人後的第三日就離開了皇都金陵,雖然沒有%e4%ba%b2眼目睹那場後宮的災難,但上千宮女的殉葬與死亡還是讓京城四處人心惶惶。朱榑懷揣著那枚銅鏡,最後回望一眼那巍峨皇城,突然覺得它就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墳墓,不論曆史怎樣,它都在那裡,等待著吞噬。

離開金陵,離開江南,數月來朱榑一路行來,終於來到了這個邊陲的小鎮。聰明如他,行軍多次,隻要看一看那地圖,隻要知道何素女與呂洞賓離開江南的路線,就已經能夠猜出他們的去向。

天色微亮,何素女與呂洞賓一宿未曾入眠,燈油將儘,隻剩下少許微光,而天也逐漸明亮起來。晨曦十分的太陽總是代表著新一天的希望,何素女望著窗外的天空,悠悠道:“洞賓,天亮了。”

昨天黃昏時,夕陽下有人叩響了他們的柴扉。隔壁的李大嫂笑嗬嗬的說這人是在鎮口遇見的,趕巧了要找他們夫妻二人,於是便領了過來。

而那個來尋何素女與呂洞賓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千裡迢迢而來的朱榑。

不想何呂倆人想的那樣,朱榑隻是將那麵真武銅鏡交給他們,告訴他們自己不過是受故人之托,將此物交給倆人保管,沒有多勸他們一句半句,便告辭了。

晨光已經散進小屋,呂洞賓站起身來,臨窗而立,雖然隻是普通的白麻衣衫,穿在他身上依然顯出他那獨有的氣質。淡泊了名利,遠離了江湖,短短數月的時間讓他越發如世外之人。呂洞賓望著漸漸明亮起來的世界,輕聲說:“素女,你累嗎?”

“很累,有時候我也很想這樣不管不顧,與你一起隻羨鴛鴦不羨仙,可是,我總歸是放不下的。”何素女喟歎了一聲。呂洞賓諒解的笑笑:“曾經我也如此,我以為和白牡丹在一起,放下為仙的所有就可以樂得逍遙,可是最終還是有太多的放不下。”

何素女起身站到他的身邊,緩緩道:“從前你我沒有明白各自心意的時候,一切還可以如舊。如今卻已經不同,我們走到現在,什麼情義都已經明白了,彼此間誰也不能再欺騙自己……”

呂洞賓也歎息了一聲:“肩負起責任或許對你我而言並不難,可是在經曆了這段感情之後要放下它,卻不容易。”

“知我者,果然是洞賓。”何素女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她轉身看著呂洞賓,眼裡滿是情深:“我們結為夫妻不過半載,這段日子對我而言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洞賓,你可知我有多舍不得?我有多想就這樣淡泊於山水間與你就此共度一生?”

呂洞賓將她攬入懷著,嗅著她的發香,閉著眼一言不發。何素女將頭掩在他懷中,雙手回抱著他,也一言不發,然而,倆人此刻都已然明白彼此心中口中想說的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知彼此相擁了多久,倆人才放開彼此,眼光交彙處,留戀著對方的目光,他們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僅僅是因為這天上還有許多他們的仙友,更是因為這天下蒼生與大義需要他們。

有時候,人與神的差彆就是如此的簡單,神不是能做那些人不能做的事情,而是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更是敢於在彆人退縮的時候,站出來,維護這天下大義,承擔起彆人不願承擔的責任。

他們本可以逃避,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沒有人會去責怪他們,因為情之一字,有足夠多的理直氣壯。但是,他們還是選擇拿起劍回去,哪怕的選擇需要他們放下心中的所有□□,需要犧牲彼此保留在心間的愛慕,誰人不想一響貪歡?然而他們卻肯為了許多人、仙以為虛無縹緲的大義而甘願放棄之所有。

從此以後沒有何素女與呂岩這對眷侶,卻有八仙中同進退,共倚劍神仙何仙姑與呂洞賓。這個抉擇太難,他們仍是抉擇了,也或許隻有他們,才會這樣去抉擇。

兒女情長是情,悲憫蒼生也是情,前者是人心,後者則是仁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天宮夜宴

且說何仙姑與呂洞賓雖已下定決心重返仙界與六仙一起除魔衛道,但二人此時的身份依然是凡人,必須經過修煉才能重返仙界。於是二人離開了那個遙遠的大漠邊城,回到數百年前呂洞賓修煉成仙的山洞修行,兩人各占一洞,相敬如賓,各自修行。後人因為不知八仙有此凡人一劫,故而一直以為呂岩一開始便是攜妻修行,還以為呂洞賓一名乃是由此而來。

呂洞賓與何仙姑在山洞修行的時候,呆在逍遙居的六仙並沒有閒著。在得知司徒畢星離開欽天監的消息時,漢中離就斷言:“我打賭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了!”

