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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人,與記憶中的人有些相似的眉眼,難忍心中陣陣刺痛。

冥衣冷笑著看著她,說道,“白笑離,多年之前你離開冥王教之後,不是生下了一個孩子,在他的後背之後,還有一塊火雲胎記,恰好……他身上就有。”

她說罷,又是一陣大笑出聲。

九幽聞言不可置信地望向說話的人,當初她說那是崇禮的孩子,他一直以為是那具人被控製之後,與她有了肌膚之%e4%ba%b2從而有了這個孩子,卻沒想到……

難怪,她們母子難以%e4%ba%b2近,難怪她竟能狠下心讓他常年服用冥衣樓的藥物。

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讓這對母子……自相殘殺。

白笑離怔怔地轉頭看向腳邊血流不止的人,上前顫唞地伸手扒開了他的衣服,看到後背那塊火雲胎記,頓時瞪大了眼睛。

當年,她走火入魔離開了冥王教,卻又有了崇禮的孩子,隻是那時候傷勢太重,藏在教內一個%e4%ba%b2信的分舵裡,孩子出生那日分舵遭人襲擊。

她重傷在身,隻恍惚聽到接生的穩婆說孩子背上有塊火雲胎記,我連是男是女,孩子是何模樣都未來得及看清楚,便在混亂中與孩子失散了。

之後多年以來,她行走各地,看到與孩子出生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會去看身上是否有胎記。

鳳婧衣微震,她記得青城山的很多人,身上都有一塊胎記,原來……竟是白笑離一直在找著自己的%e4%ba%b2生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裡,也不知道長什麼樣,隻有將有那樣胎記的孩子都收養到了青城山,大約就希望自己的%e4%ba%b2生骨肉也是在其中的。

可是,又如何想到,冥衣竟帶走了那個孩子,在身邊養大了,到了今日設計讓他們母子自相殘殺。

而她一直苦苦尋覓的%e4%ba%b2生骨肉,就死在了自己的手裡。

☆、一生一次一心動57

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的。

一個人怎麼可以瘋狂成這樣,這樣處心積慮的讓他們母子為敵,直到最後互相置對方於死地,才告訴他們真相。

白笑離不敢相信所知道的一切,可是看到冥衣身邊的七殺,那帶著些許愧色的神情,又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如那個人所言的。

多年之前,她%e4%ba%b2手殺了她所深愛的男人,多年之後的今天,她又%e4%ba%b2手殺了他們的孩子。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白笑離悲慟地斂目,明明都是她想愛護的人,結果卻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冥衣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眼底泛起瘋狂的冷笑,“龍玄冰,你沒死我手裡,可是這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又如何?”

白笑離扭頭望向說話的人,憤恨之下整個人都有些發抖,可是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侯淵聽完,目光冰冷地望向冥衣,他很小的時候以為,宮裡那個不受寵的妃嬪是他母%e4%ba%b2,後來那個女人死了,這個人說是他的母%e4%ba%b2,說了他的身世,他便信了。

到頭來,他不過成了她手裡報複他%e4%ba%b2生母%e4%ba%b2的工具,為的就是在今天要他們互相殘殺,痛不欲生。

難怪,這麼多年無論他怎麼做,都難討她的歡喜,難怪她也從來不許他叫自己母%e4%ba%b2,因為她根本就不是。

可是她的%e4%ba%b2生母%e4%ba%b2,就在剛剛還給了他致命的一劍。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捂著傷口的手很快便被血染紅了,白笑離伸手想要去扶他,手還未扶到他,便被避如蛇歇的甩開了。

“有用那麼看著我,索性我這條命是你給的,現在你要把它拿去,也是應當的。”他嘲弄地冷笑道。

白笑離紅著眼眶搖頭,道,“不,不是這樣,我……”

她心中有千方萬語,卻也無從解釋,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他,若知道這是他和崇禮的孩子,她又如何會對他下手。

夏侯淵踉蹌朝著冥衣走去,站在她的麵前沉聲道,“你養了我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嗎?”

枉他自作聰明一世,結果不過是彆人手中一件工具而已。

冥衣冷冷望著對方,道,“當然,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了。”

她知道,龍玄冰總一天會回來找她報仇,而就算她死,她也要最後讓她生不如死。

當年她殺了崇禮,如今又殺了自己的%e4%ba%b2生骨肉,這麼殘酷的一生,連她都不不禁有些心生同情了呢。

夏侯淵突地出手,使出最後一分力氣掐住了冥衣的脖子,幾乎就在電閃火石之間捏碎了她的咽喉,讓在最近的七殺都難以及時去出手相救。

半晌,他頹然鬆開手,整個人踉蹌地退了兩步,倒在了雪地裡了。

白笑離驚惶地撲了過去,想要幫他輸入內力穩定傷勢,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一劍是她自己所傷,最後會是結果,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侯淵倒在雪地裡,望著浩渺的天空,有些自嘲的道,“我到底是誰啊?”

大夏的楚王?

他不是。

冥衣的兒子?

他也不是。

龍玄冰的兒子?

