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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女倆,真恨不得把奇葩兩個字貼那兩人的腦門上去。

“汪!”大黃狗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過來,陽光下那嘴裡銜著的亮晶晶的東西不正是一個鐲子!

“呀,我的鐲子!”江蓉蓉喊了一聲,老中醫把大黃狗招呼過來,後者搖著尾巴興高采烈的過來了,江蓉蓉想要動手去狗嘴裡把鐲子拿過來,反倒被大黃狗威脅了一下,低低的呼嚕聲響起,那大狗瞪著江蓉蓉,齜牙咧嘴的有些可怕,江蓉蓉一邊哭一邊拽著她媽的袖子說:“媽,我的鐲子!”

“鬆嘴。”老中醫微微彎腰隻這樣說了兩個字,那大黃狗就有些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嘴,好像在指責對方怎麼能搶它的東西,江蓉蓉見鐲子掉在地上了,趕緊伸手去撿過來,手指剛剛碰到整個人又不好了,那鐲子沾著大黃狗的口水還熱乎著呢,味道也不怎麼好聞。

“媽!臭死了,這鐲子!”江蓉蓉嫌棄的把鐲子往劉桂香懷裡一塞,那劉桂香的臉色可真是好看,一來為失而複得的鐲子高興,二來這口水的味道確實難聞,捏著那鐲子是扔也不是,拿著也不是。文秀在心裡幸災樂禍,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保持一片平靜,她慢吞吞地說:“既然這鐲子也找到了,不是我拿的,江蓉蓉,你是不是該跟我道歉。”

“道歉,你做夢!”江蓉蓉氣呼呼地說道,一張嬌俏的小臉氣得通紅,她今兒在文秀麵前是跌了麵子,先不說%e5%b1%81%e8%82%a1墩到現在還痛,最重要的是她的寶貝鐲子還沾染上了狗的口水,現在麵前的死丫頭還要她道歉,真是反了天了!

那劉桂香雖然是對文秀有千百個厭惡,但到底是幾十歲的人了,這證據明擺著不是文秀拿的,要一句道歉也不為過,可她就是見不得這死丫頭好,所以不想道歉就拉著自家女兒趕緊離開了,連江大腦袋想要道歉的舉動都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院門敞開著,那劉桂香還在訓斥她男人,文秀樂了一下,倒一點都不同情那可憐的江大腦袋,一個男人窩囊成這樣哪還需要她的同情,他要是能硬氣一兩分,那潑婦也不會囂張成這樣,他女兒江蓉蓉也不會被慣成這樣,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窩囊的男人必定能養出一個凶悍的潑婦。

“丫頭,看你這樣子是不需要我安慰了吧。”老中醫笑著說道,他見文秀剛剛被那劉桂香欺負卻不卑不亢的樣子,這會兒又精神奕奕的,可不像一個才二十出頭的人才有的氣度,心裡不禁對這丫頭高看了幾分。

“人哪能事事都計較,我在這兒真被他們氣到了,豈不便宜了彆人,倒顯得我自己不夠好,這多虧啊。”文秀彎了彎眼睛,這世界上的事兒本來就不公平,有的人天生就是這樣,你跟他們置氣,彆人可不管你,隻會讓自己難過罷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彆搭理,畢竟他們也不是你什麼重要的人,放寬心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這江家繼續這樣下去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就他們這女兒也慣的沒邊了。”老中醫歎了口氣說道,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也知道閒事不是那麼好管的,彆人的家務事,外人操再多的心也落不著好,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文秀見老中醫說的這番話,隻若有所思,她看天色這才記起來家裡還有人等著她吃飯呢,所以就跟老中醫說了一下,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家去了,還沒進家門就看到文竹倚在門框那兒正四處張望呢。

