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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99 字 3個月前

且還可能背上指控,所以他選擇一個聽上去相當不可思議的理由,至少讓自己變得安全。但劉兆顯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難以糊弄。難道真的要功虧一簣?

他煩躁地拿出煙,在茶幾上輕輕地敲擊著,“你是說,丟下這本日記的可能是趙拓棠?”

劉兆道:“為什麼這麼想?”

常鎮遠整理好思緒,抬頭道:“因為從我和他的郵件來往看,他已經上鉤了。如果日記是用來誤導我們的話,他很可能是主謀,不然不可能這麼合作。”

劉兆沉聲道:“你覺得他上鉤了?”

常鎮遠點頭道:“是的,而且從他回複郵件的口氣來看,他對莊崢留下的東西非常在意。”

劉兆道:“其實日記裡並沒有提到太多關於趙拓棠的事情,除了菲律賓那位冰爺之外。”

常鎮遠道:“我就是用冰爺作為突破的線索。”

劉兆放下茶杯,站起身,對著電視機來回踱步。

常鎮遠突然放下了心。他猜對了!儘管劉兆懷疑這是個圈套,是個陰謀,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動心了!

果然,劉兆停下腳步道:“筆跡鑒定顯示,日記的主人的確是莊崢。”

常鎮遠故作訝異。

劉兆道:“而且日記中的部分內容與警方目前擁有的資料完全一致,相信日記的內容很可能是真的。”

常鎮遠道:“趙拓棠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幕後主使是趙拓棠,那麼我隻能認為他打算聯合冰爺挖個陷阱把我市的警察一網打儘,不然實在解釋不通他為什麼要對警察自曝罪行。”劉兆頓了頓道, “但是換一個角度,如果這本日記並不是趙拓棠泄露出來,而是想趙拓棠下台的人泄露出來的,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對方送日記是想借刀殺人,日記上沒有指紋是因為有人怕泄露自己的指紋,所以事先抹掉了。”

常鎮遠心裡滿意地笑了,臉上卻不動聲色道:“那會是誰呢?”

“這麼多警察,對方誰都不挑偏偏挑上你,看來跟你比較熟啊。”劉兆彆有深意道,“這本日記真的是你撿到的嗎?”

常鎮遠沒有回答,而是無奈地抹了把臉。

抹臉可以是默認是逃避,也可以是無可奈何地否認,但無論哪一種,劉兆都沒有追究下去。“我現在隻想指導意見是,非常重要。”劉兆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真的把和尚的資料發給了趙拓棠?”

劉兆身高一米七七,不算很高,身體也不是很壯,但是當他就這麼沉默地站著時,常鎮遠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46、“惡行”累累(五)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人遇到壓力會退縮,有些人遇到壓力會迎難而上,也有些人遇到壓力會化作動力——反彈。

劉兆越是這麼問,常鎮遠越是想把淩博今送上虎口。

“是的。”他把煙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機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之前有點自私的想法。”

“自私的想法?”劉兆火氣隨著他的煙一同被點上了,“你知不知道和尚他來了才多久?你就敢讓他上趙拓棠眼皮子底下臥底?萬一出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有什麼不敢的?以前在趙拓棠他老大的眼皮子底下不一樣臥得很好?說起來,扳倒趙拓棠也有他的功勞。

常鎮遠心裡冷笑,臉上卻流露出幾分懊惱,“我想,他是我的徒弟,我多少能夠……”

“能夠什麼?”劉兆冷著聲問。

常鎮遠適時地收口,低著頭,好似懺悔的模樣。

劉兆道:“怎麼?你打算借著師父的身份遙控指揮,省的東窗事發我把你踢出去是不是?”

常鎮遠手指夾著煙,眼睛迅速地瞄了他一眼,“這事,我辦得不厚道。”

劉兆道:“隻有這事嗎?從這本日記開始,你哪一件事辦厚道了?”

常鎮遠聽他口氣雖然凶狠,但神態還算平靜,知道自己走得這步險棋走對了。劉兆大概以為這本日記是勵琛送來的,想拖著這條線,所以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把他推出去。這樣一想,他的心情放鬆下來,演戲起來越發得心應手。“要不,你記我個大過?”

“這還用你提醒?”劉兆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吐出嘴裡的茶葉,冷哼道,“不止你,這件事也有和尚的份。”

常鎮遠下意識道:“不關他的事。”

劉兆睨著他,“這時候還是想保他?”

常鎮遠被他說愣了。保他?保淩博今?他保淩博今做什麼?

劉兆道:“你今天有什麼事嗎?沒事和我一起回隊裡。我要先想想怎麼向局長報告,再綜合資料布置行動。”

常鎮遠立刻道:“沒事。”

劉兆放下茶杯站起來道:“那現在就走吧。”

常鎮遠熄滅煙,順手拿過拐杖。

劉兆提起兩袋水果,“你%e8%85%bf腳不方便,不如帶回隊裡讓小魚兒幫你洗。”

……

順便再幫他吃?

常鎮遠覺得劉兆真是精打細算,兩袋水果兩份人情。但他現在正被留院觀察,當然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惹對方不快,便點頭答應了,順口還誇劉兆想得細心周到。

兩人各懷心思地回到警局。途中童震虎來了個電話,說是人手不夠,向他調幾個用用。

劉兆想到自己之後的大計劃,心裡不太願意,拐彎抹角地表達了意思。童震虎就把調幾個人用用變成調幾個小時用用。

這倒沒什麼問題,反正要說服局長同意也要花上半天時間。劉兆就同意了。

常鎮遠在旁邊問道:“會不會和趙拓棠有關?”

