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1 / 1)

下留下印記,隨著這印記,你們自然可以找到他,把他帶來夢城,你們就全都可以出去。”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

“那該死的臭道士也在他身上留下印記,我靠近不了他!但是隻要帶他走進夢城,道士留下的印記就會失去保護。”

“你會放我們全部出去?”

“當然不行,你們隻能有幾個人出去,其他人留在這裡。你們放心,一旦出去,你們的法力自然就會恢複。不過彆說我沒提醒你們,在這夢城裡呆的越久,靈力就會流失得越多,你們要是在外麵磨磨蹭蹭,可就要讓裡麵等著的人受苦啦,哈哈哈!”夢靨放聲大笑,幾人有氣也無處發泄。呂洞賓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對眾人說:“那我們還是快點決定吧。”

為了均衡各方人馬,保證齊心協力,不會有人臨陣逃%e8%84%b1,最後決定:龍三、韓湘子、陶然、藍采和四人留下,呂洞賓、何仙姑、蘇采薇、三太子出夢城去尋人。一切確定下來,夢靨淡然揮手:”馬車已經在樓外等你們,你們可以乘馬車出夢城。我可以告訴你們,那人現在就在烏鎮上,你們自去京都府銅陵城裡,其他的,就看你們四位啦。”

“你要保證在我們回來前不能傷害他們!”何仙姑盯著夢靨:“如果他們有事,我們也就不會再幫你做什麼!”夢靨點頭保證,樓中眾人彼此叮囑一陣,四人便出了夢樓,乘著馬車,直奔城外。

作者有話要說:

☆、唯有牡丹真國色

且說四人走出夢城後,直接用法術從封台來到銅陵城內。銅陵城雖大,可要是驟然間冒出一處府邸來也實在惹人注目,考慮到此,蘇采薇隻好帶著三位仙人一起暫居在端木奎的彆居裡。

“幾位請用茶,”侍女鶯歌為坐在廳堂裡的四人奉上茶,隨後疑惑的看著蘇采薇:“怎麼沒見陶公子與蘇姑娘同行呢?”蘇采薇端起茶盞:“陶然有事在身,鶯歌,你們都下去歇著吧。”

鶯歌一麵應著,一麵帶領侍女們離開廳堂,留下四人在裡麵坐著。何仙姑閉上眼,素指微動,片刻後睜開眼道:“我已尋到,夢靨要找的那位公子在城西住著。”

“城西?”蘇采薇微微眯眼笑道:“真好命,城西可都是些富商商賈住著呢。不知仙姑可算出這位好命的公子姓甚名誰?現在在何處?”

何仙姑皺眉,似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沉%e5%90%9f片刻後才說:“他在城東一家……青樓裡。”蘇采薇的表情明白表示出厭惡的樣子,敖玉適時的開口:“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和呂兄先去看看情況再說,你們兩位是女兒家,出入那種地方總是不太方便,就在此稍作休息吧。”

敖玉的話十分在理,蘇何二人也表示讚同。呂洞賓與敖玉便立即動身前往去尋那個男子,蘇采薇與何仙姑則各自回房稍作休息。

且說何仙姑回到客房裡,心下總是記掛著呂白二人的事,總覺得她們這樣把人抓去給夢靨的行為和那些個邪魔外道沒什麼分彆,可是又擔心著現在還在夢樓裡等待他們的幾人。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先想辦法徹底看看那男子和夢靨的關係再說,也好過這樣什麼也不知道受製於人的情況。

打定主意,何仙姑覺得應該先去和蘇采薇說一聲,便起身離開房間,前往住在南苑的蘇采薇房間。剛到門口,卻見蘇采薇正站在花園裡和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說著什麼,蘇采薇皺著眉應承了那小廝一句:“知道啦,你先回去稟報,和王爺說我隨後就過去。”那小廝點頭退下,蘇采薇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何仙姑,便迎上去:“仙姑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在夢城裡你也損耗了不少體力。”

