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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路會走遠了,所以最後隻能作罷。

也許……也許,在另外一部以蘇采薇和陶然為絕對主角的原創文裡,小巫會好好的來考慮很多人的安排。給每個人更精彩的情節。

☆、椿樹穿山

彼岸花開開彼岸,冥河的兩岸,盛開著黑色的彼岸花,花開則葉落,葉落則花開,生生世世花葉不得相見。有人說紅色的彼岸花是相愛卻不能相見的人的心頭血凝成的,而黑色的彼岸花則是愛而不得的人的怨靈所化。世人從未見過冥河,都道聽途說的以為這茫茫奈川兩岸開滿的皆是紅色的彼岸花,卻不知,這世上得不到的,遠比不能見的多得多。

冥河上有擺渡的小舟,有些穿梭於河的兩岸,有些則是順著冥河一路下行,行到那冥河的儘頭,關著天地間所不能容的靈魂和妖魔的無垠地獄。那是贖罪人的地方……

棗木小舟慢慢停泊在岸邊,黑色的彼岸花到了這裡便已經枯萎,眼前是一片荒蕪的空地,空地上嵌著一個巨大的紅色法陣,透明的結界散發著紅光,直衝向地獄那陰雲密布的天空。紫色羅裙的女子漫步跨下小舟,完美無暇的柔夷拉了拉青綠色的披帛,一雙顧盼生輝的狐眸輕抬,冷漠的掃視過那荒蕪的空地。一隻青狐從小舟上躍下來,跑到她的長裙邊緣磨蹭,女子彎腰抱起那隻青狐,愛憐的撫摸著,嘴角彎起一個魅惑的笑。

舟上的另一個人也已走下小舟,他一身華貴的銀裝,上麵紋著火紅色與黑色相交的彼岸花紋路。他的麵上覆著半個銀製麵具,雖然他的麵容被那半個精致的銀製麵具掩著,卻依然掩不住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和精美如陶瓷製品的容顏。

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十妖中至今沒有現身的三妖之二,青媚狐與霧靄。兩人一起並行在空地上,然後穿過紅色的結界,站在法陣的正中。眨眼功夫,兩人憑空的消失在空地上。

無垠地獄比想象中的美,那是一種淒然的美,四處都盛開著嬌豔的紅色彼岸花,花海中若隱若現的漂浮著薄霧一般的東西,整個花海彌漫著一股哀傷的氣息,似乎每一朵花都在哭泣。霧靄微微撇嘴道:“我好像聽見那些花在哭。”

青梅狐輕抬下巴:“那裡的每一朵花都承載著無垠地獄裡的一個怨靈,承載著他們所有的痛苦和悔恨。”霧靄皺眉:“不知道哪天我們死了是不是也會來這裡?”青媚狐斜睨他一樣:“我們姐弟三人,要麼得天下,要麼就隻能灰飛煙滅。”

說完,青媚狐率先施展法術飛過花海,穩穩的停在山洞前麵。她衝著那幽深不見底的山洞喊:“墨軒哥哥,我來看你啦。”霧靄落在她身旁問:“裡麵是誰?”青媚狐看著從山洞裡慢慢走來的俊美男子,魅惑的一笑:“妖界四狐之首的墨狐——墨軒。”

“麒麟神的丈夫?”霧靄微愣,墨軒已經從山洞裡慢慢走出來,他一身劍袖勁裝,雖然是曆經滄桑,卻依舊俊朗如初。墨軒打量著眼前的青媚狐:“一百年不見,你法術又增進了不少。此次找我,又有何事?”

青媚狐也不說話,隻笑盈盈的看著他,墨狐遙望著那幾乎沒有儘頭的彼岸花海說:“妖界四狐,集天地之靈氣而降生,法術位於群妖之首,卻也擔負著維護妖界四方穩定的責任。紅狐早在千年前幻滅,接任者現在恐怕還未修成人形。而我被困在這裡也已經有幾百年,恐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離開。如今四狐之中隻有你和蒼狐,你何必再起紛爭?”

