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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我們的任務就是讓陳佑為恢複前世記憶?可是私自令凡人恢複前世記憶是違反天規的。”

“除非上天請旨!”

“來不及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玉帝旨意下來,隻怕夢樓裡的人已經死了。”

“那怎麼辦?”

四個人再次陷入沉思中,最後還是呂洞賓想起來:“我有辦法!”他轉向何仙姑:“仙姑還記得那場黃粱夢嗎?”

何仙姑點頭,但神情裡還滿是疑惑。呂洞賓合起扇子撫掌一笑:“我們可以如法炮製,讓他將夢當做前世姻緣就好,這樣我們既沒有違背天條,又能夠讓陳佑為知道夢靨的事情,不是兩全其美嗎?”

“妙!”三人聽後都讚歎到,敖玉立即說:“如此,我們快些商議出個計劃儘早行功才好!”

四人商議很快商議出妥當的計劃,雖然其中依舊有一些麻煩需要想辦法解決,但是已經可以開始行動。蘇采薇與何仙姑站起身來預備回各自房間換成男裝,走出門時蘇采薇不經意的問:“說起來,姐姐可知道那個罪魁禍首的道士是誰?”

“我在玄天鏡裡看到他曾在祭台上說他在嶗山修行,名號無機,是二皇子專門請來臨安除妖的。”何仙姑仔細回憶著,蘇采薇點點頭回到:“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心急立功。好啦,姐姐我們也快些準備吧。”

說完兩人便各自回房……

陳佑為從朦朦朧朧中睜開眼,奇怪的打量著周圍,在他記憶裡,方才他似乎和上次救他的敖公子一起在“雲雨樓”頭牌白牡丹的閨房裡飲酒,那敖公子不知是何等人物,竟然有如此大的架子,能夠讓白牡丹在房裡設宴款待……

後來白牡丹拿出黃粱酒來為他們煮酒,之後就……

陳佑為看看四周,浩浩渺渺的霧氣裡隱約可以草木叢生,似乎……是在野外?

“公子,公子?公子你醒醒……”是誰?在耳邊呼喚,聲音猶如山間泉水叮咚。霧氣漸漸散開,陳佑為看清眼前倒置的天空,正上方有為女子的容顏,青絲盤成一般的垂雲鬢,用一支木簪子綰著,明亮的眼睛好似一泓清泉。陳佑為喃喃出聲:“你是……我怎麼……”

女子細心的扶起他,微笑著對他說:“我來山上采桑,見公子昏迷在山上,便過來看看,如今公子你醒來便好……”

之後兩人互報姓名,陳佑為隨那位姓餘的女子去山下她的家裡略作休息。

……

新婚夜裡,陳佑為坐在喜床邊,輕輕揭開新娘的紅蓋頭,餘氏嬌羞而美麗的麵容在紅燭下如此動人,陳佑為不禁深情喚道:“娘子!”

……

“我聽聞城裡現下有夢妖索命的事情,我常常在衙門登記檔案不能回家來陪伴你,娘子你一個人在家要多加小心才是!”陳佑為握著在紡織機前紡紗的餘氏的手,耐心叮囑。餘氏嫣然一笑回到:“相公你儘管放心,妾身不會有事的,那夢妖想必不會來找妾身索命。”

“娘子為何如此肯定?”陳佑為不禁奇怪的問到,餘氏神色一驚,試探著說:“因……因為相公是好人,妾身也未做過什麼壞事,上天總會保護好人的,不是嗎?”

陳佑為微笑,伸手摟過餘氏:“你這個小傻瓜,難為你跟著我吃苦受累,每天忙於養蠶紡紗,可惜我隻是個記檔的小吏,不能讓你享福。”餘氏依舊微笑:“榮華富貴於我何用?妾身隻要有相公在就好。”

……

陳佑為剛剛忙完一天的事務,匆匆往家裡敢,聽說臨安城來了個道士降妖,想必夢妖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吧?那樣衙門也就不會那麼忙,自己也可以多些時間去陪娘子。正想著,卻有人伸手擋住陳佑為的去路,他抬頭一看,是個道士模樣的家夥。

“這位公子且慢,公子你應堂發黑,似乎是沾染到不潔之物。”道士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陳佑為看著,陳佑為不耐的揮開他的手:“胡說什麼!”