可是他都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她卻殺了他。

最終,一個名字緩緩冒上了心頭,辰玨。

曾經有個人,給了他這麼一個名字。

爭了這麼多年,不甘心了這麼多年,直到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的這一刻,他才發現他最寶貴的人和事。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已經回不了頭了,不能再去找她了。

“不要閉眼,不要死,不要……”白笑離瘋狂地給他輸著內力,可是他卻緩緩闔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九幽揪心地拉開她,製止了她瘋狂的行徑,“他已經死了!”

“還有救!還有救的!”白笑離咬牙將雪地裡的人抱起來,跌跌撞撞地離開,想要去找淳於越醫治。

九幽不放心地隨之跟了上去,因為他們幾番交戰而破壞不堪的冥衣樓附近,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七殺也隨之帶著已經帶著斷了氣的冥衣離去,不是走出城的方向,卻是往雪域城深處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鳳婧衣望了望周圍,正要說想該走了,站在她邊上的夏侯徹卻突然一下倒了下去。

“夏侯徹!”

她這才看到,他身上已經滿是血跡,一條%e8%85%bf的%e8%85%bf骨已經折了,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咬牙強撐著到了現在。

如今,大敵已去,他自是再撐不住了。

她想試著幫他接骨,可是這傷是被夏侯淵所傷,她又怕自己冒然出手,會接錯了,反而誤了傷勢,隻得選擇放棄等回去找淳於越幫忙。

這一方,他們是已經風波過去,另一邊沐煙還火大地追擊著傅錦凰,奈何對方對雪域城了若指掌,總是七拐八拐地將她給甩掉。

於是,開始想念大青蟒的小師叔在的時候,要是它在這裡,掃這裡一片房子夷為平地,看她還往哪裡躲。

正煩著傅錦凰躲到哪裡去了,整座雪域城一陣猛烈地搖晃,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整座有點搖搖欲墜。

她伸扶著牆站穩,哪知邊上的房屋一會兒便跟著散了架,坍塌一片。

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地方不能多待了,至於傅錦凰的事,還是先保住小命再找她算賬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麼一想,她趕緊往雪域城的城門口趕去,那邊同樣感受這種異樣震動的青湮她們,也開始下令兵馬撤出城。

“鳳婧衣他們呢?”沐煙擔憂地道。

“剛才看到師傅他們已經出來了,白笑離說都沒事,應該在後麵快出來了。”青湮說道。

她這麼說著,便叫上剩下的人撤出城。

“先出去想辦法保住那座橋,不然一會兒斷了可就叫天不應了。”沐煙一邊走,一邊說道。

青湮和鳳景也覺得有禮,連忙%e4%ba%b2自帶了人去穩固外麵的吊橋,好讓後麵的人出來的時候,不至於無路可走。

吊橋對麵的淳於越正在補充這幾天的睡眠,被白笑粗暴地從床上給拖了起來,將一身是血的夏侯淵扔到他床上,“救活他!”

淳於越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人,又抬頭望了望站在床邊的兩人,“你兩沒毛病吧?”

莫名其妙地讓他救夏侯淵這個敵人,這個人可是千方百計地算著他們呢。

“叫你治就治。”白笑離焦急地道。

淳於越看在她是青湮的師傅份上,雖然萬分地不情願,卻還是伸手去把了脈,剛一摸上脈搏便刷地縮回手。

“人都死了,還救什麼?”

這個人常年以有毒的藥物提升功力,就算不是今日這般是傷而死,他日也會是毒發攻心而亡,隻是死得早晚而已。

“死了也要救!”白笑離沉聲道。

淳於越躍過床上的死人跳下床,披上外袍道,“很多人是叫我神醫,可我也是人,不是神,做不來起死回生的法術。”

這才半天的功夫,城內都亂成什麼樣了,竟然把這樣的人帶來讓他救,讓他救也就算了,還是一個已經斷了氣的死人。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把他救活過來。”白笑離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激動地道。

淳於越有些微惱地皺了皺眉,道,“這種事,你該去找閻王爺說,跟我說也沒用。”

他是有醫術,可是就算醫術再高的人,也難以去將已經一個脈搏全無,也斷了氣的人再救活過來。

九幽在一旁,看著白笑離緊張又焦急的樣子,卻也不敢擅自插話打亂。

畢竟,釀成如今慘具的凶手,他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他當年沒有跟冥衣聯手對付崇禮,也許就事情演變到如今的地步了。

沐煙和星辰等人聽到爭吵聲趕了過來,看著白笑離強逼著淳於越救人,可是一看床上要救的人,頓時都傻愣在了那裡。

“怎麼是這個家夥?”

“我怎麼知道?”星辰低聲道。

“剛才看她帶了個人出來,我還尋思著是不是帶的夏侯徹呢,奇怪這女魔頭怎麼會變得這麼溫柔善良,可這帶出來的這一個,比帶出夏侯徹還讓人難以相信。”沐煙低聲嘀咕道。

要不是夏侯淵,他們也不會現在來這雪域城跟他們決一死戰,她現在卻是為了這麼個人,一再地相求淳於越施救。

“你說,難不成她看上人美色了?”沐煙低聲對星辰道。

可是要說美色,那在場的也要美色也是夏侯徹和蕭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