此時的六仙依然是被貶到二重天的小仙,沒有通傳不得入天庭。加上六仙已經斷定,青媚狐就在玉帝王母身邊,就算他們可以進入天庭把這個重重的陰謀告訴眾仙,也隻會讓青媚狐破釜沉舟,更早的開始反擊。於是六仙與司命星君,小白龍商定分頭行事。

得知何仙姑與呂洞賓已經入桐君山修行後,為防止青媚狐等人阻止兩人的修行,小白龍與韓湘子一同前往桐君山去保護修行的二人。而司命星君回到天宮,隨時警惕著天宮裡的變化,以便第一時間告知八仙。而剩下的五仙開始湊齊天罡誅仙陣的必備之物與所需的力量。

黃昏時分,五仙依約回到逍遙居,聚在一起商議著幾個月來的收獲。最愛邀功的藍采和興高采烈的道:“哈哈,你們就誇我聰明吧!我找了大聖爺,讓他用跟鬥雲帶我去找鎮守四方的四神獸,一天就能一個來回!一開始啊,四神獸都不相信我們所說的,還說青媚狐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死了,墨狐麒麟也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懷疑是大聖又要鬨天宮了,不停的勸啊勸的……”

“哎呀!你能不能講重點啊!結果呢?”張果老聽藍采和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終於按耐不住打斷他的“長篇故事”。

藍采和瞪了他一眼,重新清了清嗓子道:“後來我把墨狐留給蒼狐的信給四神獸看了,並說明了太上老君關於青媚狐在天宮的推斷。之後四神獸就答應了我,把這個朱砂封印給了我。”說著,藍采和從帽子底下拿出一個玉雕印章說:“他們說了,到時候隻要解開玉雕封印,四神獸就會依約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漢中離扇著芭蕉扇,緩緩道:“嗯,這麼看來,四方神力我們已經有了,那麼……九龍的力量呢?”說著,漢中離把目光投向曹國舅,曹國舅不緊不慢的道:“我去了哀牢、珞珈、昆侖、東海,尋找到回歸仙界的龍九子,隻是勸說他們有些困難。”◆思◆兔◆在◆線◆閱◆讀◆

“為什麼?”藍采和有些疑惑,曹國舅看他一眼接著說:“明朝開國時,玉帝派九子與劉伯溫下凡協助朱元璋和朱棣,誰知後來龍九子卻被皇帝用計困在了人間,過了這麼久才回到天庭。他們早已不再信任任何人和仙,也壓根不想再介入什麼天劫。”

“那怎麼辦?”藍采和焦急的問,曹國舅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曾經聽說過,劉伯溫當年率領龍九子時曾與它們立下過約定,隻要有劉伯溫約定好的信物,龍九子必定會聽從。而這個東西我猜測現在想必在當今皇帝手裡。所以我去桐君山找敖玉,原本打算讓他去找這信物,誰知道敖玉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他還在京城時就已經多方拜托,幾經周折將黃綢弄到手……”

“後來國舅你就拿著黃綢去說服了龍九子對嗎?”藍采和急急忙忙的接口,曹國舅看他一眼,緩緩點頭,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果老興高采烈地的道:“好啦好啦,之前韓湘子也說,真武大帝的銅鏡在仙姑他們手上,那現在隻要等仙姑他們歸位,天罡誅仙陣的東西就算湊齊了!”

鐵拐李搖搖頭:“還沒那麼簡單,那陣法還需要三界的合力,曾經我們有蘇采薇他們,現在,隻有仙的力量,去哪裡找願意助陣的凡人和妖?”

五仙陷入一陣沉默中,正思考著,忽見天邊有祥雲飄來,隨後便見幾位仙童按住雲頭落在逍遙居外,五仙連忙起身去迎。

仙童與五仙見禮後一本正經的道:“王母今夜在瑤池設宴宴請天宮諸神,特來邀請八仙前往。”

“宴請諸神?”曹國舅有些奇怪的重複道,仙童點點頭:“對,今夜的宴會天上所有的神仙都被邀請到了,請幾位快隨我們去吧。”

漢中離與鐵拐李對望一眼,疑惑的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仙童也笑笑:“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王母一時興起吧。”

藍采和與張果老一聽有吃的,便激動不已,卻被曹國舅不動聲色的攔下,曹國舅對幾個仙童笑著,一麵接過請柬一麵道:“這樣的好事情我們可不能丟下韓湘子與小白龍他們自己去。這樣吧,有勞幾位回複王母娘娘一聲,我們先去接韓湘子他們,八仙隨後就到。”

仙童點點頭,便拔起雲頭離開了逍遙居。

“我們要不要去?”藍采和看著曹國舅滿麵愁容的臉,有些猶豫的問。張果老看看慢慢黑下來的天幕,也有些為難的道:“這個宴會確實有些奇怪,今天不是什麼壽誕,也不是什麼天辰,難道是個鴻門宴?”

鐵拐李杵著拐杖搖頭:“天罡誅仙陣需要在天狗食日之時才能把它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但現在離天狗食日還有很久。如果是青媚狐布置了這個鴻門宴,會不會太早了?”

曹國舅沉思了一會兒:“也許有什麼是我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