“怎麼才回來啊,我剛還想去找你呢,姐。”文竹走了過來說了一聲,文秀將事情說了一下。

“那江蓉蓉真是壞,被蟄了也是活該,最好是彆好了,壞女人。”文竹憤憤地說道,文秀擰了下她的小臉。

“瞧這小嘴,以後可不許說這些話了,不管她人怎麼樣,我們不能先做這壞人。”文竹輕輕地哼了一聲,勉強算是答應了。

吃過了午飯,文竹和文軒都去上學了,文秀跟文老爹說了一聲就去找李嫂了,他們說好了今天去隔壁村子找那個叫李長生的男人。本來啊,這串門子的,應該上午去顯得更有禮數,但因為李嫂前幾天都有事兒,抽不出空,所以就拖到了今天。雖說沒什麼事,但到底文秀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冒冒然然的去一個男人家裡還是不好,村子裡的婆娘這幾天本來就牙疼,正愁著沒有料兒供他們閒聊呢。

文秀提了點東西,到了李大嫂子家,那兒也已經把事情處理妥當了,拍了拍衣服拉著文秀的手就準備離開了。

景田村雖說是隔壁村的,但路程還是有點兒距離的,得過一條河,這橋吧還是以前修建的,爛的不行,文秀走過去的一直提心吊膽,深怕一不留神摔河裡去了,那肯定是非死即傷啊。好不容易過了河還得走上半小時,沿途也沒什麼風景,除了莊稼就是樹,偶爾有那老黃牛甩著尾巴跟著漢子的呦嗬聲慢慢地走著。

“秀兒啊,嫂子打聽了,那李長生家裡不難找,他家裡父母已經沒了,就一個哥嫂,我聽我那大侄子說那長生是個好人呐,雖然人有點傻氣,但颯露紫看來不過是耿直罷了,就是他那哥嫂,也不知道老李家造了什麼孽,出了這麼兩個禍害。”

“怎麼了呢?嫂子。”文秀問了一句。李大嫂子用手絹擦了擦額上的汗珠說:“一個惡婆娘,一個壞大哥唄,把自己%e4%ba%b2弟弟當那牛羊使。”

“那咱們去會不會讓他難做?”文秀有些擔心,手裡提著的東西好像也沉重了起來,她不喜歡給彆人添麻煩。

“沒事兒,再怎麼說過門就是客,他們夫妻倆再怎麼不是好人也不會把咱們趕出去的,而且這事兒早就承諾了,這會兒不去可不好,我們要找的李長生又不是他大哥,怕什麼。”李大嫂子寬慰了一句,文秀隻覺得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的,深怕出什麼事情,她來這世界才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見識到了好幾個奇葩,但心裡也不免猜想那夫妻倆是什麼樣子的,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呢,那劉桂香人雖然壞,但對自己女兒可是當寶貝疙瘩一樣疼愛呢。

就這樣懷著這些心思,馬上就到了景田村的門口,有幾個人衝著他們打量了一下,文秀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大家因著這笑容也就放下心來了,看他們樣子像是來找人的就熱心的問了一句找誰。

“找李長生呢,那小夥子上次幫了我們,我們特地來道謝的。”李大嫂子爽快地說道。

聽到這名字,村民們首先是皺起了眉頭,後來又笑了一下說:“那是個好人呢,熱心腸,你們要找的話從這兒直走在拐個彎就到了,不遠的。”

謝過了那幾個村民後,李大嫂子拉著文秀的手就走了,路上還小聲說:“瞧見了嗎,秀兒,聽到李家,那些人眼神都變了,可見那夫妻倆不好相處是出了名的,不過看他們對李長生的反應來看,是個好人。”

