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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賤鐘禽 思爾爾 4401 字 3個月前

一室寂靜,隻有他淺淺的呼吸和她低低地歎氣。

顧音握著他的手一直坐到日上三竿,活動活動僵直的背,看看手機,時間也不早了,打算下去給他買飯,萬一等會他醒來餓了怎麼辦。

剛起身要抽出手,卻猛然被人握住往回帶,她沒防備,一下栽進他懷裡。

“你又想去哪裡!”席言雙眼冒火,手裡力氣不自覺加大,捏得她直皺眉頭。其實從她進來那刻他就醒了,欣喜的打算睜開眼睛,卻聽見她低低地歎氣,瞬時從頭涼到腳。他怕了,怕她再次不聲不響的走開,寧願就這樣乾耗著,哪怕,多待一秒也是好的。

可她竟然又打算就這麼走掉!

顧音一隻手抵著他近在咫尺的%e8%83%b8膛,皺眉疑惑盯著他,他眼裡哪有一點剛醒之人的混沌,不用想也知道他剛剛是在裝睡。

這麼希望她留下嗎?哪怕用這麼彆扭又傲嬌的方式.......

見她皺眉,席言驚覺力道過了,連忙鬆了勁,卻又不舍得就這麼放了她的手,虛虛的握著,似有點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輕而彆扭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弄痛你了,對不起沒有表明自己的心跡讓你為難,對不起那天態度不好不該對你發火.....對不起,我愛你。

顧音心底一聲轟鳴,炸毀了她所有的防備,眼淚就這麼不受控製的大滴大滴落下。

麵對槍林彈雨時她沒哭過,不甚被敵人抓住她沒哭過,受傷再重再疼她都不輕易掉淚,可是席言,你一定是她的克星,向來無所畏懼的她竟會生出軟肋這一東西。

她好像聽見有一個聲音在說:罷了....

他兵臨城下,這次,她隻想,卸甲投降。

席言愣住,手足無措的抹著她不斷往下掉的眼淚,向來巧%e8%88%8c如簧的席少這時也隻會一個勁的說“彆哭了。”

顧音嗚咽著直搖頭,不說話,雙手纏上他的脖頸,緊緊抱住他。

他仰頭歎了口氣,忽然想起當年父%e4%ba%b2退役時,他很不解,席明遠當時笑著說:我最見不得你媽哭了,真吵。

那時他還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現在想來,放在心尖上都疼不夠的人,怎麼舍得她難過。

席言收緊手臂,那是他的命啊,是拚著放走溫白的機會,都要護她周全的人,他真傻,心心念念二十年的人,怎麼就差點錯過了呢?

愛情真的就這麼簡單,退一步,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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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歸於好的兩個人,窩在病床上一膩就是一下午,席言抱著她,怎麼%e4%ba%b2都%e4%ba%b2不夠似的,黑乎乎的腦袋擱在她頸邊止不住拱。顧音被他%e4%ba%b2得直發軟,指間插入他濃密地黑發,紅著臉推他。

他來了勁,一個翻身,輕輕鬆鬆把她壓在身下,邪笑著欺近,修長的手指輕車熟路摸進她襯衫裡麵,撫上她的顫栗,在觸到她的豐盈時,身下的人明顯僵住。

席言惡趣味的挑逗,低沉沉地在她耳邊說些混賬話,顧音臉紅耳赤,軟綿綿的胳膊輪圓了就要打他,卻半路被他沒臉沒皮的截下含住她的手指放進嘴裡細細地吮。

顧音大窘,感覺從指間一直麻到腳趾,無奈身體酥酥軟軟,完全使不上勁,隻能瞪圓眼睛無聲控訴。

可看在席言眼裡,水漾地眸子星光閃閃,媚色回旋,這哪裡是控訴啊,明顯是赤果果的勾引!

