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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73 字 3個月前

甚至給了他一個警察的身份來%e4%ba%b2手斬斷自己種下的禍根?

他的思維隨著大頭的話越走越遠。

“喂,時間不早了,彆想了,我就發發牢騷。”大頭發動車。

常鎮遠看著大頭鬆快的表情,心頭堵得慌。大頭的話讓他鑽進了一個死胡同,那種感覺就像被傳銷洗腦一樣,怎麼都鑽不出來,可那個按著他頭把他塞進死胡同的人已經悠悠然地抽身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無辜得想讓人一把捏死他。

“你發什麼愣啊?”大頭不耐煩地轉過頭。

看在摩托車的份上……算了。

常鎮遠晃了晃腦袋,一%e5%b1%81%e8%82%a1坐在後座上,身體後仰,靠在摩托車後備箱上,努力將頭腦放空。這是他失眠時經常那的招數,效果奇好,以至於到警局時,他都有了朦朧睡意。

大頭去停車,他打了個哈欠往上走。正好淩博今下來,看到他咧嘴笑道:“師父,你來了,來短信了嗎?”

常鎮遠想起之前和林全勝的約定,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七點四十七分,有一條新短信,有關保險的。他隨手刪了。

淩博今轉身跟著他上樓,有點沒話找話說地說了一句,“其他人還沒到。”

常鎮遠進辦公室拿起杯子想給自己倒杯熱水,發現裡頭多了幾片參片。

淩博今一個箭步上前,從他手裡接過杯子倒滿熱水,“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來,泡早了怕水涼。”

常鎮遠從他手中接過參茶,“你放的?”

“下午沒事逛了逛,看藥店打折就順手買了。我放在櫃子裡,正好這幾天大家都累壞了,喝點參茶提提神。”淩博今頓了頓,笑道,“還有謝謝今天師父口下留情。”其實常鎮遠選和尚沒選禿驢還挺出他意料的,雖然他不覺得常鎮遠像王瑞說的那樣,看自己的眼神總是藏著惡意,但也絕對不很順眼。可現在想想,也許是愛之深責之切,期望他早日成才。想到這裡,他看向常鎮遠的目光更熱切了。

常鎮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難道禿驢真的讓人這麼難接受?

短信突然滴地響了一聲。

七點五十四分,來自林全勝。

淩博今見常鎮遠嘴角一勾,知道魚上鉤了。

常鎮遠開門見山地問起許海紅的事。

林全勝遮遮掩掩地回答了,並一再要他保證這些供詞絕對不會被冠上自己的所有權。

常鎮遠隨口敷衍著。反正到時候真要他出庭作證,也不怕他不來。即使當了警察,他的做法還是保留著莊崢的“豪邁”風格。

兩人用著無線信號我追你跑地繞了將近一個小時,常鎮遠終於問到了些有用的供詞。比如說許海紅失蹤的時間,以及周進在失蹤當日離開名流夜總會的時間。雖然林全勝再最後關頭依舊咬緊牙關不肯指認凶手和周進,但是他所提供的這些間接證據讓周進夠吃一壺的。

他還想再繞繞,就見大頭急衝衝地推門進來道:“趙拓棠到了。”

趙拓棠的排場極大,一下飛機就由劉兆帶著幾個警察把他%e4%ba%b2自送上汽車,一路迎回來。

常鎮遠站在辦公室裡,看著趙拓棠在警察的簇擁下威風凜凜地走過時,心裡頗不是滋味。他一定要把這個人身上那件由他披上去的西裝扒下來,換上囚服!

他心裡的執念又深了一層。

審問由劉兆%e4%ba%b2自出馬,小魚兒做筆錄,所以常鎮遠等人就在辦公室裡等消息,順便催催鑒證專家的物證消息。

大頭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常鎮遠見他聽完電話臉色一變,忙道:“怎麼了?”

大頭道:“周進要逃?”

常鎮遠一愣,大頭已經往外跑了。他躊躇了下,跟上去,卻在門外遇到劉兆和趙拓棠。儘管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可能被認出來,他還是極不自然地撇開了眼睛。

趙拓棠也沒注意到他,而是一個勁兒地和劉兆握手,“幫助警察破案是每個公民應儘的責任,隻有警民密切合作,才能讓罪犯無處可逃。”

劉兆皮笑肉不笑道:“趙總說得真好。現在就是有太多目無法紀之徒,妄圖用人民的生命和血汗來築造自己的皇宮。這種皇宮就算造出來也是鏡花水月,海市蜃樓。我勸這些人還是及早收手。我國政策向來寬大為懷,隻要他們願意為他們所犯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黨和人民還是願意重新接納他們的。”

趙拓棠一臉真誠道:“劉隊長說的是。我們這些納稅人有劉隊長這樣儘忠職守的人民保姆,晚上睡覺就安心多了。”

兩人就這樣邊敷衍邊嘲諷地到了門口。

劉兆看著趙拓棠上了接他的車,才轉過身來,立馬沒了笑容,“我去找上麵要逮捕令,立刻逮捕周進。”

原本想問他為什麼放走趙拓棠的常鎮遠改口道:“周進要跑路。”

劉兆急道:“立刻攔下來!”

