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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15 字 3個月前

,“對了,你的地址填在哪裡?”

淩博今道:“我隨手填了個招租廣告上的房子。”搬到大頭家沒多久就知道大頭打算結婚的消息,他一個單身男人當然不好意思夾在新婚夫婦中間,所以識相地早早關注起這方麵的信息,還去看過兩家,沒想到竟然用上了。

劉兆想了想道:“你把你們填過什麼資料報給我,我幫你們去圓。至於林平安的房子,還是要經過主人的同意,如果他執意不肯,我會另外想辦法的。”

林平安最終沒同意。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遭遇過一次就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劉兆對常鎮遠道:“你就不能往下寫一樓嗎?”林平安樓下的人家已經搬走了,隻是位置不夠高,看不到紡織廠全貌所以上次才沒有被考慮。

常鎮遠道:“如果我當時能想到這麼多,一定能想起你家地址。”

“……”劉兆道,“聽上去一點都不好笑。林平安我會和他溝通的,那個魯陽光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估計會派人摸你們倆的底。”

常鎮遠道:“有車跟蹤我們,直到進了林平安家才走。”

劉兆頭痛地按著額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乾嘛把不相乾的人扯進來?”

其實常鎮遠自己也解釋不清自己當時怎麼想的,隻是填寫的時候下意識地寫了那個地址,那間與小時候房子有點相似的家。

“那你父母的地址是假的吧?”劉兆問道。

常鎮遠道:“真的。”

“什麼?”這次不止劉兆,連淩博今都訝異地看著他。

常鎮遠道:“不過,是我莊崢父母的。”

“……”劉兆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怎麼會有莊崢父母家的地址?”

常鎮遠道:“在檔案室裡看到的。”那地址的確是真的,不過過期了將近十年。

一個普通的警察會記住一個黑勢力老大父母的住址?

劉兆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探究。這個常鎮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謎團了,比如三十三號倉庫的位置,比如殺死趙拓棠的精準一槍……他知道自己應該追查下去,可總有一個聲音阻止他。目前常鎮遠所作的一切並沒有對警隊造成任何損失,反而帶來了很多好處,那為什麼……不讓他繼續下去?

或許是這一點自私,讓他縱容常鎮遠至今,“和尚,給阿鏢說說這件案子吧。”

88、“逃之”夭夭(七)

淩博今道:“侯元琨一共有三個得力助手,兩個義子,陳強富,羅魁,還有一個就是他妻子的外甥,魯陽光。毒品這一塊原本是陳強富負責,陳強富在出事自後,羅魁和魯陽光為這個明裡暗裡爭了好幾回。侯元琨原先是想交給羅魁負責的,不過趙拓棠出事之後,他們在毒品市場的占有份額一下子增加不少,所以侯元琨分出一部分交給了魯陽光。”

常鎮遠道:“為什麼招人?”

淩博今道:“據說是侯元琨的命令,不許任何有案底的人負責這一塊兒。”

劉兆道:“我記得魯陽光曾進過監獄?”

淩博今道:“故意傷害罪,三年。”

劉兆冷笑兩聲道:“看來侯元琨這次真是拿多了燙手。”

淩博今撓頭道:“其實有一點我不太明白,趙拓棠剛死,現在風聲最緊,侯元琨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動手?這不是撞槍口嗎?”

劉兆衝常鎮遠投去一眼,“你覺得呢?”

“如果侯元琨真的接手了趙拓棠的舊線,那麼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漂漂亮亮地合作一次。不然怎麼能夠讓其他合作者信服?”常鎮遠對那些合作者的心性最是了解,個個都唯利是圖,就像當初的他一樣。可以想象,當初莊崢的合作者如果也遭遇到趙拓棠的事,那他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了解趙拓棠的死因或者送一束鮮花哀悼,而是抓緊時間尋找新的合作者。侯元琨在毒品市場上一直都屬於小打小鬨的角色,以合作的對象來考量,並不是什麼好人選,所以侯元琨必須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不然趙拓棠留下的舊線合作者一定會轉而選擇其他城市發展成熟的合作者。

這讓他想起趙拓棠和冰爺的合作,那時的趙拓棠也是逼不得已,但他巧妙地利用了冰爺的敵對關係策劃了一場請君入甕的把戲,如果最後不是他衝動地想要%e4%ba%b2自乾掉淩博今,那麼,說不定他才是那個坐在辦公室裡笑到最後的人。

侯元琨呢?

作為同城的老對手,這隻老狐狸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在這樣一場疾風暴雨中駕駛孤舟衝破驚濤駭浪?

他很期待。

對常鎮遠的回答,劉兆露出譏諷的表情,“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淩博今道:“趙拓棠上次不是故意把冰爺送進了我們的包圍圈嗎?這次侯元琨會不會故技重施?”

劉兆哭笑不得,“難道你覺得侯元琨會是我們警方的臥底?”

淩博今吐了吐%e8%88%8c頭道:“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假設。”

劉兆突然想起一件事,皺眉道:“對了,你下個月不是要請長假回家嗎?現在當了臥底怎麼走?”

常鎮遠笑眯眯道:“你可以不批。”

劉兆道:“廖秘書%e4%ba%b2自打的電話,我還拍了%e8%83%b8脯的。”

常鎮遠道:“如果局長不批的話……”

劉兆低咒一聲,“要不你先把機票訂了吧。侯元琨既然對這件事情這麼重視,肯定會好好考察一番。我看魯陽光沒那麼早用你們。”

常鎮遠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往外走。

劉兆道:“你去哪兒?”

