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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怪姑奶奶不客氣了。”沐煙惱怒道。

“你沒事,我有事兒。”原泓拖著她往外走。

他在隱月樓附近一直盯著,就不信她會一直不回來,終於還是讓他給逮著了。

“原大人,原祖宗,我們不就睡了一覺嗎,用得著這樣嗎。”沐煙一邊走,一邊抱怨道,“我睡你一個你要我負責,我再睡上十個八個的,我負責的過來嗎?”

嫁人這種事兒,她上輩子做夢都沒想過的啊。

可現在偏偏攤上這麼個混帳,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鳳婧衣人看著吵吵鬨鬨離開的兩人,頗有些哭笑不得。

兩個孩子沒怎麼出宮,出來就舍不得回去,直到天快黑了才在她一再勸說下答應了回宮。

青湮送他們母子三人出去,一路道,“估計我和墨嫣都會一直在這裡,你要出宮應該不是問題,有時間就多過來走動走動吧。”

鳳婧衣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站在樓上的淳於越,出聲道,“你們兩準備耗到什麼時候?”

青湮隻是一路牽著熙熙走著,沉默著沒有說話。

“人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遇到這麼一個人實屬不易,你切莫一再辜負了。”鳳婧衣勸道。

說到底,青湮總覺得自己是嫁過人又有過孩子的,與淳於越有些不匹配。

可這些都是淳於越知道的,他若是介意,也不會這麼些年一直追著她了。

“且走且看吧。”青湮歎道。

“淳於越也年紀不小了,你也是,再這麼下去誤了他,也誤了你自個兒,這麼多年他若連彆的女子都瞧不進眼,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鳳婧衣笑著問道。

以淳於越的身家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若非是情意深,豈會這麼一直跟著她了。

青湮沒有再說話,隻是默然地點了點頭,而後送了她們上船。

鳳婧衣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宮裡,天已經黑了,夏侯徹麵色不善地坐在東暖閣,看著有說有笑回來的母子三人。

“你們還知道回來?”

他特地早早處理完了政事,結果一回來,他們三個竟然一聲不吭地跑去宮外了。

“我們去看了看青湮,順便從淳於越那裡拿了些治手傷的藥,最近到陰雨天有些不好。”鳳婧衣如實說道。

夏侯徹一聽她是看傷去的,皺了皺眉,“這事兒你不早說?”

她回來之後,也讓淳於越從宮外開了藥方進來一直用著,本以為已經漸有好轉了,難怪前些日陰雨天,她夜裡都睡不安穩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有什麼好說的。”鳳婧衣看著跑累了的兩個孩子,給他們一人倒了杯水隨口說道。

“這能是小事兒?”夏侯徹瞪著她道。

鳳婧衣瞧了他一眼,溫聲道,“兩個孩子跑了一下午都餓了,讓人傳膳吧。”

夏侯徹沒再追問,喚了外麵的宮人吩咐了送晚膳過來了。

大約是下午玩得累了,用完晚膳,兩個小家夥就是滿臉困意,沒多久功夫便都睡了。

鳳婧衣將兩人都安頓好了才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榻上的人聽到聲音卻垮著臉不願搭理她,還在為她瞞著手傷的事兒生氣。

“這麼點兒小事兒,你還真生氣了?”

這樣的小傷小疼的跟他說,她有那麼嬌弱嗎?

夏侯徹瞪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好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跟你說。”鳳婧衣耐著性子哄道。

多大的人了,有時候還跟他兒子一個德行。

夏侯徹拉著她的手,瞧著手上的疤痕歎了歎氣,“你再有一點傷一點痛,朕都害怕。”

她這雙手不能再出問題了,他更不希望她在他的身邊,還要獨自忍受。

鳳婧衣上榻窩在他懷裡靠著,柔聲問道,“最近前朝的事兒很忙嗎?”

“原泓天天吵著要辭官,事情全丟給朕了,自然會多一些。”夏侯徹道。

他也知道他最近在鬨什麼幺蛾子,他也到了該成家立室的年

紀,便也由了他去。

鳳婧衣一想到今天撞上沐煙他們的場景,不好覺著好笑,實在沒料到他兩個會湊到一塊兒了。

夏侯徹低頭%e5%90%bb了%e5%90%bb她額頭,低語道,“傅家和冥王教的事兒查得差不多了,估計過兩個月,朕要出京去會會他們。”

雖然他也不想扔下她和孩子在宮裡,可這夥子麻煩,他非要自己%e4%ba%b2自收拾乾淨了不可,以免留下禍患。

傅錦凰跟她恩怨糾葛,若再讓她逃了,將來指不定暗中又使什麼詭計。

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了,他可不想以後還得費心思防著她。

“要去多久?”鳳婧衣仰頭望了望他問道。

“一兩個月吧。”夏侯徹道。

“嗯。”她點了點頭,心情卻有些悶悶的。

回京一個多月了,本以為頻繁的%e4%ba%b2密該懷上了的,前幾日月事又來了,難免有些失望。

她也知道自己身體不易有孕,而且已經二十九了,所以才這般急著想要一個女兒,畢竟若再耽誤下去,更不容易有孕了。

夏侯徹看著折子,半晌沒聽到她出聲,低眉瞅了一眼,“怎麼了?舍不得朕走?”