劉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腦袋裡怎麼裝的全是趙拓棠呢?”

常鎮遠頭側向一邊,看著後視鏡裡的自己,好半晌才道:“大概這就是目標吧。”

“趙拓棠是要抓,但我們是警察,警察主要是守護公民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你彆走火入魔,舍本逐末。”劉兆提醒他。

常鎮遠右邊嘴角一彎,帶著幾分嘲弄,說話的語氣卻正經得不能再正經,“我知道。”

兩人到警局隻有小魚兒在。

劉兆把水果遞給她,就去了局長辦公室。

小魚兒極有眼力勁,洗完葡萄放在常鎮遠麵前,邊吃邊問道:“你和頭兒達成一致了?”

常鎮遠道:“看的出來?”

小魚兒道:“彆打啞謎,說實話,啥事?”

常鎮遠道:“隊長一會兒會公布。童震虎找大頭他們去做什麼?”

小魚兒道:“我也不大清楚,說是抓大魚。”

大魚?

常鎮遠在腦海裡搜尋著屬於這個時段警察辦案的信息。

緝毒支隊……大魚……

他猛然一驚,隱約想起這一年侯元琨好像死了個義子,姓陳,不是什麼大人物,好像是被警察當場擊斃的。侯元琨本人也沒表現出如何難過,但該辦的喪禮還是給辦了,當時他是派趙拓棠代表自己去的。

難道說童震虎的大魚就是這一條?

常鎮遠按著腦袋,好像這件事還牽連著一件什麼事,但一時三刻想不起來了,畢竟隔了三年,當時他又全心全力地對付趙拓棠,對侯元琨方麵並不怎麼關注。

“你頭疼?”小魚兒搭著他的肩膀,擔憂道,“要不要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常鎮遠放下手。

小魚兒收回手,托著腮幫道:“總覺得你最近變得不一樣了。”

“長大了?”他滿不在乎地調侃著。

小魚兒道:“用竹竿的話說,變硬了。”

常鎮遠似笑非笑,“這算什麼評價?”

小魚兒道:“好評唄。說明你越來越漢子了。”

常鎮遠想起常家的背影,試探道:“那你覺得我以前是個怎麼樣的人?”

“沉默寡言,就像漫畫中的……花澤類?”小魚兒說完,自己先哈哈笑起來。

花澤類是誰?

常鎮遠默默記下這個名字,決定回頭上網查一查。“可能是最近和我父%e4%ba%b2的關係有所改善吧。”他拋下誘餌。

小魚兒訝異道:“你以前和你父%e4%ba%b2關係不好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常鎮遠見她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偽,心中微微失望,隨口敷衍道:“是啊,父子嘛,難免磕磕碰碰。”

小魚兒順口開解起他來。

常鎮遠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直到中午,劉兆才繃著一張臉回來。

常鎮遠的心又提起來了。他知道,就算劉兆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過不了局長的關也還是沒用。

劉兆抓了一手的葡萄塞進嘴裡。

小魚兒道:“你洗手了嗎?”

劉兆吐了皮,苦笑道:“被局長噴了一早上,臉都不知道洗了幾回了,還洗什麼手?”

小魚兒好奇道:“發生什麼事了?頭兒,你不是一直是局長的心頭肉嗎?想當年局長可是噴遍全局獨獨放過了你啊。”

劉兆道:“那次我不是出差嗎?”

小魚兒道:“童震虎也出差了,還一樣被點名批評,就您逃過一劫啊。”

“那是沒存在感。”劉兆擺手道,“彆扯這些有的沒的,打電話給大頭,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這兒有事急著辦!”

小魚兒忙打電話,誰知一直沒人接。她又打給淩博今他們,一樣沒人回。

劉兆皺著眉頭,“打給老虎。”

老虎就是童震虎。他響了十幾聲才接起來,一接起來就喘著粗氣道:“我這裡出了點事,不過現在沒問題了,啊,你們的和尚好像受傷了!”他那邊吵吵嚷嚷的,隱約聽到大頭扯著嗓子喊道,“這邊這邊。”

劉兆急忙問道:“傷勢怎麼樣?”

童震虎好一會兒才道:“小傷。具體回來再說。”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很快大頭回電話了。他一開口就是,“好家夥,今天乾了場大的!我們抓到陳太平販毒,那家夥不肯就範,掏出手槍打傷了兩名弟兄,被老虎當場擊斃!呼。”

劉兆道:“和尚是不是受傷了?”

“你怎麼知道?”大頭道,“是受了點傷。”

劉兆沉聲道:“傷哪兒了?”

大頭道:“腳。”

……

劉兆無聲地看向常鎮遠。

常鎮遠的心刹那被揪起來。

47、“惡行”累累(六)

作者有話要說:淩博今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傷到腳?!

如果之前他沒有對劉兆信誓旦旦地保證已經把淩博今的資料傳給趙拓棠那還有換人的轉圜餘地,但現在退路被自己封死,隻能賭劉兆敢不敢放手一搏。

劉兆眼中波瀾迭起,轉瞬即逝,“好,路上小心,早點回來。”掛下電話,他對著常鎮遠歎了口氣。

常鎮遠的心頓時一冷。

劉兆拿著手機想了想,道:“對了,上頭要的黨性教育心得體會交了沒有?”

小魚兒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