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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丫頭,跟嫂子還不說實話。”

“什麼呀,嫂子,就這才見了幾次麵啊,我有什麼可說的。”文秀眨了眨眼睛,纖細的手指提著那包東西晃了晃。

“行,你要不願說我也不逼你,不過嫂子覺得那人還不錯,就是他哥嫂太不行了,你要嫁了他最好還是彆跟他們住在一起,平時也彆攪合在一塊。”

“嫂子,你說這些話我可生氣了,我這兒還沒怎麼樣呢,你就想到這些地方去了,讓人聽見該怎麼想我啊!”文秀紅著臉說道,雖說她不是什麼正統的農村人,但生在這個環境下,少惹點是非還是好的,被彆人議論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兒。

“成成成,我不說了,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雖說嫂子我不同意你個聰明的丫頭早早的嫁人,不過嘛,遇到了個合適的嫁了也無妨,關鍵是找個合適的,我瞅著李長生這人不錯,看起來耿直了點,但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你要真對他印象挺好的,就多接觸接觸,了解了再考慮一下,省的你這兒剛有了決定那邊就被套牢了。”

“屬什麼套牢不套牢的話,八字還沒一撇呢,嫂子,你倒是操心的多。”文秀揶揄道,她自然知道李大嫂子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說林月,那個柳葉眉的小姑娘,她看得出來林月喜歡長生,不過後者是個什麼態度她也不好直接下了定論,畢竟男人那東西善變起來比起女人有過之而不及,男人對女人的同情心和憐憫就是奸情的滋生溫床,這曆史上的教訓可隻有多沒有少。

“小沒良心的,嫂子跟你說窩心話呢,要真到了那一天你就哭去吧。”

“要真有那麼一天,隻能說我們倆緣分不夠,或者他就不是那個人。”文秀故意文鄒鄒地說道,差點酸到李大嫂子的後槽牙,她擰了擰文秀的臉頰笑罵了一句,“鬼丫頭,以前可不知道你還有這些想法,嫂子跟你說,彆學那些文人的一套,不頂用,鄉下女人就得這樣,該下手就下手,臉皮子薄的守著花前月下的浪漫不過是空話,有看上眼的就要多去接觸。”

“好了,好嫂子,我知道的,我跟你說實話,我對那李長生確實印象不錯,不過呢,你要說彆的還真的太早了,我也不是很了解他這個人,況且我現在家裡的光景可還不能想這些事情,不過你說的我記得呢,有機會上門我也不會白白放過。”

“你這樣想就好,女人啊,就得早早的為自己打算好,現在這個時候對你們這些姑娘家來說還算是好的,自由戀愛什麼的,總比我們那會兒,我跟你李大哥當初那會兒,嘖嘖,我爹差點沒打死我,我就是不服氣,不要那個家境好的,家境再好到了人後都得哭。”李大嫂子狠狠地說道,她這樣子使得文秀不僅對她產生了敬佩的感情,要知道那年頭敢於有這樣想法的女人可真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氣的,思想被扼殺的時候有這樣的覺悟不得不說是要兩人誇讚的,文秀看著李大嫂子的眼睛在心裡歎了口氣,一時之間倒有些五味繁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傻長生還沒有開竅=v=

☆、第 20 章

跟李大嫂子分手後文秀回到了家裡,文老爹也剛從田裡回來,鋤頭就放在屋門的角落裡,免得被人偷了去,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東家丟了東西,就是西家丟了東西,弄的人不安生,以前大晚上的不鎖院門兒都沒事,現在是不敢了。

這一夜文秀正睡著,半夜裡突然聽到%e9%b8%a1屋那兒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文秀被驚醒了,文竹也迷迷糊糊的嘟囔著,文秀拍了拍她的小臂讓她繼續睡去,哄了幾句那小丫頭又睡下了,可文秀不安心,披了件單衣就起來了,點了個火就出去了,繞到%e9%b8%a1舍那兒看了一下,還沒看清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黑乎乎的一團撲到她身上。

“再吵就弄死你!”