何仙姑將自己的想法與蘇采薇如此一說,蘇采薇眼裡流露出讚許的目光:“以前聽人說何仙姑慈悲為懷,重情重義,心思縝密,顧全大局,恐怕尋遍這天上人間也找不出幾個如此出色的女子,我還不甚相信,如今看來,果然是這世間難尋的好女子,奇女子。”

何仙姑被她這麼一誇,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實在是過譽了,你又何嘗不是這天上人間難尋的奇女子?我們相處不久,卻已覺得你並非一般女子。”

蘇采薇倒是豪爽,當即笑道:“既然我們都是這般難尋的奇女子,不如就省去那些客套,與姐妹相交吧!”

何仙姑乾脆的應下,然後才又說:“采薇,我預備去地府找那判官看看這男子與夢靨的關係,也方便我們後麵行事,你意下如何?”

“還是仙姑你想得周到,隻是……”蘇采薇沉%e5%90%9f片刻後才如實說;“方才我家主人知道我已來到銅陵,派人來找我,說是有事要說與我聽,我恐怕不能隨仙姑你去地府……”

不待她說完,何仙姑已經善解人意的應道:“沒事,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有事就先去辦吧,早去早回。”

蘇采薇點頭:“多加小心。”

何仙姑與蘇采薇各自出發去辦自己的事,也各自自有收獲,這裡就不再贅述。且說呂洞賓與敖玉變作常人模樣來到城東,原來這裡是一條花街,多少尋歡客流連於此,各色嬌豔嫵媚的女子倚欄與客人調笑,好不熱鬨。

呂洞賓從前也因為白牡丹之事來過這種地方,業已多少習慣這種場景。他有點擔心的回頭去看敖玉,卻發現敖玉的表情比他還要自然!那些妖嬈女子伸手過來與自己調笑時呂洞賓還很不自然的躲閃,敖玉卻能微笑著用扇子隔開她們的柔夷,衝她們搖頭,好像他是那種常來這種地方的人間公子哥似的。呂洞賓多少有些驚訝,便開玩笑般的說:“白兄,取經路上好像沒有青樓這種地方吧?”

敖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正色回答他說:“呂兄你千萬不要誤會,隻是因為千年前我還是南海三太子時曾與好友一同下凡遊曆人間,當時年少好玩,便也像尋常公子一樣,來過這種地方看過。”

呂洞賓聽後不覺微笑:“素來聽聞兩位三太子的關係最好,最愛到人間四處遊曆,經曆人間凡人的百態,如今看來,果然如此。”敖玉笑而不語,呂洞賓正色說:“那麼待會兒到了裡麵,就要請白兄多加應對啦。”

“包在我身上,”敖玉也是個極為爽快的仙,當即應下,偶後又補充道:“其實隻要心無雜念,便不用害怕這些誘惑,你若是在裡麵做得太明顯,容易惹人懷疑,壞了正事。”呂洞賓點頭應下。兩人說著,已經來到夢靨要找的男子所在的青樓——雲雨閣,略略定了定心神,兩人便跨步走進那“雲雨閣”去。

\\\"兩位公子裡麵請!碧月,彩雲,還不快帶兩位公子入座?快上茶給兩位公子!”濃妝豔抹的老鴇一麵令人為呂白二人安排座位,一麵打量著眼前的兩人。樣貌俊朗,氣度不凡,那白衣似乎是上好的織錦和紗料所製,看來這位是有身份的人家的公子,不過看他略顯不自然的樣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嗬嗬,這種人的錢才是最好賺的,一回生二回熟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再看另一位,月白色錦衣,衣料是上等的蘇繡,腰佩玉墜,頭戴紫金冠,玉樹臨風,臉上的微笑始終不改,看樣子是常常出入煙花之地的富家公子。老鴇獻媚上前:“兩位公子看著好麵生啊,不是本地人吧?不知該如何稱呼呢?”

