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1)

淩,你怎麼了?”

司淩心中一驚,這月千夜為人雖然狂傲,但卻是個心思銳敏、殺伐果決之輩,若是教她發現不對勁,可有得他受的。當下馬上露出一抹記憶裡“司淩”經常用的——絢麗非常的笑容,溫和地說:“我隻是太驚訝了!夜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叫到“夜兒”這昵稱,司淩心裡又是一抽搐,暗暗吐槽以前的“司淩”的怪品味,你可以再肉麻點麼?

月千夜得意道:“我現在已經是築基期了,不怕司家那些老頑固,自有法子破這個陣。司淩,和我一起離開吧,現在司家正亂著,咱們趁亂離開,去中部地區,離西境遠遠的。”

司淩垂下眼瞼,掩住眼裡的情緒。他心裡震驚非常,雖然月千夜沒有明說她是用了什麼法子破開這陣,不過從“司淩”的記憶裡可以知道這禁地的大陣可是萬年前司家一名元嬰老祖在一處上古修士的洞府裡尋到的陣法,然後將之設在這裡,這一萬年來從來沒有人能直接破開這個大陣。看來這月千夜手裡必定有破陣的法寶,不過從她並非破去整個大陣隻是撕開大陣一個裂縫可推測出她手中的破陣法寶也是拿這大陣無可奈何的。

司淩猜測得不錯,事實上月千夜身上有莫大的機緣,她來曆不平凡,且又得到了上古的傳承,身上的法寶極多,其中破這處大陣的東西就是一個說不出品階的上品寶器破陣錐。

在滄宇大陸,法寶中分法器和寶器、仙器、神器,其中仙器和神器是傳說中的上界的東西,滄宇大陸的人沒有見過法器和仙器。而這些法寶每樣又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其中上品為最佳。一般的修士用的都是法器的多,寶器隻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會擁有。

而月千夜用來破陣的破陣錐就是一個寶器,且還是上品寶器,足教修仙者們瘋狂。

“司淩,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好麼?”月千夜一臉溫柔地說,雙眸裡柔情款款,仿佛對他已經情根深種。

若是原先的“司淩”自然一千個一萬個答應,但現在的司淩哪裡能答應?先不說自己的靈魂本質上是個女人,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女人。再說從“司淩”的記憶裡可知道,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而且很可怕。

這幾個月來司淩也不是純粹是修練,偶爾也會翻翻“司淩”留下的記憶,最多的是關於“月千夜”的記憶。從初遇到巧遇到深入認識談心,讓他對月千夜這個女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月千夜認為自己不善良,信奉的準則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寧負天下人也莫讓天下人負我!被她認可的人她護短到底,將之歸籠為她的所有物,凡是妄圖傷害或覬覦她的所有物,都會受到她最殘酷的報複。而且她不允許有背叛,一旦被她認可的人或物敢背叛她讓她失望,那麼她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絕望的滋味,而她偶爾流露出來的實力,更是讓人震驚,無怪乎她有本事狂妄……

所以說,這麼可怕又恐怖的女人,他哪裡敢與她走啊?

對這種女人,司淩倒是覺得上輩子有句話很適合她,整就是個報複社會的黑暗瑪麗蘇啊!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凡是與她為敵的人,估計下場都會很慘。而且這種黑暗瑪麗蘇擁有各種奇遇,就算在最弱小的時候也能單挑強大的敵人,真不是我輩這種普通正常的人能對比的。

司淩腦袋高速運轉著,慢慢地,用一種憂傷的語氣說:“夜兒,我很想與你走,可是……我現在靈根已毀,修為儘廢,現在隻是個平凡人,我……我不願意拖累你!你自己走吧,不要再回來了!”說著,故作落寞地轉身,心裡巴不得這女人快點走,不要打擾他的清淨了。

月千夜顯然有備而來,聽到這話並沒有失望,反而十分愉悅地說:“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一輩子銘記在心裡。從那時起,我就在心裡決定,我這一生都會將你放在心裡,從今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沒有人能再動你,誰敢動你,我必教他千倍萬倍還回來!”

司淩心中吐血,你這種慘烈的表白算毛?他聽了隻覺得毛骨悚然好不好!不過心裡也有些擔心五長老他們了,希望不要被月千夜這種眥睚必報的女人殺了……

“可是……”司淩仍在做垂死掙紮。

月千夜溫柔地拉起他的手,深情地凝視著司淩比女人還要完美的容顏,一臉堅定道:“司淩,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你修複靈根!隻要你的靈根修複了,你還可以繼續修練!到時,看誰還敢質疑你司家大才的事實!”

聽到這話,司淩瞪大了眼睛,這回並不是裝的,心中無聲呐喊:這月千夜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連被廢的靈根都能修複?怎麼看都像小說裡那種萬能的女主角啊有木有!

說在司淩呆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遠處幾道強勁的氣息接近,月千夜麵色一變,驚道:“司家的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P>

6第5章

三道強大的氣息出現在禁地,須臾之間已來到麵前。

正是司家的築基修士。

分彆是司家族長、三長老、四長老。

“果然是你這小輩在我司家搗亂!”司家族長麵色冷怒:“那頭五階的妖獸也是你放出來的?”

