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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360 字 3個月前

地在呢,煤氣泄漏當然是沒可能的。瞿哥就不能說點兒有用的東西。”

“好你個大頭!人前一口瞿哥長瞿哥短,人後就這麼編排我的不是?”瞿偉成拿著報告走進來,“虧我熬了幾個小時趕著把結果給你們送過來。”

大頭涎著臉湊上去,“我的好哥哥,小的給您賠個不是還不成麼?有什麼好消息快說出來給大家樂嗬樂嗬。”

瞿偉成被他逗笑了,“你想有什麼好消息?莊崢臨死前飛快地在空氣中寫出凶手的名字,讓我給檢驗出來了?”

大頭道:“那我以後就叫你瞿神仙。”

“得了吧。”瞿偉成將報告交給劉兆,“你們送過來的粉末已經確定是三亞甲基三硝胺,也就是黑索今,是一種工業炸藥。這種炸藥威力大,猛度高,從你們從現場拍回來的照片看,對方用得量不少。”

劉兆道:“這種炸藥哪裡能弄到?”

“工業運用較多。”瞿偉成道,“國際恐怖分子也用過。從炸藥找源頭,恐怕不容易。”

小魚兒道:“這倒是。我們不是懷疑莊崢是被他自己手下乾掉的嗎?他們這些人,走私個炸藥什麼的應該很容易吧。”

劉兆道:“哎?不是還有零件?”

瞿偉成道:“零件有一部分是鬨鐘的部件,但是太零碎太普通了,看不出特彆的地方。另一部分,我覺得應該是電話機的零件。不過這應該是一台很特彆的電話機,我拚湊過,可能它原本是個工藝品。”

是躺著的維納斯。

常鎮遠的手伸進口袋,想要摸煙,但是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出來。

一顆糖突然彈了過來。

常鎮遠抬頭。小魚兒衝他微微一笑。

不管是什麼,讓嘴巴裡有點味就好了。常鎮遠撕開糖紙,塞糖進嘴巴。濃烈的薄荷味讓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小魚兒輕笑出聲,“提神吧?”

的確很提神。常鎮遠的負麵情緒被壓下去了一點,重新振作起精神來。

劉兆道:“電話機的存在至少讓我們的目標變得更加清晰。從莊崢整個屋子隻安裝了一部電話機,沒有安裝分機來看,他用電話機的時間並不多。也就是說,他的朋友大多數都是用手機聯係他的。那知道他電話機號碼的人的範圍就狹窄了很多。”

大頭道:“要不要找他手下的人過來問問。”

“最好不要。”常鎮遠一口否決。

大頭道:“為什麼?”

劉兆等人也是好奇地看著他。

常鎮遠道:“目前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底牌,如果貿然找他們回來,很容易把底牌亮出來,容易受製於人。”

大頭笑了,“你今天考慮問題的方式倒是挺新鮮。不過我們是警察辦案,又不是和他們搶地盤賭博,怕什麼亮底牌?”

常鎮遠被問得一窒。顯然,他的思維還沒跟上常鎮遠這個身份所應該用的方式。

劉兆道:“我倒覺得阿鏢說得也有道理。定時炸彈這種殺人方式,根本就不存在凶手不在場證據的問題。目前我們手上的東西還太少,方式太直接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

小魚兒道:“可是凶手做賊心虛,就算不問,也會高度緊張的。”

大頭道:“是啊。而且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都不找他們回來問一問,反倒讓凶手警惕。”

劉兆道:“所以,我們問歸問,但是不要太早讓他們察覺到我們在懷疑什麼,最好能讓凶手放低警惕。”

大頭拍%e8%83%b8脯道:“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劉頭兒,你還不了解我們,都精著呢。”

小魚兒道:“要不,我們製造一個懷疑其他人的假象?我之前聽禁毒大隊那邊傳過一個消息,說莊崢與菲律賓人做了筆生意,不是太愉快。不如朝這個目標下手?”