敖玉微微一笑:“在下姓敖,剛從金陵城來到此地,聽聞這裡的有絕色佳人,特意帶我這位朋友來見識見識。”說著望著呂洞賓身邊殷切獻酒的女子說:“呂公子是第一次來這裡,你們這樣未免太不給他留情麵啦,總要給他點適應的時間吧?”說完自顧大笑起來,呂洞賓身邊的女子聽了這話,也掩嘴輕笑,眼珠一轉,便將手中的酒放在桌子上說:“那賤妾就不為難公子了。”

說著便走到敖玉身邊。呂洞賓自知他前麵那番看似嘲弄的話實則是在為自己解圍,便也笑笑不說話。可看看桌上非喝不可的酒,有點好奇敖玉如何過這一關?

敖玉看看倚在自己身邊的兩位女子,衝著剛從呂洞賓那裡過來的那位女子說:“你這樣唐突呂公子,還不快點自罰一杯像呂公子賠不是?”說著便將呂洞賓麵前的酒遞給那女子,又轉身朝小廝喝道:“再拿兩個酒杯來!”

小廝立即照辦,酒杯拿上來,敖玉拿著白玉酒壺和一支乾淨的杯子站起來,走到呂洞賓身邊,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的酒壺一搖,俯身為他滿上時在他耳邊低聲說:“我已將酒變成了水,不用擔心。”

然後他將之前女子倒給自己的那杯酒遞給女子,也為自己滿上一杯水,依然用那種調笑的口%e5%90%bb說:“你那麼乖巧,就準你和本公子喝一杯。”這番動作做得巧妙,周圍人自然不會疑他,紛紛飲下各自杯中的酒水。

敖玉找個借口,揮退身邊的兩個女子,與呂洞賓獨坐一桌,老鴇隻道他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恰好這時今晚準備登場獻舞的頭牌從樓上媚態橫生的走下來,老鴇心中一喜,當下也沒有再讓彆的女子去陪敖玉他們。

且說二人獲得清淨,便一麵假裝飲酒,一麵在嬉笑的人群中尋找夢靨要的那個人。離開夢樓前他們見過那人的畫像,現在尋起來自然也不麻煩。很快他們找到右邊打頭的桌子邊坐著一位耀眼的綠色直裾的男子,麵容還算清秀,看模樣也是個書生,他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但見那人與三五好友坐在一起,一邊欣賞剛剛開始的歌舞,一邊與身旁的好友說笑著。隻聽見他身邊的朋友大聲衝他說:“佑為兄,你最中意的那位姑娘出來了!”

“哈哈,不用你說,陳兄已經看癡啦!不過也難怪,那位牡丹姑娘可是天香國色,我看今年的花魁啊,非她莫屬!”

二人聽他們這麼一說,也不覺隨那位癡癡望著台上輕歌曼舞的舞女的陳佑為一起,將目光投向高台之上霓裳羽衣的女子。這一看不要緊,竟深深將兩人看呆了。敖玉細細打量台上婀娜起舞的女子,貌若謫仙,發若黑雲,腰若無骨,手若蓮花次第展開。輕柔妙曼的身段在五彩青羅紗衣之下若隱若顯,她的舞姿更是美妙無比,恐怕隻有天界廣寒宮中的那位仙子才能與之一較高下。隻見她輕轉柔夷,抖落手中紅色長紗,隨即將紅紗一拋,在台上旋轉起來,彩裙翻飛,如一朵萬花叢中盛開綻放的絕色牡丹,衣袖回轉,如彩蝶圍繞在她身邊,那展開的紅紗就如天邊彩霞一樣圍繞在她身側,那是一種驚為天人的美。突然她停止旋轉,停在台上,折腰繞手,回首望向台下,回眸一笑百媚生,讓周圍的粉黛頓時失了顏色。

敖玉側身看看不遠處的陳佑為,他好像已經忘記自己身在何處,隻一味追隨著台上那朵絕豔的牡丹花,癡癡的望著……敖玉心下略略計較,便已明白,那個陳佑為來到此處一擲千金,恐怕也隻是想要多看一看台上這位名為牡丹的花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