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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完全被控製變成另一個人。

她不曾料到,所有的一切會演變到這樣的地步,他的冷漠與殘忍,也遠遠超乎她所了解和預料的。

他默許冥衣樓以毒物控製鳳婧衣,就算看著她殺了追隨於他的教眾,也是無動於衷的。

她本以為,自己多多少少對他也是有所了解,如今才發現,她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他,也根本不了解他到底要什麼。

“夫人,該用藥了。”侍從端著藥坐到床邊,一邊吹著一邊勸道,“就算你跟教王大人置氣,也不能不顧著自己的身子和肚子裡的孩子,昨天夜裡你暈倒在雪地裡,大人帶你回來之時,可是把他嚇壞了。”

公子宸嘲弄地笑了笑,還是接過了藥碗,在以前她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會有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她卻無法舍棄他。

“夫人早膳想吃什麼?”侍從等她喝完了藥,一邊收拾,一邊詢問道。

半晌不聽見床上的人出聲,一扭頭竟看到她掀開被子下床了。

“夫人,你現在不能下床走動了,大夫一早叮囑了的。”

“我出門去廟裡上個香,祈求孩子能平安。”公子宸隨口扯了理由說道。

侍從聽了,說道,“可是教王大人已經下了令,讓你近日不得外出,留在園子裡好好養胎。”

一早大夫診了脈,教王就已經給園子上下的人下了命令了,他們哪裡敢再放她出去。

“他這是要把我關在這裡不成。”公子宸怒然道。

外麵哪一邊都是生死攸關,她卻隻能躲在這裡,於心何安?

“夫人想多了,教王大人是擔心夫人出去會不安全,外麵下著雪路又滑,加上人來人往的,夫人最近又動了胎氣,若是出去有個好歹,夫人和孩子都要受罪了。”侍從極力勸說道。

公子宸走近窗邊,果真看到園外加派了人手,這樣即便她出去,隻怕也出不了這個園子。

“夫人若是真想去,等下午教王大人過來了,讓他陪您一起去。”侍從笑著勸道。

若是他自己陪他去的,真出了什麼事,便也不是他們這些下屬的責任了。

公子宸隻覺小腹有些微微墜痛感,皺了皺眉撫著腹部回了床上坐下。

“夫人是不舒服,我叫大夫過來。”侍從一見,緊張不已地道。

“不用了,我躺一一會兒就好。”公子宸擺了擺手,自己躺到了床上,可是半晌卻是了無睡意。

夏侯徹他們被阻在外,得想辦法讓白笑離或是九幽趕過去相助才行,讓他們早一點進了城,也許鳳婧衣就能早一點獲救。

她雖然答應了她的請求,可是又哪裡能真的讓人去殺了她。

她隻能寄希望於淳於越,她能找到辦法,解了她身上的傀儡蠱毒。

冥衣樓,九幽又何嘗不是急得團團轉,他也曾偷偷試過點了鳳婧衣的%e7%a9%b4道,以為她身體不能動,也許就不會受骨笛聲控製。

哪知,笛聲一響,%e7%a9%b4道就自動解了一般,她整個人又跟幽靈一樣的動起來了。

這可讓他頭疼了,他這個樣了,便是他有本事將她帶出冥衣樓,隻要笛聲一響起,她就還是會回來。

於是,他隻能開始打起那支骨笛的主意。

可那姓傅的太過謹慎小心,骨笛從來不會自己帶在身邊,用完了就交給冥衣保管,就連吹骨笛的時候,也是在冥衣身邊,根本讓他無從下手。

“看來,你這個什麼傀儡蠱還真像那麼回事。”九幽望了望冥衣手裡的骨笛哼道。

“冥衣樓的東西自然是不會錯的,莫說是一個北漢皇後,就算是她龍玄冰中了子母傀儡蠱,也一樣會受骨笛控製,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冥衣冷笑著說道。

九幽聞言冷哼,說道,“我可沒你那樣不擇手段的愛好。”

“是嗎?”冥衣冷然一笑,道,“那你當年還不是跟我聯手了?”

“龍玄冰就算再回來,她也不會跟了你,索性我給你子母傀儡蠱,隻要你想她在你身邊,她這一輩子至死也都會在你身邊,這樣又何嘗不好?”冥衣道。

“你當年不也在崇禮身上動手腳,到頭來,你一樣也沒得到他,結果還賠上了自己的臉。”九幽笑意嘲弄地問道。

當年崇禮和龍玄冰即將成婚,她心有不甘之下,竟下了蠱毒控製崇禮,就算把自己所愛之人變得麵目全非,也要留在自己身邊,最後把那人逼上死路。

這樣的慘劇,他已經看過一次,不想再經曆第二回了。

冥衣聽了一陣深冷的大笑,笑意一收,說道,“難道你沒發現,淵兒很像他嗎?尤其他的眼睛,像極了他。”