“回家。”

“哪個家?”

常鎮遠被問住了。

劉兆拿起桌上那張記了他們隨手填寫的地址的紙,搖頭道:“你們先在這裡坐著,我去幫你們辦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他一走,辦公室就隻剩下淩博今和常鎮遠兩個。

常鎮遠閉目養神。

淩博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對於常鎮遠突然對他告白,說實話,他內心受到的衝擊簡直無可形容。之前他還偷偷想過要是王瑞向大頭表白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大頭是否會同意,如果同意的話他們以後會怎麼樣,如果不同意的話兩人還會不會回到師徒或者朋友的關係等等,可真的輪到了自己,他又希望常鎮遠並沒有衝動地走出那一步。因為他發現那一步一旦走出去了,想再回到師徒朋友關係純屬扯淡。

這實在是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就好似他以前看到常鎮遠,會非常清晰地將他定位在師父和朋友這個位置上,可是當常鎮遠邁出那一步之後,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顯然也被挪移了,被挪移到一個複雜得難以敘說的位置。

說常鎮遠是師父,他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e5%90%bb。說他是朋友,他會想到那番表白,可是說到其他……男人和女人終究是有區彆的。欣賞女人評價女人,甚至偷偷衡量這個女人是否適合自己是男人的本能之一,活了這麼久他沒少做這種事,單身至今是因為始終沒有遇到一個他覺得適合自己的。所以和一位女性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已經是他腦海中固定的模式,可現在,固定的模式被打破了,就好像有人將一加一等於二的公式拆得四分五裂,非要加一些打破固定思維的數字進去,以至於超出腦袋所能承受的思考範圍,變成當機狀態,然後強迫性地開啟了保護模式。他努力將這些讓心情和頭腦變得混亂的事情鎖在平時思考不到的位置,以便保持心情的平靜。

這種保護模式在平時是有效的,尤其是工作的時候。他可以非常坦然地麵對常鎮遠,不帶一絲雜念,可是一旦%e8%84%b1離工作狀態一對一地麵對常鎮遠,他的保護模式就失靈了。

就像現在看著常鎮遠的睡顏,他會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嘴%e5%94%87,然後回憶起那一%e5%90%bb……

他甚至分不清究竟自己是在回味還是在哀悼那個逝去的初%e5%90%bb,不過有一點倒是讓他很意外,他沒想到常鎮遠的%e8%88%8c頭竟然是涼颼颼的。

淩博今正想得入神,一抬眼卻發現常鎮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正默然地盯著他。

其實常鎮遠原本不打算和他對視的,但是淩博今的目光實在太赤|%e8%a3%b8%e8%a3%b8的,那種肆無忌憚地打量讓他想當做不知道都不行。

“你想說什麼?”常鎮遠問。儘管他用了不耐煩的口氣來掩飾,但是心裡還是帶著幾分好奇的。

淩博今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常鎮遠道:“我想吃西安的羊肉泡饃,南京的鴨血粉絲湯,杭州的西湖醋魚,北京的烤鴨……”

“重點是前麵還是後麵?”淩博今虔誠地問。

常鎮遠道:“前麵。”

淩博今:“……”就算用直升飛機他也不可能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把這些吃的帶回來。“我想去食堂,師父要吃點什麼?”

常鎮遠盯著他。

淩博今莫名心虛地彆開眼睛。

“蛋炒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

等劉兆聯係好所有人回來,天差不多快亮了。

辦公室的兩個正一人占著一把沙發打瞌睡。

劉兆敲了敲茶幾,“天亮了。”

常鎮遠閉著眼睛道:“關了它。”

劉兆無奈道:“你們可以回家睡覺了。”

常鎮遠終於張開眼睛道:“住哪裡?”

劉兆拿出一串鑰匙,報了一串地址,還有兩袋子的東西,手機、身份證一應俱全。

淩博今高興道:“那個地方還沒有被租出去嗎?”

劉兆道:“我聯係過房東,已經對好口徑,你已經住在那裡五個多月了。”

淩博今接過鑰匙點點頭。

常鎮遠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把地址寫在五星級飯店裡,實在不行,寫勵琛住的那幢公寓樓也行。

“好了,你們走吧。”劉兆拍拍手。

常鎮遠挑眉道:“我呢?”

劉兆道:“那位林平安先生無論怎麼遊說都不肯把房子租給你。”

常鎮遠道:“你去的時候一定沒帶槍。”

劉兆道:“帶你的名字已經足夠嚇退他了。”

常鎮遠攤手道:“那我住哪裡。”

“我和林先生一起編了一段……牛哥壞脾氣,被趕出住所的故事。無家可歸的牛哥最後不得已……”劉兆看向淩博今。

淩博今笑容僵住。

常鎮遠道:“最近有沒有哪個組過來借人?”

劉兆道:“沒有。”

常鎮遠道:“那你有沒有打算向其他組借人?”

劉兆微笑道:“我覺得我們組的組員個個以一當十。”

常鎮遠道:“關於這點,我隻希望體現在薪水上。”

劉兆道:“如果這麼不想住在那裡……”

常鎮遠望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雖然預感告訴他,劉兆將要說出口的話和他的預期一定差了十萬八千裡,可他還是忍不住小小地期待了一下。

劉兆道:“你們可以努力讓案子早點結束。我也很希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