紅了眼,俯身就要%e4%ba%b2,手機卻不和氣氛的響了起來。

顧音立馬驚醒,攢足了勁推開他,慌慌張張跑進衛生間。

席言眼角眉梢含著笑意瞄了一眼手機,故意等到鈴聲快停止時才接起,不鹹不淡地“恩”了一聲。

電話那頭,許墨捏著電話的手微緊,“吃飽了嗎?”

“還差一點。”

“哦?那我這電話打的還算巧。”

席言換了隻手接,好整以暇的半靠在病床上,吃的還算可口,也就懶得和他計較,直接問:“有話快說。”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注意節製,顧指導員上午才五公裡越野過,有可能,體力不支。”這麼曖昧地話,從許墨嘴裡說出來,無端端帶了冷意。

席言還沒來得及回嘴,許墨就收起了調笑,包含怒意地話清晰從話筒傳來,“還有,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接著,就“啪”地把電話給掛了。

徒留席言靠在床上摸不著頭腦,他什麼意思?

顧音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波含水,粉麵嬌紅,哪有平時身為指導員的雷厲風行。捂著%e8%83%b8口上躥下跳的心臟,深籲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

聽到外間席言低沉的嗓音,奇跡般安靜下來,突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對著鏡子裡做了個鬼臉,抄兩把水拍拍臉,整理好情緒,推開門出去。席言見她出來,把手機放到一邊,對她招招手。

一般他不招惹她的時候,顧音還是很聽話的,當下乖乖走過去坐下,當然,以防又擦槍走火,她後怕地坐在了床尾。

席言眉毛一豎,伸長了臂去拉她,牢牢鉗在懷裡,惱怒地在她圓潤地翹%e8%87%80上不重不輕拍了下,“竟敢嫌棄我!”作勢低了頭就要%e4%ba%b2,顧音真怕了,連忙笑著討饒。

他哼了哼,被捋順了毛,也就沒跟她計較,安安分分抱在懷裡,像抱著至寶。

“昨天五公裡越野了?”

顧音正甜蜜蜜地享受著某人的懷抱,冷不丁被這麼一問,立刻聯想到他要關心自己雲雲,馬上開心的點頭。

“帶傷負跑?恩?”語氣已經帶了濃濃地不悅。

她背上一凜,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遲疑地再點了點頭。

席言薄%e5%94%87緊抿,黝黑地瞳孔裡染上危險氣息,一個用勁翻身,她已經在他身下。

“既然顧指導員體力這麼好,那我們就來乾些比五公裡有意義的事。”他壓近,結結實實堵了個徹底,顧音想到剛才渾渾噩噩被他按著吃的慘狀,小小地打了個寒顫,立馬假裝背疼呼痛。

席言也就是嚇嚇她,看她皺眉叫痛地樣子,哪還有心思,快速起身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有事沒事。

顧音拽住他伸向她後背的手,笑嘻嘻地認錯。然後,心虛地把昨天早上的事交代了一遍,還很小心眼地誇大其詞了許墨怎麼坑她的罪行。

席言越聽眉擰的越狠,怪不得剛才許墨特意打電話來說這事,原來是早有預謀。看來前幾天踹他的兩腳還是太輕了!

這時,巡房的護士象征性敲了兩下門,捧著病曆表不耐煩地站在門口吼席言:“我說先生,你這住院都一個多星期了,沒什麼大病就早點出院,輕微腦震蕩而已,年紀輕輕窩在醫院裡算怎麼回事啊!趕緊把出院手續給辦了,這裡好幾個病人等病床呢!”

護士大姐中氣十足的吼完後,踩著老式皮鞋吧嗒吧嗒的揚長而去。徒留一屋子被震到的兩個人。

顧音半晌反應過來,扭頭狠狠瞪他,指骨捏得嘎嘣嘎嘣響,“席言,你敢騙我!”她早該想到,許墨既然跟他是至交,那他這次來上偵察課還跟她說這麼多,完全是懷柔政策,兩個賤人合起來騙取她同情心!

