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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龍轉鳳 思鄉明月 4306 字 3個月前

,說話便也不怎麼客氣了。況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紀氏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徐燕瑜來做她兒媳婦的,先前是沒辦法、必須要跟徐丞相虛以委蛇,而現在呢,這婚事已經定下來這麼久了,禮部都籌備得差不多了,再想反悔可就太不容易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總之她是不會給徐燕瑜什麼好臉色的。

“娘娘,我、我……”徐燕瑜雖然有些眼高手低、自以為是和自作聰明的毛病,可她也並不太蠢,自然看得出紀貴妃對她不怎麼有感,於是她便“嘩啦”一聲地跪下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滑落,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好不可憐……

眼看著徐燕瑜嚶嚶地扮柔弱、嚶嚶地述衷情,直把紀貴妃惡心得夠嗆,卻還要絞儘腦汁來想理由打發她——直接撕破臉皮也是不合適的,後宮嘛,玩的就是彎彎繞——站在一邊旁觀的夏侯宣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得,就讓她們這對未來婆媳好好鬥法吧,看這樣子,以後真還有得鬥呢……也許能看到連台的好戲。

告辭離開了瑞慶宮以後,夏侯宣便牽著自家駙馬去禦書房找皇帝老爹了:趁著現在、皇帝老爹正信重他們夫夫倆的好時機,當然要多撈點好處了。

比如說,齊靖安完全沒來得及上任的那個寧京監政使的職位,“轉贈”給盧潛豈不正好?

盧潛這個老朋友啊,夏侯宣和齊靖安可沒忘了他——要說盧潛還真是個挺好命的家夥,先前夫夫倆在戰場上打生打死,他倒好,娶了秀怡妹子之後就離京當官去了,逍遙得很;而今他在任上做出了些許成績,令皇帝挺滿意的,也就順勢答應了女兒女婿提出的“轉贈”——據悉秀怡還有了身孕,這下子盧潛真可謂是雙喜臨門、爽翻了。

盧潛爽了,接下來還有紀彥平、秦連橫、陸天石和淩遠等人……總之公主殿下肯定會讓他們都爽起來的,獨爽爽不如眾爽爽嘛,他們的主公大權在握的日子,這才剛剛開始呢。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徐妹紙的故事,我腦補了一個【庶女翻身記】。。。。。。如果她的小姑子不是個男扮女裝的大意外,她還真有可能成為最終的人生贏家呢=v=

PS:感謝雷霆夜深%e4%ba%b2和不離不棄%e4%ba%b2扔雷(╯3╰)(╯3╰)(╯3╰)撲倒麼麼噠~

☆、第七十章 二哥

抱了皇帝的大%e8%85%bf、給盧潛討到好處以後,夏侯宣和齊靖安便也不在禦書房裡多留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們都懂,總不可能讓弟兄們都一蹴而就地升任封疆大吏吧,皇帝就算再糊塗十倍也不可能同意的。

適當地說了幾句奉承話,哄樂了皇帝以後,見好就收的夫夫倆這就離開了禦書房,攜手回到了瑞慶宮。徐燕瑜已經不在這裡了,算算時間她大概還沒出宮,應該是在夏侯卓那裡吧。總之夏侯宣隻負責帶她進宮來,可不負責再帶她回去的,他隻是要趁著這個沒外人的時候來跟紀貴妃打個招呼——“母妃,二哥的事就拜托你了。”

這當然不是個普通的“招呼”,夏侯宣的意思自然是——讓紀貴妃幫忙把二皇子夏侯垣給“處理掉”,以防有變。

“你說得倒輕鬆!”紀貴妃怒笑道:“若是在皇宮裡殺一個皇子就跟吹滅一支蠟燭那麼簡單、隻是吐口氣的事兒,你小子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都是一怔,其中尤以紀貴妃的臉色變化最大,她全沒想到自己會在心情不爽之下這般的口不擇言、話沒過腦就%e8%84%b1口而出了,所以她的目光頓時閃爍了起來,幾乎不敢去看夏侯宣了……