“蒼狐?她配列為四狐之中嗎?如果沒有觀音渡過百年修行給她,她如今怎麼可能位列於我之上!”青媚狐說著,連表情都猙獰起來。墨軒搖搖頭:“青媚,你遲早會為此後悔的!”青媚狐冷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有能者得之!何況你們三個都受困於情,情劫是你們最大的劫數,而我不會如此!”

“墨軒搖搖頭,轉身預備離開。青媚狐出聲叫住他:“墨軒,你不想知道麒麟神和你們兒子的事情嗎?”

墨軒停住腳步,他雖然沒有回頭,但從他顫唞的身體可以看出他在極力的壓製住自己的激動與情緒。青媚狐輕輕的笑:“你放心,你雖然見不到她們,可是我可以幫你,讓她們母子團聚。隻要……你肯幫我。”

“天規難違……”

“天規?曾經傲視天地的墨軒也會在乎天規?當初你和麒麟神在一起時可有考慮過天規?何況……當初如不是因為你,麒麟神也不會被困在麒麟山上,永生永世不得與自己的兒子團聚。你們的兒子本是仙胎,如今卻被留在凡間被當做一個凡人棄兒,被人欺淩,想起來真是可憐啊……”

“這些都是天命。”墨軒依舊沒有回頭,看不出神情與情緒。青媚狐幽幽的歎了口氣,接著說:“其實……你和麒麟神都沒有錯,錯就錯在那個西王母,那些天兵天將,說什麼神仙不能言情,將你們兩人永遠分割。一個在雪山之巔,一個在無垠地獄,永遠無法相見。那些神仙自己不懂情,也不允許彆人動情,你們隻不過是他們愚蠢的犧牲品……”

“夠啦!”墨軒的手握拳,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氣與怨恨:“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要從你這裡借點東西。”青媚狐妖媚的笑著:“幻鏡、情水和天罡誅仙陣。”

墨軒沒有多語,隻帶著青媚狐向山洞裡走去。青媚狐笑著,她知道墨軒已經被她說動,隻要有了這三件寶貝,人間和天界很快就會落在她的手裡:“對了,我還需要兩個人。”

“什麼人?”

“就是在這無垠地獄裡受罰的椿樹精和穿山甲,這一次,我想八仙沒那麼多好運氣啦。”青媚狐的笑語回蕩在無垠地獄裡,地獄的天空雷鳴交織,仿佛預示著天地的動亂已經開啟。

作者有話要說:  最厲害最癡情也是最聰明的狐狸出來了,現在也引出一個關鍵點,誰才是麒麟之子?

小夥伴們猜測下吧?

☆、麒麟山上遇故人

當青媚狐與霧靄在無垠地獄裡企圖說服墨狐墨軒,讓被縛在無垠地獄深處的椿樹精與穿山甲重回人間時,京城已經發生了許多事情。

永安帝姬一夜暴斃,司天監監正陶然提劍闖進燕王府,誓死要手刃燕王為自己的愛人報仇。所幸被金吾衛左將軍端木奎率領金吾衛前去護衛,才沒有鑄成大錯。建文帝考慮到陶然因永安隻死痛不欲生,沒有治他的罪,隻是讓他去為永安帝姬守靈。

也因為陶然,建文帝終於是下令讓端木奎護送燕王和燕王妃離京,回封地燕京。燕王離京的那天,正是永安帝姬出殯的日子。為帝姬扶靈的正是一身白衣,形容憔悴的陶然……

兩隊人馬有意無意的,正好在離京的官道上相遇,森森的翠竹連成一片竹海,陶然身著白衣,手執長劍,永安帝姬的靈柩穩穩的放在他身邊,擋住了燕王一行人的去路。

陶然依然是鐵了心,哪怕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為躺在靈柩裡的美麗女子報仇。

沒有人知道燕王隨陶然一起步入竹林後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待命在竹林外,隻有騎在黑馬上的端木奎眯起眼來遙遙的望著竹林深處,喃喃自語出聲:“大明最強的兩位術師的對決,不知會是誰勝誰負啊!”⊕思⊕兔⊕在⊕線⊕閱⊕讀⊕

那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決鬥,或者說對蘇采薇和陶然來說,他們都輸了。在這場亂局裡,他們都輸給了這亂世與曆史的命運,他們輸掉了彼此。陶然最後頭也不回的走入竹林,隻留下一句誓言——吾與朱棣隻一人能獨活。而蘇采薇也許下諾言,陶然若想殺朱棣,隻有先殺了她!