五階妖獸相當於結丹初期的修士,月千夜此次為了救司淩,可是下了很大的血本,將一頭五階妖獸放進司家,將司家攪得天翻地覆,弟子死傷無數,迫得司家大長老不得不%e4%ba%b2自出關對付那頭妖獸。如此一來,月千夜也與司家結下血海深仇,更是將司淩推向了司家的對立麵,不管司淩在其中擔當了如何無辜的角色,司家人都不可能原諒他了。

司淩麵色兀變,心頭發苦,對這月千夜的膽大妄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月千夜顯然也是明白這點的,她私心裡自然希望司淩與司家決裂,然後司淩完全屬於她一人,但是她又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告訴司淩她的目的,所以沒有吭聲。

月千夜站在司淩身前,絲毫不退縮。她現在已是築基期修士,不再怕這三個司家的築基期修士,雖然他們的境界都比她高,但她還有底牌,雖不能完全與之一拚,並不虞無法逃%e8%84%b1。

“是我又如何?”

“妖女!司淩,看你為司家惹來了什麼禍根!”司家三長老是個急脾氣,當下手一揮,築基期的威壓直擊向司淩。

司淩此時肉身就是個平凡人,哪裡能反抗,當即身體被甩了出去撞到身後不遠的山壁,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司淩!”月千夜麵色兀變,慌忙過去扶起他,發現他已受了內傷,當即趕緊掏出一瓶丹藥倒了一粒塞進他的嘴,然後又細細地拿出帕子為他試去臉上的血漬。

司淩木然,背後就是三個強大的敵人,這月千夜倒是好膽,先顧著給他擦臉來了。

待司淩臉色好了一些,月千夜方轉身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盯著他們,恨道:“你們敢傷他——我月千夜今日發誓,誓要你們司家付出代價!”

司家族長臉色冷峻,也沒有阻止三長老的行為,隻是淡淡道:“司淩為我司家弟子,卻一再為司家惹來禍根,棄家族於不顧,我今日在此宣布,將司淩逐出司家,從今往後,司淩不再是司家的弟子!”

兩位長老沒有說話,看情形估計是同意的。

司淩又吐了口血,心口好受多了。聽到司家族長的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這時月千夜又說道:“哼,你以為司淩稀罕麼?你們司家小人小義,明知道司淩靈根已毀,竟然還將司淩關在這種沒有絲毫活物的地方,要活生生逼死他才甘心麼?現在還好意思說要將司淩逐出司家,其實是因為你們覺得司淩毀了靈根,已經是凡人一個,不再是司家天才,所以棄了也不可惜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話可真是誅心了,雖然也有這個原因在,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先前的“司淩”所做的事情及現在月千夜給予司家的打擊,才迫得司家族長不得已下了這個命令。

月千夜卻是不理他們的反應,當著他們的麵從儲物袋裡拿出個玉瓶,將它塞給司淩,並用一種十分清晰的聲音說:“司淩,這是從上界流傳下來的塑脈丹,就算沒有靈根的凡人也能用此丹獲取靈根修道,何況你的靈根隻是毀掉,同樣可以用它來重塑靈根!”

“……”

聽到這話,司家族長等人已經完全震驚了,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逆天,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而聽她的意思,若是上界流傳下來的,倒是有這可能。可是這月千夜隻是個小小修仙世家的弟子,她哪裡得來的這種連元嬰修士也拿不出的東西?這東西若在滄宇大陸現世,非刮起一場血雨腥風不可。

司淩激動地捏著那玉瓶,這可是解決他身體與靈魂不契合的好東西啊!

月千夜溫柔地看著司淩激動的模樣,然後又冷冷看了司家三人一眼,冷笑道:“司淩,待你靈根恢複,再次築基,甚至結丹,定要教他們後悔今日的如此待你!”

司淩心說:其實他們會如此待他,還不是她招來的仇恨?

司家族長等人麵色一冷,不再廢話,直接出手。

月千夜麵色一變,此時已經沒有時間破陣離開,伸手抓住還沒反應的司淩,轉身就跑。

幾個人在禁地裡你追我趕地跑著,月千夜雖然底牌頗多,但很多都是她現在的境界不能用的東西,她前些天剛築基,哪裡是這些築基幾十年的前輩的對手,眼看自己無法應付,月千夜隻好將司淩往一旁的山穀拋去,轉身麵對司家三人。

月千夜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司淩,但她哪裡知道那山穀裡有奧妙?

司家族長三人瞧見司淩就這麼被丟進了那處山穀,登時臉色大變,正欲飛身去阻止,月千夜卻祭出四把綠瑩瑩的飛劍,叱喝一聲,四柄飛劍朝他們刺去,生生阻住了他們的動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司淩的身影被那山穀吞噬。

司家三人頓時臉色變得極難看。

********

再說司淩這苦逼的娃,從司家族長他們出現起,一句話都沒開過,就被某個危險的女人一場自導自演,使得他一下子被司家舍棄不說,最後竟然被月千夜那女人直接丟進了這個讓他一直不敢踏足的山穀。

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