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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賤鐘禽 思爾爾 4349 字 3個月前

一笑。

恰巧,有電話進來,“老板,溫念清不見了。”電光火石間,被他忽略的事連成了一條線。這次,金長冬突然找他麻煩,不是巧合,是陷阱。

難怪溫白能逃%e8%84%b1警方層層圍捕,還一次又一次避開他的眼線,原來是早有預謀的。溫白這麼大費周章,絕不會是隻為救溫念清這麼簡單!

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爸,溫白回B市了.....恩,還有,幫我照顧好顧音。”

*****

三日後。

顧音一身疲憊卻精神奕奕地踩在許墨辦公桌前,短匕首虛虛地架在他脖子上,%e5%94%87角上挑,“手下敗將!”

三天的軍事演習在顧音喜滋滋的拿著勳章趾高氣揚瞪了眼手下敗將後,宣布結束。

晚上大家說要慶功,一群熊孩子精神緊張了三天,好不容易拚了命熬過來了,自然想要聚餐一頓放鬆放鬆。非纏著顧音一起,連她說她買單讓他們玩都不行。

無法,顧音隻能好笑地跟他們一起鬨,然後偷偷躲一邊給席言打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又關機?這麼忙?顧音眉頭微皺,感覺有點不對勁,還沒想明白呢,就又被拖過去灌酒了。

宿醉後最不爽的就是被電話吵醒。

顧音煩躁地接起,“喂?.....快遞?......哦,好,我現在去拿。”

從來不愛化妝的姑娘在看見鏡子裡慘不忍睹的臉之後,默默掏出積壓許久的化妝品簡單抹了抹。換了身簡單方便的衣服清清爽爽地出門。

顧音捧著從快遞局領出來的快遞還在納悶,她不記得有人說要寄東西給她啊?日期還是三日前,她正在演習的時候。寄件人處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了,奇怪。

三兩下就拆開了包裹,裡麵是一遝花花綠綠的報紙和一個硬皮筆記本。這是什麼東西?顧音好笑,這年頭誰這麼奇葩,寄報紙給她看。

展開一看,赫然是席言和溫念清在酒店房間門口的照片,顧音心頭一震,仔仔細細翻了個遍。報紙的出版日期是她演習的前兩日,那天席言還跟她通過電話.....

連忙翻開那個筆記本,潦草的字跡,前麵都是一些數字和日期,她雖然不太懂金融,但也能看出來這是賬本。

還有什麼不明白,這東西不管是真是假,但這寄件人必定不懷好意,很有可能,就是溫白。那席言的這幾天的了無音信,是不是也與他有關?

心裡拐了幾道彎,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許墨。

依舊是茶館。顧音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喝茶。

許墨如約而至,臉上還帶著不悅,顯然也是剛睡醒被叫出來的起床氣,他抬手看看腕表,說道:“九點整,很好,顧音,你最好給我一個這時候非把我叫出來的理由。”

顧音也沒心思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問:“你知道席言在哪嗎?”

他深吸一口氣,不屑:“你連你自己男人都看不好還好意思跑來問我?”

顧音抿抿%e5%94%87,沒理他的冷嘲熱諷,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看來他是真不知道席言在哪,依席言的能力雖然不容易出事,可,萬一.....

她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許墨察言觀色,不耐道:“出什麼事了?”

顧音把賬本推到他麵前,大概把早上收到快遞和聯係不上席言的事說了一遍。

許墨一目十行的把賬本翻完,乾脆地下結論:“這是清遠國際洗黑錢的賬目。”

“那為什麼會寄給我?不怕我把這東西給交上去?難道說,這不是溫白寄的?”

許墨指尖扣在桌子上,眉峰微擰,半晌,才說:“不,是溫白沒錯。他在賭,賭你為了席言不會毀了清遠。”

知法犯法去挑戰軍人的底線,溫白,你夠毒。

他抿下一口茶,抬眼看她,“你相信席言嘛?”

顧音捏著杯沿的手不自覺收緊,沉默許久後,定定地點頭,“我相信。”即使我知道感覺這東西蒼白無力,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哪怕,違背本心。

許墨牽了牽%e5%94%87角,眸色深深,“很好,那我們,將計就計。”

作者有話要說:  瓶頸期.....傷不起.....TOT

☆、步步為營

確定目標後,剩下的,隻要享受過程就可以了。

清遠這兩日人心惶惶,不知得罪了哪路高官,警界新上任的梁局竟%e4%ba%b2自帶人來盤查賬目,沒過幾天,這軍區竟也來湊一腳,顧司令%e4%ba%b2自下達文件,命顧指導員封查清遠,說是有不法交易。

顧音站在三十三樓董事長辦公室裡,卻是如臨大敵,後背直冒虛汗。

“席......叔叔,我隻是奉命辦事,還請行個方便。”她畢恭畢敬瞪著眼前這個靠在皮質老板椅裡的男人,她已經記不清了,但畢竟席顧兩家的交情還在,她尊稱一身叔叔也是應該的。

席明遠垂著眼瞼,餘光隻瞟到她娉娉婷婷的站在那裡,一身軍裝襯得她平添幾分英氣,眉宇間正氣十足。顧家這女兒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顧征那老狐狸果然沒白教。

“噢?既然是辦案那也不用這麼客氣,顧指導員稱我一聲席先生就夠了。剩下的,你們隨意。”席明遠甩了夾在指尖的鋼筆,轉椅往後一轉,背對著她,送客之意很是明顯。

顧音抿抿%e5%94%87,說了聲“抱歉”後匆匆而逃。

苦著臉從辦公室出來,心裡直打鼓,完蛋了完蛋了,一見麵就得罪了未來公公......不對,誰要嫁給席言那個混蛋,到現在都跑得沒影!

