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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曾經的她,還是這一世生在南唐的她,都是在沒有父%e4%ba%b2家裡長大。

那些冷眼,鄙視,冷落她都經曆過,她曾經發誓,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也受那樣的苦。

可是,最終她的孩子也逃%e8%84%b1不了和她一樣的命運,不能有父%e4%ba%b2,不能在一個完整溫暖的家庭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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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相思一寸殤11

此後,一連四天,鳳景再沒有來飛鳳閣看過她。

不過正回往豐都的蕭昱接到消息,又帶著人半路折了回來,連夜趕回了金陵。

夜裡,她還沒睡著,蕭昱便匆匆進了寢殿,看著她還在床上坐著看書,便長長鬆了一口氣禾。

鳳婧衣愣愣地瞧著去而複返的人,“你怎麼又回來了?妲”

“鳳景讓人送信給我,說有刺客潛入了金陵要對你們下手,我哪裡能放心回去,不回來看一眼,我回去也難以安心。”蕭昱呼吸不穩地在床邊坐下,詢問道,“太醫看過了嗎?”

“沒事,隻是動了胎氣,靜養些日子就好了。”鳳婧衣看著她滿頭大汗的樣子,拿起了擱在邊上的扇子給他扇著風。

蕭昱按住她的手,瞧了瞧她的麵色,又問道,“鳳景怎麼樣,傷得重嗎?”

“隻是些皮肉傷,沒有性命之憂。”鳳婧衣道。

她不知道鳳景已經告訴他了,讓他還沒來得及回豐都,又連夜趕回來了。

“那就好。”蕭昱長長鬆了一口氣,自責道,“是我太大意了,早該派人過來保護你們安全的,這一次逃過一劫,若真是有個萬一,我……”

“不是你的錯,我和鳳景也都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鳳婧衣連忙道。

蕭昱伸手拉住她的手,歎了歎氣道,“我已經讓人通知況青了,他過兩日就會帶著我的%e4%ba%b2衛過來,在你回豐都之前保護你的安全,等他帶人到了,我再起程回去。”

“可是,若是朝中有事……”鳳婧衣憂心道。

“於我而言,能有什麼比你性命更重要的。”蕭昱打斷她的話,說道。

他接到消息說是刺客刺殺,她現在這個狀況,有個閃失就是一屍兩命,他哪裡還顧得上回去理政,索性就直接掉頭回來了。

鳳婧衣知道他的執拗,想來耽誤兩天應該沒什麼大礙,便也不再相勸了。

不一會兒,沁芳進來道,“太子殿下,你一路趕回來估計也沒顧上用膳,奴婢準備了些,你去用吧。”

“去吧。”鳳婧衣淺然笑道,看他這疲憊不堪的樣子,不知是跑死了幾匹馬趕回來了。

蕭昱點了點頭,起身道,“行,我先去了。”

說罷,去了外殿用膳。

沁芳倒了茶送到床邊,笑著道,“主子你看,太子殿下這擔心樣兒。”

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她更願意看到主子和鴻宣太子,畢竟這麼多年的情份,他待主子一直甚好,也沒有與大夏那個人那般諸多糾纏。

可是,事實總是沒有那麼簡單,順風順水。

鳳婧衣將床裡側放的未做好的嬰兒小衣遞給沁芳,道,“收起來吧。”

沁芳將東西收走,坐到床邊問道,“孩子還是踢你,睡不下?”

鳳婧衣撫著肚子,無奈地笑了笑。

那日說動了胎氣,自己還怕會傷著他了,結果小家夥夜裡還跟以前一樣鬨騰,這也讓她放下心來。

“這也好,說明還壯實著呢。”沁芳笑語道。

“你幫我給他把換的衣服找出來吧,一會兒用完膳,沐浴肯定要穿的。”鳳婧衣道。

“好。”沁芳起身,把蕭昱的衣物找了出來放到榻上,方才退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蕭昱用完晚膳回來,看到已經放好的睡袍,道,“我先去沐浴了。”

大熱天的,自己晝夜不息地騎馬回來,一身的氣味可想而知。

“嗯。”鳳婧衣淡笑應聲道。

蕭昱沐浴完出來,看到床上的人還沒有入睡,散著微濕的頭發坐到了床邊問道,“刺客的事,追查出來了嗎?”

“嗯,大夏的平南大將軍,方湛派來的人。”鳳婧衣道。

蕭昱想了想,道,“是為了給他大哥方潛報仇來的?”

“應該是的。”隻怕此事,還是瞞著夏候徹私自作主的。

“鳳景殺了方潛,此事方湛隻怕不會輕易罷休,這一次沒有得手,肯定還會尋機會下手。”蕭昱道。

鳳婧衣擱下手中的書卷,歎道,“我也正擔心這個問題,已經讓墨嫣派了人在鳳景周圍保護。”

“這樣保護,總會有鬆懈的時候。”蕭昱望了望她,說道,“除非永絕後患,否則遲早會再出這樣的事。”

鳳婧衣沉默地抿了抿%e5%94%87,大夏和南唐之間你死我活的爭鬥,不是從她開始,也不會在她這裡結束。

她這三年已經讓他身邊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如今還要再下手嗎?