“彆人也許做不到,母妃卻是一定可以的,兒臣相信你的能力,”夏侯宣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道:“如若母妃一個不小心失了手,致使我們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兒臣在逼不得已之下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就連我自己都難以預料,更不會符合你的期待……所以,還請母妃對此事多多上心、防患於未然罷。”

聽夏侯宣以這種半是威脅半是命令的口%e5%90%bb跟她說話,紀貴妃的臉色很是不好,但她終究沒有再發脾氣,隻斂眸頷首,應道:“知道了,我一定會儘力辦妥此事的。”

——自從前太子逼宮那天、他們母子之間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以後,夏侯宣和紀氏之間的風向就完全顛倒過來了。

從前是夏侯宣怕紀氏給他添堵、跟他唱反調,甚至是損他害他,所以無論紀氏對夏侯宣的態度有多差,他都得哄著她、供著她、忍著她。而現在呢?風水輪流轉嗬,反倒是紀氏要供著夏侯宣了:長公主和駙馬雙雙位高權重,是三皇子一係的中堅力量,紀氏哪敢跟他們鬨彆扭?隻要有一點點“母女不和”的風聲傳揚出去,朝堂中的牆頭草們肯定會立馬倒向另外一邊兒去!所以紀氏沒彆的選擇了,隻能忍,一直忍到“真正勝利”的那一天。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那天以後,紀氏是真的有點兒害怕她的小兒子了——沒錯,就是害怕。

要知道,在那之前,雖然夏侯宣的鋒芒越來越盛,早已不是池中之物了,可紀氏總還是覺得,這人就算再怎麼了得、終歸是她生下的崽子,而且打從出生開始就有天大的把柄握在她的手心裡,難不成還能反了她去?終歸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無論小螞蚱的肚子裡存著什麼心、想往哪邊蹦躂,都逃不過她這隻大螞蚱的感應,也逃不出她的算計。

直至夏侯宣斷然拒絕成為三皇子,甚至還冷笑著說他完全可以把紀氏和夏侯卓一起殺掉——這才讓紀氏悚然驚醒,心裡頓時一空,隨即就被畏懼之情和苦澀的滋味填滿了……

由此一遭,她算是徹底醒悟了、明白了:她的小兒子眼界比她寬、心%e8%83%b8比她廣、力量也比她大,真要是發起狠來說不定能把天都給捅破了,和她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如果她再像從前那樣不識趣,還要繼續挑戰夏侯宣的忍耐力的話,遲早完蛋!

所以說,現在的紀貴妃是打心眼裡不想再跟夏侯宣交惡了,至於她剛才說的那句氣話,真是隻是因為習慣使然,不是故意的……

這許多年來,紀氏向夏侯宣撒氣都撒習慣了,在旁人麵前,她總要端著架子,裝出或賢惠或端莊或慈愛或體貼的模樣來;唯獨在夏侯宣的麵前,她才能想怎麼刻薄就怎麼刻薄、本性有多自私就表現得多麼自私,反正她從來也沒對自己的小兒子抱有一絲一毫的期待,甚至恨不得他早死早乾淨,又何必在乎他心裡爽不爽?自己爽就好了嘛!

結果這下好了,這個“壞習慣”還挺難改的,一不留意就“現”出來了。紀貴妃正暗自懊惱間,夏侯宣已牽起齊靖安的手就要離開了——“等等!”紀貴妃喊住他們,“你們不想知道老二他究竟是為什麼要攪事嗎?”

