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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賤鐘禽 思爾爾 4314 字 3個月前

士兵們頂著太陽,欲哭無淚,異口同聲地吼:鄭凱你個二貨,罰你打掃一個月寢室衛生!

作者有話要說:  恩,太容易吃到嘴的東西就不香了是吧...

哪能那麼便宜席少,讓他傲嬌不肯表白!

☆、原來

顧音一大早上就整了隊,準備迎接新上任的偵察員,士兵們站的筆直,從早上等到中午,汗如雨下,可還沒等到那該死的偵察員。

顧音不耐煩挽了袖子,揮揮手,正要解散,卻聽見沙地上傳出越野車駛來的聲音。轉身掐著腰,怒氣衝衝瞪著車門,努力想看清車裡的人。

迷彩色越野車打了兩個轉穩穩停在他們麵前,車門從裡打開,黑色皮靴先踏出,沉穩有力,迷彩軍裝裹著高大挺拔的身體,黑色墨鏡擋住了半張臉,薄%e5%94%87卻緊緊抿著,但往那一站,就氣勢非凡,讓人望而生敬。

她眨巴眨巴眼,無語凝噎,為什麼沒人告訴她來得人會是許墨!

“顧指導員,你好,我是偵察一二五隊隊長,許墨。”

顧音怔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肩上閃亮亮的中校軍銜也容不得她這個時候犯傻,標標準準的敬了禮。

但該為這些士兵討得說法,可一句也不能少,“中校,請問你為何來遲至此,軍中紀律是沒有遲到這一說的!”

許墨慢條斯理的摘下墨鏡,緩緩開口:“我沒記錯的話,首長確確實實是讓我中午過來。”

哎?......難道是她記錯了?

不對......她壓根是忘了問了,直接就把首長電話給掛了,然後想當然的以為他是早上來......

下麵一陣唏噓,顧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閉了閉眼點頭認栽,“報告,是我記錯了,對不起,長官。”

“哦?我不知道你這的規矩,有錯必罰還是,唔,情有可原?”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音想裝慫都不可能,垮了眉,“報告,長官,我接受懲罰。”

大中午頭,太陽熱熱烈烈地頂在頭頂上,後麵站著一群大男人,有點不忍心看著他們的指導員背著沉重的包袱準備五公裡越野。更有甚者,出言求情。

許墨眯了眸,語氣含笑,“顧指導員,你真是帶兵有方啊。”

顧音瞪了眼後麵一群小兔崽子,帶好裝備,堅決無畏,“謝謝長官,長官,我出發了。”

她前腳剛邁出去,就聽他底氣十足的發話,“全體都有,半個小時吃飯,一點鐘準時在這裡集合,我負責帶你們偵察課。”

*****

當顧音哼哧哼哧跑回去時,操場上累癱一片人,橫七豎八的躺在水泥地上,看起來比她還要慘。

地上士兵看見自家指導員回來,倍感%e4%ba%b2切,鬼哭狼嚎的直抱她大%e8%85%bf,異口同聲地嚷嚷著:XXX許墨不是人!

顧音沒心沒肺的笑,踢開一群擋路的,解了背包,往室內走去。

許墨赤著上半身正舉著一瓶水灌著,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打趣道:“顧指導員體力不錯,傷還未痊愈,都能這麼快回來。”

顧音本沒當回事,聽他這麼一說,當下反應過來,他這話裡有話,敢情讓她五公裡越野完完全全是他故意的!她怎麼忘了,他是知道她受傷的。

“許墨,我跟你沒仇吧。”她已然不悅,好歹前些日子還並肩作戰過。

他細長的眸子看過來,挑高了眉稍,抱著臂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悠悠自得的笑著。

顧音懶得理他,但也眼尖的看見他%e8%83%b8口有一大塊明顯淤青,頓時心情大好,“喲,許偵察,你這是怎麼了?玩人體彩繪呢?”

許墨笑容僵了一下,複又笑開,乾脆打開雙臂撐在桌上讓她看個清楚,冷笑著說:“這可是你家席言%e4%ba%b2手畫上的,你不多欣賞欣賞。”

說起這淤青,他就恨不得掐死席言那個混賬,那天死裡逃生後,他把千辛萬苦得來得溫白黑幫交易的賬本給席言,他倒好,二話不說一腳結結實實踹過來,下了狠勁,剛剛才力拚過,又沒有防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席言把賬本摔在他身上,口氣陰冷:“你利用她!”

許墨從地上站起來,吐口氣,輕咳兩聲,沒有否認。他承認,的確是利用顧音引開溫白視線,順利在他們走後,潛入辦公室拿到的賬本,就連去營救,都是掐好時間的。

“你想要溫白命,這是最好的機會,並且保你平安無事。”

席言指骨捏得直響,“你他媽的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命!溫白算什麼東西,我可以用一百種方法弄死他,但若要賠上她,我要你們統統給她陪葬。”

席言掏出手機砸給他,眼裡滿是不屑,“如果今天是景楠,你還下得了手的話,許墨,那你這幾年的愧疚又是做給誰看的!”

