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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紅色肚兜,氣質雍容成熟的女子緩緩靠近二人,揚起臉,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來:“兩位仙人這可是冤枉啊,我們隻是在此嬉戲沐浴,哪裡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幾人略一尋思,似乎是這麼個道理,便也不做多想,藍采和反身離開水池,去召喚其他的幾位仙人過來。而呂洞賓三人也在為輕鬆走過這關鬆了口氣,能在遇到最後的強敵之前養精蓄銳對於戰鬥的結果而言是非常有利的。然,他們因此錯過了眼前低眉順眼的一眾女子眼裡一閃而過的狡猾目光。

待八仙齊聚在溫泉水池邊,耐心聽完紅衣女子一再訴說她們的無可奈何,以及一再保證她們絕對不會同流合汙時,八仙已經開始陷入到群妖的陷阱裡。紅衣女子指著水池對岸說:“那邊就是洞%e7%a9%b4的出口,也是美人蛇和狼妖的寶殿,他們就在那裡。”

粉衣的女子接口到:“如果諸位想穿過水池,必須從水池中央的白玉石橋上過去。就由我們姐妹帶路吧!”說著,紅衣和粉衣的女子帶著八仙繞過水池邊的鐘%e4%b9%b3石,站到橫跨溫泉水池上方的白玉石橋邊緣。由於兩位女子行在前方,諸仙也不疑有他,反正憑借他們各自的本領,想要越過著溫泉水池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何仙姑與藍采率先走上石橋,不寬的石橋容得下兩人並行,故而何仙姑二人緊跟在紅衣粉衣兩位女子身後。不知是出於女人對女人的敏[gǎn]還是什麼,何仙姑總覺得眼前的兩位女子不值得信任,她倒不認為妖就一定是壞的,畢竟和蘇采薇陶然一起那麼久。但是,她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妖豔一清純的兩個女子心懷鬼胎,因此,她緊隨於她們之後,隨時以防生變。

待行過白玉拱橋的最高端,快要接近岸邊時,兩位女子突然交換一個眼神,向橋邊飛速奔去。何仙姑因一直警惕著,看見她們彼此的眼神時就立即拉住身邊的藍采和,一邊衝身後眾仙友喊道:“小心!”一邊躍起向岸邊掠去,竟比二妖更早一步到達岸邊。

就在二妖跨上岸邊時,白玉石橋突然消失不見化作一條巨蟒,將落在後麵的六仙摔落水中。六仙因落在後麵,又完全沒有防備,被巨蟒猛然打進水池裡,站在岸邊的二妖眼中精光立顯,轉身就變出寶劍向何仙姑二人刺來。何仙姑急急變出素女劍,擋住二妖的架勢,一麵去看水池裡眾仙友的狀況。然而,六仙竟被巨蟒纏住,而原本謹守在池邊不敢妄動的一眾女妖也顯出原形,各自施展本領向他們襲去!呂洞賓反應最快,落入水中時以催動雌雄寶劍,此刻雌雄寶劍化作無數把利劍,將六仙護在當中。而何仙姑這邊卻出現了險情,藍采和不知何故無法施展法術,原本二對二的局麵變成了何仙姑以二敵一,還要護住藍采和。何仙姑一麵招架,一麵衝藍采和說:“采和,你怎麼樣?”

“不行啊!完全使不出法術!”藍采和著急的回應道,那紅衣女妖冷哼一聲:“中了我們的毒還想在施展法力?你們就等死吧!”說著,橫劍向藍采和刺去,何仙姑凝住心神,口裡微動,隻見劍快到藍采和身前時,一塊石頭從地上飛起,急速擋住紅衣女妖的劍鋒。

“你!”紅衣女妖難以置信的看著何仙姑,不明白此人為何還有法術。粉衣女子朝水池裡張望,因著雌雄寶劍的庇護,眾妖一時難以接近六仙,呂洞賓一邊凝神控製寶劍,一邊對仙友說:“快上岸!”而其餘五仙卻也出現無法施展法術的樣子。粉衣女子轉頭看著何仙姑:“你們兩人怎麼會!”