顧音還在得罪未來公公和抱怨未來老公的情緒裡糾結,梁辰卻已靠在電梯邊看了她半天。

“顧音。”他出聲叫她,一口煙圈也隨之吐出。

她一愣,隨即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他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不過,還是笑著打了招呼。顧音心裡不是沒有芥蒂的,她是真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梁辰會來查清遠。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不想清遠毀在彆人手上。

所以,連忙向上遞了申請,顧司令到底還是護犢子,沒有多問顧音原因,就給她批了下來。

梁辰沒有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e5%94%87角抬了抬,苦笑道:“怎麼?連話都不能說了?不介意的話,下樓喝杯咖啡吧。”說著,抬手按了電梯。

直降一樓。電梯門一開,有員工進來,兩人都斂了神色,恢複成平時在職時的嚴肅態。

咖啡香氣彌漫,黑色液體盛在白瓷杯裡,意外的誘人。顧音平時不常喝這個,在部隊作戰需要,咖啡遠沒有白開水來的簡單解渴。

不過,自從跟席言在一起後,她倒是見識了許多咖啡品種,耳濡目染,也知道擺在她麵前的這杯咖啡品種名貴,價值不菲。

梁辰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動作優雅嫻熟,若不是局長身份擺在那,估計會讓許多小姑娘趨之若鶩。

“不合胃口?”他打斷她的思緒蹁躚,下垂地眼睫掩住了眸子裡不斷翻滾的情緒。

顧音回神,尷尬地笑了笑,隨手摘了帽子,扒拉扒拉頭發,方才端起來像模像樣的喝了一口,“挺好。”

梁辰抬了抬%e5%94%87,沒接話,目光移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沉默許久,久到顧音杯子裡的咖啡已經見底,她一直覺得,和梁辰的關係雖然不算至交,但好歹並肩作戰過,現下這種不尷不尬的氣氛實在是鬨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正起身欲走,卻聽他說:“我希望你這次來查,是沒有私心的。”

顧音狠狠一震,他這是什麼意思?說她是來徇私枉法來了嗎?當下便冷了語氣,“梁局若不放心,大可%e4%ba%b2自監督,我一定——公事公辦。”

她甩手離開,自然是注意不到梁辰垮下來的嘴角。他神色還是一派淡定,那是久經戰場所練就的不動聲色。顧音,你那麼聰明,怎麼就不知道回頭看看呢?

口袋裡傳出震動聲,梁辰稍微整理下情緒,接起。

“梁局,席言找到了......跟他在一起的還有金長冬。”顧之銘冷淡地聲音傳來,平鋪直敘。

他眼睛微微眯起,金長冬?聲音都不自覺帶著嘲諷:“查!”

*****

顧音焦躁地在自己租的公寓裡坐立不安,已經三天了,還是什麼消息都沒有,清遠倒是被查出一堆不法賬目,雖然許墨讓她稍安勿躁,既然溫白能把賬本交給她,就是做好了同歸於儘的打算,那他一定會再找上門來,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席言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不得不想象他會出什麼意外。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門鈴突兀地響了起來,她萬萬沒想到,竟會是她。

溫念清還是萬年不變的白裙,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兩頰上有微微潮紅,還在喘著粗氣,顯然是剛剛奔跑過來的樣子。

顧音立刻警覺,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省得她冷不防地再給她一針,“就你一個?”

她並不意外溫念清能找來,在溫白身邊,想知道她的住址並不難,而且這兩天她一直在人前晃悠,為的也就是暴露自己,讓溫白找上門。

溫念清點點頭,深深吐了口氣,才緩緩說道:“可以.....進去....說嘛?”

顧音詫異,但還是讓了身,放她進來。給她倒了杯溫水,坐下來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溫念清來是給溫白做代言人的?可放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來.....放心嗎?

“席言.....在s市,有危險。”

她一開口就是這句,顧音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溫念清平淡抬眼,字腔正圓,“席言,有危險,信不信,由你。”說罷,再沒一句廢話,起身就走。

她腳剛邁出去,就被顧音一把拉住,本來淡定從容的女子這時已失了鎮定,顧音手有些輕微的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慌失措。

“真的嗎?”她囁嚅了半天,也隻問了這一句。也就一瞬間的事,腦子裡突然盤旋了太多的問題,但至關重要的也就這一問,席言有沒有事?

溫念清點點頭,掙開她捏得死緊的手,沒在意已被她捏出的紅痕,甩甩手離去。

顧音連她怎麼離開的都不想想了,心跳猛然加速,她不曉得為什麼會相信溫念清,興許真的是有女人第六感這種東西。不是無法冷靜,而是不敢去拿一萬賭萬一。

溫念清為什麼會自己來找她,跟她說這個對溫白對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如果這是一個騙局,故意引她上鉤怎麼辦......這些問題都在她心底盤旋,但都比不過“席言有危險”這五字來的有震撼力。

顧音僵直著背坐在沙發裡整整想了一個小時,最後起身拿了身份證和錢,去機場!

是真的也好是陷阱也罷,她願奔赴龍潭虎%e7%a9%b4,隻為輸不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