那聲音是,文秀睜大了眼睛,那黑影不就是李誌遠嘛!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悄悄的露了半邊臉出來,隻見李誌遠蓬頭垢麵的,眼神凶惡,看起來跟要吃人一樣,文秀情不自禁抖了一下,然後安撫自己鎮定下來不再掙紮。

“都是你這個臭娘們兒!”李誌遠見文秀安靜下來罵了一句,掐著文秀的下顎獰笑,“要不是你我就不會有家回不了,我不出去就不會被彆人追殺了。”追殺,聽到這個字眼,文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聽那李誌遠的口氣可不像是在外麵安分的,保不準犯了事兒。

“你腦子到轉的快,跟我認識的那個文秀可不一樣,還是說死過一次的人真的連性子都會轉了?”李誌遠輕聲問道,他含著酒氣的呼吸拂在文秀的耳邊,隻覺得渾身的%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李誌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就起了色心,開始對文秀動手動腳起來了,這大晚上的村民都睡下了,文秀又被捂著嘴,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太過害怕使得文秀使勁兒的掙紮,在那李誌遠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男人倒是有一股子狠勁兒,猝不及防的被咬了一口也不叫,就忍著,反手抽了文秀一個耳光,她那小身板哪裡敵得過一個大小夥子的手勁,直接摔倒在地上,隻能悶哼一聲,那李誌遠見文秀倒地了,又衝上來捂著她嘴巴,文秀慌亂間手指摳到土地裡,她狠狠地抓了一把土用力往男人眼睛裡潑了過去,雙眼的刺痛哪裡是人真的能夠忍受的,那李誌遠當即一聲慘叫,卻還狂怒著想要來抓文秀,文秀往旁邊一滾,哆哆嗦嗦的大叫,可因為太害怕了,喉嚨發緊,好半天卻什麼都叫不出來,直到那李誌遠馬上要睜眼的時候文秀才大聲喊了出來。

“來人啊!來人啊!”一聲比一聲高,姑娘家的嗓音本就尖細,這害怕之中喊出來的更是響亮讓人無法忽視,隻見黑暗中很快亮起了燈光,那本來正在安眠的狗和貓也都驚醒了,吠叫著,文老爹在屋子裡聽見屋外文秀的聲音,腦子一悶光著腳就衝了出來,衝出了物理看到那還在地上的黑影兒和貼在牆根的文秀,當即抄起一根棍棒,痛揍了那黑影一頓,直打得對方哭爹喊娘,在泥土地上滾來滾去,滾到亮出,這一看,竟然是那好久不見的李混混,更是怒不可遏,操起棍棒往死裡打。

那李誌遠本來被弄傷了眼睛,戰鬥力瞬間減弱,更彆說現在被暴打了一頓,即使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等他眼睛能夠看清楚東西後,村子裡似乎一下子炸開了鍋一樣,小半數的人都湧了過來,將他綁成了個大粽子,李大嫂子也來了,作為村子裡唯一一個有電話的地方,她乾淨讓她男人去打電話給派出所的,讓他們過來一下。

燈光有了,人也多了,文秀這才跟%e8%84%b1力一般從牆壁那兒滑落下來,好在文竹和李大嫂子攙著她才沒徹底軟倒下去,但那額頭上的冷汗就跟雨水一樣落在脖頸處粘粘的,可現在也沒工夫管它了。