直到席言離開,他都沒有再說話,手裡緊緊握著席言砸過來的手機,界麵是他日思夜想小丫頭的手機號碼,他隻需一眼,就能將那十一個數字牢牢記住,可卻看了許久許久,還是舍不得放下。

多年以後,他守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妻子時,他才明白,將心比心。

所以,這次顧音受傷,他是有責任,當席言黑著臉來找他要他去軍營看看顧音,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本來確實是有一次給顧音他們隊上偵察課的事,但是這件事並不是很急,可辦可不辦,就算辦,也沒必要讓他這種級彆的%e4%ba%b2自辦。許墨給首長打電話報告時,心裡低歎:自作孽。

當然,這種一點點的愧疚感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出景楠號碼後,瞬間蕩然無存,價值千金的手機在飛出去時聽筒裡還傳來客服小姐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許墨心裡咬牙切齒:席言,你好樣的!

然後,第二天,身為席少心心愛愛的顧指導員,就被許大偵察的怒氣所波及到,淒淒慘慘地背著背包五公裡越野去了。

不提席言還好,一提到席言,顧音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怨氣又開始往上直冒,衝著許墨嚷嚷:“原來你們兩早就認識!”那天晚上,那麼有默契的配合,怎麼看也不像第一次見麵的人,她住院幾天,席言每次來都很疲憊的樣子,她也就沒想起來問。

“我有說過我們不認識嗎?”他反問,有理有據,言辭鑿鑿。

還真沒有......顧音癟癟嘴,拿過一瓶水扔給許墨,自己也擰開一瓶,沒話找話,“你怎麼會來上這次偵察課?”以他的資曆,完全是大材小用。

他哼了一聲,表示不想回答。

算了......“你下午給他們上什麼了,把他們弄那麼慘。”“席言,他,為什麼要打你啊?”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她自言自語問了許多問題,許墨都沒答話,任她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最後都帶點委屈的音調。

他對上她四處遊移的眼睛,難得的好臉色,緩聲道:“你不如直接問我,他有沒有想你。”

顧音一直搖著水瓶的手停住,低下頭,沒了白天的氣勢雄雄,好吧,她承認,她很想他。

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沒有他的聲音,好像生活一下子變空了,心裡也空蕩蕩的,從所未有的不適感。她麵對敵人的進攻時可以防守的滴水不漏,可對他,哪怕一個眼神,都會讓她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顧音,做人要有點良心。他倒是想想你,估計也快沒那命想了。”

她心頭一震,猛然抬頭,眼裡滿是驚慌失措,“什麼意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墨拎過掛在椅背上的T恤抖開穿上,才不急不緩,似笑非笑地說:“你以為他真的打不過溫白嗎,激怒溫白,是最有效拖延時間的辦法,他寧願被打出輕微腦震蕩,也不過為了護你周全。他在你床邊守了一天一夜,自己的傷都沒治,就又跑去上班,顧音,你真有本事,能把他鐵打的身子氣到暈厥住院,嗬,我還真想向你學兩招。”

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席言是受傷沒錯,但他好歹也是從英國黑幫裡一路打出來的,這點皮外傷根本不算什麼,那天跟顧音吵了兩句後,第二天沒到,他就後悔了,開車去醫院找她,誰知護士說昨晚就固執的出院了,頓時氣得他氣血翻湧,加上連日來的疲憊,再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了。

顧音咬著%e5%94%87說不出來話了,如果她還有心思去關注其他東西的話,就會發現她搭在桌邊的手不自覺顫唞。

腦子裡亂哄哄地,心底更是五味陳雜,她感覺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她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席言這麼愛她,她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她一直都不敢麵對,是怕萬劫不複,多年來的從軍習慣,讓她做任何事都會留一手,所以,對上席言,她本能的把他當做敵人,戒備的享受著他的關愛,戒備的亦步亦趨,她從來都不知道,把自己保護的太好,也是會傷到彆人的。

許墨見效果不錯,滿意一笑,放緩聲音道:“還是你住過的那間病房,你如果還有心,勉強去探訪下老朋友也不錯。”

顧音知道他是在諷刺她,但也沒辦法,誰讓她自作自受。

這時,鄭凱小跑進來,吼著喊他們兩吃飯。許墨拍拍尤自在出神的顧音,示意她起來。

顧音恍過神,低歎一口氣,壓下心裡密密麻麻的擾人情緒,溫和對他笑笑。

一切都很正常,可看在鄭凱眼裡就不是那回事了,指導員這幾天一直板著張臉,對誰都愛理不理的,可這許偵察員一來,顧音瞬時生龍活虎了起來,剛才許墨那麼“%e4%ba%b2昵”的拍她肩,她竟對他笑的那麼“溫柔”。

大男孩心裡不是滋味了,怪不得指導員不答應做他女朋友呢,原來真的是名花有主了。

第二天,在顧音匆匆報告要請假,忙不迭的收拾東西往醫院奔時,軍隊裡關於許偵察和顧指導員兩個人淒淒慘慘的愛情故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鄭凱孩子心性,擼了袖子找許墨單挑,一乾圍觀群眾喜聞樂見,美名其曰替他們家指導員觀察觀察這個許偵察。

許墨甩了帽子,輕輕鬆鬆的解決掉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順便宣布噩耗:這一個星期的隊由他%e4%ba%b2自來帶!

當然,這些是站在病房前舉步不前的顧音所不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投降

顧音好不容易推開門進去,在看到席言沉睡的容顏後,鬆了一口氣。她急匆匆地來,完全沒想好該怎麼麵對他。

小心翼翼的在他床邊坐下,盯著他蒼白的俊顏,心裡一陣陣發疼。笨蛋,是有多愛她啊,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早上九點多的陽光還不算濃鬱,從窗戶斜斜打進來,鋪在病床上,更襯得他容顏俊朗安逸,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