席言暗罵一聲,大呼失算,解決了年輕貌美地小護士,忘記了油鹽不進的中年大媽了。臉上賠著笑,打哈哈,那啥:“媳婦兒,你幫我收拾收拾東西,我去辦個出院手續,過會我們出去吃大餐哈。”

說完,隨便撒著拖鞋一溜煙躥了出去。

等席少飽受眾人奇怪眼神回來後,顧音已經麻溜的整理好,坐在床邊抱著%e8%83%b8生悶氣。

席言裝蒜,沒臉沒皮地換好衣服後,牽了新上任女朋友的手就走,任她怎麼掙就是不放,怎麼樣,有本事大庭廣眾下,你咬他啊!

她還真敢咬......不過是在車裡。期間席言已經打過電話通知人送車來了,黑色西裝司機竟然長的還不賴,顧音生氣之餘,順便多看了兩眼。

席少瞬間化身醋壇子,麵色不善地吼走了還在一旁待命的帥哥司機,把她塞進副駕駛,吵吵鬨鬨大打出手。

結果,當然是席少抱著小女友心滿意足的按在車坐上啃,雖然被咬了一口,但還是笑眯眯地繼續偷香。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啦,顧音這才深刻認識到,他不穿鞋久矣。

性能良好的轎車滑入車道,華燈初上的街市熱鬨非凡,席言不時轉頭看向靠在車窗上的她,心裡一片安然,二十多年的夜晚,從沒有今日的溫柔迷醉,讓人欲罷不能。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者有話要說:  咳,隔了好幾天才更新,抱歉啊。最近實在是事比較多....

恩,說好的甜章美美的放上來了~~~

不過,說好的肉?肉,得等一等了....最近大家應該都聽說了,一片和諧之風....

麵包會有的,肉?肉也會有的...表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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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

顧音因為一直兢兢業業,攢了許多假期,這次回來乾脆以傷未好繼續休養為由,連著請了一個星期。

席少傲嬌的撇%e5%94%87:“才一個星期啊。”

對於這種給點甜頭就上臉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頭棒喝,顧音抿著%e5%94%87,擺出不悅的表情,轉身就要走,卻硬生生被他拉了回來。

席少恬不知恥,立馬狗%e8%85%bf的獻殷勤,嘴上開花,說了一大推好話,抱著自家媳婦兒撒嬌。

顧音嫌惡,戳他腦袋: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他淡定摸她爪子揩油,美滋滋昂著頭炫耀:要臉乾什麼,我就要你!

月光浪漫,兩人攜手一起去錦源吃飯,席少大手一揮,開了間包廂,摟著她往電梯處走。

正巧,旋轉門處傳來一陣熱鬨說話聲,一群西裝革履年近四十的老大叔簇擁著一個人走進來,言談間極為客氣。

顧音下意識轉頭去看,為首的男子大衣折在手臂裡,銀灰色西裝筆挺,短發利落,正微笑著跟旁邊人說話,感覺到她的目光,眼神銳利地掃過來。

也隻是一瞬,高大的身軀一僵,又不動聲色的恢複自然。

隻是沒想到,再見到梁辰,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局長入獄後,他升職是眾望所歸,年輕英俊有為,立馬獲得人民擁護,也算保住了警界顏麵。顧音看到新聞後,多少有點替他難過的,想了許久,還是默默發了條短信跟他說恭喜,想來他也很忙,並沒有回複。

最近大家一直各忙各的,沒有聯係,這次偶遇,不禁唏噓。

眨眼睛,一群人已走至眼前。梁辰淡淡地對顧音點點頭,溫和的笑意掛在嘴角,不到眼底。

顧音有點尷尬,怎麼說也相識一場,正打算開口介紹席言,卻被人搶了先。

“額,席總,這麼巧啊。”站在梁辰身邊的一禿頂老頭不自在的對著席言打招呼。

席言從梁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