道士不惱,隻是攔著前路不讓陳佑為走,他一揮浮塵說:“臨安城中夢妖盛行,公子就不怕遭遇不測嗎?何況以貧道之見,那妖物似乎在公子家中。”

“胡說八道!”陳佑為大怒:“我家中隻有一位妻子,何來妖邪之說!老道士我看你是搞錯了吧?”說完陳佑為便推開道士大步離開。那道士在他身後喊道:“公子不信貧道的話沒關係,午夜起來看看你的妻子便知真假,貧道明日會在酒樓等公子。”

陳佑為狠狠瞪老道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

午夜,陳佑為一個人躺在內室的床上,外間裡妻子還在紡紗。心裡想到白天老道士說的話,陳佑為渾身不是滋味,雖然不信,可總有疑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思前想後,決定還是起來看看,如若不是,那麼自己也可以安心。

這樣想著,陳佑為翻身下床,輕輕來到門簾邊,挑起門簾向外間看去,這一看,嚇得他徹底呆住!

以往美麗賢惠的妻子其實身首分離,身子還站在煮著沸水的鐵鍋前抽絲剝繭,頭卻飄搖在紡車前用嘴咬住紗線來回穿梭,利落的紡著紗。陳佑為嚇得動彈不得,片刻後%e5%b1%81滾尿流的滾回床上躺著,渾身驚出一身冷汗。他心裡念著:“阿彌陀佛”徹夜不敢入睡。待到天明時,他偷偷起身來看,那散著頭發的頭顱已經飛回到身子上去,那飛頭妖怪又變回了美麗的妻子餘氏。難道她夜裡也是這樣飛出去化成夢妖殺死那些少女的?陳佑為驚魂不定的想著,好不容易熬到出門的時候,他連忙離開家,爬進城裡去尋那位道士。

……

餘氏被封印在鏡中,不停的喊叫著:“薄幸郎君,你竟然負我!妾身何時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要如此待我!”陳佑為擦擦頭上的汗珠,道士離開時說明日午時會開台作法滅了這夢妖。家陳佑為是怎麼也呆不下去的了,於是搬到城裡一家客棧暫住。

是夜,陳佑為正在夢中,忽然感到有人拉自己,他睜開眼睛,竟看到黑白無常鎖了自己,領著自己往外走。陳佑為一驚,連忙掙紮詢問,那黑無常不屑的說:“有冤鬼到陰間告你背信棄義,我等是奉閻王之命來鎖你到陰間聽審去的!”

……

高堂上的閻羅王一拍驚堂木,對跪在陳佑為身邊的餘氏說:“餘氏你說你是被他找道士來殺死的,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人的事?”陳佑為一聽,哪裡肯依,連忙對閻王說:“閻王爺明察!她明明就是臨安城裡殺害少女的夢妖!我也曾%e4%ba%b2眼看見她身首分離的織布繅絲啊!”

“夢妖?”餘氏皺眉:“請大老爺明察,妾身明明是飛頭蠻,因貪戀人間愛情才到人間與陳氏結為夫妻,幫助他持家。幾時成了禍害臨安城的夢妖?!”

“好啦好啦,你們不用再爭執。判官,拿玄天鏡來看看便知。”閻王即刻吩咐。

玄天鏡裡顯示出餘氏的一生,以及幾次夢妖犯案時餘氏都在家中織布,還有高台上餘氏被道士燒毀,隻剩一縷遊魂。看著自己與餘氏的種種,陳佑為終於知道自己錯怪了自己心愛的娘子,不禁痛哭起來,正要上前抱住餘氏,餘氏卻突然消失。陳佑為大驚:“娘子,娘子!”