何仙姑趁她分神,急刺出一劍,趁著劍勢拉著藍采和向洞口掠去。她的目光與呂洞賓的目光相互交彙,隻那麼一瞬,兩人已然明白對方的想法。如此僵持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擒賊先擒王,唯有殺掉美人蛇和狼妖,樹倒獼猴散,才能消滅這裡的一眾蛇妖。而現在唯一可以做到的人隻有何仙姑,所以她帶著藍采和去殺美人蛇與狼妖,去救白牡丹。而呂洞賓留下來保護失去法力的五仙,與蛇妖抗衡。

“仙姑,他們怎麼辦啊!”藍采和一麵跟著何仙姑跑,一麵問。何仙姑急急的說:“那裡有洞賓,我去消滅那些蛇妖的主人,讓他們群妖無首,到時自然可以解六仙之圍!你快點去救出白牡丹!”

“哦!”藍采和點頭應道。到了最後的洞口,何仙姑站住,凝神念咒,將藍采和幻化成一隻飛蛾,然後對他說:“這法術應該能夠把持到你找到白牡丹,待會我進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趁他們不備,去救人知道嗎?”

飛蛾上下扇動著翅膀,表示著明白,但卻遲遲不動,何仙姑知道藍采和在擔心她的法力,便微微一笑說:“出門前,敖玉讓我與洞賓吃了靈丹,百毒不侵,所以我與洞賓的法力都無損失,現在,你可以放心啦!”

說著,何仙姑轉動石門旁唯一的燭台,石門換換打開,露出這無量妖洞最後的麵目,而藍采和鎖化的飛蛾在門剛剛打開時便飛了進去。何仙姑深吸一口氣,回望身後一眼,提著劍,大步走進石洞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歸來

石洞內沒有何仙姑想得那麼昏暗,卻也說不上燈火輝煌。延伸向正中的道路兩邊豎著蓮花狀的銅燈柱,展開的蓮花上點著白燭,搖曳的火光映在洞壁上,如同千百個人影在晃動。洞裡沒有密密麻麻的站滿妖怪,嚴正以待的等著對敵。實際上,整個洞裡空蕩蕩的,隻有銅燈儘頭的台階上,放著兩把石椅,稍大的一把鋪著白虎皮,一個身穿白衣,臉色陰霾一身戾氣的年輕男子斜倚在椅子上,半闔著雙目,似睡非睡的樣子。

另一把雕花的小石椅上端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玫紅色宮裝襯得她原本就傾城的容顏更加的美豔不可方物。她懷裡抱著一把梨木琵琶,一雙素手輕輕撥弄著琴弦,琴聲清脆,大珠小珠落玉盤。石門在何仙姑身後緩緩合上,將外界的一切完全隔絕。何仙姑四下打量,石洞似乎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唯有左邊一處垂著藤蘿的地方有一個約莫夠一人過的洞口,想必白牡丹便是關在其中。

“仙姑既然來了,為何不來坐坐?”雪狼閉著眼,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的說著,仿佛早已知道何仙姑會來似的。而實際上,他真的知道:“姐姐說得果然沒錯,最後能站在我們麵前的必然是何仙姑。”

何仙姑秀眉微挑;“姐姐?”

琵琶聲音未停,沉浸在樂聲中的美人蛇卻開口了:“仙姑有所不知,十妖素來以兄妹相稱,我等本無意與八仙結怨,怎奈何你們偏生要與我們過不去。我十妹、九妹、七妹、六妹還有八弟都死在你們八仙手上,這筆仇,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討回來的!”

何仙姑皺眉:“你們十妖為禍人間,四處作亂,仙家得而誅之。雖說你們也算有義氣,可是你們壞事做儘,我們八仙自然不能任你們胡作非為!”雪狼聽後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且不知何仙姑你準備如何以一敵二呢,對付我們這兩個作亂的妖怪呢?”

何仙姑拔劍在手,劍尖筆直的指向台階上的兩人,語氣冰冷的說:“我隻相信——邪不勝正!”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雪狼終於睜開眼睛,一雙幽綠色的瞳泛著凶光,他緩緩的站起身,裂開嘴,露出似還沾著血腥的犬牙,雙手已變作利爪。雪狼冷眼看著何仙姑,盯著她的粉頸,似乎下一秒就要咬碎她的喉骨:“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邪不勝正!”