“嗯。”她應了應聲道。

夏侯徹低笑,低頭%e5%90%bb了%e5%90%bb她,道,“傅家這夥人奸滑,交給誰朕都不放心,非得去%e4%ba%b2自把他們收拾乾淨了,省得以後再費心。”

主要還是想著傅錦凰跟她之間那番恩怨,之前幾番她和孩子都被她給算計了,這筆帳說什麼他也得討回來。

“你介時小心著點兒。”鳳婧衣溫聲道。

雖然他也知道他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但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夏侯徹合上折子,直接將她抱起下了榻,鞋也懶得穿了,赤著腳往內室走去。

“你……”話沒說話,便已經被他扔上了床。

夏侯徹一邊壓上來,一邊咕噥道,“為了咱們的女兒,得多努力努力。”

兩個臭小子白天粘著她不放,他連身都近不了,也隻有等著他們睡了消停了,才有%e4%ba%b2近的機會。

“咱們要是生不了女兒怎麼辦?”鳳婧衣有些鬱悶的擔憂的道。

“小看朕?”夏侯徹挑眉道。

“你想哪兒去了?”鳳婧衣臉色頓緋紅嗔道。

她現在這個年紀,在這裡也早過了生育的最佳時候了,若是沒那福份再有女兒,難免心中遺憾。

然而,很快的便也被他帶著,無暇再去胡思亂想了。

——

兩個月後,夏侯徹安頓好了朝中事務,帶兵出京圍剿冥王教一乾餘孽了。

雖然前線事忙,但隔幾天也都會寫了信差人送回宮,一開始隻寫給她了,兩個小家夥問了說沒給他們寫,氣鼓鼓地說父皇不要他們了。

她回了信了過去,之後每次送回來的信都是三封了,寫給兩個孩子的也隻是簡短的幾句話,寫得都是他們勉強能認得的字,這才把他們給哄好了。

他這一走便是兩個月,信中卻甚少提及戰況,不過從送回京的軍報可知,大夏一直連戰連勝,逼得冥王教餘孽無路可退。

兩個月後,夏侯徹信中說了回京的日子,她帶了兩個孩子到了虎牙關附近等著接人。◤思◤兔◤在◤線◤閱◤讀◤

因著到了夏季,擔心兩個孩子會中暑,便尋了林子裡的一座茶竂坐著等,兩個小家夥在樹蔭下抓蛐蛐兒玩得不亦樂乎。

有趕路的人到了茶寮附近,將帶著的孩子抱下馬,道,“站這兒等著,娘%e4%ba%b2去拴馬。”

“嗯。”精致玲瓏的小丫頭乖巧地點了點頭。

瑞瑞兩抓著蛐蛐兒看到站在樹下的小丫頭,跑了過去友好的把自己的好東西給人分享,結果嚇得人小姑娘哇哇大哭。

鳳婧衣一見闖了禍,連忙起身過去了,“你們欺負人小妹妹了?”

“我給她蛐蛐兒,她就哭了,沒欺負他。”瑞瑞委屈地說道。

鳳婧衣無奈的歎了歎氣,他們兩喜歡那些東西,又豈是人一般小姑娘會喜歡的東西,這可不是把人給嚇著了。

本就一心想個女兒,看著這兩三歲的小丫頭著實喜歡得緊,好不容易把人給哄住了,卻莫名瞧著眼熟得很,可也一時想不出是為何。

“怎麼了?”一略顯低沉的女聲過來問道。

鳳婧衣聞聲一震,抬頭瞧見說話的人緩緩站起身來,“宸月?”

公子宸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著她,愣了愣,“你怎麼……”

小丫頭跑過去,甜甜地喚道,“娘%e4%ba%b2。”

公子宸將孩子抱起,笑了笑說道,“我女兒,小玉兒。”

“過去坐著說話吧。”鳳婧衣道。

公子宸抱著孩子跟著她一起到茶竂坐了下來,看著她沉默了一陣說道,“先前聽說你在豐都病逝了,還以為是真的。”

鳳婧衣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解釋,看著她抱著的女兒,眉眼之間頗有些像夏侯淵的樣子。

“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也沒一點消息?”

他從關內出來,分明就是從盛京過來了,既然回去了,竟然也沒再找青湮她們。

“走了很多地方,隱月樓現在也不需我再出力,我就不回去了,知道你們現在都好著,便也就放心了。”公子宸淡笑言道。

鳳婧衣歎了歎氣,知道她這麼一直五湖四海的走,終究還是不肯相信夏侯淵已經不在了,寧願一直這樣找下去,也不肯相信他已經離開了人世。

雖然人還是以前的模樣,卻再沒有了當初隱月樓主那般的灑%e8%84%b1,眼底滿是讓人揪心的蒼涼。

“那你隨意吧,若是走到什麼時候不想走了,就回來找我們。”

“嗯。”公子宸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在茶寮暢談了一個多時辰,公子宸帶著孩子向她告辭趕路了。

鳳婧衣帶著兩個孩子送了她們一段,看著母子二人騎馬消失在了平原儘頭,深深歎了歎氣。

她不想看著公子宸這樣帶著孩子一直漂泊下去,可她有她要執著的,她勸也沒勸住,隻能由了她去,隻希望她能早日放下心結,重新回來與他們相見。

“娘%e4%ba%b2娘%e4%ba%b2,父皇回來了。”熙熙指著平原儘頭出現的一隊人馬,興奮地叫道。

鳳婧衣回過神來,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見到他帶著一隊黑衣衛過來了,一馬當先走在前麵。

“我也要騎馬!”瑞瑞一邊叫喚著,一邊歡喜地跑了過去。

黑衣衛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