劉兆道:“行。不過都有點兒分寸,彆太過火,免得引起國際糾紛。”

小魚兒笑道:“收到。”

小魚兒的提議讓常鎮遠心中一動,他腦海中隱約浮出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

“阿鏢。”劉兆喊了一聲,常鎮遠沒反應,提高嗓門又喊了一聲,“阿鏢!”

大頭拿起桌上的紙巾盒朝常鎮遠丟去。

常鎮遠下意識地擋開。

紙巾盒啪得甩在瞿偉成身上。

瞿偉成接住紙巾盒,苦笑道:“這逐客令下得可真是婉轉。得得得,早看出你們是喝了奶忘了娘的人,下次彆想我加班加點地幫你們破案啊。”

大頭賠笑道:“彆啊。好哥哥,你這話說的,傷我心了。”

瞿偉成將紙巾盒往他懷裡一丟,“我還傷身了呢。行了,你們自己慢慢想怎麼破案。我先回去了。”

大頭拋著紙巾盒玩,“現在怎麼著?要不要趁熱打鐵,把莊崢的這幫手下都現在拿下咯?”

劉兆道:“估計他們內部現在正鬨得不可開交。”

小魚兒道:“趙拓棠是莊崢的左右手,他下麵的第二號人物,莊崢死後,應該是他說了算吧。這樣看來他,他倒是最有嫌疑。”

劉兆道:“莊崢死得這麼突然,趙拓棠就算收拾爛攤子也要收拾好一陣子。再說,還有一個侯元琨呢。當初莊崢是跟著他混的,自立門戶之後兩人一直是死敵。莊崢死了,侯元琨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頭道:“要不,我們乾脆彆破案了,讓他們狗咬狗。”

劉兆道:“要不,你回家吃自己,彆浪費納稅人的錢。”

“嘿嘿。”大頭乾笑道,“我不就說說嘛。”

劉兆一拍他的後腦勺道:“彆胡說八道了,今晚早點去睡,養精蓄銳。明天帶那群人回來好好審問審問。”

大頭等人魚貫而出。

常鎮遠跟著小魚兒往外走,小魚兒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還留在辦公室裡的劉兆道:“對了,頭兒,你剛才叫阿鏢什麼事?”

劉兆聞言一拍腦袋叫道:“哎喲。不說差點忘了這茬。阿鏢,你明天早上九點半去長途汽車站接兩個人,暗號是這個。”他在口袋裡磨了半天,才摸出一朵被蹂躪得不成形的玫瑰花蕊,“喲,都爛了。唉,你等等。”他又掏出一張二十塊錢,塞給常鎮遠道,“你明天買一朵紅玫瑰去汽車站,他們看到就會自動過來找你的。”

常鎮遠望著紅豔豔的花瓣,將二十塊錢塞進褲袋裡揉成一團,“什麼人?”

劉兆道:“兩個剛分配來我們隊的學生,一個叫王瑞,一個叫淩博今。”

“驚喜”連連(六)

被劉兆留了這麼一小會兒,出來時,小魚兒他們都已經走了,常鎮遠雙手插著褲袋往外走。即使當了一個白天的常鎮遠,但這麼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黑漆漆的警局裡,依舊讓他感到渾身不舒服,連呼吸都覺得壓抑。

門口突然傳來摩托車發動的隆隆聲。

常鎮遠一抬頭,看著大頭整個人埋在摩托車的大燈裡,隻能隱約看到他嘴巴咧得很大,“傻站啥?走,跟哥們去喝一杯。”

常鎮遠還沒反應,一個小頭盔就被丟了過來。

大頭戴上大頭盔道:“彆磨磨蹭蹭的。哥做東,這次不坑你。”

常鎮遠想到早上起來看到的那個家,身上就像有十幾條蟲在爬,也不想那麼早回去,無異議地上了車。

大頭載著他拐了兩個彎,進了條小巷子。巷子兩旁亮著一個個光%e8%a3%b8的燈泡,鍋鏟的嘁嘁喳喳聲和老板的吆喝聲不時從燈泡旁的小店裡傳出來。

大頭選了家老油條飯店停下。

兩人先後下了車。

大頭把頭盔往車把上一丟,對著後視鏡捋了捋頭發,才笑嗬嗬地走進店裡,“嘿,油條哥,今天生意怎麼樣?”