即便她要下手,夏候徹若有所察覺,隻怕也不會輕易讓她得手,這樣的較量爭鬥她真的已經沒有那個心力勁兒了。

蕭昱看她沉默了,笑了笑道,“不早了,先睡吧,這件事我回去之後會處理的。”

鳳婧衣沒有說話,任由他幫著撤了軟枕躺了下來,卻還是神思清明的難以入睡。

蕭昱躺了下來,側頭望著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問道,“孩子還好嗎?”

“還好。”鳳婧衣回道。

“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彆再想著往上衝了,不顧著自己,也得顧著孩子,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是要我抱憾終生嗎?”蕭昱眉目微沉道。

“好,我知道了。”鳳婧衣無奈地笑了笑,答應道。

蕭昱笑了笑,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靜靜地瞧著她不再說話。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道,“你一路趕回來也累了,早些睡吧。”

“你也睡不著,我陪你一會兒。”蕭昱道。

話是這麼說,可過了不久,還是抵不住一身的疲倦合上了眼簾睡著了。

鳳婧衣望著沉沉睡去的人,暗自歎了歎氣,以前一直夢想著這樣和這個人相依相守,為什麼真的到了這一天,他的溫柔和愛帶給她的卻是難言的沉重。

蕭昱在金陵停留了三天,第三天的一早況青帶著數十個太子%e4%ba%b2衛趕到了南唐宮裡,他這才與她和鳳景道彆,踏上回國的路。

她不能起床相送,便讓沁芳代替送到了宮門外。

鳳景中間來看過她一次,但沒說幾句話就借口政務繁忙離開了。

她不能怪鳳景,卻也無法告訴她自己心裡的想法,可南唐與大夏真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又該怎麼辦,她的孩子又該怎麼辦才好?

蕭昱離開金陵的時候,大夏鎮守鳳陽的平南大將軍方湛被盛京一道聖旨密詔回了盛京。

方湛快馬連夜趕回了宮裡,正值皇極殿下早朝的時候,進了承天門看著巍然磅礴的皇極大殿不由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派人刺殺南唐皇帝和南唐長公主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於密召他回京,一來是他擅自作主,違背旨意;二來,想必是他動了那個人,他才會如此吧。

孫平從正殿出來,遠遠看到承天廣場走來的人,連忙下了白玉階道,“方將軍來了,皇上這會兒再見幾位大人,您在殿外稍候吧。”

“好。”方湛應聲,跟著他到了皇極殿的書房外等著。

孫平望了望他,歎了歎氣道,“一會兒皇上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了,彆再出言頂撞。”

方湛雖也是方家的人,有時候卻不如方潛那般成熟穩重。

“多謝孫公公提點。”方湛道。

孫平點了點頭,帶著人進了書房伺候聖駕,等到幾位大臣都告退了才稟報道,“皇上,方將軍回京了,在外麵候著呢。”

夏候徹頭也未抬地批著折子,恍若沒有聽到他的話。

孫平抿了抿%e5%94%87,知道他不是沒聽見,是故意如此先把方將軍晾在外麵挫挫他的銳氣。

皇帝沒說要宣人進來,他自然也不敢自做主張,尤其現在他這脾氣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真動了怒了誰說什麼也沒用。

方湛在外麵看到大臣從裡麵出來了,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宣自己晉見,可是畢竟是天子之地,自己不好衝進去要求晉見,隻得在外麵等著。

於是,這一等便是從一早等到了天黑。

暮色降臨,孫平帶著宮人給書房裡掌了燈,給夏候徹手邊的茶換了一盞。

“叫他進來。”夏候徹冷冷道。

“是。”孫平應了聲,這才出了書房去宣了人進去。

方湛進殿,跪拜行禮道,“末將方湛,奉旨回京。”

夏候徹眼也未抬地忙著自己的事,半晌才出聲道,“金陵的刺客,是你派去的?”

方湛沉默了一會兒,如實回道,“是。”

這個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他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得手了?”夏候徹聲音寒意懾人。

方湛垂首,回道,“失手了。”

夏候徹低眉看著折子,一邊提筆批閱,一邊道,“朕沒有下這樣的旨意,誰讓你派人去的?”

方湛咬了咬牙,如實回道,“是臣自己,大夏停止了對南唐的進宮,可臣要報兄長被殺之仇,所以派了人去金陵,想在祭天大典下刺殺南唐皇帝和太平長公主。”

夏候徹沒有說話,隻是聽到最後那個名字之時眉目微微一沉,“前鋒營三十八個人,沒有得手,卻一個個都死著回來了,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臣知罪,臣願帶兵直搗金陵,為他報仇。”方湛沉聲道。

大夏和南唐停戰,他要何時才能為大哥報了仇。

夏候徹沉%e5%90%9f了半晌,下旨道,“鳳陽的事會有容大人去接手,你明日起程前往南寧城。”

方湛聞言刷地抬頭望向龍案之後麵目冷峻的年輕帝王,直言問道,“為什麼?”

“你在質疑朕的旨意?”夏候徹抬頭,目光冷銳逼人。

“臣隻想知道,皇上將臣調離鳳陽的原因是什麼?”方湛一瞬不瞬地直視著他的眼睛,道,“是為了不讓臣再對付南唐,傷了你的那