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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出來的,仔仔細細地標注好了。

小白掰扯好了,很自信,“媽媽,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卡時間就去,日出的時候我就開乾。”

人家是要兒子做的,但是這不是一房沒有兒子,宗強在台灣要累死了,光拜客送帖子就能跑斷腿,這小白也行,人宗男心裡是認他的,不然不讓他做這個事情。

但是就很莫名其妙的,因為一通電話,倆人就默認在一起了。

小白那個上心啊,走之前人家爸爸親自送過去的,送山上去,自己就在停車場等著兒子,還給小白呲噠一頓,“我講你時間不夠,一定預留出來一十分鐘的,結果你非得說一大早不堵車,你看看比預想的要晚了一十分鐘,爸爸你下次聽我的。”

“是的,是的,我下次注意,你上山去吧,卡點剛剛好。”

小白對他卡點不滿意

,自己坑卡坑卡就上去了。

對自己爸爸媽媽,那叫一個窩裡橫,那絕對很嬌生慣養了,老白是想他多睡一會兒的,你說沒有起的這麼早過,這不是怕他辛苦的,疼兒子,不心疼自己這麼早爬起來,他媽媽起來的更早給他煮了早點吃過來的,這會兒在家裡就給老白打電話,問問到了沒有。

小白坑卡乾完,又掏出來圖紙對了下,覺得跟自己媽媽說的完全%e5%90%bb合,鬆口氣自己繞著附近轉轉唄,他這個孩子特彆心大,溜溜噠噠看看左鄰右舍的,這都是豪華大彆墅區域,這周邊的鬼也都有錢,他一點也不害怕,他家裡就做這些的。

小時候去停屍間睡覺的,涼快啊。

認清楚了,他大概能想著,尋思以後上墳的話,也能打個招呼,跟人家後代也算是鄰居的呢。

結果就看見林曼了,他出現在林曼身後的時候,林曼都嚇一跳,心口都開始疼了,扭頭一看是小白,呲牙笑呢,他這人無論有沒有仇恨,有沒有意見的,隻要外麵遇見了我就是熱情,怪巧是不是?

“你來上墳的啊,怎麼不燒紙的呢,我家賣全活紙紮的,你可以去訂的,不然你空著手,做鬼也沒有盼頭的。”

林曼耳朵裡麵跟灌了敵敵畏一樣的,早知道就聾了算了,早上起來聽他在這裡講地獄笑話,“哦,謝謝你了。”

“不客氣,是你爸爸嗎?”

林曼麵無表情地看著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是你不知道一些什麼呢?

小白是真的憨批,覺得可能問傷心了,“對不起,我猜的,你之前講你媽媽在澳門那邊,能讓你這麼早來掃墓的,可能是你爸爸吧,他很疼你吧。”

他看照片也沒有一個,就一個名字,很奇怪的,是個男的。

林曼點點頭,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你在這裡做什麼?也是上墳嗎?”

諷刺他的,你家原來也死人啊?

小白搖搖頭,“不是,有點事情的,我先走了,我爸爸還在等我。”

他跟ga一樣,不是很精明很聰明,但是警覺性很高,不合適講的話一律不講,保密觀念很強,做事情很得體。

林曼就一直站著,站到毛毛雨開始下,她肩膀上麵濕漉漉的牛毛一樣的雨水,一層一層滲透下去,“爸爸,如果是你,我覺得你會動手吧。”

越是稀缺的東西,在突然有一天對你示好的時候,你就會受寵若驚,其實阿財給林曼什麼了?

一無所有,一個悲慘的童年,一個悲慘的少年,但是林曼長大之後,拿著自己爸爸拚死拿回來的錢,她就是會被感動,覺得沉甸甸的父愛,他難道想去做強盜做綁匪?

還不是因為活不下去了?

如果有選擇,有人會去做雞,有人會去做綁匪嗎?

她們的命都很差,差到一手爛牌的。

王航周那邊很擔心,追電話追過來,“我昨晚打你很久電話,這個事情你搞不過大馮的,我知道你很冷靜,但是我希望你更能忍耐一點,林曼啊,你還有孩子們。”

你搞大馮,那就是個流氓的,手段臟的很,你要是給他知道你有一點點彆的心思,不用你先動手,他那種小人之心就能先下手為強。

就跟滔滔知道了是林曼會忍著一樣,林曼知道了也隻能忍著,中間牽扯了太多了。

第127章 路子對了

林曼掛斷,這個世界上從來隻有彆人欺負她們,她們所有東西都是自己一點一點處心積慮掙來的。【南憶書屋】

王航周繼續打,他坐在床邊,ta看著她,“不要著急,如果再打不通的話,我現在帶你過去找她,很容易衝動的,你見到她也注意語氣,她媽媽畢竟剛去世,長輩也沒有一個在世的,多陪陪她才好。”

是的,林曼媽媽去世了,本身身體疾病也比較多的,加上過的不是很開心,她自己吃藥的時候老忘記,吃了一次就忘記吃了,自己又拿著吃,等林曼發現的時候,人腎臟已經不行了,搶救到第二天人就去世的。

因為生前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沒有親朋好友來送行,她隻是買了一塊好墓地,很可惜的是,因為她爸爸活著的時候打人喝酒賭錢,死了之後她媽媽反而要一起合葬的,阿財這邊一去世,她媽媽就講的,“我跟你爸爸,半路夫妻都不算,他對我一點也不好,逼著我去當舞女養家,有錢了他還要在外麵養彆的女人,但是他始終是你爸爸,等我百年之後,我跟你爸爸葬在一起。”