“湊合吧。今天吃啥?”老板三十來歲,穿著皮質圍裙,左手拿煙右手拿鏟,隨口招呼道。

大頭道:“兩盤炒年糕,一盤鴨脖子,兩瓶大梁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行。去坐著等吧。”老板豪邁地揮手。

大頭不肯走,腳粘著地,兩隻手不停地來回搓著,眼睛不斷朝裡張望,“小欣還沒下課?”

老板敷衍地應道:“嗯。”

大頭這才沒耷拉著腦袋走到外頭找了張凳子坐下了,回頭見常鎮遠還風姿綽綽地站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一副來郊遊的姿態,立刻拿起桌上的卷紙丟了過去。

常鎮遠被砸了下,心頭火噌得就點著了,拾起卷紙就衝著大頭的臉用力地甩了過去。

大頭被丟了個正著,雙手接著卷紙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麼一笑,倒顯得常鎮遠小肚%e9%b8%a1腸。常鎮遠深吸了口氣,拉過凳子坐下來。

大頭拍著他的肩膀道:“可算讓我看到你的脾氣了。大男人嘛,有事兒說事,彆憋在心裡頭。像你平時那麼小聲小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娘們呢。說實在的,你身上的肉也該減減了,要不下次體能測試你又該不合格了。”

常鎮遠埋頭沒說話。

正好老板送上啤酒和鴨脖子。

大頭將一瓶遞給常鎮遠,自己對著另一瓶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抹抹嘴巴道:“爽快。”

常鎮遠道:“一會兒開車,少喝點。”

大頭道:“我的酒量你還沒數?”

常鎮遠想,要換做以前,誰敢在給他開車之前喝酒,他一定叫人打斷他兩條%e8%85%bf。但現在,他看著大頭沒心沒肺的樣子和那輛破舊的摩托車,無奈地喝了口啤酒。

大頭開始東拉西扯閒話家常起來。

常鎮遠不知道以前的常鎮遠和大頭是否經常兩個人深更半夜地喝著啤酒不回家,反正就他的經曆而言,實在是浪費時間。他托腮開始打瞌睡,大頭見他不感興趣,就自顧自地喝起悶酒來。

就在常鎮遠半睡半醒之間,大頭刷得站了起來,凳子一下子被推翻在地,發出砰得一聲。

常鎮遠一驚而起,就看到大頭對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青年跟前跟後地獻殷勤。

女青年含蓄地答了幾句,就進店裡去了。

大頭尾隨其後,好半天才出來,紅光滿麵,一改之前絮絮叨叨的形象。

常鎮遠不動聲色地看著。

大頭重新扶起凳子坐下,喜滋滋道:“嗬嗬,原來她進去同學家做作業了。”

常鎮遠道:“什麼時候回去?”

“你困了?”大頭看看手表,“再坐半個鐘頭吧。困了就先睡。要不,給你叫盤花生吃?你不是愛吃花生麼?”

常鎮遠擺手道:“不用。”

大頭突然摟住他的肩膀道:“阿鏢啊,你哥哥的嫂子就指著現在了。你可得哥哥頂住啊,以後等哥哥解決了人生大問題,絕對虧待不了你的。”

常鎮遠皺眉道:“不結婚也死不了人。”有時候,想結婚才真的會死人。他抓起啤酒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什麼話!”大頭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勇於承擔傳宗接代的義務是中國男人的傳統美德。”

常鎮遠臉一下子拉長了。當了這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