“秀兒,說說話,彆嚇嫂子啊!”李大嫂子拍了拍文秀的麵頰,以為她嚇傻了,文秀衝她扯出一個有些蒼白的笑臉,搖了搖頭,文竹恨不得上去再補上幾腳,不過不用她做,那李誌遠的娘就抄起扁擔又打起來了。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你個殺千刀的禍害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是為了讓你當混混不學好嗎!你這個混蛋啊!連累家人的畜生啊!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人也打了,派出所的人過來後問了幾句話,這李誌遠在外麵失手打死了人,彆人報了案暗地裡也叫囂著要打死他,所以這人才每天東躲西藏,家也不能回,今天正想要偷文秀家裡的%e9%b8%a1,被發現後又起了色心想要淩辱她,最後還是被抓住了,派出所把人帶走後,村民們寬慰了幾句也就慢慢地散了,那李誌遠的娘哽咽著給文秀道歉,說生了這麼個畜生都是她的錯,文秀也蒼白著臉勸慰了幾句,這才罷了。

“秀姐,對不起。”小狗子咬著嘴%e5%94%87囁嚅道,有這麼一個哥哥他也是可憐的,本來就是個懂事的孩子,要是生在富裕些的人家裡,怕是不用這麼艱辛了,想到這些兒文秀隻歎了口氣,摸了摸男孩兒的頭發就讓他陪著他娘回去。

人差不多都散了,隻有李大嫂子還留了下來,文老爹摸出了煙袋子抽了一口,看起來有些自責。文秀寬慰道:“爹,我沒事的。”

“怪我,人老了,不中用了。”文老爹拍了拍大%e8%85%bf,歎了口氣,文秀咬了咬嘴%e5%94%87,李大嫂子說:“好了,你們父女倆也彆這樣了,沒事就好。”李大嫂子說完,人又在大廳裡走了幾圈,看了眼這一家老小,小的小,老的老,沒個壯實的男丁,走了個李誌遠,還不定還有什麼劉誌遠,文誌遠的。

“秀姐,爹,你們不要擔心,寶兒以後多吃一碗飯,很快就能長大了,到時候就能保護秀姐,也能保護我們家了。”文軒見一家子都愁眉苦臉的額,不免奶聲奶氣地說道,這童言童語的倒是把大家臉上的愁苦之氣吹走了不少,文竹擰了擰他的小臉誇他說得好,文秀也是百感交集,本來嘛,想著在這鄉下,家家戶戶晚上都不需要鎖門的地方,應該是安全的,卻疏忽了再好的地方那也是有好人和壞人的,一不留神就被人鑽了空子,家裡沒個有力氣的還真不行,當下更加堅定了要趕緊賺錢建一棟好房子買幾條狗的想法,文秀這兒正想著呢,沒過幾天,那有力氣的人就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文秀上次趕集賣涼茶得了些錢,她正盤算著用這些錢乾什麼,突然就想到了,在農村,你要是乾城裡人的生意那肯定不行,做什麼之前你得先想一下你有什麼,她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可以做養豬生意,養豬,養魚和種植故事三者結合在一起,利用豬的糞便製作沼氣,用沼氣和沼渣種植草類,再把草類投放到魚塘裡麵,魚塘裡的水質正好可以用來灌溉果樹,這不是最天然最經濟的賺錢門道嘛!文秀想到這兒不僅樂了,可又一個棘手的問題讓她皺起了眉頭,這想的容易趕起來難,一來她也隻有點理論知識,二來她手裡也沒難麼多資金,三來,沒人幫著她一個人也乾不起來,想到這兒,文秀想起了李大嫂子,和她說說沒準可以。

想通了這些事情後,文秀連午飯都沒吃就跑到李大嫂子家裡去了,他們家也剛剛放下筷子,李大嫂子見她跑的那麼急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一臉焦急地問道:“秀兒,怎麼了?”

“沒事,恩,也不對,哎,總之,嫂子,我就是有事兒找你。”文秀先是擺了擺手但一說又不對勁所以乾脆先走過去直接說有事兒,她跟李大嫂子的丈夫打了聲招呼,燕兒已經上學去了,李大嫂子的男人給她倒了碗茶水,文秀謝過抿了一口,這跑過來的天可真是熱。

“說吧,瞧你這慌慌張張的,倒是嚇到我了。”李大嫂子嗔怪著說道,文秀掏出帕子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雙手放在桌子上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