常鎮遠看向淩博今,後者已經很有眼色地打電話了。

劉兆三步並作兩步跑去申請逮捕令。

小魚兒見常鎮遠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解釋道:“趙拓棠把周進供出來了。”

常鎮遠一怔,隨即明白了趙拓棠的用心良苦。現在卷進這個案子的一共三個人,趙拓棠、凶手和周進。趙拓棠自己絕對不可能傻乎乎地跑進去頂罪的,而那個凶手有他父%e4%ba%b2做靠山,正是趙拓棠需要倚重的時候,也絕不能出賣,算來算去,最劃算的也隻有周進了。而且埋屍的人是他,推到他身上順理成章。

轉了這麼幾個念頭,常鎮遠判定周進這次九死一生。

“天網”恢恢(四)

接到淩博今電話時,大頭和竹竿正跟著周進準備上高速,聽到行動的指示後,兩人貼著一輛大卡車衝過收費站,然後一打方向盤,把卡在收費站裡掏錢的周進攔了下來。

等他們把周進押送回來,常鎮遠等人才知道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和周進一輛車的還有他們之前遍尋不著的孫婉。

兩人被分開審訊。

劉兆負責周進,大頭負責孫婉。

常鎮遠跟著劉兆進了審訊室。

劉兆看了他一眼,拉開了身邊的椅子。

等常鎮遠和小魚兒都坐下後,劉兆才開口道:“今年三月八日你在哪裡?”雖然法醫無法提供許海紅精確的死亡時間,但林全勝用許海紅的失蹤時間彌補了時間上的空白。

周進下意識地看了常鎮遠一眼。不久之前,也是在這間審訊室裡,常鎮遠問過他同樣的話。他的回答他記得,但是常鎮遠當時的回答他也記得。比起在公司裡排了號的劉兆,他更忌憚這個好像什麼都知道的胖子。

劉兆道:“彆的日子容易忘記,三八婦女節這麼大個節日你不該忘吧?”

周進道:“那天夜總會放了半天假,我陪我老婆逛了逛商場,然後和女兒一起吃了肯德基。”

劉兆道:“然後呢?”

周進道:“然後就回家看電視了。”

劉兆道:“沒有再出去?”

“沒有。”除了看常鎮遠的那一眼之外,他都低著頭。

劉兆道:“許海紅的死你知不知道?”

周進道:“不知道。”

劉兆道:“許海紅死亡的案發第一現場已經被確定是名流夜總會的帝後宮了,郭傑他們也承認屍體是從名流夜總會後麵的花園挖出來的。而且,你知不知道,趙拓棠已經把你供出來了,指認是你冒充他的名義向郭傑他們下的命令。”

周進肩膀一顫,吃驚地抬起頭。

常鎮遠道:“不止趙拓棠,我們還有其他證人證明你案發當晚出現在凶案第一現場。種種證據加起來,你已經成為第一嫌疑人。”

周進臉色白了,嘴%e5%94%87抖了抖道:“有人誣陷我。”

常鎮遠道:“從你家到名流夜總會的路上有一家連鎖超市。你知道嗎?”

周進茫然地回想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常鎮遠道:“那天是三八婦女節,剛好搞促銷活動,人很多,老板把東西鋪到了外麵不放心,所以特彆把攝像頭對準外麵,剛好是大街的位置。”

周進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了,臉色慢慢地由白轉紅。

常鎮遠道:“人證物證都對你很不利。坦白和不坦白已經不是決定你有沒有罪的關鍵,而是決定你量刑的關鍵。”

周進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冷汗一層層地從身上冒出來。他猶豫了好半天才道:“能不能給我一杯紅酒?”

劉兆差點被逗樂了。

小魚兒拍拍桌子,“你老實點,當這裡名流夜總會呢?”

常鎮遠見他喉結不停地上下抖動著,站起身道:“你等等。”他很快去了趟辦公室,倒了半杯淩博今給自己泡的參茶在一次性杯子裡,然後回到審訊室遞給周進。

周進喝了口參茶,人明顯精神了點兒,衝常鎮遠強笑道:“謝謝。”

劉兆道:“菜都上齊了,您是不是該付賬單了?”

周進雙手摩挲著茶杯,深吸了口氣道:“許海紅的死我知道,屍體是我%e4%ba%b2手埋在花園裡的。”

劉兆道:“為什麼殺她?”

周進一驚道:“人不是我殺的!”

小魚兒嗤笑道:“你是名流夜總會的總經理,總不會和郭傑他們一樣,平時還兼職當運屍工吧?”

周進道:“許海紅死後,我原本也打算讓郭傑他們處理屍體的,可莊董說他們出差了,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我沒辦法,又不敢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劉兆道:“許海紅沒有被分屍,也就是說,你當時是拖著完整的屍體去買的。目標很大,難道沒有其他人看到?”

周進道:“我讓孫婉和童圓圓幫的忙,一直等到一點左右,一個在前麵帶路,兩個扛屍體。等埋好之後,我又去監控室把監控錄像刪掉了。”

常鎮遠想起童圓圓就是前陣子大頭查出來周進的二奶。

劉兆道:“那凶手到底是誰?”

周進似乎在剛剛已經做出了決定,聽到這個問題時並沒有很猶豫,“蔣曙光,蔣磊的兒子。”

小魚兒疑惑道:“蔣磊是誰?”

常鎮遠心中冷笑。周進果然還是把這個人扯出來了。趙拓棠看人還是不夠準啊,難道他以為周進是那種講江湖義氣肯為公司頂罪坐牢的人嗎?找周進頂罪將是他人生中下錯的第二步棋。第一步當然是……得罪他!

小魚兒見周進不回答,還想再問,就見劉兆擺擺手,讓她安靜。

“蔣曙光是不是凶手我們會進一步查證,在這之前……”

周進突然打斷劉兆的話,“我有證據。”

劉兆道:“什麼證據?”

周進道:“蔣曙光用過的那個保險套,我藏起來了,就在孫婉手裡。”

劉兆啪得站起來,對常鎮遠道:“你繼續。”說著,直接出門去了。

案子到這裡,基本水落石出。想到趙拓棠聽到這個消息後難看臉色,常鎮遠的心情就無比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