“他是橫死在外麵的,我家裡有他以前的衣裳,一件妮子大衣灰色的,你請人來做法事,跟你爸爸講回家裡來,讓他魂魄彆在外麵遊蕩了,孤魂野鬼一個沒香火,臨了最後,還是我們兩個做伴兒。”

他就是不好一輩子,壞一輩子,可是這個人還是她丈夫,兩個人沒有離婚,也是林曼爸爸,最後在外麵折騰的那些東西,沒有給彆人,全部給了林曼。

林曼香港來,沒想到再回澳門的時候,她媽媽會吃錯藥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了,藥物全部都已經發散了,人沒回來。

她是回香港安葬的。

人有時候對自己父母的感情,是大於對自己妻子,甚至是對自己小孩的,尤其是孩子還小的時候。

王航周怕她亂來,情緒很不穩定,ta開車直奔墓地來。

小白還在車裡呢,他下山的時候,先打電話跟宗男講的,宗男剛起床,把放棺木的門打開,人家講的女兒一早開福門,這個事情她來做,彆的妹妹們都挨不上,最大的那個來,講十幾分鐘。

要走的時候,喊老白停車的,“你前麵慢點,我前麵有個朋友,她很奇怪的,一大早就在裡麵不知道看誰,表情也不是很對,現在一個人下山,我看看送她家裡去吧。”

他怪善良的。

老白從後麵看一眼是女的,一腳油門下去就躥過去了,你能有什麼好朋友的,還是個女的,還一大早一個人來墓園的,能是什麼好人啊,我還給你拉一程,你真當你爸爸是吃大米飯長大的啊,他才不甩呢。

“不好意思,油門當刹車了。”

小白就直勾勾地看著老白,“就裝。”

這麼多年父子,誰不知道誰的呢,“老爸我跟你講,你絕對是故意的,那眼神就跟看空氣一樣的,呲溜就走了我是講真的,那不是我朋友,是王航周前妻,所以我讓你停的,王航周那跟我們關係多好。”

老白沒想到,他都不是很熟悉啊,女的千變萬化的,“他小子最花心,但還算有情有義,但是我們不好掉頭了,你打電話給他。”

小白已經掏出來手機打了,王航周才知道林曼在哪兒。

“誰去世了?”

王航周講,“她媽媽。”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哎呀,不好意思,難怪她情緒不好,你替我說聲抱歉。”

王航周知道他沒腦子,這就是個弟弟,吃喝玩樂的。

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小白去墓地做什麼的,他打哈哈說有事情過去。

妙姐這邊就連遺體都不允許回香港的,宗男火花了之後,包機回去的,為了不耽誤大家時間,直接入土,這邊小白家裡準備的紙活一應俱全。

小白媽媽親自來燒紙的,一行人浩浩蕩蕩,論資排輩送酒祭拜,宗男上前的時候,王航周就在隔壁,他跟林曼一起來上三日墳的。

沒想到遇見下葬,他才知道,台灣那邊,一個帖子都沒有給他。

他馬上感覺就不太好,雖然說離婚了,但也是有過親的是不是,宗男不應該這麼做的,林曼就冷冷地看著,那邊子女成群。

男女分開,滔滔是跟著弄弄排行,最後一個婿客祭拜,拜一人哭一場,他起來之後往後走,弄弄還是跪在地上的,他拉著她的手攤開,上麵是印子,摁在地上咯著的。

大家都無一人講話,最後燒紙的時候才講,紙紮冥器成雙成對,哭聲又是一片,弄弄也哭,不為了彆的,大媽的首飾,也分給她一套,她最小,用妙姐的話來講,她最小一個,小時候又虧著她了,所以她來選,又是最漂亮一個,選剩下的,姐姐們再拿。

宗椒跟大媽在一起時間更長,她在台灣光讀書就要讀到三十歲,後麵才想去美國繼續深造的,覺得自己學的還是不夠紮實的,最起碼去國外幾個大學輪流讀一下才可以,聽弄弄哭聲了,她也忍不住哭,哭的一個比一個可憐。

小白媽媽就拉拉這個,再拉拉那個,最後還是隻拉著宗男,看著可憐,這一群孩子,你看看人家這李家的教育,站在旁邊就忍不住跟小白講了,“你看看,人家都不是一個媽生的,大媽走了疼成這樣,人家這大媽做的到位,肯定疼孩子。”

這樣的大家大戶,孩子不一個媽很正常,但是搞得這麼和諧的,這麼團結的,很少見的,當大媽不說是壓著下麵的一個一個低頭也就罷了,還能給你分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李祖義彆的不行,但是娶老婆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所以她就覺得宗男基因好,這些女孩裡麵,她覺得宗男最像是妙姐的,這要是討回來當兒媳婦,不論彆的,家裡家外的多舒坦啊,最起碼人家是有擔當的。

小白這人呢,最慫包,他啥也不是,啥都缺一點兒。

等著散場出來,弄弄哭的眼睛都疼了,過了那個勁兒就好了,大家坐下來喝喝茶,洗把臉,滔滔就一直看她手,給搓搓。

“怎麼了?”

“我看看你手。”

“手怎麼了?”

“剛才不是摁著在地上了,還疼不疼?”

你說人多暖啊,她都哭的投入忘記了,看著滔滔,反手握著他,手比人家小一圈,女孩子的手再怎麼樣,也要骨架小一點兒的,“有點疼,但是你不說我記不得疼。”

滔滔就再搓兩把,弄弄這幾天吧,就特彆能吃那種人,她能吃到一種什麼地步呢,就米飯,平時吃兩口的,她現在吃一碗還不覺得多。

昨天晚上家裡吃那個菜,有點湯下來,她拿著配米飯的,大勺子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