“嗯?願聞其詳。”夏侯宣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奇的,畢竟夏侯垣看著並不是個蠢蛋,否則他們也不會有過那一次“合作愉快”的經曆了。況且夏侯宣自認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他看出夏侯垣挺懂得察言觀色、也挺精明的,怎麼後來變得越來越無理取鬨、昏招連連了,是他看走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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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貴妃大約是想借夏侯垣的事來分散夏侯宣的注意力,好把剛才的那番不愉快給徹底揭過去,所以她把整件事都說得非常清楚、毫無保留——

話說在昨日的朝會之上,皇帝處置了叛賊、大賞了功臣,獨獨略過了二皇子;但皇帝心裡其實還是梗著這件事的,於是他便在下朝之後領著一些%e4%ba%b2衛和內侍一起探看他的二兒子去了:那時他已經冷靜了許多,決定要把前因後果都搞清楚、好好問問夏侯垣究竟為什麼要背叛他,而不打算再發脾氣了。

“怎料老二卻是發起了脾氣,像個瘋子似的大喊大叫、控天訴地,直把陛下氣了個仰倒,還讓%e4%ba%b2衛和內侍們都看了笑話,有些個忠心的便把他的那些瘋話都學給了我聽……”紀貴妃撇了撇嘴角,透出幾分嘲諷、鄙視和不屑的情緒來,把二皇子的“笑話”又轉述給了夏侯宣和齊靖安聽。

靜靜地聽完了紀貴妃的講述,夏侯宣終於恍然:原來夏侯垣從小到大一直有著很嚴重的心理問題,總覺得上天待他太不公平,讓他背負著尷尬的身份來到這世上,一輩子都注定要低人一頭;尤其是在抱上了皇帝的大%e8%85%bf以後,夏侯垣一方麵享受著久違的父愛,另一方麵又被皇帝的那種憐憫和補償的心態刺傷了自尊心,怨忿之情日益加深,於是他的思想也越發的扭曲了,終於產生了“既然我這麼倒黴、那就要讓所有人都一起倒黴”的極端想法……

“樞密院裡混進了北燕的釘子,老二得寵以後也不知是怎麼就跟他們聯係上了,總之就是攪合在了一起、作祟使壞,你在燕魏邊境的時候也有察覺到的吧?”紀貴妃捂著嘴,儘量遮擋她那幸災樂禍的笑容。

夏侯宣點了點頭,語調平穩地說:“之前我就有些懷疑二哥,但又覺得他沒必要做那樣的事,勾連燕賊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終歸是大魏的皇子,如若真讓燕賊侵占了大魏,他們的皇族難道還會把他當%e4%ba%b2戚看待麼?當成恥辱還差不多……現在我算是懂了,他對大魏和北燕其實是一般的憎恨,所以他巴不得看到兩國之間戰火洶洶、打得血流成河生靈塗炭,讓大家都痛苦,他就開心了。”

“他腦子有病!”紀貴妃斬釘截鐵地做了一個總結,然後就揮了揮手,說:“行了,總之我會把他解決掉的,即使不是為了你,像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家夥也絕不能留!”

夏侯宣了然一笑,他心知紀貴妃挑起夏侯垣的話題其實是為了營造出這種“同仇敵愾”的氛圍來緩和他們之間的不快,說實在的,這一招還真是挺有效的,此時他也讚同紀貴妃對夏侯垣的評價,便順驢下坡地附和了幾句——雙方總算還是在一個較為和諧的情境下分彆了。

“想什麼呢,一直皺著臉,也不說話。”走出瑞慶宮後,夏侯宣牽著齊靖安又順路繞到了禦花園去,兩人邊逛邊往宮門的方向走,反正現在時候還早,來一場小小的約會也挺合適的。可是在這該輕鬆的時候,駙馬爺的神情怎麼還挺嚴肅的呢?

夏侯宣伸手戳了戳齊靖安臉蛋上的梨渦,頗有些小納悶——話說今天他們挺順的啊,先給紀貴妃添了堵、再向皇帝討了官,還解開了早先的疑惑、把夏侯垣這個必須“解決”的任務也推給了紀貴妃去煩……這多好啊,他們自己還有什麼可煩的呢?

“我是在想母妃後來說的那一段,二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