九幽聞言大駭,原本看著那什麼新教王就有幾分眼熟,可從來沒有往崇禮身上想過。

恐怕,也正是因為此事,當年崇禮才那樣一心求死了。

“即便如此,他最終,寧死也不願再留在你身邊了。”九幽道。

“那也是拜龍玄冰所賜,若不是她的出現,他這一輩子都會在我身邊。”冥衣憤恨不已地說道。

“那樣行屍走肉一個人,你也要留在身邊?”九幽冷笑問道。

“那也總比看著他娶了龍玄冰要好。”冥衣道。

“你真是個瘋子。”九幽冷然道。

他知道,她現在恨玄冰恨得要死,所以他才不得不留在這裡,以防她下手。

她當年以毒物控製了一個人,逼得他們在大婚之日自相殘殺。

如今,又有一對夫妻上演著當年的慘劇,他怎麼也找不出辦法阻止這一切地發生。

“說實話,七殺……也是被你毒物所控製吧。”

否則,一個人怎麼會誰的話也聽不進,隻聽從她一個人的。

冥衣淡然而笑,道,“那是他自願的。”

他確實也被她的毒物所控製,可是那是他心情願為她試毒的,不是她逼他做的。

不過,她也以毒物相輔,讓他成為縱橫天下的第一高手。

——

撒花,恭喜公子懷娃了,不過還沒告訴她,就讓她懷娃了,不知道看到這裡,她是高興捏,還是罵窩捏。

不過,難得有喜事,送點月票慶祝一下唄。

☆、一生一次一心動47

不知是因為有孕,還是如今的情勢,公子宸成了重點保護和監視對象,根本連大門都出不了。

可是,現在雪域城門緊閉,如果不能設法開城,白笑離和九幽可能都無法出去相助他們進入第四道關口。

她在所住的院落,除了外麵的重重守衛,每天夏侯淵中午和晚上必然是在她這裡,根本讓她難以與任何聯係。

夏侯淵正午回來的時候,侍從們正準備好了午膳,看著他回來連忙都去見了禮。

“夫人這幾日飲食可還好?”

“不像特彆有胃口的樣子,昨日說是想去廟裡為孩子祈福的,不過教王大人吩咐了夫人現在不能出去,所以沒有讓她出去。”侍從如實產道。

“祈福?”夏侯淵微微擰了擰眉,他不記得她是那麼信佛的人。

“一般都有懷孕的夫人到廟裡為孩子祈福,希望能平安出生長大的,可夫人昨日狀況實在不太好,小的們也不敢讓她出去,若是教王大人得空,%e4%ba%b2自陪夫人去一趟就更好了。”侍從笑語說道。

沒辦法,這個月夫人心眼兒實在太多了,她這時候要出去,指不定是要乾什麼,她們哪裡防得住她。

夏侯淵聽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思▽兔▽網▽

公子宸聽到進門的腳步聲,沒有去看,也沒有說話。

仆人們在忙著擺膳,忙完了都一語不發地退了出去。

公子宸從不是矯情的性子,膳食送來了,也不等他說話,便自己坐下來先吃了。

什麼以絕食威脅,那些矯情的伎倆她使不出來,而且知道使了也沒用,何必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夏侯淵看著她,說道,“用完午膳,一起去廟裡上香。”

“你就這麼信我隻是去上香?”公子宸冷哼道。

“現在你和孩子為大。”夏侯淵道。

大夫說,儘量要讓孕婦心情愉快,所以他還是儘量不給她添堵。

即便她想耍什麼花樣,他%e4%ba%b2自盯著,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午膳過後,夏侯淵看著換出一身男裝的打扮的人,不由皺起了眉頭,“你要穿成這樣出去?”

“我一向穿成這樣。”公子宸理直氣壯地說道。

一穿裙子,她就會時不時地踩著,哪有穿這樣的簡便舒服。

“換了。”夏侯淵道。

“穿在我身上,關你什麼事。”公子宸沒好氣地反駁道。

“你好歹把自己當個女人,行嗎?”夏侯淵道。

她穿成這樣,跟他一塊兒走出去,到底像怎麼回事。

先前這裡留的隻有女裝,她隻能選擇在穿和不穿,最近沒怎麼注意了,她又整回了這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裝束。

“我是不是女的,你睡過你不知道。”公子宸調整了下帽子,說道。

她隻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想要這樣慢慢找回原來屬於隱月樓的公子宸,如此而已。

夏侯淵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念在她是孕婦的份上還是妥協了,“罷了,你愛怎麼穿怎麼穿。”

公子宸瞥了他一眼,自己先一步出了門,全然不理會跟在後麵的人。

夏侯淵幾步追上她拉住,道,“慢點走!”

原本動了胎氣,就不該讓她出來的,不過是想她能心情好一點,才把她放出來,她竟絲毫不顧忌自己現在是有孕之身。

公子宸抽回自己的手,平靜說道,“我不是三歲孩子,不需要人牽著。”

夏侯淵也不強求了,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保持著兩步的距離,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看有無出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畢竟,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要求出來。

恐怕,城裡除了她和鳳婧衣,還有彆的人埋伏在暗處,而她出來隻怕就是與那些人接頭的。

他知道她是打什麼主意,她自然也猜中了他跟著出來的目的,可是現在除了跟他一起出來,她沒有彆的辦法再一個人從裡麵出來了。

公子宸一路在街上左瞧瞧右看看,最後才到了寺廟,可是寺中來來往往也隻有他們兩個香客,想來也是出自她身後之人的手筆。

畢竟,人多眼雜,她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