話音方落,雪狼已縱身而起,利爪直撲何仙姑門麵。何仙姑已縱身閃過雪狼的迎麵攻擊,出劍側身攻雪狼的腋下。雪狼回身護住,利爪與劍碰撞,發出刺耳的嘶鳴聲。緊接著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響,兩人已攻出數十招,一時間,劍氣與爪風在空氣裡碰撞,震蕩,似乎連整個洞%e7%a9%b4都在隨之震動著……

美人蛇依舊坐在椅子上,似根本不關心這場戰爭,她抱著懷裡的琵琶,一雙美目隨著兩個戰的難舍難分的身影移動,卻不知在想什麼,在等什麼……

何仙姑凝神舞劍,她的劍又準又狠,每次都攻其不備之處,逼得雪狼不得不放棄即將到手的攻擊,回護自己的要害,一來二去,隨雙方都為殺到對方,卻是雪狼疲於應付,落於下風。

何仙姑變換身形,又攻出五劍,將雪狼逼得倒退五步。雪狼狠狠的咬著牙,他也知道,外人看起來不相上下的攻擊裡自己處於劣勢,如此下去,必然要被何仙姑所傷!他可不想落得和他兄弟一個下場,他還要去找那條孽龍報仇呢!

何仙姑回身猛刺,又是五劍,雪狼這次退了六步,以快到牆根角,到時就避無可避了。何仙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將雪狼逼入牆角,讓他無法施展功夫,亦無法回避她的攻擊……就在此時,琵琶聲驟然響起,不似先前的婉轉小調,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帶著侵略的氣息向何仙姑襲來。

何仙姑專心對付雪狼,未及防備,身影一滯,努力穩住被樂聲擾亂的氣息,而這片刻的喘熄卻成為了雪狼反撲的最佳時機!雪狼立即揮舞起如刀鋒一般的利爪,反攻何仙姑,何仙姑因被琵琶聲擾亂,一時難以招架,連連敗退,努力舞劍擋住雪狼的進攻。雪狼則乘勝追擊,攻勢越來越猛烈,隨著雪狼的攻勢,美人蛇的琵琶樂聲也越來越快,帶著濃濃的煞氣與殺機,如同千萬條毒蛇向何仙姑撲來!

何仙姑的嘴角已不知何時流出血絲,她雖竭力穩住自己,可是在雪狼外在的攻擊和美人蛇專門擾亂他人心神,攻擊他人元氣的琴聲的雙重攻擊下,再厲害的仙家隻怕也難以招架。終於……何仙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她用手裡的劍撐地,努力穩住自己不跌倒在地,而雪狼的利爪已攻到眼前,利爪帶著風聲揮下,何仙姑抬左手招架,雖避開利爪傷及要害,但整支左臂登時鮮血如注,何仙姑忍痛咬著雙?%e5%94%87,冷汗卻滴落下來。

雪狼獰笑著,再次抬起化作利爪的手,這一次,他看準的是何仙姑的臉,勢必要將她的一雙美目挖出,送於敖玉他們,讓他們也感受感受與自己%e4%ba%b2切之人生死相彆的感覺!何仙姑此刻本就是用劍支撐著自己,此時麵對雪狼的攻擊,再無招架之力,她閉上眼,心中唯指望呂洞賓與眾仙平安……

並沒有預想中的痛感,何仙姑突聽得美人蛇的琵琶頓住,那急急撲著自己麵下來的爪風也止住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洞%e7%a9%b4內響起:“仙姑,你沒事吧?”是藍采和咋咋呼呼的聲音,何仙姑睜開眼,隻見雪狼高舉著的爪子被一條紫色的軟紗死死纏住,半分也移動不了,雪狼回頭看著身後,臉上的表情是慍怒也是震驚。再看台階上的美人蛇,她也皺著眉一雙玉手被人死死扣住,動蕩不得。何仙姑順著紫紗望去,隻見一個紫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