“她不在這裡了,她已經因為你而變成真正的夢妖了。”不知是閻王還是誰,一個威嚴的聲音在陳佑為耳邊回響:”今生你已經補償不了她,如果想要補償你欠她的,就等來世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佑為猛然睜開眼睛,自己睡在冰涼的地板上,一個耳熟的聲音在居高臨下的響起:“陳兄你醒啦?”

翻身爬起,陳佑為看到麵前的敖玉一身白衣站著,再看看自己,一切如初。原來是南柯一夢,可是這夢是如初真實。麵前的敖玉好像看穿他心思似的說道:“是夢也不是夢,或許是前塵往事也不一定。”

“什麼?”陳佑為疑惑的問,卻發現此時的自己也並非身處白牡丹的閨房裡,而是在一個華麗的樓閣之中,金色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夢樓”兩個字。

“敖兄,我們在哪裡?”陳佑為疑惑的問身邊的男子,男子諱莫高深的微笑:“在你前世今生的夢裡吧?陳兄可還記得有什麼未完的事情嗎?”

陳佑為又想起夢裡的事情,被他冤枉的娘子,今生應該解釋和化解的怨恨與誤會。正想著,從閣樓上走下一個身影,說不出的熟悉與美麗,待身影慢慢走近,陳佑為猛然一驚,立即開口喚道:“娘子!”

夢靨怔在原地:“你……還記得我?”敖玉微微一笑,退到陰影裡和其餘眾人站在一起,靜觀其變。

“你是……我夢裡的娘子!是我前世的娘子!”陳佑為高興的奔過去拉起她的手說:“娘子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若知道你犧牲法力和我在一起,我必不會懷疑你。其實你是人是妖是仙都不重要……”

已經恢複神色的夢靨冷冷笑到:“那為何當初你要與那道士一起合謀來害我性命?”

陳佑為黯然:“我以為……我以為你是殺死臨安城裡那麼多少女的凶手,那道士又一口咬定你就是夢妖,說如果我不助他收你,你還會接著殺人,也會殺了我!所以我害怕了,我害怕我的妻子是個嗜血的魔鬼…… ……”陳佑為絮絮叨叨的說著,夢靨的眼裡突然就有了淚水,她一會笑一會哭著:“我還以為你是知道我的身份害怕和我在一起才這麼做的!”

“我隻是無法想象溫柔的妻子變得嗜血如命。還記得你和我說過,我一定可以考取功名然後做個好好守護臨安城的父母官嗎?”陳佑為將夢裡經曆的情景真實的當做是前世的故事,一一與夢靨道來。

最終,夢靨終於摟著陳佑為說:“原來我這麼多年來是錯恨了!”她抬起頭來望著他:“可是我現在已經成為夢妖,我們終歸不能在一起啊!”

“夢靨,離開這裡不要再傷天害人,回到鎮妖寶瓶中去吧。”韓湘子上前一步,幽幽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陳佑為已經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他大膽的拉著夢靨的手說:“彆怕,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與你同生共死。”夢靨開心的笑著,卻流著眼淚:“可是……我舍不得啊!”

陳佑為不語,隻是緊緊摟住夢靨,半響,夢靨推開他說:“我不可以那麼自私,你要好好活著!”然後她轉向韓湘子等人:“請各位上仙帶我相公離開此處吧!”說著,將他推向眾人。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夢樓的一切已經開始變得稀薄起來,夢靨站在樓中,渾身散出紅霞般的霧光,蘇采薇上前一步驚到:“她要自毀元神!”

何仙姑也喊道:“洞賓,快阻止她!”

可惜已經來不及,夢靨消失在一片霞光裡,周圍的一切景物如夢境裡的霧氣般散去,陳佑為大喊著自己心愛的妻子的名字,可惜什麼也抓不住。等周圍一切消失,他們已經站在封台城中的一處庭院裡,采和與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