她們的結局,從奉天命輔佐真命天子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寫定,這是無可挽回的劫數,無人可以更改。那麼,另外的兩人又如何呢?被蘇采薇一語驚醒夢中人後,他們的劫數與結局又當如何?

幽暗的麒麟洞裡,隻有麒麟神一個人坐在石桌邊,她手裡拿著那把精致的玉雕匕首,反反複複的摩挲著,那神情就像母%e4%ba%b2在凝視自己的孩子。山洞外傳來腳步聲,麒麟神急急起身,如火焰般的裙裾邊隨著她的動作搖曳,她剛剛邁步,卻又忽然停住。片刻後,她將匕首納入手中,恢複那莊重肅穆的樣子,緩緩的向洞口走去。

站在洞口的不是彆人,正是白牡丹。麒麟神有些奇怪:“是什麼風把牡丹仙子給請來了?”

“牡丹仙子?”白牡丹低低的笑著,表情與她的身份顯得極為不相稱:“是呢,我都快忘啦,這張皮相原本是天宮裡的牡丹仙子。”

“你……究竟是誰?”麒麟神眼裡滿是警惕與戒備,白牡丹隻輕柔的笑著:“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這裡做什麼,不是嗎?”說著,所謂的牡丹仙子從紫色羅袖裡抽出一份白萱書信。隻見她將書信放在%e5%94%87邊,輕輕念一句咒語。那封信便如一片落葉一般,緩緩穿過那透明的結界,飄落在麒麟神腳邊。

麒麟神彎身拾起地上的信,淡淡的瞟了一眼站在洞外的女子:“你確實不像牡丹仙子,昔日的牡丹仙子如有這般法力,怕早就扭轉乾坤去尋東華上仙了。”洞外女子不置一詞,麒麟神低頭去看手裡的信,隻一眼,便已失去所有的鎮定:“這字跡,是……墨……軒?”

洞頂終年有融化的雪水,順著石縫滲入洞中,滴在岩石上。水滴穿石,不知多少年來,那一小滴水珠已經將岩石穿出一個小小的凹陷。嘀嗒嘀嗒的水聲不知持續了多久,整個洞%e7%a9%b4裡一片安靜,隻聽得見那水滴聲不斷落下。

“唉……墨軒啊墨軒,聰明如你,怎麼也會如此糊塗啊!”麒麟神倚在石壁上,手裡緊緊的拽著那封信,以手掩麵。洞外的紫衣牡丹朝結界走了幾步:“這或許就叫關心則亂吧?”

“哼,”麒麟神回過頭來冷眼看著她:“墨軒不知,難道我還不知你的詭計嗎?我與墨軒的孩兒身在何處,是何許人也,你根本就不知道!青媚狐,你如此這般,究竟為何?”

原來那紫衣的牡丹仙子便是青媚狐所化,她借白牡丹的不甘心騙取她的信任,然後借居在白牡丹身體裡,終於將那身體占為己用。因為她本身法力高強,又有白牡丹的靈氣護體,故而八仙在京城時,始終沒能找到她。

青媚狐站在西王母所設下的結界邊緣,壓低聲音,慢慢說:“我啊,隻是想……”

洞外的天漸漸泛白,黑夜已經過去,白天降臨,山洞裡已經沒有青媚狐的身影,麒麟神獨自屹立在結界後,透過那無形的結界凝視著洞外僅有的那一小片天地,歎息複歎息。

且說八仙與梅景隱一行人經過多天的跋涉,終於來到麒麟山頂。白雪皚皚的山頂隻有雪光反射著陽光,明晃晃的刺眼,但轉眼間,方才還陽光燦爛,晴朗明媚的天空已經陰雲密布,滾滾的黑雲猶如從天上沉沉的向地麵壓來,呼嘯的山風吹得人站不住腳。瞬息間,烏雲蔽日,白天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