文秀應了一聲,倒是沒多話,沒過多久就到了李長生家裡的門口,很平常的房子,放眼望去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門口有著幾塊大石頭,木門虛掩著,李大嫂子上前去推開門,剛想喊一嗓子,就見一個瓷碗摔了過來,在他們腳前碎成了幾大塊兒,文秀隻覺得心裡咯噔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v=可憐的長生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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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李長生,吃裡扒外的,買%e9%b8%a1蛋的那幾個錢你又去貼補那小蹄子,你要真喜歡怎麼不乾脆把她娶回來啊!帶著她們母女倆你愛怎麼貼補就怎麼貼補!”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像是殺%e9%b8%a1一樣,文秀不用看就知道那女人定是咬牙切齒的,果真,抬眼望去,就是那雙手叉腰的潑辣女人,因為瘦顯得顴骨高高的,不怎麼漂亮,但身段好,要%e8%83%b8有%e8%83%b8,要%e5%b1%81%e8%82%a1有%e5%b1%81%e8%82%a1的,這皮膚啊也是溜光水滑的跟那豆腐花一樣,除去她那潑辣勁兒,斜飛的眼角倒還真的是有一股子媚態,不過看著也不像是什麼正經女人就是了。

“看什麼看,你們是誰啊!闖進彆人院子裡!”那女人發現了文秀他們,抬起一隻手指著他們高聲叫道,文秀他們還沒作聲,那原本杵在一旁的大個兒抬眼瞧著他們了,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她們走來,滿臉的歉意。

“你們怎麼過來了,今天……”他支吾著,好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隻是這世上少有這麼凶狠的老媽。

“說好的來向你道謝的。”文秀輕聲說了一句,又瞥了一眼那個潑辣女人,小聲道:“怎麼了呢?”

李大嫂子雖然不喜歡這種潑辣女人,但到底多活了些念頭,逢人做事還是有些圓滑,隻見她上前直接亮了亮手裡的東西,語帶三分笑的說:“是李家媳婦吧,大妹子,我們是來感謝你們家長生的。”

這一方法奏效,那女人扭著小腰就小步跑了過來,先是接過了李大嫂子手裡的東西,摸了摸這才帶了點笑臉說:“喲,大嫂子,你們打哪兒來呢,長生他有做什麼好事兒了呢?”她這話本沒有什麼意思,但看著她那諂媚樣和那薄%e5%94%87,文秀就是覺得刺耳。

“上回兒趕集,我們家攤子被個混混撂了,多虧長生這小夥子他們才不敢放肆了,長生這孩子也是實誠,你們教的好啊,聽到我們要感謝,那是死活不要啊,我們哪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啊,好說歹說的終於讓他同意了,這不前些天兒店裡生意忙了點,本來想早點過來表示一樣謝意的,就拖到現在了。”

李大嫂子這生意透著麻利和實誠,話裡話外的又給這女人戴了幾頂高帽子,最重要的是半真半假的透露了他們可不是什麼貧窮的家庭,正中這勢利眼女人的心頭,隻見她一改先前的嘴臉,眉開眼笑的說:“要說我們家長生啊,這十裡開外的哪個不誇他是個好人,這好事沒少做,今天幫王家收拾一下菜園子,明天幫劉家打一些豬草,就這剛剛還給那林家丫頭送了些錢過去,那娘倆兒也是可憐見的,男人死的早,那丫頭的娘又身體不好,我們本就是善心人家,這鄰裡之間幫襯一下也沒什麼,這話我是每天都跟他說一遍,上次見他一身臟兮兮的回來,還以為他受欺負了,想不到是又做好事了。”

文秀看這女的唾沫星子橫飛,不得不佩服她歪曲事實的能力,這臉大的都能去做床單了,明明前兒還在教訓長生不應該幫人家,現在倒是把功勞都占為己有了,還真是比那台子上的戲子還會演戲,文秀咋了咋%e8%88%8c,瞥了一眼李長生,後者也撇了撇嘴,卻沒有揭穿。

“我說大妹子啊,咱們也彆乾站著,去屋裡說成嗎?”李大嫂子笑著說了一句,文秀想她八成是聽不下去了,這些話跟那毒藥也差不多,荼毒人的耳朵,她在心裡樂了樂。

“瞧我,竟把客人晾在門外了,趕緊進去吧,大姐,小妹也過來,長生,去把你哥長貴叫來!”

“彆,我們就坐會兒,用不著這樣了。”李大嫂子想要拒絕了,本來這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